當然,這只是商忠跟漕運總督府的人感覺氣氛緊張起來,任傑卻沒有任何感覺,單手抓著商榮冷冷的看著商忠。
“轟……”無聲無息之間,任傑體龘內的法力變化,配合任傑的神魂之力,瞬間形成一股特殊的力量,衝入了商榮身體之中。
任傑剛剛用法力囚禁商榮,將他擠壓在一起,可並非單純的折磨跟發泄,任傑從最開始看到這商榮栽贓陷害任勞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殺心。只不過要怎麽樣殺,如何殺的問題。
別看剛剛爭鬥之中殺死那巴老、張老沒什麽事情,但如果要殺商榮就要做好準備了。而且做了最壞打算,在這種大環境下,即便是再耗費一塊免死玉牌,任傑也必須殺死商榮。
正因為打定了這個主意,所以任傑從一開始就將事情鬧大,他就要帶著商榮進入漕運總督衙門後將他殺死讓所有人都知道,想打堊壓任家博取皇帝的好感的,仔細考慮一下後果,看看自身有沒有承受任家跟自己怒火的準備再說。
如果情況允許,任傑甚至想連商忠一起乾掉,這個就要看情況來定,因為將事情鬧大,拖延了這麽久的時間,就算漕運總督衙門沒有足夠強大存在,但皇帝那邊也早有了準備。所以能否殺死商忠,就要看情況而定,但任傑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將商榮掌控在手中,商榮絕對不能活,否則這次威懾、立威的效果就會失去。
所以此刻商忠上來擺好了陣勢跟任傑說什麽,對於任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再去跟他爭辯任勞是否被冤枉,是否真違法什麽的,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早做好的陷阱,自己可沒心情去跟他們爭論,因為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任傑現在要做的是殺人、立威。
當然,在這個前提之下,盡量想辦法爭取最大好處,這件事情也沒辦法慢慢來,所以任傑在看到李天成施展擒魂手抽出那巴老的陰魂之時,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任傑此刻就是以神魂之力施展一種搜魂之法,只不過這商榮還沒達到陰陽境凝聚陰魂的程度,任傑怕他沒辦法完全承受搜魂的巨大痛苦,直接崩潰。所以提早用法力壓迫,讓他身體收縮,巨大的痛苦讓商榮不得不拚命集中神識控制法力抵抗,讓他時刻被死亡跟巨大外力壓迫,這樣他並沒凝聚的神魂能保持最強狀態,堅持被任傑搜魂,不至於過早崩潰o
“啊……”搜魂之苦,遠超過任何肉體上的刑罰,一般人根本不會。因為要想搜魂,本身自身神魂就要強大,神識程度之人想做都很苦難,除非用邪惡秘法才行,正常來說只有達到神魂之力程度之人才能開始掌握,而且這種消耗很大、也很危險。
就連李天成那直接將陰陽境陰魂存在陰魂抽離抓獲,都已經很驚人之本領,更何況任傑這種神奇搜魂之法。
商榮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什麽叫痛,有一種恨不得立刻想死的衝動,死絕對是一種解脫。只可惜,他現在被任傑法力控制,想死都不行,不過他的叫聲任傑倒是沒阻止,立刻傳了出來。
“榮兒……”商忠一聽心疼要命,猛的起身怒指任傑:“任傑,你對榮兒做了什麽,你要是敢……傷我兒,我跟你沒完,就算你是任家家主,今天也休想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任傑突然笑了,笑看著商忠:“給了你們這麽久的時間,你的主子難道還這麽仁慈,這麽好的機會都讓我離開?
商忠沒想到任傑竟然敢將這種話說出,不由得一愣,畢竟誰都知道他商忠的主子就是皇帝,任傑這簡直太大逆不道了,怪不得皇帝不能容忍此人,竟然直接動了殺心要殺了他。雖然他以前搞風搞雨,一直都是依仗家族背景,但任天行的兒子果然不同,今日顯出陰陽境的力量,瞬間滅殺張老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就在商忠愣神的瞬間,又是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光是聽這慘叫就讓漕運總督衙門內的人感覺到渾身汗毛豎起,而商忠更是心痛不已。
“放開我兒,解釋清楚所有事情,一切還有得商量,否則……”商忠擔心商榮,最想的就是先救下商榮,然後再說o
“有什麽商量,商量什麽?”任傑很是好笑的看向商忠道:“禿子頭上的虱子,一切都明擺著呢,你們栽贓陷害對付我任家人,真以為我任家人那麽好欺負呢。不讓你們付出一點代價,你以為能行呢。你以為本家主來這裡是要跟你講道理的,真的是跟要跟你打官司的,那你想的也就太美了吧,那一套是普通人玩的把戲,本家主沒那個興趣,哦……有一絲……”
任傑此時此刻說話,不過是順便拖延一下時間,更重要的是要說給一些人聽,因為他知道,這裡的情況外邊別人或許不知道,皇帝無論如何是要知道的,此時突然一樂,笑看向商忠。
“真沒想到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連皇帝選妃的秀女你都敢先過一手,而且還有一人真的被選中了,雖然級別不高,哈哈,不過能讓皇帝用你二手的東西,你也算厲害了。”
“啊……”一聽任傑說這個商忠身體一晃,差點沒栽倒。這個秘密任傑怎麽會知道,這……這是前些年的事情,絕對沒人知道的,他怎麽可能知道?
“有意思,貪贓枉法這種事情本家主都懶得去說了,你簡直多不勝數了,這種事情估計有些人也沒興趣,哪來說事別人都會笑話。不過你栽贓我任家人偷運海皇金絲木,你自己倒是膽大包天啊,貢品竟然被你暗中扣下了這麽多,而且還勾結宮中太監,連有風浪沉船都是有意製造,一下幾百條人命啊,你們商家父子的膽子真夠大的啊!”任傑也很意外,沒想到搜這商榮的神魂,竟然有這麽多乾貨。
“閉嘴,滿口胡言亂語,你……你……這是有意胡攪蠻纏,來人啊,立刻抓住這任傑……小心我兒……”商忠此刻是真的嚇得快癱軟了,皇上雖然不會親自派人動手,但他卻知道,那位來傳旨的秘史可一直沒走,原本拚命一搏,就是想換取一線生機中的榮華富貴,但如果這些事情都被皇帝知道,就算自己為了他殺死任傑,自己死了,恐怕商家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雖然漕運總督府不比那些大將軍,但畢竟掌管著整個明玉皇朝漕運,神通境的手下還是有不少,結合一些陣法,尤其是他們此刻也不顧其他,連一些禁製的軍用器械都用上。瞬間將任傑圍在周圍,幾道玉符碎裂,瞬間幾道光芒直接籠罩向任傑,在他的周圍形成十倍的重力、壓力,讓他的移動困難,身體、法力都出現問題。
隨後,十幾名神通境之人聯手催動一個陣法,有三人在陣法力量催動下,瞬間衝向任傑。
十倍的重力、壓力?任傑真想告訴他們,自己很早之前修煉玉皇訣的時候,隨便一層功法的重力壓力,就比這強得多,如今這玉符帶來的重力、壓力,對他根本沒什麽影響。
“原來你們還將一些器械運送給敵國,這個可夠狠的,嘭……嘭……嘭……”任傑說著,手指輕輕一點,一道法力凝聚的指勁爆射而出,衝上來的人以為借助陣法,任傑根本看不到他們,而且陣法防禦加持、速度加持之下,比之一般陰陽境都要厲害,三人同時行動,總能有機會威脅到任傑,有機會救下商榮。
只可惜,他們的陣法,任傑不用看都知道怎麽回事,他們的速度、迷陣、防禦對任傑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任傑右手輕點之下,三個飛起來的神通境修為之人全部眉心被打穿。
天啊!
其實從任傑出現到現在,任勞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整個人有一種飄飄的感覺,跟著任傑不知道怎麽就到了這漕運總督衙門。
而真正到了這漕運總督衙門,任勞才算明白家主要做什麽,家主這那裡是來談判的,哪裡是來陪自己的,這分明是來大開殺戒的,以前只是聽傳聞,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竟然可以這樣?
任勞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尤其看到那些他根本看不清楚,快得驚人,陣法運轉威力恐怖的人衝過來,家主隨便一點之下,就是一具屍體飛出,他更是徹底呆在那裡。
“禁物,如果說到禁物你們商家還真不少啊,掌管漕運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好處,原來皇帝只能拿三成,你們表面偷偷撈了一點,其實大頭竟然都讓你們拿去了,三年前七月八日,這是一筆靈玉啊,還有五年前的六月三日,一年前的中秋、半年前的……”此時,任傑搜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任傑也說的越來越快,越來越詳細。
“殺,殺了他,不惜一切……”聽著任傑說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細,商忠的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他的頭都要炸了。瘋狂的吼著,下令手下動手,這些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殺了任傑,殺了任傑,絕對不能留。 他怎麽可能知道,難道…… 突然,商忠反應過來,看著那連慘叫聲音都逐漸微弱的商榮,難道這是傳說中直接搜尋記憶的手段,這怎麽可能,不是說只有太極境以上的人,或者極其特殊陣法、力量才能做到,他怎麽可能直接搜尋?
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不管如何,殺了任傑。
而此時,在暗處一個太監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就連他聽到這些都氣憤不已,真沒想到這商忠如此膽大包天,竟然做出這麽多事情來。
商忠下達這個命令的同時,也想到了商榮被搜了記憶,再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下殺令,瞬間周圍那些漕運總督府的死士紛紛動用手中一些軍用器械,這些器械都是一些煉器之人煉製的強大武器,幾名神通境催動結合陣法的武器,足以威脅陰陽境存在,威力驚人,瞬間集中力量開始對任傑發動。
這一下,任傑沒辦法再完全硬擋,因為數量的確太多,他不是不能擋住完全以力量鎮龘壓,但那就太恐怖了,超出他要顯露出來力量的范圍了。
好在這裡的陣法他看得一清二楚,一手抓著商榮繼續搜魂,一手抓起任勞,身形快速閃避開來。
“轟……”就在此時,突然一道七色光芒閃爍, 瞬間一個身影衝破漕運總督衙門的陣法,七色羽翼展開,微微一動帶起七色光芒已經將一圈人放倒。
“還好沒來晚,開打了,怎麽能少得了我,老大,這麽熱鬧的事情你不帶我們就太不夠意思了,你這手段真是絕了,您繼續說,剩下的交給我們。”出現的正是成王李天成。
“老大的老大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講理我們可以不來,打仗怎麽能少得了我們。就你們這群嘍【羅,還不配我老大出手。”魏亮那大嗓門隨即響起,凶悍的衝了下去。
“一起喝酒,一起玩,打架就跑的是這個……”文子豪拿著酒壺,伸出小母手指比量著,隨後咕咚來了一口酒道:“任大家主,雖然咱不能像你一樣代表一個家族,但就算代表我自己,你也不能讓咱堂堂七尺男兒當這個吧。”
“漕運總督衙門暗中勾結海盜,內河、外海做的肮髒事情多不勝數,今日任家主帶頭,咱們就要為陛下,為明玉皇朝將這個害蟲抓住,我鎮海大將軍府內有太多你們這些人肮髒的資料了,商忠,你還不束手就擒,伏法認罪。”海青雲最後一個衝來,將之前被李天成他們破壞的陣法不斷毀掉,讓他的聲音傳出去,也讓漕運總督衙門的聲音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