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敢拿整個任家跟自己性命來殺我,那我死又何妨,不過說真的任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不管你是真的紈絝也好,還是被高飛打壞腦子瘋狂也好,你今天所作所為都已經觸怒我了。別以為你是任家家主就沒人敢動,你死定了,你知道嗎,我要殺你就算有整個任家在背後支持你也死定了。不要以為隻有你們任家輝煌過,你們任家是最近二十年輝煌過,我們高家最近兩百年曾經連續輝煌過兩百多年,就算現在也不比你們任家差多少,比底蘊你們差的遠了。”這番話,高鵬是以神識傳入任傑腦海之中。
“現在為難的不是我,而是你,不管你是真瘋狂也好,假紈絝也罷,你為自己挖了墳墓,你死定了,死定了。”高鵬是一個相當能容忍的人,他有太多秘密沒人知道,但他同事也是一個很高傲的人,而今天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被任傑這樣一個廢材如此羞辱。
死他不怕,所以他根本不怕激怒任傑,如果此刻真的因為他的死,能讓任家滅亡讓高家再度掌控足夠的權力,那也沒什麽的。但如果不死,那他絕對不會饒了這個任傑的,必殺他。
此刻他突然想起自己訓斥高飛時候的話,如果這個任傑是裝的,那一定要殺他,如果他真是被打傻、打瘋了如此瘋癲,自己竟然被瘋子如此羞辱,更不能放過他。
“任傑你個小兒,殺人償命,這裡是皇宮,就算你是任家家主也不能超脫皇朝法律之外,你要是敢動鵬兒,沒人能保得了你,我高家也絕對不會饒了你,立刻放了鵬兒。”就在高鵬通過神識要挾的同時,高戰淵也在外邊大喊著。
任傑能從高鵬眼神中感覺到那股殺意,但他還真不在乎這個,尤其是聽過聖人論道之後,再看高鵬那種殺意也沒什麽感覺。
“國家法律本家主自然不會違反,至於殺人償命,狗屁,看看這是什麽。”任傑說著,一抬手已經取出一塊玉牌。
一塊通體純白的玉打造的令牌,上邊寫著兩個大大的字‘免死’,而在後邊則有幾行小字。在明玉皇朝銀子跟黃金量很多,並不算特別珍貴,連一般大戶人家的侍衛令牌都是金子做的,真正貴重的都是擁有靈器的玉牌,而像任傑手中持有的這塊就更加珍貴了。
“看好了,免死玉牌,別說是殺死他一個人了,殺死你們全家也隻是私人恩怨,隻要沒造反就行。”
“任家老祖宗當年跟隨我超太祖開創明玉皇朝的時候竟然得到了一塊免死玉牌,而本家主還有一位超級牛逼了不起的老爸,他竟然在二十年間得到了兩塊免死玉牌,明玉皇朝千年歷史一共有五塊免死玉牌,我任家有三塊。這玩意兒除了造反不好使,別的事情都沒問題,這玩意兒多了也沒什麽意思,就跟賺錢之後如果不花一樣很鬱悶,本家主一直想找個機會試試用一下這免死玉牌,看看到底是什麽感覺。”
“當……”任傑說著,直接將這塊免死玉牌往地下一扔。這塊玉牌不是一般的玉,經過淬煉不會輕易碎裂,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此刻卻震撼著所有人的心,包括剛才被打還在笑,刀架在脖子上割入肉中依舊自信滿滿的高鵬。
靜,此刻皇宮外的巨大廣場前,一下子靜了下來。
誰都沒想到任傑還有這一手,甚至連任君陽他們都呆住了,他們也完全沒想到任傑竟然拿著這個,
還要用…… 不少人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免死玉牌啊,這玩意兒隻是聽說過,又有幾個見過的,而今天這任傑竟然…拿出來要用。
身在外圍的高戰淵本來還想再次威脅、逼迫任傑放人,但此刻話硬生生被頂在喉嚨中,喊不出聲來了。有這免死玉牌在手,如果今天這任傑真是橫下心來要殺了高鵬,也絕對不會引起什麽太大麻煩的,怎麽會這樣,怎麽辦、怎麽辦?
這玩意兒還有提前使用的,簡直太…太…
太刺激了!高仁在一旁,感覺呼吸都開始急促了,完全沒想到任傑會把實情鬧得這麽大,原本以為隻是口頭上爭辯一番,他心中還想著如何幫任傑羞辱這個笑起來讓人看著不舒服的高鵬,沒想到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太刺激了。
鐵塔在一旁雙拳緊握,太過癮了,怪不得老爹總說當年跟隨老家主如何如何……
一旁的方炎、文子豪甚至二皇子也都傻眼了,事情太出乎意料了,這任傑還真不是一般的瘋,他沒事帶著免死玉牌幹什麽,難道他真的早就想找個人試一下?
瘋了,真的瘋了,此刻在外圍已經從車上下來卻也被近衛隊的人擋在外邊的任君陽、任翰林、任文旭也都傻在那裡。
這還是之前被他們消減零花錢就要死要活,為了每個月多個一兩萬兩銀子,也就一兩千玉錢就跟在他們屁股後邊不斷說好話的任傑嗎?
“我數三個數,跪下、給本家主哭,否則這塊免死玉牌送給你。”任傑在周圍人都被驚到的時候,緩緩抬起手中的戰刀:“一”
“任傑你敢,來人,準備……”外邊的高戰淵一看,猛的反應過來,喝令手下就準備衝過去。但即便他也是神通境存在,面對任家的近衛隊他也知道,就算有在多人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衝過去,何況高鵬還被童強抓著。
這家夥太他媽囂張了吧,好與壞,幸福與否是要對比的,此刻二皇子突然感覺任傑對自己剛才的態度還算蠻不錯的,至少相比此刻。
身為皇子,他第一次感覺到在玉京城,竟然有人能比自己還囂張。
“任家主請刀下留人,否則休怪在下動手了。”方炎知道,此刻如果再沒有所表示可不行了,至少話先說出去,不管後邊怎樣自己都可以有退路,一會不行出手就算被重傷也行。
外邊怎麽樣反應的都有,但身為被童強抓住,就在任傑刀下的正主兒,高鵬此刻原本自信滿滿,一切盡在把握的心終於開始動搖。
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的分析,這家夥以前隻是跟一些不如他自己,比他差許多的人吃喝玩樂,在他們這些真正紈絝眼中他連紈絝都不算。但現在,他卻讓所有人震驚,不只是紈絝,他甚至有些瘋狂了。
“二…”就在此時,任傑的刀已經抬到最高。
怎麽辦?怎麽辦?
這一刻高鵬的心終於開始動搖,這家夥簡直瘋了,就像當時高飛的情況,高飛當時真有可能被砸死的,難道是因被被高飛打過之後,這家夥腦袋不好使了,真的有些瘋狂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跟一個瘋子較勁,如果真的死了都有可能白死。白死,為什麽會這樣,自己竟然被這個家夥逼到這種地步,自己還有偉大的夢想,自己要做的事情足以讓世人震驚,自己怎麽可以被這個瘋子就這樣殺死。
不,自己不能就死在一塊免死玉牌下。
“撲通!”跪下,高鵬終於跪下了,在跪下的同時他的眼中淚水也流出,這是屈辱的淚水、是不甘的淚水,他此刻心中的怒火快要將他焚燒。
“跪下了,讓我看看有沒有流淚。”任傑說著低頭看了一眼,很滿意的道:“不錯,跪下哭了。”
“看把你嚇的,哭什麽哭啊,跟你鬧著玩的呢。本家主一家之主,怎麽會為難你一個小孩子呢。”說著,任傑彎腰撿起免死玉牌,起身用手拍了拍高鵬的臉:“你舍得死,我還不舍得這塊免死玉牌呢,實話說你不值,剛才隻是嚇唬嚇唬你,因為看到你那自以為是的笑臉本家主就很討厭。”
活著才有一切,在任傑拿出免死玉牌瘋狂威逼之下,高鵬放下一切尊嚴跪了下來。但他的心中已經快被怒火焚燒,哪怕是被藍天那等逆天變態的家夥奪走了狀元之位, 哪怕是有方炎、方琪他們這些人存在,他都並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要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一時得失他根本不在意,反倒是因為能提早跟這些人接觸,了解他們的情況而暗自謀劃。
隻是就在他已經完成玉皇學院所有學習,再有一個月就正是離開玉皇學院入仕,想到了各種變故,甚至連未來五年的發展都已經想好,卻從來沒想到過會有今天這一幕。
一次臨時起意的試探,卻被一個紈絝、瘋子一般的傀儡家主逼到了這種份上。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高鵬此刻恨不得將這任傑生生撕裂,活活吞入才能解恨。
忍,一定要忍,他一直認為自己能如上古名將,那些受辱帝王一般,遇到任何屈辱都能暫時忍下,最終取得最後的勝利,但當這種屈辱跟打擊真的來臨之時,他才發現這有多麽的困難跟痛苦。
如果說剛才他淡然看待任傑的紈絝跟瘋狂,起了殺任傑的心思,那麽此刻他已經有一種要將周圍所有人都滅殺的心思,任家,免死玉牌是吧,我要讓你們任傑徹底滅亡,徹底…滅…亡!
“嘎嘣……”暴怒之下壓抑的怒火讓高鵬眼中的淚水在流,心中卻在怒火中燃燒,高傲的他幾近崩潰,但他卻支撐著。但是當任傑劍氣玉牌說出逗他玩,真的如同對待小孩子那般語氣說話,不值得這些話一出口,憤怒之下牙齒發出嘎嘣、嘎嘣碎裂之聲,竟然有幾顆牙齒被他硬生生咬碎,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