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大壽自然非同一般,尤其今年是整壽,就算是皇太后七十也已經不小了,畢竟只要沒突破到陰陽境,就算有一些延年益壽的藥材,能到百歲左右就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皇帝決定大辦,於是普天同慶,整個明玉皇朝都沉浸在節慶的氣氛之中。
皇帝早已經下了大赦天下的聖旨,不少罪行比較輕的人直接釋放,要問斬的直接赦免,死刑改為流放一類的,其它相應的好處也有不少。
畢竟明玉皇朝發展這麽多年,家底還是非常雄厚的,借助這一次機會,皇帝也是要增加威望。
加之新年將近,熱鬧氣氛推到了頂點,而此時進入皇宮的人也絡繹不絕,不過多數人在皇宮外就已經下車、下馬、下轎步行進入其中,而任傑的靈獸座駕出現之後,則直接一路快速進入皇宮之內。
“任家主…您…這,怎麽才來,這……”門口的太監看到任傑,那臉難看的就不要說了,但是還不敢太說別的,畢竟只是一般的太監。
因為從早到晚已經忙碌了許久,對於無數人來說,能進入皇宮親自參加有皇帝跟皇太后的大宴,那是何等榮幸的事情,天還沒黑就在外邊候著的人多著呢。
這位可倒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日上三竿不說,各種活動正在進行的時候他竟然來了。
要是換了一個人,恐怕連最外邊的大門都進不來。
“天地厚德,億萬兆民之心皆………”此時,隱約能聽到遠處大殿之中傳來聲音,應該是在宣讀某些東西。
“靠,不會不讓進了吧?”胖子一看這架勢,立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是不讓進了嗎?”任傑突然看向那個太監。
那太監隱隱想起最近關於任傑的各種傳聞,這任家主最近瘋的那叫一個可以,鬧的事情就連他們這些在皇宮中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想想這人敢拿出免死玉牌要殺人,這太監原本到了嘴邊的一些話又咽了下去,他可不想觸霉頭。
“這…這我實在決定不了,還請任家主您見諒。您先在這等一下,我去找我們邵德邵副總管,馬上就回來。”那小太監陪著小,隨後快步轉身向不遠處一個地方跑去。
因為是皇太后壽誕,不但隆重,戒備更是森嚴,任傑的神識在這裡都不敢輕易的探查。原因很簡單,皇宮之內萬一有誰在這方面厲害一些,發現自己神識特別就麻煩了,所以一切他還是依足規矩來。
沒過多久,就見那小太監在前面無比、恭敬的引路,而在他身後則有一個年級約四十上下一臉笑容,身穿內務副總管服飾的人,身後還跟著四名管事太監正快步走了過來。
任傑並不專研官場,自然也不知道皇宮之內這個太監、那個管事都叫什麽。他能記得的,也就皇帝身邊一個安大總管,其它人根本不知道,不過對於這些服飾代表的身份地位,他最初看書的時候就看過,倒是知道,這個樣貌不錯一臉笑容的中年人應該就是那小太監口中的邵德邵副總管了。
“原來是任家主,奴才給任家主請安了。”邵德一上來,遠遠的就已經快步上前,笑著躬身施禮。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任家主來了怎麽還不立刻給任家主拿椅子跟奉茶啊,快去,將上次皇后賜給我的茶拿來,怠慢了任家主小心你們的腦袋。”邵德跟任傑清完之後,立刻對身旁的太監呵斥一聲。
然後才一臉無奈道:“任家主還請見諒,不是小的們不讓您進,您也知道做奴才的只是照章辦事,這個時間了,一切進出都已經免了。安大總管也吩咐下來,無特殊原因,通傳都不行,就是不允許我們跟其它人隨意進出大殿之中,皇太后七十壽誕普天同慶,這等大堊事我們有一百個腦袋也擔待不起,還請任家主見諒。至少在這等待一會,容奴才找個機會跟安大總管說一聲,安大總管再跟陛下說才行。”
這下玩大了吧,胖子側目看向任傑搖了搖頭,眼神詢問的看向任傑,等一下還是走。
她是不在意,不過怕直接走不參加給任傑惹來什麽麻煩。
“邵德,邵副總管是吧?”任傑沒去理會胖子,也笑看向邵德。
這邵德說的話看似天衣無縫,一心為自己考慮,但這裡邊的貓膩跟說頭可就多了。等,等多久?說是擔待不起,根本就他媽扯淡,而且這邵德一上來熱情的有些過份,加上此刻明顯是個軟釘子,任傑立刻感覺到問題。
這個世界拿照章辦事來搪塞是最容易的事情,但只要有人的地方,所有照章辦事就根本是扯淡,尤其是牽扯到自己這樣的存在。
自己是任家家主,明玉皇朝五大家族之一的家主,這也不是什麽鐵律,國法,竟然在這裡跟自己說照章辦事,明擺著是在擋人。
而且這些太監平時在皇宮,對皇宮內張掌權之人卑躬屈膝,對外邊之人可不是如此。就算那些大官見了他們,都要小心翼翼,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使什麽壞。今天這邵德客氣、小心的明顯有些不正常,就跟自己是他主子一般。
“任家主有何吩咐請說。”邵德賠笑的說著,完全一副奴才伺候主子的樣子。
“誰給你的膽子,敢擋本家主,不讓本家主參加皇太后壽誕?”邵德沒想到任傑沒有跟他商量,沒有求他,也沒有說別的話,竟然直接說這種話,他的心也不由得猛的加速跳動。
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更濃,心中也暗自琢磨,哼,自己一切照章辦事,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麽問題來。今天又是皇太后壽誕,自己雖然是臨時借調過來的副總管,但也是為皇太后壽誕辦事,他能奈何得了自己。
想到此,邵德更加打定主意,一定要給給七公主、方炎少爺跟方大小姐出口氣。他是七公主身邊的人,這次只是被借調過來,沒想到任傑竟然撞到他的手裡,這一刻他的心就在笑,權力未必需要多大,好用就行。
“呦呦呦,任家主您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就是一跑腿的奴才,哪敢難為您任大家主,您應該也是知道的,皇太后壽誕可是天大的事情,這要是別人錯過了那都有罪。您任大家主自然不怕這個,可我這個奴才可不敢隨便亂來,我總得依照規矩辦事吧。”邵德陪著苦笑,一副無比為難的架勢。
嗯?胖子原本以為只是因為兩人來晚,此刻一聽任傑這話,頓時發現情況不對勁,也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些異常。
這個一上來就無比客氣,一直笑的家夥,原來是個笑面虎,沒壞好心思。
如果是平時,飯票老大爆發也沒問題,就算這家夥是皇宮內的太監,飯票老大也有免死玉牌,何況只要不是真的殺人了,未必用得到那個,大不了到皇帝面前再打一場官司。畢竟皇帝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太監,真的就會對任家家主怎樣。
但現在是皇太后壽誕,這家夥又抓住了照章辦事,一副賠笑的說話,這才最惡心。如果這個時候動了他,那就真等於打皇太后跟皇帝的臉了,怎麽都說不過去,事情也會鬧大。
想明白這點,胖子真有一種想上去用自己巨大胖胖的腳好好踹這個一臉笑容的家夥,現在看他的笑就那麽不舒服。
他現在才發覺,這種人遠比那些直接跟你對著乾的人討厭十倍,不,一百倍,太他媽惡心了。
“你沒兒子吧?”就在胖子在一旁發現,被氣得氣鼓鼓的時候,任傑突然看著邵德問了一句。
唰
這一瞬間,邵德笑著的臉一下子僵在那裡,不只是他,周圍一種太監的神情瞬間都變得無比難看。
當著太監問有沒有兒子,還有比這更狠毒的嗎?
“任…家主這話說的……”邵德的笑容已經很難看,臉上肉抽動了幾下,勉強笑著,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別誤會,本家主並不會歧視或者在這方面攻擊你們,因為根本沒必要。”任傑此刻對著後邊一種臉色難看的太監解釋了一句,隨後看向邵德道:“本家主只是想說,你沒兒子但你應該也不是一個人吧,能連家人都沒有的畢竟是極少數。你自以為在宮裡什麽都不怕,那你的家人呢,本家主可不是他媽什麽老好人,也不是在朝為官那些普通會怕你們在皇上面前說什麽,因為每天說的人已經很多了,不差你一個。”
“笑啊,繼續笑啊。”看到邵德漸漸凝固、僵硬的神情,任傑指著他的臉道:“繼續給本家主笑,別他媽停。不過你記住了,本家主會先收拾你的家人,然後再慢慢收拾你。”
此刻周圍一片寂靜,眾多太監跟眾多侍衛一個個都驚呆了。
竟然有人敢在皇宮之中直接威脅一個內宮的副總管,雖然這個副總管是負責七公主那邊的事情,臨時借調過來,但一直以來皇帝身邊的人都高人一等。
更不要說這些太監了,更是沒人敢得罪,這任家主的膽子也太…大了,這種話都敢說。
邵德的確有家人,還不少,而且在外邊混的都很好。他今天突然動起這個心思,就是因為一直以來他的家人都是方琪在照顧,讓原本破落的家族重新崛起,如今也算一個中型家族。
而且也正是因為方琪推薦,他在七公主這裡才會風生水起。
之前聽到任傑對方琪所做的一切,尤其之前剛剛跟七公主去看了臥病在床的方琪,邵德就一直很不爽,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這個機會,於是立刻想到這麽一個辦法。
他想的很明白,自己一切一招規矩辦事,任傑又能奈何得了自己,卻沒想到任傑如此公開威脅,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
“任家主,我也只是依照規矩辦事,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我一心為皇太后、皇上辦事,就算因此家人出事,那也是為陛下盡忠。”邵德說著,臉上的笑容也再難保持,衝著遠處大殿抱拳,隨後臉色一沉:“來人,在沒得到陛下命令之前,不得讓任何人擅自闖入。”
已經鬧到這種份上了,邵德也豁出去了,不過邵德也不傻,立刻將皇太后跟陛下抬出來。
此刻周圍那些大內侍衛可不管,立刻都凝視任傑這個方向,如果他真的亂動這些人肯定會有動作的。
“靠,賤堊人。”胖子看著邵德此刻被任傑幾句話逼得露出面目,直接忍不住罵了一句。
“盡忠……”任傑被他這話給逗笑了。
“轟隆…隆…”就在此時,沒等任傑再說什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顫抖轟鳴之聲,隨後兩匹快馬衝了進來。
“西北大將軍任天橫祝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西南大將軍任天奇祝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裡雖然不是主殿,但能到這裡的也都不是一般人了,就算是任傑的侍衛隊童強他們也只能在皇宮外,此時兩匹快馬快速衝了過來,隨後戛然而止, 有兩名身穿鎧甲之人從上邊躍下。
“兩位小將軍裡邊請,讓兩位小將軍過去……”一看到這兩人,剛剛臉色沉下來的邵德不由得再次一笑,急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吩咐後邊的禁衛軍放這兩人進去。
兩人年紀都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鎧甲顯得非比一般,而且身上透露出一股彪悍氣息,隱隱有一股殺氣,明顯能感覺出跟一般人不同。
但最為關鍵的是,兩人身上的的鎧甲竟然…都有任家服飾,而且他們的樣貌跟任傑也有幾分相似,隱約的看到這兩人,任傑似乎還有那麽一點微微印象。
“哼,家主”此時,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年輕人冷哼一聲,微微搖頭。
“給我們任家丟人,走吧,我們趕快去獻禮吧。”另外一個樣子俊朗一些,微微皺眉說著,邁步向裡邊走去。
“靠,什麽他媽意思,你個缺德的東西,解釋清楚,否則我現在就毒死你。”剛剛這個邵德不管怎樣,還表現得很是守規矩,一副照章辦事的樣子,此刻竟然讓其它人進去,加上看到那兩個家夥拽拽的就進去,胖子也爆了,指著邵德怒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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