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沒看錯的話,這玩意兒好像就是咱們正在找的大鳥吧?”
李滄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由黑太歲弄出來的畫面,原本他還準備去找趙老爺子麻煩,現在這麽一看,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是的,這玩意兒就是三足金烏,你們看看,是不是和之前襲擊你們的那隻長得差不多?”
“錯不了,這玩意兒化成灰老子都記得!就是它!”
看來是歪打正著了,但即便如此,陳定遠三人也依舊不悅,明明說好是由自己三人提問的,這趙老爺子不守規矩把提問機會給搶了過去算怎麽一回事?
一碼歸一碼,陳定遠走上前用龍骨劍指著趙老爺子的喉嚨,厲聲道:
“趙老爺子,你這麽做就不厚道了吧,明明之前說好了你只是負責幫我們找出黑太歲,現在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咱們捉詭人一行,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信用,若不是碰巧抓走你孫女的妖詭就是我們正在找的那一隻,我們可就沒機會了,這事,你打算怎麽解決?”
陳定遠表情僵硬,不給對方絲毫辯解的機會。
趙老爺子自知理虧,也沒有多解釋什麽,“三位,我知道這事是我做得不厚道,但我的確是救我孫女心切,這才出此下策,反正這正好咱們要去找的妖詭都是同一隻,不如我們再同行一次?
我發誓,此行過後,你們想把我老頭子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保證沒有任何怨言。
而且天元山周圍如今正被封鎖,尋常人壓根進不去,如果被朝廷軍發現,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恰好知道一條上山的小路,走那裡不會被發現,如何?”
陳定遠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趙老頭從一開始和自己合作就目的不純,誰能保證之後他又會不會再耍什麽花招呢?
“不過他說的有一句話沒錯,現在天元山的確被朝廷軍所管控,似乎幾個月之後有大事,如今想要上山簡直難於登天。”
周安收起手中短刀,淡淡道,隨後他拉過陳定遠與李滄二人開始討論這事的可行性。
雖說這事歪打正著,正好找到了其中一隻三足金烏的蹤跡,但是僅憑借三人的實力也許還不足以應付它,萬一好不容易尋到了三足金烏,結果發現自己又不是對手,這就太麻煩了。
但是陳定遠還記得唐諳的囑托,如果有機會的話,讓他去一趟天元山探探虛實,現在既然有這機會,不如借機去看看,畢竟經過【黑太歲】的驗證,這趙老爺子也的確是在尋找他孫女的蹤跡。
現在天元山進出難如登天,他總不可能拿自己孫女的命開玩笑吧。
三人就這麽一合計,達成了共識,那就再信一次,實在不行,大不了砍了他。
正當他們四人商量完準備出發時,寂靜的密林中突然傳出響動,定睛一看,竟是有二三十號人,而站在最前頭的正是之前在【有間客棧】裡發生過衝突的老蔣,另外一些人的腰間都配著系紅帶的砍刀。
陳定遠記得這佩刀的式樣,是血刀門的標配。
“血刀門……他們怎麽來了?”
黑太歲明顯不太喜歡這種“熱鬧”場合,在噴湧出大量黑霧之後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呵呵呵,周安,我們可是在一旁聽了好久了,那通體發紅的大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普通妖詭,想必一定價值不菲。
現在這東西是血刀門盯上的東西了,你們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帶路,否則,我們血虎少門主可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陳定遠的視線跳過了這聒噪的老蔣,而是望向了一旁沉默寡言卻氣勢不俗的年輕男性,看樣子應該隻比自己大個三四歲的模樣,但此人渾身透著一股子狠勁,想必是與其修習的功法有關。
初步估計,這個名為血虎的男人,實力應該不在陳定遠之下,加之對方人數眾多,如果發生正面衝突,恐怕自己這邊四個人壓根不夠打,就算陳定遠自己可以憑借【化龍妙法】遁地而走,其他三人恐怕難逃一劫,這麽一想,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所以你們想要怎麽樣?”周安率先向前邁出一步,開口問道。
“你們帶路,找到那隻鳥,否則我會出手把你們都殺了。”
血虎雙手抱臂而立,眼神中只有對生命的漠視。
陳定遠四人沒辦法只能答應, 天元山環境複雜,說不定還有轉機。
……
詭地之中,祁正等人正被一眾妖詭圍困其中,站在最前方的是薑詩詩,她手裡緊握著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
而在祁正看來,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一名僵屍,而是一名衣著暴露且身材火辣窈窕的女子,她手裡撚著一朵極豔的花,正不斷地朝著自己拋著媚眼,如此情形,讓他這麽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如何頂得住,他隻覺得下身火熱,似乎血氣盡在此處匯集。
至於周圍的裂顱狐妖、食屍鬼等等妖詭也在祁正的眼中成了媚眼如絲、風韻猶存的女子。
站在祁正一旁的手下們見此狀,紛紛大驚失色,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大竟然能和一隻滿口腐肉的食屍鬼火熱激吻。
“壞了壞了,這地方真是有大問題,連老大也著了道了,我們離死也不遠了!”
眾人心生絕望,他們唯一的倚仗也著了這詭地的道,即便是四階修行者居然也完全不是這詭地的對手。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地方居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存在。
詩詩向前不斷邁著步子,一步一步靠近祁正,他也傻樂著走向詩詩,褪去衣褲欲與其融為一體。
“美人……我來了!”
“老大!!!!”
只聽見聲聲脆響,祁正手下小弟目睹了祁正的慘狀,他被薑詩詩用手直接撕碎,內髒器官盡數掏出,只剩下了一具皮囊。
薑詩詩將鮮活的心臟塞入口中啃咬,緩步走向剩余幾人,她如法炮製,留下幾副面露驚恐的皮囊耷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