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當地豪強後,王辰第二天便開啟了公審。
不僅僅方臘到場,幾大營的士兵也相繼到場。
與士兵們排排坐的,則是通知前來參會的數千幫源洞百姓。
“秦夜,將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帶上來!”
王辰站在主位上,立即示意秦夜將那些審訊完的流氓惡霸們帶上來。
那些流氓惡霸昨天被秦夜他們搞了一晚上,此刻也是披頭散發,宛如一條條死狗般聳拉著腦袋站在台上。
“鄉親們,這些人就是我們義軍昨天抓到的流氓惡霸,現在我開始為大家介紹一下他們!”
不多時,王辰就將在場的十幾個流氓身份一一介紹開來。
底下的人在聽到這些人的名字後,猛地爆發出了陣陣討論。
看到所有人的反應,王辰知道這件事情穩了,這群流氓看來平時沒少為禍鄉裡,真是死不足惜!
“安靜!”
王辰見氣氛到了,立即出聲喝止道。
“接下來,我將宣布大會過程!”
“第一,先由我們大聖公方臘大人為大家講話,第二,則是訴說這些人的罪狀,第三,由人證來當場指證,第四,宣判這些人處置結果!”
說完,王辰便將傳聲筒遞給了方臘。
方臘見此,直接開始訴說自己為什麽起義,以及起義的過程,到最後畫出推翻宋廷後給所有人帶來好生活的大餅。
一下子,場上再度爆發了議論。
方臘見此,再度將主導權交給了王辰。
“鄉親們,以前他們在大宋朝廷的庇護下無法無天,但現在有了義軍,這幫人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們的苦日子,也到頭了!”
說完,王辰念出了多人罪狀。
“如果我說的屬實,大家安靜的看著就行,如果我說的不屬實,或者罪狀少了,還請大家指證!”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那些流氓惡霸。
不過並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指證。
他們是窮但是不傻,萬一這是個釣魚大會呢?
要是他們真的傻乎乎站出來指證,到時候這些流氓惡霸活下來,他們一家老小可就遭殃了。
一時間,整個大會出奇的安靜。
王辰見此,也知道所有人的難處,此刻需要一個帶頭的才能解決問題。
想到這裡,王辰朝著下面的秦夜使了一個眼神。
秦夜心領神會,去找到了一個投降的鄉兵。
那鄉兵得到命令後,眼珠子一轉,立即走到台前。
“大人,我要指證他們中的三人!”
“很好,說說他們三人到底有啥罪行!”
那士兵聞言,果斷的將台上三人的罪行說了出來。
緊接著,第二個鄉兵站了出來,又指證了三人。
第三人,第四人,直到十幾個鄉兵走上台前指證,而且每一個上來的鄉兵都深刻的敘述著自己過去的遭遇。
一下子整個會場沸騰了,響起了陣陣叫罵聲。
“彼其娘之,宋廷與趙官家真是狗啊!”
“就是,彼其奶之,這幫流氓惡霸就是幫沒祖宗的玩意!”
“嗚嗚,我可憐的妹妹,她就是被賣掉的啊!”
其余人聽到鄉兵們的敘述,都是感同身受。
大家說到底,都是受到大宋朝廷殘酷壓榨的耕農。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誰會去當那個鄉兵,誰願意賣掉兒女,誰願意一家人都吊死在樹上?
活著不好嗎?
誰願意去死?
但是大宋朝廷的官兵欺負他們啊!
欺負他們手無寸鐵,欺負他們不懂知識,欺負他們沒有組織能力。
但凡有一個不願就是全家被亂刀砍死,一家子連埋都沒地方埋。
“義軍無敵!”
“義軍萬歲!”
“大聖公萬歲!”
“小聖公千歲!”
也不知道誰喊了這麽一句,場上頓時抑製不住的跟著咆哮起來。
王辰也知道一切水到渠成,宣布了這些流氓惡霸的量刑。
不出意外,全是死罪。
秦夜得令之後,整個第七營的辰刀隊一人拽著一個流氓惡霸,直接就地執行。
看到這一幕,樸素的耕農們只能將頭撇過去。
見執行完畢,王辰合上罪狀書,擲地有聲的對著所有人吼道。
“從今天起,義軍就是你們的天,這些東西,再也回不來了!”
“我決定了,我要加入義軍!”
“對,算我一個,反正都是賤命一條,與其無聲無息的死去還不如帶一個宋狗下地獄!”
“就是,帶一個不虧,帶兩血賺,帶十個就是閻王爺他也不敢收我!”
刹那間,場上人聲鼎沸,短時間內就有近千人加入義軍。
不僅如此,隨著公審結果的口口相傳。
整個幫源洞再度聚集了近萬人,而王辰他們的第七營,也將大軍擴充到了兩千人。
同時,王辰以及其他人得到方臘的允許,改營為軍。
王辰的第七營也正式更名為忠義軍,他就是忠義軍的第一任忠義將軍。
秦夜則繼續做他的副將,掌管整支大軍的訓練。
駐扎在青溪縣外的廂軍大營內,此刻也是集結了數千兵馬。
“眾將士聽令,隨我去青溪縣平叛!”
“殺,殺,殺!”
數千宋軍擂鼓結陣,戴上甲胄就跟著自己所屬的將領殺向幫源洞。
“報,前方斥候來報,青溪縣東北方向發現宋軍蹤跡,人數約五千,正向我幫源洞殺來!”
“什麽,宋軍來人了?”
方臘站起身來,臉上掛滿了震驚。
他這還沒打青溪縣呢,怎麽就把宋軍招來了?
不過方臘現在也是人多膽肥了起來,幫源洞這幾天的分地納糧規矩執行下去後,他也是坐擁近兩萬大軍的一方諸侯了。
“既然宋狗來了,就隨我去迎敵!”
大軍開拔,王辰的忠義軍作為裝備了三百強弓勁弩的主力,再度擔任先鋒大軍,走在了隊伍最前面。
“小辰,第一次真正的迎戰,你怕不?”
“怎麽,秦大哥你怕了?”
走在大軍最前面的王辰見秦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得打趣道。
“要知道你秦大哥當初可是連斬我漆園十幾隻雞的狠人啊,怎麽今天慫了呢?”
“去去,我沒慫!”
秦夜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臉上的擔憂之色也少了不少。
“倒是你,我這些天沒見你有什麽訓練,待會兩軍交戰時我可沒那功夫保護你!”
“我身為主將,自然是指揮軍陣迎戰,又不衝鋒,倒是秦大哥你可得小心點了!”
王辰心不在焉的說道。
雖然他沒有真的打過仗,但也是打過群架的人,深知打群架的精髓就是逮著冒頭的揍。
即使打仗比起打群架更有組織性和暴力性,但根本上軍事作戰也是部落群架發展而來。
作戰,講究的就是與其傷其五指不如斷其一指,再加上他的強弓勁弩與辰刀並不比宋軍的武備差。
比起搞事情的前輩們,條件好了太多。
乾仗這種事情,一會生二回熟,不親自乾一架永遠不知道怎麽乾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