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十 最初的相遇身體逐漸恢復了知覺,我非常清楚的明白,在昏迷中的我,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簡單的說,處於昏迷狀態中的我,完全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不過當倒地之前,看到的那一隻灰常美麗的蘿莉,以及她眼神之中像是會說話般所表露出的種種情緒,都讓我對自身的安危沒有絲毫的擔憂;她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傷害‘救命恩人’的人,唔,一句話可以概括:她是個好人。
對於好人我還是很喜歡的,因為我曾經也是一位好人,可惜的是,步入軍旅之後,我身上好人的特質就緩緩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鐵血、果決。
“這是統帥所必備的品質之一,你可以在私下時與人開開玩笑,表露出和藹可親的一面,也可以將你的善良完全的發揮出來;但當你統帥著軍隊之時,你所需要表露的,就隻有鐵血、果決、嚴肅,而由它們共同組成的,則是一種威嚴,上位者的威嚴,乃至權勢。”
當我步入軍隊之時,他是這麽對我說多;初時我也不以為意,以為自己依然可以像從前的自己一般,過得瀟灑自在。
但很遺憾的是,我最終也被軍隊這一個大熔爐給溶解了,不過不是一般士兵的親切、兄弟之情,而是威嚴、冷酷、嚴肅之色;那就是上位者吧?當我逐漸明白了他所說的話語時,我雖然無奈,但還是認可了。
因為當時的我已經不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雖然到我死時,也不過才十八歲而已。
做為一位上位者,要有著上位者的尊嚴乃至威勢;唔,這威勢嘛,按他的解釋來說,就是上位者才可能擁有的氣勢,它是無形的,但卻能夠讓他人重視並感到畏懼。
比如說他吧,他是一位政客,同時在華夏帝國成立之後,就是皇帝;他所擁有的氣質就宛如王者一般,在和睦可親的同時,也充斥著令人敬畏的威嚴,當他將這一股氣勢完全展露出來時,甚至能夠讓普通人顫抖著跪在他面前。
他是天生的王者,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其實他做的非常的好,只可惜……也許王者本身,就沒有所謂的友誼了吧?否則,我們也不可能會走到這一步。
面部肌肉似乎能夠動了,雖然還無法睜開眼睛,但我的嘴角,卻微微的彎曲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著什麽……
雖然在這個世界,我已經存在了五年時間了,但我依然沒有忘懷過去,我也始終不曾將我當做這一世的存在;我還活在過去,哪怕我曾經有過父母,哪怕我曾經有過家庭,哪怕我曾經溫暖過……但當一切都已經消散之時,留給我的,也隻有那悲哀的回憶。
不自覺的,眼角似乎有了些冰冷,那應該是我內心哭泣的淚水吧?它總是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溫暖,每當感受到它的存在時,我總是不會去擦拭它,任由它在我的臉龐上流暢著。
因為我畢竟隻是個人,有情有肉的人,而不是冷血無比的禽獸……我,也需要發泄自己內心的情感,雖然是通過流淚,這種脆弱的方式。
眼皮動了動,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我從昏迷狀態中,逐漸清醒時,身體就宛如受到了重傷一般,全身上下軟綿綿的,身體裡沒有絲毫力氣,做什麽都很費勁。
而睜開的眼睛所能夠看到的,也隻是模糊的世界,就像此時的我,所看到的,就是一片模糊的白色。
“是醫院麽?呵呵……又進來了呢。”
被追殺時,我也曾受過重傷,
也曾被好心人送進了醫院,雖然最終因為好心人沒錢支付醫療費用,隻能黯然將我帶回家中休養;然而令我遺憾,更是憤怒的是,最終這位好心人遭受到了忍者們的刺殺……他在我面前被殘忍的分成了五段。 場面無比的血腥,但之後我瘋狂的報復,卻更讓這血腥的場面,變得宛如地獄一般……那是我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因為一旦想起他,總是會令我痛徹心扉。
“而現在的我,隻能期望著這一隻可愛的蘿莉不要魯莽的將我的行蹤暴露吧……否則接踵而來的,將會是永無止盡的刺殺。”
淡淡的思緒徘徊在我的腦海之中,對於好心之人,我總是竭盡所能的去幫助;更遑論曾經幫助過我的人呢?
現在我隻是孤身一人,自然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將他人連累;曾經那一位幫助我的好心人,就是因我的原因,而慘死的;我不能忘懷,所以我總是盡量的逃往人少的地方,隻有這樣,才能夠避免再次被人所救。
結果嘛……雖然我救了那可愛的蘿莉,但我恐怕,也已經被她給救回來了吧……雖然事實上,我隻是昏迷而已,並沒有傷勢。
但這畢竟是他人的好心行為,將我送來了醫院,隻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也要付醫療費呢?據說,在黃道中,隻要是黃道的市民,都可以在由政府發放開支的地方醫院免費治療。
嘛,希望這所醫院就是這麽一所醫院吧。
想著想著,時間緩緩的流逝了;當我的視力逐漸恢復正常時,我看到了一隻白皙的小手,在我茫然的視覺內出現。
它忽的左右擺了起來,就像是古老的時鍾般,而我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隨著這個動作,左右轉動了起來。
待這一隻白皙的小手停頓之時,我耳中便逐漸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嬌嫩又悅耳、空靈又動聽的清脆笑聲:“這男孩好奇怪哦,眼睛竟然跟著我的手動來動去耶,嘻嘻……”
像是尋到了什麽開心的事物一般,這發出清脆笑聲的主人,又擺動起了那一只在我眼前的白皙小手,隻是此時的我,卻已經被這一道動聽的清脆笑聲所吸引了。
動聽悅耳的笑聲,嬌嫩而又有些調皮的話語,讓我不由得心生好奇,這是誰發出來的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的主人必定是女性。
內心的好奇,驅使著我轉過了頭,看向了笑聲傳來的方向。
動作有些艱難,脖頸似乎還有些隱痛,不過經過三秒鍾的努力,我總算是轉過了頭,並看到了坐在我一側的女孩。
只見她有著一頭柔和的粉紅色長發,像波浪一樣披散在背後,隱約間,還能夠透過依稀的縫隙,看到落在床上的縷縷發端。
我的視線從她的秀發,轉向了她那同樣嬌小的容顏。
她的臉型是精致又顯得很可愛的瓜子臉,在光潔的額頭上,細碎的粉紅色秀發隱約間將她那秀氣的、彎彎細長的眉毛給遮掩住了。
視線逐漸下滑,一雙美麗的深藍色大眼睛躍入我的眼中,這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水靈靈的,宛如一顆絕世的藍寶石,在那藍寶石裡面,絲絲神光流轉,完全當得上眼如秋水四字。
在這一對水靈的大眼睛之上,蓋著濃密而又秀長的睫毛,它在眼簾低垂時,給那精致又飽滿的雙頰,投去了一抹淡淡的陰影。
只見這美麗的女孩忽然眨動了一下眼睛,那濃密的睫毛,就宛如一面小扇子般,撲哧、撲哧的拍動了起來……
視線繼續下滑,精巧的小瓊鼻,顯得細巧而又挺秀;那一張猶如櫻桃的小嘴線條柔美,柔唇微啟間,露出了一口潔白得猶如奶茶般的細膩貝齒。
整張臉看起來雖然有些稚嫩,但不可置疑的是,她是一位美人,雖然現在還有些稚嫩……但雛菊的美景,反而讓人更是流連。
細細看去,她的膚色細膩得宛如玉脂般晶瑩剔透,嫩滑得吹彈可破,在白嫩中透著健康的紅潤色澤,讓它看起來顯得並不帶有絲毫瑕疵般,完美到了極點。
而此時的她,精致、美麗的嬌顏上,帶著一絲調皮與歡樂的微笑,讓她看起來宛如童話中的公主般,給了我以一種名為‘夢幻’的色彩。
仿若不似人間……
她清脆的歡笑聲依然持續著,但那原本橫於我身前的白皙小手,被她緩緩的收了回去,輕柔的放在了小腿上。
那水靈的大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我,似乎對我也很好奇呢。
忽然間,她將那美麗、精致的容顏靠到了我面前……
粉紅色的秀發在這一瞬間,將我視線所能及的事物都填滿了……
任由那調皮的粉紅色秀發,在我的臉上戲耍,任由那調皮的粉紅色秀發,與我的黑色長發糾結起來……它將我的頭蓋在了其中,似乎隻想讓我注視著這精致的嬌顏。
我突然發現,她那精致的嬌顏離我的臉有些近了,近到我只需要稍微抬起頭,就能夠觸碰到的層度。
那紅潤的櫻桃小嘴中,忽然間呵出了一口氣,淡淡的香氣在我們之間四溢了起來,這香味的確很淡,但卻很香,深入了我的心扉、深入了我的思維、也深深的印入了我的靈魂之中……
我並不反感她那有些魯莽的動作,甚至,我還在享受著……享受著她所帶來的淡淡香氣……我迷醉了。
我發起了呆,很少因女人而呆愣的我,在看見了這一位仿若天仙的女孩時,不由得……呆了。
因為她那,不屬於人世間的美……
我沉醉的表情,動也不動的身體,讓她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我怎麽突然間就發起了呆。
不過對她而言,近距離的觀看著這一位男孩,也是一種享受。
從小就被呵護著的她,很少能夠接觸到同齡的孩童,頭一次能夠如此近距離的觀看一位似乎與她相仿的孩童,她還是很興奮的。
也沒有打擾我的沉醉,或者說,發呆……因為她也在仔細的觀看著我。
當我回過神時,已然恢復知覺的右手,似乎有些異狀;在細細的感覺一番後,發覺右手似乎正被什麽給握著,它給了我一種柔嫩的、溫潤的觸覺,動了動手指撫摸了一番,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隻小手……”
“這是這女孩的手吧?那,當時被我及時從死亡的邊緣帶回人間的某隻灰常可愛的蘿莉,就是她咯?的確,很可愛,宛如天使一般,不,甚至是比天使,還要更美麗的存在……”
眼睛呆呆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那絕世的容姿,讓從沒有談過戀愛、甚至很少牽過女孩子的手的我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忽然間,她皺了皺精巧的瓊鼻,柔唇微啟,從櫻唇中飄出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香氣,在我耳邊回蕩著:“先謝謝你救了人家,但是,為什麽人家能夠感受到你的記憶呢?”
她對於這一點似乎非常困惑一般,還傾斜著可愛的小腦袋,像是在打量著什麽珍稀動物一般的看著我。
聽聞她的話語,我身體頓時不由得僵住了,眼睛猛然間大了一圈,眼瞳卻猛然縮小了起來……
“你,能夠感受到我的思維,甚至……我從前的記憶!”
雖然震撼於她的話語,但我現在還在逐漸恢復的身體,並沒有將我的聲音傳出口……它,隻是在我的腦海中回蕩著。
她緩緩的點了點頭,將原本傾斜的可愛小腦袋複位後,眨了眨美麗的深藍色大眼睛,嘴角帶起了一絲柔和的笑意,就連語氣也是柔柔的,對我小聲的說:“嗯、呐,人家的確能夠感受到你的記憶,甚至是你此時的思維,人家都能夠感受到哦……不過,你能夠感受到人家的思維麽?”
這麽說著,她眼中似乎還出現了些許的笑意般,在說完話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我。
但此時的我,卻已經感受到了她腦海中的想法……
“啊啦,他的皮膚好白哦,就像人家一樣……唔,眼睛好亮的說,就像穿梭機窗外的星辰般,這就是書上所提到的劍眉嗎?啊啦,奇怪了,鼻子也很好看,隻是嘴巴怎麽也跟人家一樣小呢?書上不是說,是男孩都會長著一張大嘴巴的麽?好奇怪哦……”
雖然她的想法讓我不由得生出一陣無奈感,唔,更準確的說,是哭笑不得吧?但能夠感受到她的思維,卻讓我非常的震驚。
“為什麽?我也能夠感受到你的思維。”
這次我很乾脆的沒有再開口了,隻是眨了眨眼睛示意眼前的女孩,而在我腦海中,也浮起了濃濃的疑惑……為什麽我能夠感受到她的思維,而她,為什麽也能夠感受到我的思維?
“嘛,人家可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呢;其實讓人家在意的是,為什麽人家在不知不覺中,就走進了那一條小巷,然後又感覺到了你的存在,最後找到了你呢。”
她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輕呼著氣,對我眨了眨眼睛,還以眼色?
雖然對這種想法,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剛剛在腦海中蕩漾的思維,卻讓我一瞬間抓住了關鍵。
“你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小巷,而我在纏鬥之中,也曾感受到你的存在……這麽說來,咱們就像磁石一般咯?相互吸引著彼此。”
淡淡的思緒飄過之後,我卻不由得湧現出了欣喜的情緒,似乎在為了自己最後一句話而感到開心一般。
“好像……”
她腦海中依然在思索著,我也能夠感受到她內心此時的疑惑。
“是這樣,沒錯啦。”
忽然間,她似乎下了決心,對我眨了眨眼睛後,口中緩緩的說:“就是這樣,沒有錯啦;是你在吸引著人家,所以人家才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你的身旁……”
啞然失笑間,看到她認真的神情,以及眼神之中淡淡的愛慕,還有著令我似乎也看之不透的關心……我不笑了,也笑不起來,因為我發覺她並沒有說笑,但這情節怎麽看,似乎都很狗血呢……
似乎發覺我也認真了起來,她語氣柔柔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對我緩緩的說:“拋棄過去吧,面對更美好的未來,這樣,對你不是更好麽?反正,你的回憶,都會在今天,成為過去……”
訝然的聽著她的話語,看著她面帶絲絲情意、柔和的笑容,我不自覺間,俊朗的臉上,也緩緩的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
在她疑惑的神情中,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鼻尖嗅著那淡淡的香味,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她絕美的笑顏,忽然間,我突然萌生出了一種念頭……將她摟入懷中的念頭。
我的理智讓我製止了這一份奇異的衝動, 當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所看到的,還是那美得讓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女孩,她那絕世的容顏上,依然夾帶著絲絲的情意、還有著讓我心溫暖的柔和微笑,雖然神情疑惑。
恍若天使般,不,她是比天使還要聖潔的存在,是比一切,都要美麗的存在!
“呐,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麽?不過,我……喜歡。”
淡淡的思緒緩緩徘徊著,面對著她疑惑的神情,我淡淡的笑了起來。
“也許,你真的能夠讓我冰冷的心,再次溫暖……”
我是多麽的渴望著被溫暖所包裹,而不是被那寒冷的堅冰所圍攏;它似乎才是我一直渴求的,我不需要上位者的權勢,我不需要上位者的威勢,也不需要上位者的尊嚴,我真正想要的,不過是一份能夠溫暖我心的存在而已。
我的神情忽然間浮現出了感動的神色,帶著溫柔、堅定、期冀……
淡淡的,又顯得柔和的微笑浮現在我俊朗的臉上,在她訝異的神色中,我緩緩的抬起了頭,乾燥的唇在她稚嫩的柔潤櫻唇上輕輕一點;帶著就連我也沒有發覺的情意,語氣溫柔的說:“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什麽樣的存在,但……我還是想正式跟你介紹一下,我命中的另一半。”
“你好,美麗得不似人間的仙女,又猶如隻存在於童話中的公主,同時,也是我未來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奇……”
這,是我們最初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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