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特雷西斯殿下,王城遭受突襲,監獄裡的人全都被釋放了,後來溫迪戈出現,只是不僅把他們放了,還護送他們離開了王城……”
“嗯?”特雷西斯皺眉思考,曼弗雷德哪裡去了?為什麽溫迪戈會釋放犯人?如果博士孤注一擲炸毀王城怎麽辦?
到底怎麽回事……
“兄長,何不回王城一看?”
“淨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妹妹,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這是戰術,想來兄長不會不懂。”
“哼,撤退!”
特雷西斯帶著怒火回到了王城,卻正好看到了曼弗雷德在王殿之外。
“曼弗雷德,怎麽回事?”
曼弗雷德躬身捂胸道:“殿下,殿中有貴客。”
“這時候有什麽貴客?”特雷西斯帶著疑惑進入殿中。
“博士?!”特雷西斯語氣中帶著驚愕。
要知道面前這個喝著茶看著資料的家夥不僅是讓自己吃過無數敗仗,更是剛剛才劫了自己的獄,讓自己大發雷霆的人。
“博士好雅興,剛剛才劫了囚,現在卻在這裡喝茶看書?”
博士搖了搖手裡的資料,“攝政王也是好雅興,這只是我隨手設計的一款飛艇而已,怎麽還被攝政王看中了?”
“因為它簡單好用,是那些學者從你書房和實驗室中唯一能夠看懂並且實踐的東西。而且它用於戰爭中應該會起奇效。”
“飛艇只是我設計的載貨工具,不適合用於戰場,安全性沒保證的,所以我舍棄了這個設計。”特雷西斯席地而坐,就這樣他的身高和博士坐在凳子上的身高居然相差無幾。
特雷西斯也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只是他喝的是酒。“說說你的目的吧,博士。總不可能回來是為了與我敘舊的吧。”
“這個嘛。”博士左右環顧,特雷西斯擺了擺手道:“全部退下,曼弗雷德門口守著!”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特雷西斯才說道:“此地就我們兩人了,有什麽話就說吧。”
曼弗雷德守在門口,他也好奇發生了什麽,只是世界變化太快,他這個書都沒有讀過的武夫實在是無法理解,只是他認定的就是特雷西斯,不管這世界如何變化,他只要跟著殿下,薩卡茲一定會越來越好。
他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幾個小時,不過時常會聽到房間裡傳來的爭吵聲。看來兩位的交談也並不愉快,總感覺……要變天了啊。
“她有什麽資格決定薩卡茲該怎麽走!”
“她是皇女,她的王冠決定了她有責任帶領她的人民走下去。”
“我不會允許她亂來的,這種事…這種事!怎麽可以!”一直豪邁聞名的特雷西斯也慌亂了起來。
“與其兩方互相角力兩敗俱傷,不如交給人民自己來決定,特蕾西婭決定給他們一個機會。”
“而你,特雷西斯,你會在後繼者出現之前帶領薩卡茲走下去,僅此而已,我來這裡的理由也正是為了協助你。”
“博士!你不是多智近妖嗎?你不是智慧冠絕泰拉嗎?你怎麽會同意這麽……這麽離譜的計劃?”
沉默,博士還是沉默,他的目光看的太遠了,遠到無法給特雷西斯解釋,若想薩卡茲崛起,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的答案特雷西斯會接受嗎?
“這樣可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幾率有多大?時間要多久?這些無法確保的東西你要怎麽保證?”
“特蕾西婭相信她的人民,她要做的就是掃除阻擋人民的東西然後就要讓他們自己去選擇自己的路。十王庭大半已經空置,女妖出走,溫迪戈離開,獨眼巨人人丁不興,石像鬼血脈稀薄。這樣下去,薩卡茲只會越來越弱,我們雙方沒有選擇。”
特雷西斯沉思片刻,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繼續說你的計劃吧……”
博士其實根本沒有在乎過他是否配合,因為特雷西斯在計劃中的作用就是繼續他現在做的事。
博士向特雷西斯說道:“向維多利亞請求援助吧。”
特雷西斯問道:“為什麽?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他們的援助!”
“飛空艇需要艦船級別的發動機來運行,這一點恐怕現在的卡茲戴爾做不出來吧。”
特雷西斯歎了口氣:“好吧,你說說怎麽才能白嫖到維多利亞的發動機吧。”今天特雷西斯感覺真是歎完了一年的氣。
“我帶來了一位爆破專家,我們只需要炸毀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搞點大動靜,對外謊稱源石發動機被炸毀,王城失去機動性,即將被巴別塔反攻,只需適當收縮你的勢力范圍,巴別塔佯裝進軍, 維多利亞為了讓我們兩敗俱傷,肯定不會吝嗇。”
“接下來第二階段,我們將戰爭控制在局部,盡量減少戰爭的損耗,保留有生力量,局部戰爭可以,但是大規模衝突不行,如果有外部力量進入卡茲戴爾,那就不要留手!”
“不過特雷西斯,需要我來為你制定未來的發展計劃嗎?”
特雷西斯聞言擺了擺手,“人算不如天算,計劃最後難免出現變動。”
博士略帶感歎的說道:“是啊~人算不如天算。我現在出現在這裡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想再為你們做點事情罷了。”
特雷西斯疑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說的就好像你就快死了似的。”
“有時候死了反而是解脫,活著才是地獄。好好活著吧,特雷西斯,畢竟能殺死你的人這個泰拉大陸恐怕屈指可數。”
“我總感覺還有什麽在瞞著我。”
“我連特蕾西婭的計劃都告訴你了,還有什麽其他的還瞞著你呢?”
博士在王城待了兩天,讓W炸毀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設備,主打一個小問題,大動作,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之後從維多利亞白嫖了一個艦船級別的源石發動機。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由曼弗雷德互送博士偷偷離開王城前往巴別塔,臨別之時,曼弗雷德說道:“保重,博士。這頓酒恐怕又只能期待下次了。”
“嗯,事情太多,倒是忘掉了。”
“博士所慮,皆是國之大事,此等微末小事,下次相見,再談不遲,保重。”
“曼弗雷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