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獎項和獎牌也就更不用多說了,全部都已經是拿的手都軟了。
柳曉童家裡是做煤礦生意的,因此除了自身的優秀以外,她的家庭條件也十分的優渥。
綜上所述,柳曉童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是標準一位的富二代兼大小姐。
當然,她自己也很出色,一直都是父母經常掛在嘴邊吹捧的驕傲,家庭關系也因此十分的和睦。
不僅如此,柳曉童的性格也十分親和,對待所有的同學也都一視同仁。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瞧不起某位同學,或者和同學們之間起衝突的事情。當然,也包括白千皓。
因此,如果說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的話,那柳曉童就是標準的女主角。
不過,雖然白千皓很不想承認,但如果說柳曉童是女主角的話,那李少華肯定就是男主角了。
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這些詞好像根本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自己最討厭的人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如此般配,白千皓覺得,如果這真是一本小說,那作者肯定生活不如意。
白千皓並沒有隱藏自己對柳曉童的喜歡,反而是人盡皆知。而這一切,也要起源於那場開學典禮。
當時的李少華大罵了白千皓一頓後,便氣匆匆的走進了學校。而他卻只能扶起那輛刹車失靈的自行車,跟著慢悠悠的走進了校門口。
可他前腳剛踏進去,後腳就有一輛嶄新如初的藍色瑪莎拉蒂停在了校門口。
白千皓聞聲看去,就看見了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司機,輕輕拉開了後座的車門,然後那位影響了白千皓三年,宛如天使下凡一般的少女便緩緩從後座下來,舉止優雅的接過司機遞來的手帕,微微道謝後,便輕輕撩起那一頭柔順的黑色秀發,緩緩朝白千皓走來。
“同學,需要幫忙嗎?”少女的聲音充滿了溫柔,語氣也像和藹的大姐姐一般。她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有些狼狽,所以便伸出了那隻冰晶玉潔的小手。她的微笑是耀眼的光芒,在那一刻剝開了少年心中的陰霾,照亮了他心底的黑暗。
“不……不用,謝……謝謝”白千皓結結巴巴的開口。
“有什麽困難都可以找我幫忙哦,因為以後我們就是同學啦。”少女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好……”白千皓望著眼前的天使,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這就是他要尋找的人間煙火!
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對於他這個想法,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模一樣:“怎麽,你還想再吃天鵝肉啊?”
沒錯,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但是癡心妄想怎麽了,不自量力又怎麽了。人生就只有一次,為什麽還要被這被那給束縛住。
喜歡就說啊,大膽去愛啊。沒得到能怎麽樣,失敗了又能怎麽樣。白千皓覺得,所有的結果都勝過喜歡不敢開口,想要不敢爭取。
難道等你躺在病床上,燈枯油乾的時候,再去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開口,為什麽沒去爭取嗎?別說笑了,那樣的人生,白千皓下輩子也不會過,廢柴也有廢柴的覺悟!
於是懷抱著這個想法,白千皓便拿起課本起身,來到了柳曉童的身邊。找班長請教問題很正常吧,借機跟班長多聊幾句也很正常吧。
‘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白千皓心裡想著,緩緩彎下腰來,將課本放在了柳曉童身前課桌上的一旁,裝作一副認真請教的樣子,
漸漸貼近這位身上有些淡淡薰衣草的溫雅少女。 “班長,這道題該怎麽解啊?”白千皓緩緩開口。
他的話音剛落,那位溫文爾雅的少女便緩緩抬頭,看向了眼前這個有些頹廢的男孩。
“這道題啊,這道題應該先這樣,然後再這樣,最後再那樣。”柳曉童指著那道問題,溫柔的聲音徐徐道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親和。
白千皓經常請教柳曉童問題,真正的目的暫且不談,有沒有學會也暫且不談,因為只要能多待在柳曉童身邊一秒,白千皓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他多麽希望時間都能在此刻暫停啊……
一般問題請教完之後,白千皓就會依依不舍的離開眼前的少女,坐回屬於他的,沒有絲毫存在感的,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上。
但這次卻有點不一樣,這次柳曉童居然主動跟白千皓搭起了話,甚至問的都還是比較重要的問題。
“你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嗎?”柳曉童緩緩問道。
聽到此話,白千皓頓時一愣,隨後內心就像是有二十四級大狂風在咆哮一樣,心跳甚至都飆升到了180邁。
‘我嘞個乖乖,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問我報考哪所大學,正數第一會問倒數第一這種問題嗎,還是說另有他意?’
其實白千皓完全理解錯了柳曉童的意思,她的真正想法是覺得白千皓總是來請教她問題,但成績卻一直都是倒數第一,所以就很好奇白千皓到底是怎麽想的,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白千皓喜歡柳曉童這件事人盡皆知, 當然也包括她本人。雖然很不忍心讓這個男孩受傷,但柳曉童還是準備了一萬種發好人卡的理由。
包括但不限於:“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們不適合”“你是個好人,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人”“你是個好人,我會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等。
甚至還有最後的殺手鐧:“你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
雖然這個殺手鐧有點不太妥當,但柳曉童認為這就是最極端的方法了。畢竟白千皓但凡有一點自知之明,那他就會明白這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
還是那句話,雖然不忍心讓這個男孩受傷,但她也只能這樣了。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是真的不合適。
“我啊,我隨便,哪所大學都行,只要他們願意要我。”白千皓撓了撓腦袋,眼裡藏著難以察覺的失落。
“只要他們願意要我。”短短的八個字,卻說出了他面臨的、最殘酷的事實。
白千皓能不能上大學已經成為了人盡皆知的定數,那就是——不能。三年成績倒數第一,僅憑一己之力就拉低了整個班級的平均分,每次考試老師重點點名批評。
這已經不是秤砣能達到的地步了,這是一艘火箭在綁著他們全力加速的往地底裡面鑽,如果不是有柳曉童和李少華在,那他們這個班級可能就要做三年年級第一了,倒數的那種。
所以上大學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就是天方夜譚,完全不亞於狼群裡跑出羊來、騎在駱駝上割草、葫蘆藤上結南瓜、耗子滾到米缸裡。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