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警察走了以後,追回的消息一直沒有,村民們家家開始上火,個個後悔死了,捶胸頓足不應該貪一時玩樂,可那又能怎樣?村民恨不得一天不吃不喝將錢省下來。
又過了幾天,早晨爺爺奶奶做了很多好吃的,想給我們一家三口送來點,發現了我們家山牆的方向,有一個不到一米寬的圓形洞,奶奶的不以為意,以為是家裡要修繕房屋,敲了敲我家的賣店的門,發現門是鎖著的,才感覺到情況不妙,可能進賊了。於是奶奶站在院外大聲的喊,父親迷迷糊糊的醒來去開了院門。看見奶奶在外面很慌張。於是清醒了很多,急忙問道,媽怎了?一早上都喊出啥事兒了”出啥事了!
你家進賊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幹啥了?
“一邊說還拽著父親來到洞口,當時心想壞了,這兩天掙的零錢全在錢匣子裡,於是打開了門,匆匆忙忙的來到了收款的地方。發現零錢少了很多,煙的也少了幾條,麵包也少了一些。
父親的看到這種情況,去找了母親,老母親在家保護好現場,他先去村支書家,想讓村支書在大喇叭裡廣播一下,有沒有什麽線索,並撥打110。
警察,很快的便來到了我家,誰都沒有想到警察來的這麽快。原來是警察一大早就去隔壁村搜集失竊的證務資料,經過觀察,說是熟人作案。
警察詢問村民,有人回答說,昨天晚上上廁所的時候看見老劉家的小子和幾個年輕小夥,一直鬼鬼祟祟。於是警察找到了劉鐵軍,這劉鐵軍歲數很大,但與我父親是平輩論交,他個不高,很瘦小,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尤其是嘴唇上面的胡子留的很長。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是一臉茫然,他媳婦兒去世的早,自己總忙活著生存問題,很少照顧孩子,他家孩子昨天9點多就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因為無法確定是不是嫌疑人,所以警察到了他家,在想能不能等他回來仔細詢問,在下午的時候,民警在家中看見了他,他看見警察心慌,轉頭就跑,這一下便確定了是他偷的東西。
劉鐵軍當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拿起了廚房的火叉子開始追著孩子滿院子跑,最後被鄉親與警察攔住。他指著自己的孩子扇了自己很多耳光。
太丟臉了,他看了看我父親,他倆實在是太好了,無論忙或不忙,他總經常來我家和我父親喝點酒。哪怕沒有下酒菜,抓一把花生米,也會和父親嘮很長時間。用項羽的話是無言面對江東父老。
他走到我爸的面前說道,白老弟這孩子就交給你,打罰我都認了,父親看了看他,來到了警察面前說要撤訴。警察看到這種情況,還是想堅持一下自己的原則,就在他說的時候。我看見了他正物袋裡有一張紙,紙上畫著一枚戒指,這枚戒指我怎麽看怎麽眼熟?我猛然想起這是雜技團那個年輕人的戒指。
我指著警察手裡的透明文件袋,說到我看過這枚戒指,警察聽見我說這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我這裡有重要的線索,至於我家丟東西這件事,父親要求撤訴,警察也便不了了之。
我便對著警察說出了我看見戒指的經過,警察拿著本記得飛快,記完後再三確認我說的話是否屬實,之後拿起了鑰匙之後揚長而去。
過了三天,演雜技的人被警察抓捕,並追回了許多髒物,這件事還上了我們縣裡的新聞。
卻說劉鐵軍,將自家孩子打了一頓,將他拎到我父親的面前賠禮道歉,
放出狠話斷絕了與孩子的父子關系。孩子在家待了一星期之後便出去打工,他說的是他自己執意讓孩子去的,因為孩子在村裡,總會被人冷嘲熱諷,說起來,他家雖然過的困難,但劉鐵軍這個人很剛強,為人處事也沒有任何毛病,那個時代窮,但他很認乾,是一位很鮮明的北方漢子。這件事讓他丟盡了顏面。 又過了大約三個月,劉鐵軍一個人將自家的地,秋收完,肚子有些脹,於是去松原的醫院看了一下自己的病情,發現是肝硬化。提起這個病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麽樣,在我們老家很多人有這個病。而且子子輩輩傳下來的,而且還特別受到城裡人的歧視就業很困難,又沒有特效藥可以治療,攜帶者到乙肝小三陽大三陽,然後肝炎,在不知不覺中得了這個病。讀者有意識的話,可以去網上查一查很可怕。
得知自己得了這個病,寫下了遺書,喝了農藥,大概半個小時後,父親來到他家想和他一起喝點酒。看見他這個模樣,父親急急忙忙的招呼人,灌白菜水,灌肥皂水,希望他能吐下來,希望白菜可以解毒。(這是土方法不科學不可取)。村民們幫劉鐵軍肚子裡灌水,父親急忙回家開車,想拉著他去大醫院,在車上已經意識模糊了,到了醫院,並沒有搶救過來。
父親花錢給他買了一口棺材,當時都是座機,連諾基亞都沒有,也沒法通知到他的兒子,喪事便草草收了尾。
在他的遺書中,他寫道,希望父親能夠將他的地賣掉(租出),存的錢將來給他的兒子。在書中他提到,自己得了這個病需要很多錢,他不想把錢搭在自己的身上,希望給兒子留一點錢。
過了一年後,劉鐵軍的兒子回來了,父親將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的兒子,並將遺書與賣地的錢親自交到他的手上,領他來到劉鐵軍的墓前,當時他哭的泣不成聲,在墳墓前跪了一宿,拎上自己的背包,又奔赴了遠方。後來聽父親說,偶爾能傳到他的消息,自己打工掙錢做買賣,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媳婦,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許這就是命,將他逼到了那一步。也許他那時回來,只是為了和父親見一面,與父親敘敘舊,但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錯誤變成了永別。也許一個小錯不會讓我們進入深淵,但卻是邁向深淵的第1步。他今天你就很成功,家庭很美滿,但那個家庭是不是真正的家庭?這可能是他這一輩子都不願回想的事。
這件事的發生讓父親深刻的意識到在農村活著都這麽難,在入冬之前父親將小賣部和劉鐵軍的地都賣了出去。父親來到了鎮裡,我隨機轉學來到了鎮裡念書。
搬家之後,很少去師父家,於是師傅給我布置了作業,練拳站樁,背誦經文,每月月底都要回去住兩天,這兩天會。檢查我的功課,指出問題,並布置下個月的內容。每回去一次便會提升一點,這一點提升使我的身體靈活性便會提高一分, 慢慢的我發現我可以乾很多事情,比如掏鳥窩我爬樹飛快。
不知不覺中,在小學期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有功夫,文言文,毛筆字,還有點養生正骨的一點手段,至於道術也不知道好使不,一直沒遇見過那東西。
父母來到了鎮裡,買了一所房子,地理位置不錯臨近中學,便以文具玩具為主,煙食品為輔,父親經人介紹給鎮裡的鎮長開車,往返於縣鎮之間,生活不富裕,但是很幸福。
來到了新的學校,教我們的老師還狠年輕,孩子有5歲左右,很年輕,披肩卷發,臉上有點雀斑,總會打著繡有花紋的小傘遮陽,喜歡穿綠色水晶高跟涼鞋,走起路來會聽見哢哢的聲音,他教書很好,總給我們放故事磁帶,也會打我們手板,我記得很清楚,楊老師製作板報很漂亮,她教我們語文和數學,在她的身上你會看到女人平凡幸福的縮影。
還有不可不提的是她的侄女是我的同桌,姓廉,長的很白,自然卷偏黃是一個很活潑的小姑娘,笑起來是仰頭大笑,和我們這幫小泥人比是比較像城裡人的,當時玩的很好。後來聽說她走樣了,變胖了,臉也方了,現在更是斷了聯系,但是在我的腦中還是她肆無忌憚的仰頭大笑,這只是童年回憶,將它寫在書裡,放在人生的路途中,再回首,是留在心裡的一抹微甜。
我一直以為我會在小學過的很安穩,一件事打破了我們一家三口平靜的生活。也許你們聽過這件事,有時不得不感歎蝴蝶效應,一件小事會掀起巨大的浪,差點使得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