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凜剛想上前阻止,但對方躺在床上的樣子卻閃現在眼前。
“好了,沒必要如此。”
好在還有離卦。
“今天天色不早了,你們早休息。”
聽到這話,閻山打個招呼就退了回去,而歸雲則是逃回了自己房間。
“發生什麽了?”
只有肖白走到沉凜身邊,但沉凜顯然不想聊這些。
“看來兄弟豔福不淺啊。”
可惜眼前這人,不只八卦,猜的還很準。
“只可惜那個妹子有點……”
沉凜還想幫少女辯解兩句,好在他忍住了。
“行啊,沒想到剛進山就有驚喜,你也正是年紀,道士能吃肉,應該也能結……”
實在受不了肖白的嘮叨,沉凜快走兩步,就把那人的聲音關在了屋外。
把書包丟在沙發上,沉凜一轉身就看到了略顯凌亂的床單,簡單的聯想竟比直接看到還要刺激,沉凜趕忙去洗了把臉,才慢慢冷靜下來。
看是不敢看了,沉凜一把掀掉了床單,才躺在了床上。
好在今天也算是舟車勞頓,睡夢比想象中來的還要早些。
周二過完是周三,大概是生物鍾作祟,雖然可以隨便睡,但沉凜還是在六點半醒了過來。
剛洗漱完,門口竟然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掃一掃……”
門外是雙手握著掃帚的歸雲。
“掃什麽?”
“掃地……”
歸雲的雙手在掃帚上絞動著。
“不用了,地上也不髒。”
沉凜剛想關門,掃帚卻擋在門縫。
“還,還是掃掃吧。”
歸雲竟然直接擠了進來,沉凜也隻好讓開。
好在房間確實不髒,歸雲在掃了一圈之後,準備默默的離開。
“謝謝。”
一直沒說話的沉凜突然開了口。
“沒,沒,不用的……”
歸雲又逃開了。
“大早上就秀恩愛?”
沉凜還在消化剛才的事情,肖白的聲音就傳來過來了。
“別瞎說。”
“那她為什麽隻掃了院子和你的屋子。”
“她還掃了院子?”
“是啊,挺賢惠的,雖然有點……你就從了吧。”
“有點什麽啊?院子都是人家掃的。”
“喲,這就開始護著了?”
沉凜這次選擇了沉默,畢竟眼前這人很愛耍嘴皮子。
“好了好了,走吃飯去,趁著閻山還沒起。”
“誰說我沒起。”
大塊頭無聲的出現在肖白身後,要不是有門框擋著,肖白非得跳到屋頂上。
閻山也算是救了沉凜,因為肖白的仇恨立馬被吸引。閻山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只是一言不發,反而顯得滔滔不絕的肖白,像個神經病一樣。
吃完了早飯,三人陷入了無所事事的境地。
“逛逛吧。”
肖白突然說話。
“什麽?”
坐在小院中的沉凜還沒反應過來。
“離卦不是說,沒事就在山上逛逛麽?”
“那就逛逛?”
沉凜看向了閻山,而後者也點了點頭。
昨晚的夜色就像是美人的面紗,把山頂的風景遮掩在朦朧之中。今天再次來到大殿,幾人才看清,昨晚進入的建築有多雄偉。
“天門。”
肖白念著大殿前的牌匾。
雖然此時殿中無人,
但隨便進去好像也不太好。 正當沉凜還在觀望之時,肖白卻走向了昨晚的來路。
“怎麽?這就想下山了?”
不明所以的沉凜跟了上去,隻走出幾步,眼前豁然開朗。
沿著寬闊的階梯,山中的景色一覽無余。
野竹分青靄,飛泉掛碧峰。
“是比教室的窗戶寬了不少?”
閻山也是忍不住的發話。
“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改主意了。”
肖白剛開口的時候,沉凜還沒懂,而閻山只是定定的看著遠處,之後才開了口。
“因為大姐搬到信州了。”
“這樣啊。”
肖白竟然還拍了拍閻山。
“有機會的話,也許你們能見見。”
“有機會吧。”
肖白把臉撇到了沉凜這邊,而他的臉上,完全就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能稱得上熟悉的,除了食堂就是這裡了,之後的三人開始了真正的閑逛。可惜山上的綠化好到過分,完全不熟悉的幾人,經常走回眼熟的地方。
些許的噪音突然傳來,順著聲音的方向,三人來到一處開闊地。
一道矮牆圍繞著場地,牆正中有一小門,門上同樣有著匾額,書著‘演武’二字。
此處就看著隨意很多,只是其中傳出的聲音,與其說是一群老道在打太極,更像是一群壯漢在打群架。
走過只有門框的小門,三人愣在原地。正如他們聽到的,牆內確實有著一群肌肉虯結的大漢,只是此時的他們並沒有在打群架,他們只是在諸多的健身器材上揮汗如雨。
“走錯了?這裡為什麽會有健身房?”
肖白的話還是直接出了口, 不過站在他身邊的沉凜,也只是沒有前一個疑惑,因為他發現,這裡的人頭上都梳著道髻。
“休息一下吧。”
一個粗重的聲音,打斷了場中唯一一群整齊劃一的人。
“是新來的吧。”
皮膚曬成古銅色的漢子,拎著一把巨大的木劍,走到了三人面前。
“這是什麽?”
肖白的直接,拯救了兩個不愛說話的人。
“桃木劍。”
“這麽大?”
“是跟電影裡的不太一樣。”
豈止是不一樣,那人手中木劍的長度近兩米,寬度厚度都近似人體,樣子就像一個半肖白拚了起來。
剛想到這裡,沉凜感到了些許寒意,肖白正莫名的盯著他,總不會是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
“來試試?”
那人把木劍遞到了閻山面前。
“怎麽?看不起人啊?!”
閻山還沒反應,肖白一抬手就搶過了那劍。
雖然是木劍,但重量還是毋庸置疑的。接過手的肖白,手直接墜下,他慌忙雙手握劍才穩住,但之後的他竟還不服氣的揮了兩下。
“可以啊,別看你又瘦又小的……”
黑漢子的話還沒說話,肖白的劍鋒一轉,竟直接向那人劈去。
黑漢子雙手一夾,就止住了木劍,但其上的力道還是讓他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剛才還留力了?”
他奇怪的看向肖白,而那憤怒的表情,也讓他知道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