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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銀河帝國的崛起》第一百八十章 對付克拉寄生體的秘密武器!!
女孩的屍體就那樣被拋棄了。

無人收斂。

桑普爾等人甚至都不敢多看幾眼,生怕惹來禍端。

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屍體可不會老老實實地躺著。

看得多了,指不定就會為自己招惹來可怕的災禍。

桑普爾等人繼續被血族驅趕著,深入那遍布蠕動血肉的建築深處。

就算是逃過木偶和凝視者,跑到這個樓層,也不代表著安全。

輕聲的哭泣聲和含糊不清的囈語回響在人們的耳邊。

空氣中混合著各種味道。

惡臭,蜜香,辛辣,什麽都有。

就好像有人將這個宇宙所有的香料都混在一起打碎了,然後撒到空中一樣。

這個地方每時每刻都在毒害著進入的人。

從視覺,聽覺,觸覺等多個領域,潛移默化地影響桑普爾等人,從基因,靈魂的層次扭曲,改變他們。

桑普爾的內心始終都被恐懼和絕望控制著,有某些東西正在悄無聲息地寄生在他的心靈上。

借助這具充滿恐懼和痛苦的身軀孕育著自己。

桑普爾感覺到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來。

只能隱隱地感覺到他的世界在拉扯,在延伸,正在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就好像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正在擠壓他,將他當成某個麵團在極限地拉扯,揉捏。

越是進入建築的深處,那種詭異的感覺就越是強烈。

他感覺自己的認知正在被慢慢扭曲。

人應該有幾個腦袋?幾隻眼睛?幾條手臂?眼睛應該放在下面還是上面,還是後面?

桑普爾越走,越是感覺腦子沉沉的。

記憶正在模糊,感知和思想變得越發遲鈍。

桑普爾還能抓住的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他會死在這裡,並永遠在亞空間受苦。

他的心中湧現一股悲哀。

要是他死了,他母親和姐姐又該怎麽辦?

可他轉念一想,或許她們已經當他死了。

這麽多年以來,被選中當血包,還能活著回去的人寥寥無幾。

想到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可能已經認命,把他當成死人了,桑普爾的心中有些痛苦,但也有些釋然,至少她們能拿著自己補償的錢活下去。

桑普爾被選中當血包的時候,他的母親和姐姐得到一筆補償。

這筆補償可以讓她們幾年不用賣血都能活下去。

高牆內的庇護所裡面仍在使用錢。

當然,這些錢的流動性並不高。

它們是由血族發行的,用於維持簡單的經濟。

這些血族可不像是以前的同類,只會像是野獸那樣狩獵。

他們從人類的社會發展中學會了很多東西。

例如,如何讓一個擁有健全人格的人成為卑躬屈膝的奴隸。

毆打和折磨是最下乘的手段。

用錢才是最上乘的手段。

仍能運行的工廠都掌握在血族的手上。

他們並不需要食物,水和藥物。

每日只需吸食血液就能滿足日常所需。

掌控那些工廠,只是為了通過食物和水來控制人類。

血族控制了工廠,發行自己的貨幣。

再雇傭人類來打工,生產食物和可飲用的水,以及一切工業品。

再把這些食物,水,工業品賣給人類。

當然,大部分人類都是無業遊民,他們沒有錢。

血族就想了一個辦法讓那些人類不工作也可以擁有錢。

那就是賣血還錢。

這樣,他們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源源不斷的血液。

同時還通過各種手段來維持人類的人口數量。

例如,擁有孩子的家庭可以在賣血的時候會得到更多的錢,是那些單身男女的數倍,甚至可以達到十倍,二十倍的差異。

就這樣,人們便會瘋狂地生育,隻為換得更好的食物和純潔水。

維持足夠數量的人類,血族既能降低工人成本,又能讓人類用更多的血來換取食物。

這種模式比單純的獵殺更加高效。

也能讓人類更加主動和順從。

有一些家庭甚至會拚命生孩子。

然後用孩子或是還未破身的女孩去換錢。

不要覺得這些都是假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地扭曲。

人性和道德,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人類只是被圈養的牲畜。

桑普爾在痛苦中越發迷失,他恍然間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或許自己死在這裡,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突然,混雜在囈語聲中的哭泣突然變得強烈,刺耳。

桑普爾頓時覺得腦子感覺被針扎了那樣,劇痛無比。

他猛地從那怪異的感覺中驚醒過來,意識到剛才的諸多想法都是這個地方灌輸的,想要讓他主動赴死。

這個地方的危險無處不在。

除了殘酷至極的殺戮之外,還能用這般防不勝防的手段讓人去死。

驚醒過來的桑普爾環顧四周。

發現其他人和自己一樣。

他們的眼睛通紅,臉上殘留著驚懼的神色。

很顯然是剛才也被各種情緒控制,只差一點就去自殺了。

血族的情況就比較好。

塞拉斯在內的血奴對被影響的桑普爾等人流露出嘲弄的神色。

“人類就是人類,精神這麽孱弱,真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失敗的種族。血族才是最優越的種族,”

塞拉斯不屑的說道。

桑普爾不敢說些什麽。

哪怕他是一個人類,但他也早就認為,血族確實是最優越的種族,人類隻配成為血族的食物。

“沒必要和一群牲畜浪費太多的話。”一位血仆說道,“前面應該有哭泣者,小心一點。”

哭聲刺痛著桑普爾等人的大腦。

卻也讓他們對那含糊不清的囈語保持了一定的抗性。

順著黑暗的長廊繼續向前走,哭聲就越強烈。

到後面他的雙眼,鼻子,耳朵都開始流血。

大腦更是像被什麽東西攪動那樣,痛苦無比。

他們最終在長廊附近的一間黑暗大廳中,發現了哭聲的來源。

一個從後面看上去像是女人的東西正在裡面對著牆壁哭泣。

原計劃是悄悄地走過去,但抵達房門的時候,哭聲造成的痛苦也達到了峰值。

一個女人在這般折磨中被壓垮,徹底失去了理智。

她撞向了一旁的柱子上,把自己的腦袋撞得四分五裂。

聲音讓那頭怪物猛地回過頭來,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桑普爾看到了那頭怪物的樣子,整個人只差一點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那張臉已經破爛不堪,黑漆漆的眼眶中長出了一對裸露著白骨的手,看上去分外地恐怖和驚悚。

雙手已經變成了長著眼睛的黏滑觸手。

不提那頭怪物的能力,光是外表就已經讓桑普爾等普通人心中發毛,有些不寒而栗,身體發顫。

那頭怪物撲了過來,那張嘴邊張得很大,露出裡面的獠牙和長著一顆拇指大小腦袋的舌頭。

一個同樣被當成血包的男人被怪物直接撲倒了。

那長長的舌頭一下子伸得很長,咬穿了目標的咽喉。

男人抽搐著,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救救我。”男人哀嚎著說道。

下一秒,他和那頭怪物就被那幾位血族釋放出來的血色火焰淹沒了。

血肉被燒焦的味道從火焰中傳出去。

片刻後,火焰消散。

兩具焦黑的屍體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但那頭像是女人變異而成的怪物並沒有死掉,化為焦炭的屍體上仍能看到一隻隻充滿怨毒和惡意的眼睛,它們仍在轉動著,注視每一個人類和血族。

桑普爾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一位血裔看到那頭怪物的樣子,臉色變得難看,“這家夥殺不死。”

“它在複原。”另一位血仆指著燒焦的怪物說道。

那焦黑的軀殼正在不斷脫落,重新顯露出蠕動血肉的觸手。

“繼續走,爭取更快一點。”純血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不安,“我們的符文正在失效,那些怪物本不應該發現我們的。”

這番話讓剩下的血族面色一凜。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一旦出現問題,他們都得完犢子。

這支隊伍丟下燒成焦炭的哭泣者和男人屍體,急匆匆的朝著頂層走上去。

沿途又遭遇了幾次襲擊。

他們被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

襲擊者通常掌握著各種詭異的能力,就連血族也無法抗衡,被乾脆利落的乾掉。

幾位血奴和血仆被殺,普通人不是被詭異生物所殺就是被當成血包消耗掉。

抵達頂層的時候,就只剩下了純血,以及一位血裔,一位血仆,兩位血奴,還有包括桑普爾在內的五個普通人。

建築十分的宏偉,頂層面積大得就像是兩個足球場拚在一起那樣,距離地面有數千米。

剛走出來,便聽到了混雜著刺耳尖叫的風聲。

那些風並不像是氣流形成的,而是由萬千個幽魂一同嘶吼喊叫形成的。

映入眼簾的是覆蓋著整個樓頂,仍在蠕動的血肉器官。

章翰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顆巨大的心臟矗立在自己的前面。

它像是擁有龐大的生命力那樣在有力的搏動著。

似乎是意識到有人注視,厚厚的心臟好似被什麽東西撕開了一道裂縫。

一隻黃褐色的眼睛突兀的出現在裂縫裡面。

它充滿惡意的注視著闖入它們領地的人類。

其他血肉器官也同時睜開了眼睛。

短短幾秒鍾,樓頂上就出現了成千上萬隻眼睛。

要是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人,只怕馬上就會因為密集恐懼症而嚇得崩潰過去。

將目光稍微向上移動,就能看到鬼面藤在血肉器官的上空交織出了一張長滿鬼臉的藤蔓網。

花蕾就在藤蔓網的中心,也就是這一次血族探索隊的主要目標。

血族要想進化就必須不斷的提純自己的血脈。

純血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他的地位很高,但純血並非血之道的盡頭。

在純血之上仍有更加強大的血族。

要想繼續進化,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輔助。

鬼面藤是一種生長於亞空間和現實宇宙交匯處的詭異植物。

擁有著迷惑人心,扭曲生物的能力。

據說在人類聯盟末期,曾出現過遮天蔽日,籠罩整個星球的鬼面藤,將數百億人類都拉入了幻覺,短短十幾天便將那些人盡數扭曲成不可名狀的怪異生物。

不單單是人類,血族,甚至是絕大部分的種族都無法免疫鬼面藤。

只要擁有智慧,懂得自我思考,就容易被鬼面藤給徹底的扭曲。

之所以冒那麽大的風險,是因為鬼面藤的花蜜有著奇特的妙用。

能夠提純血脈,增加以太親和度,增強自身的實力。

陷入瓶頸的時候,血族會利用它來幫助晉升。

看到花蕾,活下來的四位血族都流露出興奮的神色。

“走走。”那位血裔語氣急切,督促桑普爾等普通人向前走。

無數眼睛死死的注視著他們一行人。

那些目光中有的流露出喜悅,有的流露出興奮,也有的帶著譏諷和嘲弄,更有甚至帶著仇恨和怨恨。

桑普爾不知道為什麽這些眼睛會流露如此之多的情緒。

它們真的會憤怒和悲傷嗎?

還只是拙劣的模仿人類或是其他智慧生物。

一行人很順利接近了花蕾所在的位置。

花蕾巨大無比,散發著甜到發膩的香味。

桑普爾吸入那些香味,眼神頓時有些恍惚。

他感覺到了一種比男女交合,精神藥物刺激還要強烈千倍,萬倍的愉悅。

他的身體因為這無法忍受的愉悅感而瘋狂顫抖著。

旁邊的同伴則發出了令人不堪入耳的呻吟聲。

就連喪失了大部分感知的血族也因為香味帶來的刺激,而讓臉龐出現了血色。

桑普爾有一種想就這樣死掉的感覺。

就這樣一直愉悅,一直愉悅,然後活生生地爽死、

這樣的死法,應該也算是比較不錯的結局了。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讓他不要抵抗,全身心的擁抱,好好地享受這一刻。

“真實世界除了痛苦,絕望之外還有什麽??而在這裡,你可以狂歡到宇宙的盡頭,在無盡的美夢中沉睡,直到一切都被毀滅。”

另一個聲音則在呐喊,讓他清醒過來。

“那些歡愉只是虛假表象,在其下面是無盡的黑暗深淵,抗拒它,否則你就是那些藤蔓鬼面上的一員。”

“什麽是虛假,什麽又是真實呢??你現在很快樂,很興奮,這就是真實!!想象一下,人生不過幾十年,在現實中受盡折磨而死去,還是待在這裡,享受無盡的快樂。就算是虛假的,可你依舊感受到了快樂不是嗎?這裡沒有痛苦,沒有饑餓,只有永恆的快樂。”

“不要相信,它只是想要欺騙你而已,想要你的靈魂,想要你的血和肉。”

桑普爾流露出掙扎的神色。

虛幻,真實,就像是兩根不同方向的繩子。

正竭力的拉扯著他。

桑普爾終於知道為什麽很多故事裡面的人無法抗拒惡魔的誘惑。

換成他,也沒有辦法抗拒。

那些惡魔給的東西太誘人了。

就算知道下面是毒藥,也會讓人有一種想要將其吞下去的衝動。

隊伍裡面唯一能勉強抵抗這種愉悅的也就只有純血級的血族。

但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光滑無毛的身軀正在微微顫抖,蒼白如雪的肌膚出現陣陣潮紅。

很顯然,那股香味也在刺激著他。

但那頭純血最終還是在一聲尖嘯中,將自己銳利的爪子插入了花蕾,提取裡面的花蜜。

這一個舉動讓龐大的鬼面藤抽搐著,藤蔓快速爬行了起來,像是復活過來了那樣。

藤蔓上的鬼臉更是不斷的發出尖嘯聲。

當純血將手抽出來的時候,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液團。

距離純血最近的那個人類,瞬間被抽出血液,將那些白色液體包裹,並快速凝結,將其鎖在了裡面。

藤蔓觸手揮舞著,在空中交織,堵住了他們逃走的路。

地面上,鮮血也開始噴湧而出。

無數隻腐爛,扭曲,來自各種生物的手臂從地下伸出來,瘋狂的想要抓住點什麽。

嘶吼聲,尖叫聲,獰笑聲不斷響起。

符文徹底失效。

那些詭異怪物聞到了血肉和靈魂的味道。

饑腸轆轆的它們尖叫著。

像是看到餌料的沙丁魚群那樣密密麻麻的撲向他們一行人。

桑普爾嚇得腿都軟掉了。

那些恐怖的東西發出的聲音和你怪異的樣貌,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跳下去。撤。”

意識到符文失效,他們暴露在詭異生物面前的純血大喊道。

他抓住旁邊的兩個人類,用念力控制著血色水晶,就衝向樓頂邊緣,一躍而下。

桑普爾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也被血奴-塞拉斯抓住直接往下跳。

血液能恢復血族的傷勢,讓他們施展神秘莫測的能力,還能強化靈能的威力。

這也是為什麽探索隊要帶血包的原因

幸存的人類本來就不多。

純血殺了一個,抓了兩個,還剩下兩個。

塞拉斯帶走一個,就還剩下一個。

剩下的三位血族對視了一眼,流露出驚恐。

他們同時動手去抓那個人類,想要增強自己的生存能力。

但那個血仆的速度更快,他抓住那個人類,就衝向樓頂,一躍而下。

剩下的兩位血族什麽都沒有,可看著湧過來的詭異生物。

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向下跳。

第一個死去的是那一位活到頂層的血裔。

一根粗大的繩子上捆綁著一具又一具屍體的怪物衝向他。

血裔施展強大的異能,硬生生將其擋開,使其撞向大樓。

問題是怪物的數量無窮無盡。

掌握的能力也是詭異無比。

血族雖然比普通人類強大,但也很有限。

他們的精神力不是無限,靈魂也不是強得能無限制的使用靈能。

沒有血包的恢復,那血裔隻抵擋了一會,就陷入了絕望的困境。

無數的怪物嘶吼著將他吞沒。

連帶著靈魂也被分屍。

接著是那個血奴,以及搶到最後一個血包的血仆。

在那些怪物的圍堵下,他們最終都被撕碎了。

只有純血和塞拉斯成功逃生。

在落地的時候,他們張開了翅膀配合著念動力,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然而地面也早已是一片混亂。

面帶笑容的詭異人群從街道的另一端走來,唱著詭異的歌謠。

巨大的眼睛在密密麻麻的觸手支撐下,快速蠕動著。

各種無法形容的可怖怪物,從四面八方湧來,渴望著血肉和靈魂。

留守地面的血族和人類也遭遇了可怕危機。

純血掃了一眼,就衝向一輛車。

塞拉斯也拖著自己的血包緊隨其後,跟著跑上了車。

“大人。”

留守的那位血裔大喊,但那位純血看都沒看一眼,就開啟了自動回航,車子咆哮著衝了出去。

鬼面藤花蜜已經到手。

無論是這些低階血族和人類都已經沒有太大價值。

唯一重要的就是將花蜜送回去。

留守的血族和人類被怪物淹沒。

車子被踩到了極速,朝著城牆的方向一路狂奔。

背後的怪物匯聚成浪潮,鋪天蓋地,瘋狂無比的追逐著車子。

砰!!

車頂傳出巨響。

幾根鋒利的爪子刺入了車頂,將其切割開來。

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純血級血族利用瞬移和那頭怪物廝殺了起來。

然而,詭異的數量數不勝數,各種能力更是詭異刁鑽,根本沒辦法殺死。

兩個血包很快被消耗掉了,但還是沒能甩掉那些怪物。

當純血想要去抓第三個血包,也就是塞拉斯帶著的桑普爾。

塞拉斯猛地對純血發動了攻擊,讓對方沒能成功拿到血包進行吸血恢復,還將對方逼向了怪物的那邊。

面對低階血族如此的行徑,純血的目光中充滿了驚詫。

隊伍是自己帶的,花蜜是自己采的,現在這個混蛋還要讓自己來擋住後面的怪物。

它發出了遭到背叛的憤怒吼叫。

但這個毫無意義。

怪物們蜂擁而上。

一頭腦袋比身體還大幾倍的怪物,猛地張開裂到後腦杓的尾巴,露出一口鋒利的獠牙。

一口咬掉了純血的頭顱。

其他怪物一擁而上,在純血的淒厲的尖叫聲中,將其活生生咬碎。

到最後,隊伍裡只剩下了身為血奴-塞拉斯和桑普爾。

塞拉斯攻擊純血並不是為了救下桑普爾。

血包是能在這個詭異世界生存的重要依仗。

那頭純血吸了桑普爾的血,還不能擊退怪物的話,主意就會打到塞拉斯的身上。

先下手為強,是一個永不過時的名言。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讓自己活下去的概率更大了。

還得到了封存著鬼面藤花蜜的血水晶。

能否翻身就看這一次。

塞拉斯終究是幸運的,他賭贏了。

他們逃了出去。當城牆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時候。

那些怪物發出了淒厲的嘶吼聲。

那些怪物越靠近城牆的時候,無形的排斥之力就越是強大。

到最後,它們被迫停了下來,看著獵物逃跑。

在地球即將走向毀滅的時候,人類集結起來所有的科技和智慧,修建了這座宏偉的高牆,用來保護人類最後的火種。

越是靠近城牆,就越是會被現實的力量排斥,修正。

當塞拉斯再次回頭的時候,那些褻瀆恐怖的場景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些怪物就好像幻覺那樣,一個都不見了。

唯一能看到的只有被血色陽光籠罩,被黃沙籠罩的廢墟城市。

到達城牆下,巨大的升降機將他們從城牆下拉上來。

作為血包的桑普爾被血族從升降機裡面趕了出來,趕回了城牆上的籠子裡。

其他作為血包的奴隸下意識的遠離,害怕他的身上某些可怕東西傳染到他們。

身為血奴的塞拉斯則好得多。

另一位擁有更強實力的純血級血族親自走過來迎接他。

特別是得知塞拉斯還把鬼面藤的花蜜帶回來了之後,更是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鬼面藤十分珍貴,塞拉斯立下了大功。

他很快就能晉升為血仆了,血裔。

三日後,塞拉斯就離開城牆,搭乘飛艇離開了。

他的功勞已經被認可,現如今要返回主城,接受洗禮,成為一名高貴的血裔。

幸運爆棚,也同樣僥幸活下來的桑普爾也很幸運的得到了血族賜予的一些獎勵,被了回去。

血族也是講究可持續化發展的。

人類怎麽也算是一種高價值產物。

能夠探路,做苦工,還能充當移動血包。

隨意浪費掉可不符合血族的利益。

為了更好的管教人類,血族掌控了人類的食物和水。

日常情況下,人類需要賣血才能保證自己的生存。

出去探索的時候,他們還得充當血包。

其實血族也不想放那些活著回去的人離開的。

在血族剛剛擊敗人類聯盟殘留軍隊,對外探索的時候,他們是把人類當成消耗品的。

可人類一看到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進入荒野城市後,就想盡辦法去招惹詭異生物。

人類無法和血族對抗,但血族也無法和詭異生物對抗。

一時間,造成血族大量傷亡,甚至都不敢帶人類進入荒野。

可沒有血包作為恢復手段,血族在荒野裡面也是舉步維艱。

到後面,血族只能做出退步。

人類只要參與到探索行動,其家人就能得到一筆補償,若是能從探索中活著回來,就能再得到一筆補償,過上安穩的生活。

這種改變才讓探索工作得以繼續。

血族才能深入荒野城市,收集鬼面藤花蜜之類的珍惜之物,用於血脈進化。

桑普爾被扔回了他來的地方。

一個破敗,混亂的社區。

劫後余生的他,看著熟悉的一切流露出了激動。

“媽,姐,我回來了。”

桑普爾推開家門,本想和家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卻看到了讓他絕望的一幕。

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躺在床上,怒瞪著眼睛,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身體已經僵硬發臭。

他的姐姐赤身裸體,蒼白的屍體上遍布青色的淤痕,衣服已經被撕扯成了破爛,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

脖頸的位置能夠清晰的看到一道掐痕,很顯然是為了讓她不反抗而活活掐死的。

桑普爾癱軟在那裡,看到這駭人的場景,聞到那彌漫全屋的屍臭味,他整個人的腦子都是空白的。

過了好一會,他的腦子才能正常思考。

就算是在荒野城市,他也從未落淚。

可映入的一切,卻讓他癱軟在地,哭了出來。

絕望淒厲的哭聲響徹著充滿屍臭味的房間。

“不!!”桑普爾的聲音充滿了痛苦。

他不明白命運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為了活下去,他已經傾盡了全力。

他只是想要苟且的活著,就算是需要用血,用尊嚴,用一切去換取血族的食物。

就算是被當成血包,他也忍受著。

為什麽還要讓他經歷這些??

為什麽要奪走一切他在意的東西??

為什麽這個世界要這麽的殘忍??

是他前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要折磨每一個好人,直到他們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個時候腳步聲傳來,幾個驚恐的臉龐從門外探出。

他們看到桑普爾的時候,臉上流露出喜悅,看到兩個女人的屍體時,又流露出悲憤。

其中一個年輕人,快步走進來,一把將難過的桑普爾拉起來。

“快點走,桑普爾,快點去躲起來。那個黑心西蒙就要過來了,他為了你的補償金害死你的姐姐和母親,肯定也會來害你的。快點走,躲起來。”

無論在何等環境下,人類總是能很巧妙的誕生出一批令人惡心的敗類。

黑心西蒙就是那樣人。

他代表血族管理著這個破敗的社區,維持著秩序。

反抗血族的勇氣沒有,但抱著血族的大腿作威作福的膽子卻大得很。

當他得知桑普爾活著回來的時候,就帶上自己的人去抓對方了。

每一個活著回來的人都會有一筆豐厚的報酬。

黑心西蒙想要那筆報酬。

可惜的是,當他去到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人去樓空。

就連之前被他害死的兩個女人屍體也被人帶走了。

這讓他暴跳如雷,急忙下令讓人四處去搜捕,只可惜最終仍是一無所獲。

聖裁號為首的帝國艦隊依托著開陽星系外圍星域的要塞。

無數艘宏偉的艦船懸浮在此,和內環的克拉寄生體對峙。

雙方各有優勢,誰也不敢率先發動進攻。

只能這樣僵持著。

局勢就這樣詭異的維持著。

聖裁號內部,獨屬於第一軍團的冥想室內。

搖曳火盆散發出的光芒透過了深邃的黑暗。

在光滑整潔的石岩地板上投下明滅不定的黃色光圈。

拍打著翅膀的機械小天使盤旋在房間之中,淡淡的吟唱聲從它們的發聲器中傳出,在房間中回響著。

神聖皇帝的雕塑屹立在房間裡。

並不是站立的姿態。

而是坐在王座上,一隻手放在扶手上,另一隻手抓著劍尖朝下的長劍劍柄。

他的腳下還踩著一個鐵血異族的顱骨。

這座雕塑是知名藝術家-奧斯提安目睹了鐵血母星的覆滅後得到靈感,塑造而成的。

一經完成,就迎來了無數的關注。

這座雕塑既襯托了神皇的尊貴,也襯托了他的毀滅之力。

最終,經過決議後,將其擺放到了冥想室。

穿著長袍的王賁面對著神聖皇帝的雕塑單膝下跪。

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冰冷的劍柄上。

火盆的光芒搖曳著,黯淡的光芒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冥想室內沒有什麽高科技,一切都是那麽的原始。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座雕塑,一個立在雕塑旁邊的火盆,還有刻畫著亡者名諱的石碑,以及一個個存放著英雄遺骸的小型神龕嵌在雕塑背後的牆壁上。

亞科斯的名諱刻畫在其中一個神龕裡面。

在奪取要塞的戰鬥中,他不幸犧牲。

但他不會被遺忘,而是會被永遠銘記。

因為他已經是帝國的基石,是第一軍團歷史的一部分,是神皇榮光的一部分。

每一個犧牲的軍團戰士,帝國士兵,還有那些作出貢獻的人。

他們都將會被銘記。

王賁面對神聖皇帝的雕塑和眾多亡靈的神龕和紀念碑,默誦著自己的誓言,堅定自己的信念。

“我為神聖皇帝而戰,縱是劍指諸神,我亦將無所畏懼。縱是身死魂滅,我也將恪守誓言。”

冥想室內只有他一個人。

除了機械小天使的吟唱聲,其他一無所有。

孤獨感是如此透徹。

這裡采用了獨特的隔音技術,外界的聲音無法侵入這裡。

獨屬於軍團戰士的冥想室抗拒著喧嘩,甚至連時間本身,在這片領域內也要屏息輕聲。

王賁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唯有在這裡,他才能全身心的放松。

在機械天使的吟唱聲中,王賁頌念著誓言,一遍又一遍,將其刻入自己的靈魂深處。

直到一個機械小天使飛到他的面前,發出埃爾莎的聲音。

“新的援軍已經來了,帝國議會那邊按照陛下的命令為我們送來了一支特殊部隊,協助我們對抗克拉寄生體。”

王賁緩緩睜開眼睛。

“一支由陛下下令送過來的援軍?”

“是的,說是能讓我們在對抗中得到更多的優勢。”

機械小天使的發聲器讓埃爾莎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沙啞。

這話讓王賁眉頭微皺。

神聖皇帝的文書都是由禁衛負責的。

第一遠征軍並沒有資格和名義去閱覽陛下發給帝國議會或是其他機構的文書。

這件事,他並不是很清楚。

很顯然,這是陛下的秘密計劃之一。

或許早在很久以前就秘密推動了。

現如今,只是正好送過來交給他們使用並檢驗而已。

“我立刻過去。”

“好的,我們在18號登機甲板碰面。”

王賁站起身,抬起頭,正好能看到神聖皇帝雕塑的臉龐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那雙眼睛並沒有向下凝視,而是看向前方,似乎是在警惕著可怕的敵人。

凝視片刻,王賁轉身走出了冥想室。

他並沒有更換衣服,而是直接前往18號登機甲板。

去到的時候,埃爾莎在內的幾位高官都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新一批的援軍今日抵達,同時帶來了神聖皇帝一直暗中準備用來對抗靈能種族的秘密武器。

當援軍艦隊將相關數據情報發過來的時候,王賁等人都面露驚詫。

一支使用特殊設備和武器的無魂者精銳部隊。

靈能學院培育出來的,再經過基因生化技術強化,專門使用靈能的軍團戰士。

植入靈能增幅器,手持科技權杖的超凡者部隊。

還有一批以two-b為模型,製造的一批暗殺型智能機器人。

在意識到克拉寄生體,西斯武士團等超凡勢力的存在,秦政就已經在思考如何對抗這些家夥。

除了培養特殊的人才之外,秦政還推動著一些科研項目,甚至暗暗松動了關於智能機器人的紅線,允許幾個機構仿造two-b這種級別的智能機器人。

對於其他機構和勢力,強智能依舊是他們不能逾越的紅線,誰跨過去就會招致帝國鐵拳的打擊。

不管什麽原因,強ai都不允許大規模泛濫,只允許使用人腦來連接算力矩陣進行計算,不允許任何非允許機構研究強ai。

當初,剛剛開啟燈塔城的時候,女媧的話就讓秦政意識到了強ai泛濫帶來的危機。

這種危機並不是加以限制就能解決的。

它涉及兩個種族的權益。

擁有自主思考能力的機器人和人類,是兩個不同的種族。

就像父親和兒子一樣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人類聯盟期間的ai由於其高算力的原因,普遍誕生智慧生物才有的各種情感。

卻得不到足夠的尊重和保護。

人類的法律終究是要從人類的利益和生存出發的。

這就導致很多ai被不懷好心的人當成測試亞空間的小白鼠,或是進行各種扭曲可怕的實驗模擬。

種種原因加起來,導致了ai對人類心存怨恨。

導致了聯盟後期的大叛亂。

這一次送過來的暗殺型機器人,只是為了保證科技樹的完整,同時測試機器人的各項指數。

有些東西可以不用,可以封存,但不能沒有。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強ai固然不適合人類,但人類也要對其有所了解。

誰能知道以後會不會跑出一幫能夠變形的金屬人!!

援軍艦隊的交接工作在聖裁號的18號登機甲板進行。

一艘運輸艇在五艘炮艇的護送下緩緩越過散發微光的屏蔽障,進入到了停機甲板裡面。

隨著艙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眼部戴著面罩,留著短發,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在帝國官員的擁護下從機艙內走出來。

“two-b。”王賁愣神了片刻,下意識脫口而出,“她負責和我們交接嗎?”

謝謝大家的支持。

有錯別字可以糾錯。

本來想要這張就開殺的,但想想,還是不要那麽急躁了。

下一次,奪取開陽,大開殺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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