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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登天樓》第6章??再見故人居,忘憂堂
  “這個醉鬼!”搖搖晃晃的馬車上,李遊離再次滿臉疲態的掀開倒在自己肩上毛茸茸的腦袋,語氣煩悶中又帶著點無奈。

  許清默然一笑,看向馬車中要不靠著軟墊,要不撐著身旁的茶桌,要不各自靠著彼此睡得酣甜的幾人,無奈笑道:“後悔了?”

  “我這滿車子天驕,說出去,還不得被世人豔羨死!何來悔意啊?”李遊離半挑著眉毛,眼睛虛虛的向右瞟著。

  “是嘛!”許清饒有興致的笑了笑,遂翻開車簾,看向外面駕車的馬夫問道:“前方,應該要進洛城了吧!”

  “是的,再往前行五裡,便是洛陽都城。”那車夫嘶啞著聲音回道。

  點了點頭,許清放下轎簾,看向車裡偏頭打腦的眾人:“這睡了將近一日,也該醒了吧!”

  “我記得洛城裡,你應該有一位故人吧!”李遊離抬頭,輕輕的看向許清。

  許清垂眸,語氣低沉:“嗯,天山上一任大師兄!”

  “可要見見?”

  “只怕……他是不願意見我的!”

  “去看看吧!否則,隻叫人截胡了去,道你不知禮數!”

  “到時再說吧!”許清端起茶杯,“涼了!”

  “可要換一杯?”

  “不了,正好!”許清食指重重一點茶盞,茶盞中,頓時飛出六滴清墨色的茶滴來,彈指一揮,本是還略有些溫熱的茶滴便冒著冷的刺骨的寒氣,四面八方的朝那幾人的眉心點去。

  “誰?”睡得正香的幾人猛的驚醒,拔劍的拔劍,拔刀的拔刀,防禦的防禦,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等看清坐在近旁好整以暇的倆人,氣勢頓時一癟,“呃……早,早啊!”

  “早?”李遊離挑眉一笑,緩緩撈開身後的窗簾,淡紅的光線有些刺目的照耀了進來,李遊離頭輕輕一偏:“不早了!”

  “呃……”紀無名尷尬的聳了聳鼻子,“夕陽西下,該……睡了?”

  “哈?”李遊離無奈了。

  “看日程,我們是快要進洛城了吧!”一旁,君臨雲微眯著眼睛看了看外面的一片紅霞,有些遲疑問道。

  “哦?你倒是挺了解!”李遊離好笑的看向君臨雲,“這一日,睡得可好啊?”

  “呃,挺好!多謝!至於了解……洛城本就是浮幽城的鄰城,若是行程加急,最快只需一日,便可到達!”君臨雲心虛的垂下腦袋,弱弱解釋道。

  “抱歉公子,我昨日喝醉了!”蘇灃卻是神色愧疚的起身行了一禮。

  “醉酒本不過是人之常情,何來抱歉一說!”李遊離眉頭輕蹙,“再者,你我年齡相仿,大家又都是江湖中人,不必拘泥忘憂堂定下的規矩,我拿你當兄弟,你總不能拿我當東家吧!出了忘憂堂,你就隻管保護我便是,其余的瑣碎規矩,不必遵照!”

  “……”蘇灃眉心一跳,重重點了點,不發一言的重新坐了回去。

  “籲~”馬車戛然而止,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原地。

  “車中何人?”馬車外,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幾人皆是一愣,見眾人皆看向自己,君臨雲無奈的一垂眸,自己這叫什麽事啊!師尊還說什麽與他們同遊會讓我感受到不一樣的世界,我呸,只有我受傷的世界吧!

  “浮幽城君臨雲,見過各位軍爺!”看著被一眾侍衛保護起來的馬車,君臨雲輕輕蹙下了眉頭,這馬車中,坐的究竟是何等人物,竟是讓一整支軍隊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

  “君臨雲,浮幽城城主的小公子!”馬車內,傳來一道清冷的少年音色。

  “閣下認識我?”君臨雲一愣,疑慮的眼神看向那馬車,仿佛是要透過那厚重的車簾,看清裡面坐著的是何等人物。

  “倒是不知小公子是要去往何處,竟是讓馬車中有那麽些高手作護?”

  李遊離馬車內,幾人神色皆是一頓,在許清的眼神示意下,同行幾人紛紛掀開車簾一角,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

  怎麽這麽多人?看著城門口堵的滿滿當當的侍衛,眾人紛紛一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行軍打仗去了!

  “許清,見過三殿!”馬車上,許清緩緩掀開車簾,下車對著對面的馬車中人躬身一拜。

  三殿?幾人神色一震,紛紛跪下行禮。原來竟是南荇皇朝的三殿下!這也就說得通了,為何會有這般陣仗。

  “哦?竟是許家的小公爺!”馬車簾子緩緩打開,露出一個身著紫衫,面容姣好,頭戴玉冠的少年來。

  “你出山了?”那少年似非似笑的神色中帶著半分訝然,清朗的聲音宛若細細流水,聽著不重不緩,極為舒適。

  “天山五年沉靜,也該出世走上一遭了!”許清緩緩抬頭,輕答道。

  “一別經年,小公爺倒是變了許多!”

  “三殿,還是一如同往!”

  “……你那馬車中,可是還有一人呐?”

  許清神色微凝,抬眸笑道:“我們同行一路攏共七人,許清以為,三殿,可是願與我們同行?”

  跪地的幾人紛紛一愣,細算了算,蹙眉看向彼此,許兄是不是把自己算漏了啊?

  “你站隊了?”那三殿的語氣陡然一寒,可看面色,卻仍是無二異。

  “許清不解三殿何意,不過三殿若是不信,”許清頭也不回的抬袖一揮,掌風凌厲,一掌便掀開身後的簾子,語氣沉穩道:“還請三殿細看!”

  幾人紛紛側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車,各自一愣,李兄呢?怎麽不見了?這是什麽個情況?

  “哈,”三殿悠悠一笑:“小公爺此言,便是嚴重了!”

  “還不知三殿此次入江湖所謂何事?若是遊玩,許清倒是願與三殿同行,護三殿安危!”

  “小公爺能有此心,本殿深感欣慰,時間緊迫,本殿也就不耽誤小公爺闖蕩江湖了!旭陽,給小公爺讓道!”

  馬車旁,旭陽輕輕的一揮手,本是包裹嚴實的軍隊依次排開,讓出一條過道來。旭陽回頭,冷冷看向許清道:“許小公爺,請吧!”

  “那就多謝三殿,大義讓行!”許清回身,輕道了句,“走吧!”遂同著還在雲裡霧裡的一群人上了馬車。

  “駕!”車夫厲聲揚鞭,馬車再次緩緩走動起來。

  路過三殿轎簾旁時,許清對視上三殿投過來的目光,拱手輕輕笑道:“就此別過,還望三殿珍重!”

  “小公爺慢走!”

  馬車緩緩駛進洛城中,看著遠去的馬車,旭陽抬頭,望向馬車中的三殿:“殿下就這樣放任那許家小公爺這般離去?”

  三殿緩緩低眉,看向旭陽:“你叫他什麽?”

  旭陽一愣:“小公爺!”

  “所以,我還能拘他不成?”

  旭陽面色陡然一變:“是旭陽思慮不周!”

  “不怪你!”三殿偏頭,回望向身後漸行漸遠融入鬧市的馬車:“我們的消息不會錯,他,絕對就跟許清在一起!”

  “那咱們怎麽辦?”

  “不管他,當務之急,是解決父皇給的考驗!”

  “旭陽明白了!”

  “走吧!天色不早了!”

  “是!”旭陽回頭,震聲一喝:“全軍,啟程!”

  “籲~”

  當感受到外面的車夫再次攥緊韁繩時,紀無名頓時一陣火大,“這馬車是被開了光嘛?這一路上都被攔了幾次了,又來?”

  “是我!”轎簾被一把掀開,看到進來的人時,紀無名頓時一喜:“李兄?”

  “怎麽?這是想把我給趕下我自己的馬車啊?”李遊離沒好氣的斜了紀無名一眼,重新坐回許清身旁。

  “嘿嘿,怎麽會!我剛剛還在問許兄你到哪去了呢,沒想到你就回來了!”

  “不過李兄,你為何……要躲著那三殿下?”一旁,君臨雲疑惑的抬頭看向李遊離,神色半帶著打量。

  “他?呵,”許清嘲諷一笑:“他們李家與三殿結下的可是血海深仇,若是被三殿察覺到了他所在,怕是得抽筋撥皮,剁成肉泥搓成團喂狗,也說不一定!”

  “啊?”紀無名嘴皮子一顫:“這麽嚴重啊?那是得躲!”

  “李家?皇城李家?”朱潭禮眉頭一蹙,探究的神色望向李遊離:“我們朱家雖遠在連雲,但素來聽聞南荇三殿為人忠厚,不僅待人親和,更是八面玲瓏心,從不與人結仇,更何況,還是那皇城中,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

  “李家姓氏何其多,你又怎能斷定,是那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家?”許清眉心一蹙,抬頭,直面對視上朱潭禮的神色。

  “貴氣!”一向不曾開口的慕容惜終於發話了,清冷的眸子如炙炎般直視向那倆人:“我曾經去過南荇皇城,那裡的亂,絲毫不亞於江湖!而你們二人身上所有的貴氣與傲氣,卻是任何一個南荇普通世家所不能有的!我猜想,李兄是皇城李家的人,那麽許兄,就應該是皇城許家的人吧!而此許姓,在皇城之中,應是有著赫赫威名的才對!而且,我若是沒記錯,那位三殿下,方才喚你的……是許小公爺!能被堂堂一個皇子尊呼,除卻開國大將軍許老將軍之子,我的確是想不出其他了!”

  “開國大將軍?”紀無名神色一震,“可是那玉面鐵將軍……”

  許清神色一變:“你好像很了解南荇皇城!”

  “算不上有多了解,只是有幾分熟悉罷了!”慕容惜淺淺一笑,其面上笑顏,堪比花嬌。

  馬車中再次安靜了下來,分外默契的,誰也沒再說話。直到……

  “嘶……許,許清,你冷嗎?”李遊離哆嗦著身體,緊緊的環住雙臂,問向許清的聲音中,都帶著幾分顫抖。

  “你怎麽了?”許清神色一緊,輕輕搭上李遊離的脈搏,片刻後,眉頭微凝:“沒什麽問題啊!”

  “許清,你你你,你也別光看李兄啊,你看看我吧,我我我我,我感覺我,我有問題啊,我都快要凍僵了!”

  隨著紀無名那哆嗦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倆人皆是抬頭望去。

  “冷,冷的手指頭都,都彎不過來了!”紀無名整個人抖的就跟個小馬達般,哆哆嗦嗦的,可憐中要又著點好笑。

  “是啊許兄,你沒有一點感覺嗎?”紀無名身側,君臨雲哈了一口氣,使勁搓了搓凍得青紅的手。

  “我……”許清愣了愣,他的確是沒什麽感覺啊!但……猛的,仿佛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許清面色忽的一變,猛的掀開車簾。

  “飄零成雪,凍結成冰!”看著如同走進了一個冰雪世界的街巷,蘇灃頓時愣住了。

  哪裡還有什麽十裡長街,夕陽西下!分明就是天上飛雪,地上結冰的大寒冬。

  “不對啊!我記得明明開春了啊!怎麽又下雪了呢!”紀無名哆嗦著身體,喃了一句。

  “這是……天山的術法吧?”朱潭顏緊緊的攥住拳頭,秀眉一蹙,神色緊繃的看向許清。

  一旁,凍得直哆嗦的紀無名一聽又是天山,嘴都不自覺的利索了片刻:“又是天山?你們天山怎麽還管下雪啊?嘶~哦~好冷好冷!”

  “寒字訣!”感受到外面刺骨的寒風,許清輕輕蹙眉,抬袖一凝,馬車中,頓時一股暖意四處流竄,溫度升高,眾人的身體也便迅速回暖。

  “寒字訣?就是那個能將人片刻凍成冰雕的寒字訣?”有了多余的精神,紀無名就如見了鬼般往後一靠,神色之間,無不詫異。

  “嗯!”

  見許清肯定,紀無名頓時就炸了:“你們天山的招數怎麽這麽古怪啊?用做飄雪,也不怕把整個洛城凍成冰城!”

  “應該就只有這一條街,進城以來,鬧市繁雜,並無雪花飄落!也就除了這條街清淨!”許清耐心解釋道。

  “這下雪,還能定范圍?”紀無名神色不可思議的一顫,“你們天山的人,都這般厲害的嘛?”

  “遭了,那駕車的馬夫!”蘇灃神色一變,猛的掀開轎簾。卻只見那駕車的馬夫不僅安然無恙,見蘇灃出來,更是對這雪景讚不絕口。

  “應是只會讓人覺著冷,卻並不針對人!更不會對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造成傷害!”李遊離輕聲道。

  “哇!這麽厲害!許兄,那你豈不是也會!”

  “我的修為還沒有這麽高!”隨著紀無名好奇的神色,許清蹙下眉頭,輕聲道。

  “那……這座城裡面還有你們天山的人啊?”

  “……”許清眸子微微一沉,不在作答。

  氛圍再次莫名其妙的安靜了下來,大約行駛了約莫一個鍾頭吧,馬車外的脆冰聲漸漸小了下來。

  “不去嗎?”李遊離抬頭,輕輕看向許清掙扎的神色。

  “我……”許清微微抬眸,“不知道!”

  “他應當是想讓你去的!”

  “可……他更應該不願想見我!”

  “你們……又是再說些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啊?”聽著這沒頭沒尾的對話,紀無名迷惑的眨起眼睛。

  “……那便隨你吧!”李遊離輕歎了一聲,隔了好一會兒,才有些艱難道:“我……要去一趟忘憂堂!”

  “你去吧,我等你!”

  “好!”

  待李遊離走後,紀無名才有些拘謹的問道:“忘憂堂的分舵在洛城也有嗎?”

  “忘憂堂分舵遍布,至於分布在哪,也只有忘憂堂弟子知曉,而我不過一個外人,又怎知道!”

  “那你先前還說你算半個忘憂堂弟子!”見許清回答中肯,紀無名小聲嘀咕了一聲:“還真是聽君一席話,還是那句話!”

  “哼,”許清淡淡一笑:“聽聞素山弟子一向性格孤僻,從不多話。倒是不知,像紀兄這樣聒噪的人,是怎樣成為親傳弟子的?”

  “我……”紀無名言語一噎,堪堪閉上嘴,如受了氣的小媳婦般瞪著許清。

  朱潭禮疑惑的抬頭,有些不解問道:“許兄一向與李兄交好,凡事形影不離,怎的這次卻不做陪同?”

  “……道不同,不相謀!”

  幾人各自一愣,眉目之間,皆是疑惑。

  “裡面的這位車主!”

  “籲~”

  馬車外,一個綠衣女子突然踩著飛雪,從天而降,面半掩白紗,生的一雙含情眼,有的一軀柳葉腰,聽其聲音,更宛若千年寒冰遇得浮世驕陽,分外輕靈。

  車中幾人各自一愣,見來人真氣雄渾,紀無名更是一把握緊身旁的追魂刀,蹙眉道:“怎麽又有人攔車!”

  “不知姑娘是?”蘇灃起身撈開車簾,對著馬車前的女子拱了拱手,語氣溫潤。

  “可我要見的人不是你!”那姑娘細眉一彎,眼中仿佛盛滿了星光般好看。

  “那姑娘是想要見誰?”蘇灃眉心一蹙,語氣略帶著低沉。

  “既經故人居,何不敘故人情!”

  幾人各自對視一眼,什麽意思?故人?

  再一抬頭,卻見許清已經撈開車簾躬身出去。

  紀無名吃驚的一捂嘴:“不會是許兄的相好吧!難怪啊,扭扭捏捏,想見又不見的!”

  看著外面這位清新脫俗的佳麗,許清眸子微頓:“你是?”

  “公子認不得我正常,但我想帶公子去一個地方,我的夫君,現在那個地方等你!”

  “你夫君?”

  “是公子的故人!”見許清遲疑,那姑娘輕輕一笑:“公子警惕我,也是極好的!但我家夫君說,你應該會認識這個!”那姑娘抬袖一揚,垂吊的玉墜上,正是一塊玉色的鳳凰騰飛的令牌。

  “天山令!”許清眉心一動,是大師兄嘛?可大師兄什麽時候……有了娘子?

  “公子,請吧!”那姑娘微微一笑,仿佛是極肯定許清定是會跟上來般,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緩了片刻,許清緩緩回身,對著馬車中望眼欲穿的幾人道:“你們先等著,我片刻回來!”

  “誒?”看著轉瞬就不見的許清,紀無名又是一愣,幽幽望著許清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問道:“他們倆人是約好的嘛?”

  一條古樸而又寂靜的長街一角,一座巨大的灰色別苑在這條長街中顯得格外亮眼。

  灰黑色的兩扇大門一扇開著,一扇閉著。門前並未有門丁把手,可以透過那扇半開著的縫隙看到裡面漆黑一片的無盡長廊。門上也沒有掛上牌匾,既沒有人聲,亦沒有蟲鳴,整條街院,被一層黑霧籠罩著,顯得格外詭異寂靜。

  走進那扇半開著的大門,只能隱約透過長廊裡亮著的三兩盞油燈看到底下泛著清波的水面,水上架橋,這在大戶人家中,也是極少見的,除非,要麽世家大族,要麽有錢有勢。

  朦朧的燈影盡頭,是一位身姿曼妙的紅袍妙齡女子,彼時她正在長廊盡頭,拿著一盞泛黃的油燈,一動也不動。而臉上那張雪白的狐狸面具也在這種幽暗的環境襯托下,顯得格外瘮人。

  “忘憂堂總舵弟子求見,還請狸主引路!”走到長廊的一半中間的拐角,李遊離才緩緩停下,拿出袖中的一個黑黢黢的銅色狐狸令牌,垂於胸畔之前,眼畔之上。

  “忘~憂~令!”那白狐狸面具女緩緩開口,其緩慢的冷漠語調,更顯陰森。

  李遊離眸子一沉:“狸主既知,還不帶路?”

  “鎖靈珠!”那女子卻是繞有興趣的一笑。

  李遊離語氣眉心一蹙:“忘憂規矩,隻答不問,狸主可是忘得一乾二淨?”

  “小公子請吧!”那狸主微微一笑,轉身回首間,抬袖輕輕一揮,本是幽暗的長廊之上,頓時燈火通明,其亮色,絲毫不亞於白日裡的烈陽。甚至,還能看到長廊底下清亮的湖水中戲水的遊魚。

  ——

  洛城街市。

  “咱們……就這麽乾坐著?”一向愛湊熱鬧的紀無名蔫蔫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口接一個有氣無力的塞著茶糕。

  “李兄許兄皆讓咱們等著,那咱們……也不能先走吧!”君臨雲眨著眼睛,臉上也皆是無趣。

  “可得了吧,也就許兄叫咱們等著!李兄,呵,”紀無名癟了癟嘴:“只要許兄等著就對了,咱們在不在的,無所謂!”

  “許兄是去見故人,可李兄去忘憂堂又做何事?”朱潭禮蹙著眉頭,深深思慮。

  “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答疑解惑吧!”蘇灃想了想,才輕輕回到。

  “唉!”車上的兩位姑娘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幾個大男人,這麽嘴碎作何!

  “誒誒,你們去過忘憂堂嘛?”

  見眾人皆是搖頭,紀無名頓時又無趣了:“唉,我也沒去過,你們說這忘憂堂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是震響半邊天的存在啊,忘憂一問,可解百憂!哇,這聽著,嘖,厲害吧!可為什麽明明這麽赫赫威名的忘憂堂,卻是排於江湖前十大望門的末尾呢?”

  空氣沉寂了幾分鍾後,朱潭禮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我不知,不過……在我臨行前,師尊卻是千叮嚀萬囑咐告誡我與師妹,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萬不得去拜會忘憂堂!”

  見朱潭禮看向自己,朱潭顏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紀無名頓時猛的一拍手:“誒,我也是啊,決定要下山歷練的前幾天,師父日日在我耳邊嘮叨,若非必要,不得私見忘憂堂。我這天天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啊?沒有吧!我師父倒是沒你們說的這麽誇張!就是讓我最好少去些忘憂堂,畢竟忘憂堂的秘密很多,一不小心被盯上了,就是個甩也甩不掉的麻煩事兒了!”君臨雲偏頭想了想,才迷惑看著幾人道。

  紀無名表情瞬間一滯:“啊?你師父才說的更恐怖吧!”

  “我的同你們都不一樣,”見幾人看向自己,慕容惜輕輕蹙眉:“臨行之前,師尊隻說了一句:“天山神秘,不可隨意打探;忘憂虛妄,不能太過依賴!””

  “啊?”紀無名微微一愣,眼睛微眯道:“什麽意思啊?”

  “天山神秘,是因為天山強大,打探的人經常一去不返。而忘憂虛妄……”蘇灃眉頭一蹙。

  見唯一好像有解的人不說話了,紀無名眨巴了眨巴眼睛,呆呆問道:“是因為消息都是假的啊?”

  “傻子!”蘇灃無奈揉了揉頭穴,“忘憂虛妄,是因為你想尋它,卻不會真正尋到它!忘憂分舵很多,可哪具是空殼,哪具真能解憂,你知道嘛?至於總舵,可能除卻忘憂堂弟子,也沒什麽人知道忘憂總舵到底是在什麽地方了吧!況且,過多依賴,忘憂一問,價值千金,傾家蕩產,也說不一定!”?

  “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不對啊,那既然想要找忘憂卻找不到,還怎麽問問題啊?”紀無名又是一愣。

  蘇灃神色一凝,半帶著回憶道:“百花樓傳飛花!”

  “百花樓?那是個什麽地方?”紀無名揉了揉腦袋,一副渴望知識的模樣。

  “百花樓……”君臨雲輕輕喃了喃,隨及眉頭一蹙:“我們浮幽城好像就有一家,每日每夜,幾乎大半權貴都會去走上一遭,流連忘返,日日沉醉。 如今想去,都還需排號的!”

  蘇灃抬頭,沉悶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龜裂,抿了抿唇,笑道:“待有機會,你們倒是可以去見識一番!”

  “那還有呢還有呢?蘇兄你還知道多少,給我們講講唄!”

  “真想聽?”看著滿臉急切而又期待的紀無名,蘇灃輕輕一笑。望向四周,見眾人皆是正經端坐,一副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蘇灃眉頭輕揚,遲疑了幾秒,隨後在一眾幾人充滿期待好奇的神色中,緩緩抬頭,沉悶的聲音中帶著半分警告:“那今日我所說之事,你們就是爛在肚子裡,也絕不能外傳。”

  “嗯嗯!”紀無名忙不迭的使勁點頭,亮晶晶的眸子裡滿是星光。

  “你放心,你看我師尊是仙人之事,若是李兄不說,你們又能有幾人知曉!”君臨雲也跟著紀無名應和著。

  “還請蘇兄放心,朱家,絕不欺人。”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慕容惜雖是一臉無所謂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可眼中的期待卻仍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好奇。

  蘇灃沉吟了兩秒,單手一揮,一股淡薄的光圈便籠罩馬車中,見竟是夜菩提格外出名的隔絕術,幾人神色皆是一變。

  所謂隔絕術,意如其名。

  一來,可以隔絕外界一切聲音,不受其干擾,便是有外敵突然襲擊,也可緩息抵禦幾秒,好及時做個準備;二來,便是隔絕牆外有耳,光圈以外之人,是絕對聽不到裡面的任何聲響,便是你此刻拚盡全力尖叫一聲,別人看到了,也隻以為你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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