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些懵。
謝秀來到張勳林跟前;“五哥,怎麽了?”
張勳林將事給說了一遍。
謝秀眨眨眼睛;“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呼。”
“弟妹,別給我整這些文搜搜的,我聽不懂,我就不明白了,憑什麽啊,我在裡面花費幾個小時,不如你家老六進去幾句話,我不服氣。”
“有什麽不服氣的,就知道動粗,卻不知道去想一想人家軟肋。”
“有你什麽事啊,我跟你說話了嘛,老六受傷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姓李的,你最好奢求那邊能一直護住你。”
張勳林對於李文霞很不滿意,老六受傷,李文霞可是功不可沒,若不是顧忌老六,自己早弄死他了。
“伱。”李文霞瞪大眼睛看著張勳林;“那是我想的嘛,我怎麽又知道。”
“好了五哥,別生氣,明個,我給你買好吃的,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買。”謝秀打斷了這彼此之間又要爆炸的事來到鄧耀明跟前。
鄧耀明摸了下她的秀發;“做得對,現在,我們是合作關系。”
阪田和山田被抓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們是今天才換的位置,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平日自己出去找人,那都是單獨出去的。
怎麽可能會讓人給抓了。
“你們……”
啪……
帶隊的陳琦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最煩你們這幫人,每次抓你們總是要說什麽憑什麽抓你們,你們要是沒犯事,能抓你們嘛,都給我帶走,另外留下兩個人,將這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扒拉走,明個找個地方,賣了。”
陳琦帶著人回到行動隊。
鄧耀明躺在床上睡覺。
“抓回來了?”
“是的六哥,你看這件事?”
“交給閻羅吧,收尾的工作,讓他來就是了,,讓田掌櫃得去指認一下,另外,你辛苦一下,順便寫一份報告,記住,雨露均沾,咱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辦事,不要什麽好處都往自己身上要,咱們胃口不能太大,畢竟他日,說不定還要和他們合作。”
陳琦在這方面的掌控比較好,文采也算是不錯,他眯起眼睛點頭;“好的六哥。”
等陳琦離開,鄧耀明蒙上被褥;“可算是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張勳林的收尾能力很強,有了田掌櫃在其中幫忙,他協助陳琦,又搗毀了日軍的兩個秘密據點,繳獲了一步電台,收繳了一部分的武器彈藥。
鄧耀明拿起陳琦帶過來的南部十四手槍。
這種手槍,很醜,一點也不美觀。
從小玩槍到大的謝秀拿起來另外一把熟練的拉開保險;“也不知道日軍是怎麽想的,複製德國的手槍也沒學習到一個精髓,就將外形給學會,其他是一點都沒法跟人家的比。這種手槍,毛病很多,特別容易卡殼,扣動扳機,還容易彈夾掉出來,容易走火,遠一點就亂飛。”
她將手槍劈裡啪啦的給拆卸了指了指;“啦,這射擊有問題,因為扣動扳機,卡子卡不住,彈夾容易飛,我可是研究了好久才發現的。”
陳琦和張勳林在旁看的目瞪口呆。
謝秀可是三兩下的,就將這手槍給拆了,他們都沒這麽快。
果然術業有專攻啊。
你看這專業的,他們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說句不好聽的,有時候想到自殺用這個都是一個痛苦,其他槍扣動扳機就結束了,
這個,搞不好子彈還打不出來。自殺的勇氣都給弄沒了。” 鄧耀明不說話,只是將槍械往李文霞那裡指了指;“要不,送給你們吧,算是這一次合作……”
“我還沒有犯糊塗到用這種手槍的地步。別敵人沒打死,我自己反而是死這上邊了。”
鄧耀明嗯了聲點點頭將這些手槍往陳琦那裡推了推;“找個有錢人家,賣了,錢少點沒關系。”
謝秀對於這事是見怪不怪了,哪怕她已經單獨給了鄧耀明一張存款,可是他的職業病,是見不得這些的。
“田掌櫃的好一些了嘛?”鄧耀明將槍丟出去就不管,轉身問了李現。
李現頷首點頭;“醒過來了,就在後院療傷,六哥,你當真要放了他。”
鄧耀明站起身;“放了他,也不過是喪家之犬,從此也會逃離得遠遠的,當然,這還不夠,我還需要給他加一把火。”
李文霞完成了任務,接下來的事,跟她沒有關系。
如今合作已經結束,她還是趕緊回到武漢八路軍辦事處好一些,鄧耀明的這幾個兄弟,為了他可是連性命都不要的人,自己還是趕緊躲遠點的好。
鄧耀明來到了後院。
田掌櫃見鄧耀明進來,他站起身等著鄧耀明來到跟前;“我的死期到了吧。”
死期?
鄧耀明扯過一根凳子坐下;“我說過,我讓你生,就不會讓你死,因此,你隨時可以離開。”
離開。
田掌櫃苦笑兩聲;“幾個據點被摧毀,阪田山田二人也讓你們抓捕並且槍斃,上面很快就會懷疑是我的出賣,我今後的日子,恐怕會生不如死。”
“金陵之大,又怎麽是你能知曉的,川西各地,難道還沒有你一個容身之處,不過在之前,恐怕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一下你。”
田掌櫃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的,說吧,你要我怎麽做,我該說的,已經說了,至於這武漢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那我當真是不清楚了。”
“我要天津你所知道的人員名單。”
天津雖已落入日軍手中,日軍間諜也在明面上活動,可誰都會留下一些秘密點。
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是最可怕的,搞不好他就要出來要你一口。
“你可夠狠的,這麽來,都不用他們懷疑,都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田掌櫃看了鄧耀明;“你當真是讓我一個安穩的生活都不給,從此這一生,我恐怕就要隱姓埋名,都不敢出頭,除非他們戰敗了,不然我是沒有好日子的。”
“那你就祈禱他們失敗吧,這件事,正好也是我要做的。怎麽樣,還是說了吧,這樣一來,雖然你過得膽戰心驚,可是我卻能踏實,畢竟我並不希望,留下一個隨時能夠在去為特高科服務的人,因為我對於你的折磨,造成了你對我有恨意,所以,我需要他們對你恨之入骨。”
“和你交手,當真是我的不幸,今後其他人和你交手,希望他們能夠正視你的能力,不然,這將會是他們的悲哀。”
“所以,你答應了。”
田掌櫃沒說話,只是從衣兜中取出一份紙張遞給了鄧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