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那麽自己如何解釋在城郊醫院工作,卻去了城東。
若是回答有的話,那她又怎麽解釋,以自己這麽一個小護士的身份,弄兩套房屋做什麽啊。
“我……”黃麗張張嘴,卻不知該怎麽去解釋。
鄧耀明玩弄著手中火柴;“說啊,難不成你每天是為了運動,或者說是你喜歡了鬧市的繁華,或者,是單純的針對某一個人去的呢。”
他目光看向了照片,黃麗哭泣的更大聲;“鄧長官,你這什麽意思嗎,你難道說……”
“我從來沒說過,可是你做的事,實在讓我很是費解啊。要不,我帶你去審訊組怎麽樣,那裡可是比我這溫柔多了。”鄧耀明緩緩起身,看這架勢,就得將她給送審訊組去。
說的反話吧。
咚咚咚……
房門敲響後,一個人從外面伸出頭;“六哥,閆長官的秘書來了,說是讓你出去一趟。”
鄧耀明恰好起來,順帶地將椅子挪開走了出去。
秘書就站在不遠處,鄧耀明大踏步走了過去;“陳秘書,有事。”
“六哥,那個叫黃麗的,你還是將她給放了吧?”陳秘書帶著笑容,她也是女子,鄧耀明這樣的男人,說她心中沒那種感覺,是不可能的。
她親手將文件給打開遞給來鄧耀明後道;“六哥,黃麗是咱們的人,當然,她更是閆國明包養的情婦。”
“小小年紀不學好。”鄧耀明吐槽了一句將文件還給了陳秘書後哎了聲;“有錢沒,借點啊?”
陳秘書瞪大眼睛驚呼了聲;“不是吧,六哥缺錢?”
“缺,太缺了,你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因為一件事,我被罰了一百大洋,現在褲衩都買不起了,借點,這兩天生意不錯,你借點,改天請你吃飯。”
黃麗居然是閆國明包養的,這麽說,是不是他跟黃麗透露了什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當天的刺殺,另外一股勢力也就能解釋清楚了。
可若是這樣的話,李文霞那邊又是怎麽解釋呢。
越來越亂了。
陳秘書也是閆國明秘書,也許今後自己還能從她這弄出一點消息。
陳琦說得不錯,人長得好看,不分男女,也是可以利用一下色誘什麽的。
陳秘書淺淺一笑露出紅暈從自己的軍服中掏出了一些錢,也沒看,直接塞給了鄧耀明;“錢就不用換了,能夠讓六哥請吃飯,比什麽都值得。”
“成。到時候我叫你。”鄧耀明笑眯眯地將錢給借了過來後叼著香煙回到了審訊室。
他看向依舊坐在那裡哭的黃麗;“小小年紀不學好,玩什麽刺激,好歹也挑一個好看的吧。”
黃麗一愣,隨後也明白過來,這是閆國明來了,他這一來,可是讓自己一些根本無法解釋的東西,都能解釋通透了。
“你回去吧。”鄧耀明等她出門的那一刻歎息了聲沒在說話。
突然之間就放了。
陳琦來到鄧耀明跟前;“六哥,放她,是不是太突兀了啊,她可是日軍間諜,腦子轉悠……”
“不用了,閆國明,已經為咱們解釋一切了。”
啊……
閆國明。
陳琦皺眉了下;“可是六哥,這只能說明,她是閆國明的人,不能說明,她就沒有問題啊。”
“你也說了,她是閆國明的人,還是床上的那種,這麽來,很多事情,也就能合理解釋了。”
姘頭?
陳琦看向那才不過二十出頭的黃麗,
在想到閆國明那一肥豬,他驚呼了聲;“這樣的人,也下得了手,真是畜生不如啊。” “關你什麽事,人家有錢有權,再說我不允許你們搞這層關系了嘛。別投入感情就是了。”鄧耀明側目看了下陳琦吼吼擺擺手聲;“將剩下的人隨便問問,放了。”
張勳林眉開眼笑的出現在了鄧耀明面前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狠狠地讓閆國明誇獎了吧。”鄧耀明坐在摩托車上笑眯眯問道。
張勳林嘿了聲;“讓他誇獎還不得慘不忍睹啊,不過老六,這次真問出了一些情況,他們這次的任務,是要搞清楚我們政府的一個情況。”
鄧耀明丟過去一根香煙問道;“什麽情況這是?”
“這他娘的好像我不應該跟你行動隊匯報吧,這……”
鄧耀明臉色一沉,張勳林嘿了聲;“好了,不逗你了,日軍這次是要搞清楚,我政府方面是否要將金陵附近企業遷移。”
鄧耀明叼著香煙看了下遠處,一朵烏雲從西北方飄了過來。
“黑雲壓城城欲摧,豬皮,看來我們和他們,是當真撕破臉了。”
張勳林並不在意;“委員長不是一直在尋求西方各國調停嘛,我想……”
自淞滬,甚至是華北事件以來,委員長就寄托英美等國調停, 好避免和日軍衝突加大。這種事情,甚至在八一三進攻開始後,前面全面進攻,眼看就要將日軍海軍陸戰隊趕下海的時候,他還下令讓前面停止進攻,活生生的將機會給浪費了好幾天。最後是前面強烈要求,再加上眼看英美靠不住,才下令再次進攻。
“那幫披著人皮的狼,也能信,也只有委員長……”
“哎哎,老六,跟我說說就是了,可別亂說啊。”張勳林拍了下鄧耀明肩膀嗯了聲;“老六,你說這場戰爭,咱們能勝利嗎?”
“我怎麽知道,這件事,你他娘的應該去問上面那層將軍,而不是我這麽一個少尉。”鄧耀明嫌棄地推了一下他讓他滾下自己的摩托車。
突突的摩托車聲音響起,張勳林哎了聲;“大晚上你上哪裡去啊。”
卷起一陣黑煙,張勳林呸了好幾聲,就聽到鄧耀明的聲音遠遠傳來;“賠禮道歉。”
跟誰賠禮道歉啊?
張勳林茫然的叫住了正在往宿舍走的陳琦;“你們六哥跟誰道歉去?”
陳琦倒是知道的哦了聲;“胡家。”
胡娜早上和謝秀來了一次,目的很簡單,就是邀請鄧耀明去家中做客,當然,胡大小姐的傲嬌脾氣那就是,你不來,我就讓我爹來的意思。
鄧耀明很清楚,真要將這大小姐得罪了,她自己是不怕的,可是胡娜的爹,他還是有些害怕的,這個人在委員長那都能說得上話,要是給自己吹了那麽幾句風,要是好風還好,若是歪風,那自己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閆國明正愁找不到理由收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