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奧創的誕生

  路明非家，實驗室中。

  作為路明非秘書的旺達拿著文件夾，站在實驗桌旁，看著桌邊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在一扇全息屏幕前一邊忙碌一邊討論一些複雜的模型，目光逐漸呆滯。

  屏幕裡是什麽？他們在說什麽？為什麽他們說的每一個單詞我都能聽懂但連起來就完全不懂了？

  這是人類的語言嗎？
  她休息了幾個小時後，感覺身體舒服多了，於是想要來履行一下私人秘書的職責，至少幫路明非整理一下資料，或者遞杯咖啡什麽的。

  結果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像進入一個完全不了解的全新世界——對於從小就家破人亡，四處流浪，學歷可能連高中都沒有的旺達來說，路明非和趙海倫聊的那些理論和公式，比外星人的語言還難懂。

  “很好，這樣的話，替換那些核心器官應該也不成問題了，”路明非點點頭，放大屏幕裡的模型，“不過腦神經還是無法替換，不管替換成什麽材質，應該都會導致記憶缺損和大腦功能受損。”

  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做實驗，但光是看模型和數據路明非就能推測出來，現在的再生搖籃技術，最多只能把一個碳基生命除大腦之外的結構進行細節化。

  一旦涉及到大腦內部的神經和組織結構改變，就會出現各種問題。

  而且到目前為止，無論是他、趙海倫還是托尼，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思路。

  當然，好消息是，路明非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也用不到這個功能。

  畢竟他雖然想要製造一台變形金剛，但是肯定不會喪心病狂到拿活人來做素材，而且活人的體型也支撐不起變形金剛的大小。

  從某種角度而言，他更希望做出托尼的“龍血金屬”那樣的物質，一種金屬和生物組織的結合體，然後再組裝成一個變形金剛，最後用人工智能之類的東西進行操控。

  用再生搖籃改造大腦的技術對他來說沒什麽用。

  “我在想，雖然我們不能直接對生物體的大腦進行改造，”趙海倫眼前一亮，“但是不是可以嘗試對小白鼠的受精卵進行改造？讓它直接發育成一隻機械鼠？”

  “嗯……至少以目前的技術來看，應該不可能，”路明非搖頭，“改造高度分化後的單一的生物細胞和組織並另其保留原本的生理功能不難，但改造具備分裂功能的受精卵，會大幅度干擾基因的表達……很難想象最後小白鼠胚胎會發育成什麽樣，估計能直接作為道具送去演柯南伯格的恐怖電影了。”

  “確實……”趙海倫陷入了沉思。

  “算了，光做模型還是缺乏足夠的數據支撐，我們用再生搖籃做一下實驗，先收集一下最新的數據再說。”路明非道。

  “你這裡有再生搖籃嗎？”趙海倫問道。

  “沒，”路明非搖頭，“在我的實驗室裡組裝這東西還是太麻煩了，我沒有組裝，不過托尼的實驗室應該有一個。”

  麻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常年不在家，家裡的實驗室其實不夠安全，因此他但凡有什麽貴重物品，離開前都會讓托尼幫自己保管——比如洛基的權杖。

  如果在他家裡建造一個再生搖籃，雖然知道再生搖籃的存在人並不多，但萬一再出現類似於九頭蛇那種藏得很深的組織，知道了他家有一個再生搖籃，那想搞到手可太容易了。

  ……

  托尼家中。

  這次作為路明非秘書的旺達並沒有跟過來，雖然因為路明非的原因，她和哥哥暫時放下了對托尼的敵意，但也不代表他們想要見到這個間接害死他們父母的仇人。

  路明非和趙海倫走進托尼家時，佩珀正在托尼的沙發上看一份財務表報。

  “哦，你們來了，”佩珀看向並肩走來的路明非和趙海倫，“托尼說他現在在實驗室裡，讓你們直接去找他。”

  路明非有些驚訝，他來之前已經讓賈維斯通知過托尼，但托尼現在完全沒有從實驗室裡出來的意思，估計是在進行什麽重要的實驗。

  跟趙海倫一起通過電梯進入托尼的實驗室，路明非目光掃過，雖然米迦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但是卻有另一個熟人在——班納博士。

  “班納博士，下午好啊。”路明非走過去。

  “下午好，明非，還有嗯……趙博士，對吧？”班納道。

  “您是布魯斯·班納博士？”趙海倫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失蹤已久的物理學家。”

  班納客套了兩句，沒有多說——由於浩克的特殊性，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覬覦，他一直處於半隱姓埋名的狀態。

  雖然驚訝於能在這裡見到一位失蹤許久的物理學家，但趙海倫的精力主要還是放在用再生搖籃驗證她和路明非做出的那些猜測和模型，因此也沒和班納博士說幾句話，就火急火燎地讓托尼把再生搖籃借給她和路明非用一下。

  “沒問題，再生搖籃就在那個房間裡，”托尼指了指實驗室裡的一扇門，“不過我最近沒怎麽用過，如果要啟用的話，還需要重新進行調試。”

  “沒關系，我和路明非馬上就能搞定。”趙海倫道。

  “嗯……不好意思趙博士，我有點事得跟路明非說，可能要耽誤你們一會兒。”托尼道。

  他極少對人說“不好意思”這種禮貌用語，不過考慮到趙博士的才華，以及她和路明非的關系，多少禮貌了一些。

  “這樣啊，那我先去調試再生搖籃，明非你們聊完之後再來找我吧，”趙海倫道，“斯塔克先生，我可能還得再跟你借幾隻小白鼠。”

  一邊說著，趙海倫已經快步走進了實驗室——她已經等不及要完善這些理論了，只要能夠把這些理論全部應用上，那麽再生搖籃就會進步到能創造出一具除了沒有大腦之外一切生理機能都完整的生物鋼鐵之軀。

  這種技術對普通人來說是劃時代的，除腦損傷之外，無論身體哪裡出現了殘疾，都能用對應的義體進行彌補替換。

  目送趙海倫進入實驗室後關門，路明非看向托尼，有些納悶：“再生搖籃怎麽可能最近沒怎麽用過？你不是得用這個來……”

  路明非說到這裡停下。

  趙博士雖然同意他把再生搖籃的技術跟托尼分享，但她並不知道托尼在用再生搖籃製造一支機械死侍軍團。

  雖然托尼因為有段時間沉迷研究而導致神經衰弱，因此把實驗室改造得隔音效果幾乎比錄音廳還誇張，就算他們在外面蹦迪，房間裡調試再生搖籃的趙海倫也不會有絲毫察覺，但路明非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

  “實驗室裡這個確實沒怎麽用過，”托尼道，“我在鏡空間裡建造了幾個超大號的，死侍改造是用那些完成的。”

  路明非恍然：“那你現在到底造出多少死侍來了。”

  “差不多了。”托尼道。

  “什麽差不多了？”路明非納悶，“我是問伱造出來了多少死侍。”

  “我是說，第一批死侍軍團差不多要完成了。”托尼道。

  “我靠！這才過了多久？而且什麽叫第一批！你還打算造幾批？”路明非嘴角抽搐。

  “等趙博士走了，我帶你去鏡空間裡看看你就知道了，不得不說，米迦勒是真好用啊，”托尼道，“至於造幾批……這取決於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

  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路明非心中一動，想起了奧丁神跟自己說過的他的“老對手”們。

  那些“老對手”們可不是指幾個強大的個體，而是當年被年輕的奧丁率領著阿斯嘉德打過一頓之後被迫臣服的文明和國度們。

  嗯……一群至少有著星際戰艦或者其他星際移動手段的強大文明。

  “多造點吧，早晚用得到。”路明非歎了口氣，拍拍托尼的肩膀。
    托尼：？？？
  “明非，”一直站在旁邊班納開口道，“托尼說權杖你有用，借走了，大概需要用多久？我和托尼需要它來製造一個足以統帥所有死侍的超級人工智能。”

  頓了頓，班納博士撓撓頭：“我不是在催你，只不過我能騰出來的時間也不多，我還要教導斯特蘭奇魔法，所以……”

  “我已經搞定了，”路明非掏出一個不大的鉛盒，打開，露出其中散發著黃光的心靈寶石，“喏，這個裡面就是權杖上寶石的本體。”

  一邊說著，路明非把盒子合上，遞給班納博士：“小心，別直接觸碰，那裡面有很強的能量，可能會讓人受傷。”

  “托尼，你來拿。”班納毫不猶豫地把盒子遞給托尼。

  “喂，”托尼翻了個白眼，“我都不知道班納你原來是這麽貪生怕死的人……”

  “我倒是不怕死，但會讓我受傷的東西，很可能刺激到浩克，”班納博士提醒道，“如果你不介意讓我在你的實驗室裡變身的話，我拿著也無所謂。”

  托尼飛快地從班納手中接過盒子：“我怎麽能讓我的朋友受傷呢？”

  路明非：……

  ……

  把心靈寶石交給托尼和班納博士，讓他們去製造需要的超級人工智能。

  路明非就去跟趙博士一起完善再生搖籃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周，他們兩個直接霸佔了托尼的半個實驗室。

  當然，也不能說是霸佔，因為托尼和班納博士不見了。

  趙海倫沉迷實驗，根本沒理會兩個人的失蹤，甚至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就算注意到了也懶得多想。

  而路明非自己很清楚，那兩個人肯定是去鏡空間裡研發超級人工智能了，畢竟是為了操縱死侍軍團才要製造那個超級人工智能的，肯定是直接和死侍軍團一起在鏡空間裡開發最方便。

  而經過了一周平均每天隻睡四個多小時的高強度實驗，路明非和趙博士也終於改造出了理想的再生搖籃。

  雖然離理論上能直接製造出全新的機械生命——或者說矽基生命的終極版還差了一段距離，但至少如今的再生搖籃，已經可以製造除了大腦之外的任何機械生命器官了。

  再生搖籃實驗室中。

  看著仿佛金屬棺材裡趴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都泛起鐵色光澤的小白鼠，路明非和趙海倫看了一遍對其的掃描結果，又對視一眼，同時歡呼。

  “好耶！成功了！”趙海倫幾乎要跳起來。

  “呼，終於搞定了！”路明非也是一臉興奮，在他不長的科研生涯中，這毫無疑問是他所創造的最偉大的發明——雖然是和另一位學者一起搞定的。

  “明非！我們這下要載入人類史冊了！”趙海倫抓著路明非的肩膀，一張幾天沒洗過的臉蛋湊到他面前，即便黑眼圈濃重也難掩興奮的光彩，“以後我們的名字說不定會和達爾文並列。”

  “你先冷靜點，別跟上次一樣又暈過去……”

  路明非倒是比較冷靜，畢竟嚴格來說，作為“上帝”和“尼德霍格親王”，他別說載入人類史冊了，載入宇宙史冊也是合理的。

  不等路明非說完，上一秒還歡呼雀躍的趙海倫白眼一翻，軟軟地倒了下去。

  路明非熟練地扶住她，把她放到實驗室角落的一台大型掃描儀上，啟動儀器，片刻之後儀器跳出一堆數據，路明非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松了口氣：“沒什麽事，低血糖加睡眠不足而已。”

  “唉……有必要這麽拚嗎？你這個做實驗的強度都快趕上我了。”路明非扛起趙博士，一邊出門一邊吐槽。

  扛著她走出托尼的實驗室，路明非正好看到客廳的佩珀：“哦，佩珀姐！”

  佩珀看向路明非，再看看他肩上扛著的趙海倫，又重新看回他，目光複雜：“明非，你這是……”

  “哦，趙博士做實驗太辛苦，暈倒了，”路明非道，“你在托尼家找個客房讓她休息一下吧。”

  佩珀捂臉：“你們這些搞研究的，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人麽？”

  “我不正常麽？”路明非指了指自己。

  佩珀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從他那裡接過趙海倫，扶著她道：“讓準備其他房間還需要時間，好在這裡一直給你留著一間客房，讓趙博士暫時去你的房間休息怎麽樣？”

  “沒問題。”路明非點點頭。

  很好，你們兩個一起休息，總能增進一下感情吧？佩珀心道。

  “那麻煩佩珀姐你幫我把趙博士送過去吧，我去實驗室裡找下托尼。”路明非道。

  “欸？”佩珀一愣，“你不休息嗎？”

  “暫時還不用。”路明非搖頭。

  雖然他確實有點疲憊，但還沒有到要去休息的程度。

  而且他現在很好奇，托尼和班納博士製作的超級人工智能到哪一步了。

  佩珀：……

  ……

  回到實驗室，路明非掏出阿戈摩托之眼，對準一片空曠的區域。

  雖然因為不想要像其他法師一樣欠債，沒有借取力量，導致作為法器的阿戈摩托之眼對路明非而言難以運用，但作為頂級的法器，就算缺乏能量，終究也還是有一些特殊的小功能的。

  比如他雖然無法施展鏡空間魔法，但是卻能夠用阿戈摩托之眼跟托尼的鏡空間達成某種聯系——前提是托尼主動配合，這樣他就能用阿戈摩托之眼進入托尼的鏡空間，以免出現托尼人在鏡空間路明非死活找不到他的辦法。

  隨著阿戈摩托之眼微微亮起，路明非面前幾米外的空間如同鏡子般皸裂。

  走進皸裂的空間中，失重感中眼前光芒變換，路明非剛剛腳踏實地，就看到自己出現在了一座鋼鐵工廠裡。

  最開始映入眼中的是一塊巨大的全息屏幕，全息屏幕裡的畫面極為複雜，仿佛一片正在運轉的星系，又有點像是海量鏈接交互的神經元。

  而在如同星系運轉般變化的全息屏幕前，黑眼圈濃重的班納博士和托尼滿臉磕了興奮劑般的興奮，大步朝著他過來：“明非，你終於來了，快看我們製造的超級人工智能，奧創！”

  路明非：……

  搞研究怎麽都這幅鬼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