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鬧鬧算是結束。

　“那天見的其他兩個女生，那個叫寧藝卓的，是中國人嗎。”

　程乾安像是想起來什麽，抬起頭問身邊的柳智敏。

　“內，已經當了四年的練習生了，哈爾濱人。”

　柳智敏嘴裡嚼著香蕉，含糊不清道。

　出道組至今差不多已經固定了下來，就她們四個人，比起以往，對著一些她不熟悉的人要正式接觸、嘗試親近。

　“還是東北的。”

　程乾安嘀咕一句，接著問道:“她是什麽定位?”

　“主唱。”

　柳智敏說起這個就稍稍有些鬱悶。

　因為公司實在找不出適合舞蹈擔當定位的人了，於是隻好在矮子裡面拔高個，讓她從rap轉到舞蹈。

　“主唱，了不起啊。”

　一聽是這麽重要的定位，程乾安誇讚了一句，中國人能混到重要的定位不容易。

　s.m.新女團的出道一直在籌備當中，誰能想到s.m.這麽個韓流頂級經紀公司會缺練習生。

　可事實就是這樣，長期沒有新團出道已經磨走了一批老資歷的練習生，各尋出路，對新生代又不如其他公司有吸引力，所以現在處於了一個尷尬的境地，缺少適齡的優秀練習生。

　甚至直到新女團組的差不多了，s.m.還在找實力vocal。

　“我都沒想到你是唱rap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程乾安看著清純脫俗的柳智敏，一時間把她和薑惠元聯系了起來。

　當初的薑惠元也是靠著和外貌反差極大的rap逆襲，讓程乾安當時看了都忍不住一樂。

　“現在是舞蹈擔當了。”

　柳智敏鼓了鼓嘴巴，頗為感慨道。

　“好好加油吧。”

　程乾安乏了，站起身子，準備趕人。

　“阿拉(我知道)。”

　柳智敏站起身子，看著眉眼之間頗有些疲憊的程乾安，眼神關切。

　“oppa晚安，注意休息。”

　平常打打鬧鬧沒什麽，可到該說好話的時候柳智敏還是很溫暖真誠的。

　“謝謝你。”

　程乾安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待到柳智敏走了之後，洗洗睡上床的程乾安照常開始和名井南堡電話粥。

　沒法見面，只能這樣了。

　…

　…

　77億的愛節目正式播出，在不少觀眾的期待下，正式放送了第一期節目。

　期間製造出不少的話題，頗受熱議。

　最受關注的便是程乾安了，作為當下最受關注的熱點人物，相當一部分民眾都是被節目組的大力宣傳吸引過來。

　相應的，節目組也很懂，程乾安一個人的分量幾乎和其他所有外國嘉賓的總和差不多。

　這樣的分量下，程乾安絕大多數的發言都被播放，沒有被剪輯掉。

　恰好程乾安也表現出色，侃侃而談、有理有據，在國家立場上有風度又不失強勢，受到了觀眾絕大多數的好評。

　特別是節目經搬運到國內播放之後，程乾安受到了清一色的好評，有些營銷號主動搬運到各個平台之上，起了一些頗為吸引眼球的話題。

　“中國小哥節目揚我國威，辯論群雄。”

　“各國嘉賓面對中國代表的發言紛紛啞口無言。”

　“外國人知道中國的…驚呆了！”

　“中國代表一句話驚爆全場！”

　總之起到宣傳、刷臉熟的作用是起到了，給程乾安引了不少流量。

　不過在kpop群體當中，程乾安是一邊倒的好評，看不到一條差評。

　作為在韓國拚搏的中國人，綠卡本就會更受容易偏愛、包容。

　林娜璉看節目播放結束，緩緩放下手機，腦海裡似乎還在回味程乾安的發言。

　顯然，程乾安在節目上關於戀愛關系的一段頗有哲學和詩意的表達落在林娜璉耳中，讓她內心頗為不平靜。

　她知道了程乾安要上節目了，專門守著第一時間觀看。

　談過一個外國女朋友…

　離別不一定要悲傷，從這段關系好好畢業…

　好像每一句話都是在討論問題，但感覺每一句話都在說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

　她聽了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想到什麽做什麽，她林娜璉不是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人。

　“我看了節目了，你說的很精彩。”

　當即便給程乾安發過去了消息。

　程乾安此時正在路上開車前往izone的showcase場館，忽然就收到了林娜璉給她發的消息。

　看到消息的時候，男人微微愣神，以他的心思不難猜到林娜璉突然來找他聊天是什麽心思。

　“那是提前準備的，還有一些我的個人想法我怕播放出來觀眾會罵我。”

　“什麽?”

　林娜璉見他這樣說，一時好奇心起，問道。

　她很想聽聽程乾安的真實回答是什麽樣。

　“分手沒有是和諧的，好聚好散也是因為不愛對方，即便有不悲傷的分手那就代表還沒有結束，或者都是玩玩而已。”

　看著發來的話，林娜璉沉默思索。

　“我怕這樣說出來有玩家的嫌疑，所以就沒有說，畢竟是節目放送。”

　程乾安趁著紅燈，打了一長串字給林娜璉發過去。

　他很樂意和林娜璉交談，在他看來，兩人的關系滿是遺憾，種種原因之下導致了倉促的分手。

　只是現在也沒有辦法複合，讓他心裡有些難以釋懷，這不代表著他就要立馬劈腿，只是對於兩人當初關系的內心感受罷了。

　畢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最後落這個這麽結尾讓他心有不甘。

　“好吧。”

　林娜璉看著發來的消息愣神了半天，最後眼神閃爍，變得複雜。

　她心裡也是一樣，相較於程乾安，她更放不下。

　分手後她比程乾安痛苦無數倍，深夜失眠、輾轉反側，多少次淚水打濕枕頭，無數個難熬的夜。

　“怎麽了?”

　程乾安明知故問。

　“沒什麽，我看你說的那些話和之前戀愛的時候變了好多。”

　林娜璉打了一串字發過去。

　“沒有吧，我還沒變。”

　程乾安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變，和當初一樣。

　“沒有，你真的變了好多，和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男人自己可能感受的並不真切，但是對於林娜璉來說，她是看著程乾安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感觸良多。

　“我嗎?”

　程乾安有些疑惑，他倒自己不知道他哪變了。

　“和我說說哪裡，我倒是很好奇。”

　這一年過來，他雖然感覺經歷的事情有很多，但是還真不知道自己哪變了。

　“或許是比以前穩重了?我也說不上來。”

　停車停到路邊，專心給林娜璉發消息，連彈出來的另外一個聊天框也沒管。

　他覺得自己沒變，甚至這番說辭他也以為僅僅是分手後才這樣說。

　“比以前穩重?說的我之前有多幼稚(汗)。”

　之前不幼稚嗎，兩人談戀愛的時候，都像個小孩子一樣，互相黏的要死。

　特別是每次程乾安故意裝作可憐巴巴要她換上…說憋的難受的時候。

　那時候可一點不像個大人。

　林娜璉回想起以往，眼神忍不住就開始飄忽。

　“我一直都成熟穩重，同齡人哪有我這樣優秀出色的。”

　程乾安很不客氣，自賣自誇起來，他一向很自信，只是沒以前那樣張揚了。

　“子瑜十六歲就是最有人氣的愛豆了。”

　林娜璉看著熟悉的話語，臉上輕輕露出笑容，調侃道。

　那要說這樣的話，他還真沒辦法和周子瑜比。

　一七年twice就已經徹底成為韓國本土最紅的偶像組合，而子瑜在一五年剛出道的時候就已經一騎絕塵。

　“這不是正常人，都不在一個賽道，不能算。”

　程乾安見她拿周子瑜說事，反駁道。

　“那我呢?我在你這個年齡也是topstar了。”

　林娜璉接著發道。

　“要不換個話題吧。”

　合著跟這群愛豆就不用比，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最近忙麽?”

　雖說已經分手，雖說不知道兩人有沒有未來，但不代表著就要一刀兩斷。

　“最近快要忙死了，根本沒有閑下來的時間。”

　“有很多工作嗎?”

　“是啊，我現在正在給ohmygirl製作專輯，現在算是轉行當製作人了。”

　林娜璉還不了解他的近況，聽到他說這些後，算是意料當中。

　他炙手可熱，工作忙碌，這麽受歡迎也完全是理所應當。

　“你們呢?”

　程乾安反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回歸了，年中，預計是在六月份。”

　男人表示並不意外，他和自己的小女友名井南天天晚上煲電話粥，這點消息自然是知道的。

　“誰給你們寫歌?”

　他關注到自己的老本行上。

　作為一個作曲家，並且曾經樹立過一個小小的目標要給twice寫歌，程乾安自然對這很在意。

　“外國的製作人，公司花了很多錢邀請的製作團隊，據說很厲害。”

　一聽這樣，程乾安也就不再多問。

　花了大價錢請的歐美製作團隊，那這大概率是穩了。

　兩人接著又聊了不少，想到什麽聊什麽。

　他們曾是親密無間的情侶，本就相當契合，可以一直這樣沒有盡頭的聊下去，但奈何程乾安的時間不允許。

　“下次再聊，我還有事(拜拜)”

　看快到點了，程乾安也就不再多聊。

　“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