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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

程乾安看著狀態不對勁的柳智敏，給她倒了杯熱水，關切問道。

“又不能出道了。”

柳智敏話裡委屈極了，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白嫩的小臉蛋皺成一團，長長的秀發在腦後散亂。

“又?”

程乾安伸手遞過去紙巾。

“mv拍完了，但是公司又說不行，然後就沒有動靜了，問公司也說還在籌備當中。”

柳智敏本以為拍完MV，新專輯的各項物料拍完之後就可以出道了，沒想到還沒熬到頭，又是漫無盡頭的等待。

“所以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被通知又要繼續等下去?”

程乾安又不是.公司的人，怎麽可能知道她公司的決策是什麽樣的。

“不知道。”

柳智敏低聲嗚咽，抱著雙腿縮在沙發上，看起來無依無靠，惹人心疼。

她一直都處於在一個極大的壓力當中，不能出道以後只能靠家裡生活，出去也是打工，高中的學歷能找到什麽正經的工作。

從最開始的出道組便是狀況頻出。

先是作為兩個出道預備組其中一個中的rap擔當，後來一個個出走，預備組又被打的七零八碎。

她又被設定為新的出道預備組之中的概念核心，又因為舞擔出走，自己臨時被要求更換定位，轉為舞蹈擔當。

一次一次給她希望又打擊她，起起落落。

她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年齡不小了，眼看身邊越來越多十六七歲就出道的女生，年齡也成為了她的一個缺點。

雖然公司有裴珠泫這個二十四歲出道的奇跡，可奇跡之所有被稱為奇跡那就是因為不具有可複製性。

她覺得自己和裴珠泫比不了。

“之前的原因都是哪些?不能出道的原因有很多，但這和你都沒有關系，你做的很好。”

程乾安看著她表情低落，出聲安慰道。

“之前的原因多了，人不夠，概念調整，出道曲不行，亂七八糟的。”

柳智敏小聲的嘟嘟囔囔。

“你不是說你們缺主唱嗎，這回還是嗎?”

“啊，這都什麽時候了。”

柳智敏一聽，煩躁的搖了搖頭，

她想過，但是沒有放在心上，公司前一段時間都在舉行選秀，總不可能現在落幕了還在找吧。

“你們組合的主唱是叫…寧藝卓?”

程乾安扒拉起來自己之前去.公司時的記憶，想起了當時碰見她們三個人。

“是寧寧。”

柳智敏嗯了一聲。

“嗯…”

程乾安看著她這幅萎靡不振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道這個東西他也沒轍，.公司在女團方面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和他發過什麽有關新女團的邀約。

“好好發泄出來，調整狀態，明天恢復過來好好到公司練習。”

“都走到這裡了，不能再說放棄了。”

程乾安出聲安慰道。

今年RedVelvet還有一次大隊回歸，但是.公司沒有給他發邀約。

他雖然給RedVelvet寫過一首大火而且評價極高的歌曲，但是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沒有因為此就再次邀請他。

可能是組合風格多變的緣故，再加上他現在的個人標簽很是明顯，所以.就沒有再來找他。

除了自家的音樂人，.公司也很少多次找同一位作曲家。

“我知道，但是我…”

柳智敏當然知道她是最有可能出道的人選，但關鍵問題就是謎底沒有揭曉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說有百分百的信心。

就連Lami都走了，

她就一定穩若泰山嗎。“但是你不放心，是吧?”

程乾安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模樣，接道。

柳智敏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乖巧可人可卻是語出驚人。

“我們公司好像要完蛋了。”

本來.公司是練習生的第一選擇，她本來也想的是，可到了現在，卻是感覺日落西山。

NCT也沒有很厲害，RedVelvet也出道好幾年了，未來也就這樣了。

EXO也馬上過時了。

還能有什麽呢?

“你可還是.的練習生就這樣說話，未免也太不客氣了。”

程乾安聽到她吐槽自家公司，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哪裡有六年還沒有推出新女團的公司。”

柳智敏忿忿不平的說道，粉拳泄憤似的往沙發上捶了幾下。

“說不定呢，現在和Twice都這麽厲害，出道也混不出頭。”

“可能是你們公司是想等她們人氣下滑了再讓你們出道。”

程乾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替她分析道。

韓國本土就這麽大點市場，以後的本土市場只會越來越小，就像現在每年萎縮的韓國電影市場。

出生率降低的影響看不見摸不著，但卻實實在在的影響著韓國社會方方面面。

“那我還有幾年，JYP的ITZY都出道了，甚至有一些離開的練習生都出道了。”

柳智敏幽幽道。

卻是越說越委屈，拿著紙巾輕輕抹著自己的眼角。

“所以才要更堅強啊，走到最後了就差一步，中間多少人就因為差那麽一點，就再堅持那麽一點點。”

程乾安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說道。

柳智敏輕輕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程乾安，目光一時間動容，輕啟柔唇。

“oppa…”

“怎麽了?”

程乾安和她目光對視上，回道。

“阿尼。”

柳智敏嚅動嘴唇，眼神閃爍，卻是溫順又失落。

她心裡覺得委屈難受，出道一推再推，不敢和父母說，怕看到她們失望的樣子，所以就找上了對門的程乾安。

真的是個很好的oppa。

要是沒有女朋友就更好了。

“沒事就多喝熱水。”

程乾安下巴點點放在桌子上冒著騰騰熱氣的熱水，說道。

“誰喝熱水啊，我是韓國人。”

柳智敏抽抽嗒嗒的，一邊委屈一邊雙手捧起水杯，小口小口嘬著。

“在我家就要聽我的話。”

程乾安看看柳智敏，忽的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

這個動作似乎是驚到了她，柳智敏身體一僵，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眼神倉促的瞧他。

可卻是見著程乾安盈盈笑意，一臉正常的模樣。

啊…

柳智敏見狀，默默低頭啄水，也不出聲說些什麽，任由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秀發。

“都說出來，發泄出來就好了，如果無法反抗，那就堅持承受下去。”

程乾安寬慰道。

他是看著柳智敏這樣子一路一路過來的，相處了大半年的時間，已經是相當了解對方了。

走到現在也不容易。

“誰知道以後還會再發生什麽呢。”

柳智敏算是今天徹徹底底的把負面情緒都發泄出來了，和平常溫柔開朗的模樣大相徑庭。

“那誰知道呢，反正你是會越變越好。”

程乾安有時候還是挺相信不能隨便立這句話的，他看著柳智敏這般模樣就有種預感。

未來誰知道還會再發生些什麽呢。

柳智敏嘟了嘟嘴。

“你今天算是挑了個好時候，正好趁著我家裡沒人過來了，是不是提前預謀好了?”

程乾安嘗試著轉移話題，開玩笑道。

哪想柳智敏竟然沒有否認，低著頭吭哧吭哧喝水不說話。

“不會真是吧?”

這下子是真讓程乾安驚訝到了，疑惑問道。

“不是這樣子。”

“就是今天正好看見她出門了…oppa你不要多想。”

柳智敏低落的情緒似乎已經緩解過來了，急忙出聲辯解。

只是鼻尖和眼圈微微泛紅，有剛哭過的痕跡。

“這樣啊，你還真是會挑時間。”

程乾安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說了。

兩人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不時聊上兩句話，氣氛溫馨舒適。

柳智敏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靠在沙發上，雙腿折疊橫放在沙發上和他說話。

寬松低胸的真絲睡衣薄薄一層，薄的連內衣痕跡都看的一清二楚。

低的連誘惑的事業線都若隱若現，深不見底。

程乾安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意識的多瞄了兩眼。

可兩人距離很近，柳智敏就看著他呢，直直的就看見了他不軌的目光。

俏臉一紅，柳智敏裝作無意的挽了挽秀發遮擋住胸前不斷調整。

有些尷尬但又覺得羞澀。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了動作。

像是明知自己有吸引力，卻是掩耳盜鈴一般，說著沒有不良引導其實是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羞。

“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乾安摸摸鼻子，說道。

饅頭很大很白，他曾經品嘗過其中滋味，只是喝的爛醉記憶不夠清晰了。

不過也幸虧是喝醉了，不然清醒狀態下莽然做出這種事那怕是直接被柳智敏列入為人渣一刀兩斷。

“內。”

柳智敏乖巧的應了一聲，站起來說道。

“早日出道，以後我給你寫歌。”

程乾安站起身子，伸手捋了捋她的秀發，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打氣。

誰都有脆弱的時候，需要加油鼓氣。

柳智敏在傷心失落時刻選擇來找他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內，oppa再見。”

柳智敏緩緩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笑容。

“抱抱?”

程乾安看著眼前的柳智敏，笑眯眯的開玩笑道。

好像是湊崎紗夏那一杯冰水的作用，不但沒把他內心的欲望澆滅，更像是火上澆油，變本加厲。

如果表現出來的話，那就是可說可不說的話變成了可說，可做可不做的事情變成了可做。

“moya(什麽啊)。”

柳智敏抬頭瞟瞟他，稍微感到有些好笑，面上笑過後卻是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內心是有那麽幾分意動。

程乾安敞開懷抱朝她招招手，抬抬眉，看起來輕快隨意。

柳智敏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稍稍向前錯了那麽半步。

有反應就對了，無所謂大小。

程乾安見到，張開的雙臂輕輕攬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柳智敏抬頭倚著他的肩膀，輕輕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腰，感受到其中肌肉的堅實有力。

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心裡小鹿亂顫，心跳加快。

溫軟的觸感，鼻間縈繞馨香沁人心脾，黑長直的秀發摸起來絲滑柔順。

是和名井南不同規模，不說天上地下，那也算是丘陵和高峰。

程乾安很快就松開了，笑著說道:“回去吧，對爸爸媽媽要露出笑臉，要自己有足夠的自信才能讓父母也有信心。”

“當然了。”

同樣失去了溫暖的感覺，柳智敏很快便調整了過來，可身體上下卻不由她做主的粉紅一片。

這是她天生便如此，一緊張或者心跳加速時就臉紅帶著脖子身體都染成一片粉紅。

程乾安笑著看著她開門回了家，兩人最後朝著對方擺擺手。

關門聲響起。

柳智敏站在原地失神半天，最後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摸了摸胸口，慢慢平緩下來自己的呼吸。

她心砰砰的跳。

一開始只是哭訴衷腸，怎麽到後面就慢慢變得不對了呢?

柳智敏摸著自己的小胸脯往回走，一時間內心不知作何感想。

躺在被窩裡還在回想剛剛短暫擁抱中的溫暖時刻， 甚至連得知出道再次延遲後的失落煎熬感都拋到了一邊。

練習生因為在困苦的練習生活中常常感受到寂寞，私下裡偷偷戀愛是件常事，為了解決內心的寂寞。

她是模范練習生，沒有戀愛過，很自律。

但是沒想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來了一個鄰居，長時間的相處之下倒滋生出了幾分感情。

那到底是什麽感情?

柳智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時內心百感交集，理不清楚思緒。

這邊的程乾安倒是悠閑，和柳智敏剛分開便開始想著林娜璉。

躺在床上氣定神閑的構思著自己的計劃。

他如果要追回林娜璉，走正規的方式怕是難，得靠死纏爛打和耍陰招。

不然是真沒轍，今天去找她的時候那般像是躲著瘟神的模樣便是有數了。

可癡女怕纏郎。

感情基礎又不是沒有，因愛生恨那也是感情基礎，就怕是視若無睹，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最令人沮喪的一件事。

他做好長期攻堅克難的準備了，既然想全都要，那便不能抱怨其中的苦和難。

於是，程乾安發出了申請，申請加林娜璉為kakao好友。

突然去找林娜璉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必然之舉，或早或晚都得做。

明天、或者後天抑或是之後的數日都得接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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