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防彈背心沾染了些許灰塵,常寧顧不得擦去,耳麥裡耿繼輝在催了,他得和b組的成員的匯合。
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等他吧,常寧知道自己的面子還沒有那麽大。
誰知道匪徒會不會因為等不及了把人質給撕票了,然後和警方魚死網破。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保不準就有這樣的傻子。
如果匪徒不傻,又怎麽會來作案。
都二十一世紀了,常寧實在想不通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崇洋媚外。
“殺破狼,你去幹什麽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強子見常寧身上粘了塵土,於是他就對常寧的去向充滿好奇。
其實,這點灰塵說明不了什麽,考察周圍的環境免不了摸爬滾打,可萬事就怕比較啊。
和b組眾人身上乾乾淨淨的相比,常寧身上左一塊,右一塊白色的灰塵就顯得扎眼多了。
“今天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餓狼就算你不問,我也打算把我之前的行蹤給大家講一講。
事情是這樣的……”
常寧顧不得處理身上的塵土,一股腦的將樓裡遇到的事情跟戰友們分享。
他十分確定樓道裡是有可疑人員的,只是他上去後人就走了。
“這……”
聽完常寧的匯報,耿繼輝不知道該怎麽勸自己的戰友。
按照常寧的說法,怎麽看都是太緊張導致整個人對外界的變化過於敏感造成的。
問題是說出這話的人是常寧,這個已經殺過人,見過血的戰士。他會緊張?簡直是笑話!
耿繼輝仔細觀察常寧的面部表情,也沒看出常寧有任何緊張的樣子。
他在大學的時候涉獵過心理學,能夠從一個人的面部微表情推測出心理活動。
問題是常寧的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從眼神來看常寧說的是真的。
‘也是,常寧怎麽可能會緊張。在場的除了常寧本人見過血以外,b組都是生瓜蛋子。
我們都沒有緊張,這種小場面常寧更不可能緊張了。’
想通之後,耿繼輝選擇相信常寧的話,盡管那話很像是一個迫害妄想症患者說出來的。
問題是,萬一是真的呢?
細思極恐!
要是真的,說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著。
“殺破狼,你別開玩笑了。快點告訴大家事情的真相,就算你說自己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比剛才說的那番話有可信度。
放心我們是不會嘲笑你的,除非我們沒忍住。”
鴕鳥明顯不相信常寧的話,因為太匪夷所思了。
前輩們墳頭三尺來高的草,讓那些後來者望而卻步。
想試試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腦殼硬還是子彈硬!
“大尾巴狼,我是那種不分場合隨便開玩笑的人嗎?”
說話的時候常寧臉色嚴肅,這次他是認真的。
見常寧不像是開玩笑,氣氛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大家都終於認識到事情的嚴肅性了。
“殺破狼不會亂開玩笑,尤其是在這種場合裡。”
小莊開口說道,作為和小隊裡和常寧接觸的時間最多的兩個隊員之一,他有這個底氣替常寧說話。
旁邊的老炮點點頭表示讚同小莊的話。盡管常寧平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都快要超過鴕鳥了,可他在正事上從來沒有掉過鏈子。
“嘶!”
衛生員倒吸一口涼氣,憂心忡忡的說道:“咱們是不是應該向野狼他們匯報一下。”
如果真像常寧說的那樣,那麽從這一刻開始事情就已經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了。
本來以為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解救人質的任務。
只要常寧和b組按照以往接受的訓練那樣,找個合適的機會乾掉匪徒,保障人質的安全就可以回駐地了,誰知道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
他們好像牽扯進了一個不得了的漩渦中了。
“只能這樣了。”耿繼輝說道。
和十年後的那個孤狼突擊隊的隊長相比,現在的耿繼輝還很稚嫩。
而且他們掌握的情報很少,除了在常寧這邊了解到的,b組連對面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心裡沒底的感覺十分糟糕,耿繼輝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了。
“森林狼你們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見耿繼輝臉色不好,高中隊馬上就聯想到b組在制定解救人質的計劃上出岔子了。
高中隊的心裡非常不高興,b組可是他們費盡心思訓練出來的,結果第一次實戰就交出這樣一份答卷。
要不是警方的同志還在,這會兒b組和常寧應該在跑十公裡的路上。
‘也許是我太著急了吧。’
想到當年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的樣子,高中隊心中的火氣消了大半。
“野狼,殺破狼那邊有新的發現,我們拿不定主意。”
“哦?說說看。”
一聽事關常寧,高中隊立馬就打起了精神。
自打他認識常寧以來,在他的印象裡常寧就沒消停過。什麽事情一旦和常寧沾上邊都會變得不可控。
高中隊想到了上次的紅藍對抗和打擊盜獵者行動。尤其是紅藍對抗,常寧相當於是踩著他的“屍體”上位的。
“常寧說……”
作為陸軍指揮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耿繼輝的業務能力沒得說。他把常寧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向高中隊複述了出來。
“行,我知道了。”
隨後,高中隊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叫上警方的現場總指揮一起和耿繼輝往b組那邊走。
對面是什麽人高中隊現在還不太確定,最近在國際上聲名鵲起的勢力也就那幾個。
老資格的或多或少都吃過虧,一般是不會主動來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