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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偵探陷入癲狂》第81章 上帝視角
  最終,瑞文給自己留下了一件“節製的胃袋”,打算裝到“木偶”身上去。他擔心自己有時候會忘了喂“木偶”吃東西。

  出於尊重,他翻了翻那本記帳簿,把記帳人的名稱安到了“木偶”的身上:理查德。

  又找出自己幾件看起來還行的舊衣服,和他身上原有的混搭了一下。

  這樣一來,對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木偶”了。

  他偷偷給卡梅隆留下了幾件自己挑出來的好東西,也許對方有一天會改變主意。除了實用性,自己還特別考慮了它們的升值空間和市場需求,一方面,將來遇到經濟困難,自己可以快速轉手出去。

  另一方面,誰說自己未來不能再多弄幾個“木偶”呢?

  雖說一次操控的極限只有一個,但收藏是無限的,只要空間夠大,食物夠多。日後,他甚至能讓木偶無條件使用其他派別的異咒,和自己的相互配合。

  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上他必須感謝即將被剿滅的“灰衣天使”,感謝最初的發現者漢克先生。

  “滋......我忠實的收聽者們!歡迎回到熱浪電台,凱撒.熱浪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們分享一些新鮮滾燙的好消息......”

  瑞文打開收音機,邊聽凱撒日常胡謅,邊翻閱起了阿加雷斯教授的研究資料。

  嘶,果然......對方的思路和自己完全一致,在自己的想法之上還作出了諸多佐證:當年黑點病事件的傳播速度與此次事件相仿,但傳播形式不同,另有其他幾種都市病則剛好相反。黑蓮中的微生物在形態上類似於焦麥角菌,一種強烈致幻的物質,不排除可能是因遺產感染性而突變的真菌變異種......

  資料當中,有幾個詞匯反覆出現,但自己卻沒法立刻理解。

  其中一個是年份,烈日136年,限酒令實施三年後。在最厚的三份資料中,這個年份至少被提及了10次,但均沒有作出詳盡的解釋。

  另外一個沒有作出解釋的詞匯在一份與遺產學專家霍普金斯合著但沒來得及發表的文章中出現,應該是距今最近的一份:廢地。

  “廢地的影響曾一度被忽略數年,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此時依然在以某種方式影響著奧貝倫的生態......”

  “偵探公司應當重新勘察廢地,哪怕只有一絲土壤,或一顆種子外流......”

  在這些摘選的句子中,廢地聽起來就像個地名。瑞文默默記下了這兩個可能是突破關鍵的詞匯,一如既往地,想要丟給捷特他們去查。

  周三清除那波野狗的功勞被自己拿去治安官總部換算成了5000烈洋,周五給了捷特他們當作情報費。顯然,野狗事件還沒有完全結束,而懸賞金因為此次突然襲擊又漲了一些,如果將來能夠徹底消滅它們,依然能夠再領一次全額。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轉移向備受爭議的紅星遊戲場。今天,私人賭博或許將要正式消失於大眾視線中,因為晨曦家族正式宣布,即將收購這座最老的遊戲場,並於六月中旬舉辦一場盛大的黑傑克大賽......”

  凱撒繼續在收音機裡嚷嚷著。電熱石上的燉鍋咕嘟作響,飄出了濃鬱的牛肉香。

  黑傑克,應該就是21點。記得這種牌類遊戲25年前在新德市南部斯加維區被發揚光大,近年剛傳到地表,立刻淪為了私人賭博的工具。

  瑞文會打牌,但是並不精通。

他倒是覺得捷特能去遊戲場闖闖,那家夥上次在華特兄弟的農莊打牌,手氣好得不得了,換了好幾種打法,越來越順,最後幾乎到了想要什麽牌,牌就自動飛過來的程度。比起偵探公司的職員,也許他日後更適合當個職業牌手。  當然,前提是幸運女神一直有空當他的背後靈。

  想到這裡,瑞文冷不防回過頭,越過自己的肩膀,瞪了一眼自己身後並不存在的某個“背後靈”。

  ............

  火石街59號,捷特偵探事務所。

  “洛克茜,我剛才感覺背後一陣發毛,就好像被拜日教徒從遠處撓了個癢。”

  捷特把門口的包裹收進屋,從脖子上扯出一條小鑰匙,打開“魔法手指”的硬幣槽,取出自己扔進去的一堆5烈洋硬幣,把其中一枚重新塞進去,跳到了震動沙發上。

  曾經,自己必須得開車去東部城郊的汽車旅館開鍾點房,才能享受這種魂縈夢繞,能把內髒震錯位的電動按摩。這是自己除了甘草棍外為數不多的小愛好。

  洛克茜慢慢地走到那堆包裹前翻起來,並沒有理會同事的胡言亂語,平靜地開口道:

  “有人匿名委托我們揭底,目標是在野黨的議員。”

  “很好,我們可以去找那些揭底執政黨的同行交換一下情報,我剛好認識那麽幾位。”捷特打趣道:

  “嘿,那套指甲不錯,就是不太適合你。它是紅色的。”

  他看著洛克茜從包裹裡取出兩個裹在襯墊裡的玻璃瓶,每個瓶子裡都浸泡著一副鮮紅的指甲。

  “它叫做‘火烈鳥的長手套’,黃色,能夠操控火焰,一次十分鍾。”洛克茜拿著剛買來的新遺產走向臥室,把門哢嚓一聲關上。

  捷特看著她消失在門後的昏黃色背影,嘟囔道:

  “你真的打算朝火辣妹這條路線發展了,對嗎?”

  諾達利亞事件後,自己和洛克茜都在檢討各自的發展方向,並各自收了一件能夠增強力量的新遺產。自己的還沒到,洛克茜已經成了“玩火的女孩”。

  不得不承認,那件遺產的相性和“離家的霧影”很高。烈日之下,所有和火有關的能力都非常容易失控,同類遺產的擁有者中,十個有六個玩火自焚。

  而虛影狀態下的洛克茜完全不用擔心這種影響。

  自己比較擔心的是她日後會不會往辣醬熱狗裡放火,真正的火。

  傳真機忽然開始鬧起來,這玩意的喇叭壞了,聲音就像磕了三個月假藥。

  與此同時,“閑人”電話也響了。

  捷特熟練地用雙手接起兩個聽筒,同時湊到雙耳旁邊。同時回應了朱莉一家的家庭聚會邀請和傳真機那邊的傳信通知。

  “哈,那個‘黑日’真夠意思,一隻兔子的恩情就能牽上線,不到半個月時間就有活幹了。”

  自己一直想通過各種渠道和上位者或偵探公司攀上關系。那些見得門面的委托和功勳能為自己將來的簡歷添上光鮮亮麗的一筆。

  只有成為偵探公司的正式職員,進而接觸到那些深藏的檔案,自己才能搞清楚當年發生在母親身上的怪事。當年,究竟是什麽讓新德市的“瑕光偵探”突然身亡,她的女兒,自己在地表的生母為何會突然變成拜日教徒,陷入永久性瘋狂。

  從那時開始,他在每一句拜日教徒笑話背後,都能看見自己老媽的影子。

  “請調查約克公司的大型糖蜜儲存罐和其他工廠設施,查出可能被漏報的風險,確保尤娜.晨曦小姐4月20日的參觀平安無事......糖蜜罐?哦,那個大家夥。”

  捷特放下鉛版紙,扭頭看向窗外,火石街位於紅日市區邊緣地帶,這扇窗剛好開向東南,遠處,那個被陽光染成明黃色的鋼鐵巨無霸悶聲不坑地杵在一大片鋼筋水泥中央。

  一個高40英尺,直徑50英尺,容積2.3萬加侖的巨大糖蜜罐,距離大都會保險旗下的南部住宅區邊境只有幾十米遠。

  就像一隻隨時可能爆炸的巨型馬蜂窩,靜靜注視著腳下嗜甜的螞蟻們。

  ............

  享用過軟爛可口的南部農家風味燉牛犢嘴唇肉後,瑞文開始思索怎麽讓“木偶”理查德進入夢者之屋的問題。

  這其中最大的問題在於,要把他當作活人還是物品。

  如果當作活人,鮮花的消耗速度會增加一倍,還要把金給拉進去,瑞文擔心小愛麗絲遺體周圍的一大片鮮花沒幾天就要給自己薅禿。

  如果當作物品又太大,而且,感覺非常膈應。

  不過,讓枕頭下的物品跟隨主人入夢其實屬於下位魔學裡一種不成文的基礎儀式“語法”,以一種最簡單的“肢體語言”表明自己和物品之間的從屬聯系,從而讓媒介同樣對其生效。

  換句話來說,體積過大,不適用於這種語言的物品,可以用其他儀式語言進行處理。

  其中,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依靠派系符號,也就是“水”、“火”、“風”、“地”其中之一。瑞文將一星期的勤學苦讀與自己作為奧法守秘人的見解結合,最終得出派系符號的性質更加貼近下位魔學,與上位魔學中的派別完全是兩回事這個結論。

  用另一種方法來說,派系相當於四個交流經驗,互相競爭的家庭廚師團體,而派別成員則是習慣叫外賣的食客。當然,一位施咒者可以二者皆是。

  不論是菲.光輝,還是寶琪女士都沒有對派別和派系兩個概念作出上下位的明確劃分。瑞文隱約感覺,短短半個月,自己在這方面的見解可能已經超過了她們。

  作為創造者,自己可以站在上帝視角觀察分析整個奧貝倫神秘學體系,而對方只能仰望並揣測“上帝”。

  不過,除此之外,自己與她們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該親自動手的事情還是要親自動手。

  說乾就乾。瑞文把金叫來,二人合力把床給挪開,露出滿布灰塵的地板。

  一隻灰黑色的小老鼠從牆角一直被遮住的洞裡探出頭來,顫抖著胡須,用黑豆般的眼睛盯著兩個大家夥。

  瑞文愣了一下,然後沉下眉頭,瞪著它,眼神傳遞出“滾”的簡短信息。

  小老鼠識相地縮回了洞裡。

  “待會再修理它。金,趁著還能出門,去多羅莉絲太太借點骨粉,她拿來給利齒豬籠施肥那些,還有一些籬笆的粘合膠,再把之前搗碎的那瓶夜行鍬粉末拿來。”

  高端的下位魔學儀式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材料。

  瑞文小心地將一小撮搗碎曬乾的夜行鍬粉末混進了一公斤骨粉裡,能省則省。用小園藝鏟攪拌均勻。

  下位魔學最簡單的“菜譜”就是,一個時間,一個地點,一點有力量可借的東西,還有作為連接通道的符號。

  “蝕刻之刻”涉及較為複雜的意識傳送,要求更加嚴格。但讓一件物品和自己建立聯系,就隻相當於用儀式做個標記而已。

  時間設定為“自己在場的時間”。

  地點為“符號所在的場所”。

  由此得出的儀式語言就是,符號代表者接近時將自動與符號上的事物建立聯系。

  這點簡單的變通,奧貝倫神秘學家們花了好幾年時間,做了無數邊緣試探才敲下定論。不是他們不懂原理,是他們不敢試,生怕觸怒上位存在,觸怒自然,觸怒烈日。

  但站在上帝視角來看,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當然,在自己這個層次,上帝也是要擲骰子的,因為上帝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瑞文用粘合膠,慢慢地在地上畫出了“?”,阿卜杜拉語法中象征“風”的符號,象征性地在旁邊畫了點自認為挺好看的裝飾線條,然後把混合了夜行鍬粉末的骨粉慢慢撒上去,等膠水變乾。僅僅如此,就已經夠了,因為這棟房子裡以“風”符號為象征的人就只有自己, 不會認錯成其他人。

  如果這裡有第二個風派系的成員,那聯系應該會建立到距離符號更近的那個人身上。自己這個階段先用著它就行。

  “金,你也和我進去。拿好你的花,找個地方躺好。”

  瑞文把理查德拖到了“法陣”中央,然後把床挪回原位,從花瓶裡揪了一朵鮮花,往金的手裡一塞,叮囑道:

  “把《阿卜杜拉異咒史》第一卷帶上,別浪費你的睡眠時間。”自己周四剛續借一次那本書,不能再續了。

  很快,兩人就輕飄飄地降落在了夢者之屋的蘑菇上。理查德是作為附屬品進來的,晚一步落下,重重地砸在蘑菇傘上彈了一下。

  “瑞文先生,這......這是您的夢嗎?”金興奮地打量著周圍,高聳入雲的蘑菇帽、兩三個人高的三葉草、還有牛奶盒紙皮做的小安樂椅、桌子,地毯,甚至還有小拖鞋。

  “某人的夢,我拿來加工了一下。”瑞文檢查了一遍種在椅子旁邊的橘核,驚喜地發現它們都已經抽芽,長勢十分喜人,冒出了一兩片小葉子。

  就像一個個需要呵護的小姑娘一樣。

  瑞文的心中莫名對這些植物產生了保護欲。

  自己待的這塊地方應該只是夢者之屋的冰山一角,在愛麗絲遺體的另一邊有山的輪廓,不知道是不是實體,將來可以去探索一下。

  瑞文的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發現剛才的那隻小老鼠不知怎地也跟了進來,在自己面前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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