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遁甲天書
鍾生這一手,不但嚇住了紅花壇教眾,更讓蟾道人、紅花壇主為之改觀。
能殺了金光如來,果真不是尋常莽夫。
“你們別留手了,全力施展,滅殺這兩賊人。”
紅花壇主一聲令下,諸多教眾紛紛聽從,各自取出器具、擺出手勢。
大家都修行法術,有道行在身,頗具殺人於無形的手段。
哪怕是一尊銅人,都碾磨成一攤汁水。
鍾生力氣再大、拳腳再厲,有的是辦法炮製他。
“魏搏侯,到我身後來。”
鍾生這小弟擅長遠程攻擊,能當狙擊手用,必須好生護著。
況且,這家夥拳腳本領不太強,正面交手不具優勢。
“好的,大哥。”
魏搏侯往後退去,瞥了眼高空,烏鴉作為殺手鐧,一直藏在雲端
刷刷刷!
平地升起一團藤蔓,堅韌靈活,如鐵線鋼繩,朝著二人手腳纏繞過去。
鍾生感應到,腳底下踩著的土地,已經布滿大團藤蔓,佔據足球場大小面積。
這麽多藤蔓,正是對面的紅花壇教眾施展,與無心壇一般,都是長生教的路數。
蹭蹭蹭。
古劍去割藤蔓,入手澀然,不是一般的堅韌。
趁著二人被藤蔓所困,無暇分身他顧的空擋時間……
周圍越來越多的教眾,已經配釀成各種法術,瞧準了對著他們施展。
情況越發危急了,眼看著將遭受圍攻,淹沒在法術的海洋中。
鍾生眯著雙眼,一掌按住胸口,喉頭蠕動間,口鼻浮現煙火氣。
“呼呼呼!”
一團粘稠的火團,蠕動著從口中噴出,落在地上炸開。
眨眼間,平地竄起十米高火舌,火團分裂成大大小小千百顆,朝著四面八方濺射出去。
藤蔓沾到火團,立刻燃燒起來,順著生長走勢,流出蜿蜒無盡的火線,一直燒到地底根須。
眨眼間,遍地鋪成的綠色地毯,燃燒成火焰鋪織的火毯。
然而,這些火焰都有畏懼,主動避開鍾生和魏搏侯二人。
可紅花壇的教眾們,就沒有類似的好運氣了。
“啊!”
一個教眾躲閃不及,他正全神凝聚,對著鍾生施展法術,撲面一團火光,正中面門。
當場跟蹌倒地,捂著臉慘叫,十指燒得皮肉不存,露出焦黑的骨節。
旁邊同伴滅火不及,等上前看時,整張臉都燒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骷髏。
其他不走運的教眾,或多或少都被火光沾到。
皮肉脂肪,卻成了最好的燃料,助漲火焰高熾
也有人掌握了滅火的法術,上前撲滅,但杯水車薪,隻救了寥寥一兩人。
撲通
焦黑屍體落在地上,當場四分五裂,卻無半點血跡,因為早已燒幹了。
“好個凶賊,原來會放火。”
紅花壇教眾們,見鍾生如此厲害,也是驚怒交加。
當場就有幾個能人,施展法術反擊,撞破層層火幕而來。
咚咚咚!
空中飛來幾坨盤石,就地一滾,沾上許多火光,燃燒成火石。
火石旋轉幾圈,借助風勢燃燒得越發旺盛,直直朝鍾生當頭砸落。
這是反將一軍,用鍾生的火來燒他。
“大哥,快閃。”
火石來勢又急又快,與空氣摩擦,帶出濃烈嗆鼻的黑煙。
若是尋常火光,速度不會太快,躲閃也容易。
若是單獨的飛石,古劍也能砸飛砍碎。
唯獨是二者結合,威力倍增,卻不是輕易能應付的。
鍾生面對火石的侵襲,突然張口猛的一吸。
幾顆來勢洶洶的火石,瞬間熄火,環繞的火焰如同匯聚的河流,全都沒入鍾生口中。
火已熄滅,剩下的幾坨盤石,自然不足為慮。
鍾生提起古劍,一劍砍斷,抬腳猛踢,將盤石盡數打飛。
周圍人影散亂片刻,重新聚集過來,各種法術接踵而至。
嗖嗖嗖!
金花彈擦過鍾生身旁,落入對面人群,響起聲聲怒喝。
魏搏侯也出手了,二人合力,對付人多勢眾的紅花壇。
另一邊……
蟾道人和紅花壇主,合力要拿下蕭九孔,對方身上的遁甲天書,他們勢在必得。
遁甲天書,是一本上古流傳的古書,也是玄女教至寶。
紅花壇主的書簽法寶,需要此書滋養,使得威力倍增。
蟾道人,也要以此寶增強養屍的陰害,提升太陰練形術的威能
更重要的是,彌勒使者的大業,也需要這件寶物,再造乾坤。
“擒住他,快。”
月僵來去如電,快起來足不沾地,化作一團黑風。
他行走間全無聲息,就像是一張紙片飄來蕩去。
但若是被碰到,血肉之軀承受不住,當場爆成一團血霧。
相比之下,蕭九孔就孱弱多了,沒有武技功底,身體還不太好,匆忙奔走,跑得跌跌撞撞,時不時被地面凸起的石頭絆住。
月僵幾個縱躍,便追上蕭九孔背後,漆黑手掌略微前伸,眼看著就要抓住他。
“刷!”
蕭九孔揮動手中書卷, 奇異一幕發生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突然發生異變,就像是撒開一把折扇,無窮無盡的褶皺鋪平。
月僵和蕭九孔的距離,瞬間擴展了十倍百倍。
蕭九孔前走幾步,回頭看時,月僵已遠在百丈之外。
“哪裡走!”
紅花壇主從另一邊逼近,張手就要抓他。
他已經看出來,蕭九孔本體孱弱,並無半點殺戮技巧,一旦被外敵近身,連自保都不能。
蕭九孔又是一點,二人腳下土地,眨眼間拉長。
紅花壇主腳下,如同生出履帶,急速將他往後運去。
“不成,不成,他的奇門遁甲,已經修得身外十步永存。”
“幻境雖破,但他體外的奇門仍在,抓不到他。”
蟾道人在旁邊,看出蕭九孔的端倪,出聲提醒道
眼前的蕭九孔,就像是一條泥鰍,滑不留手,幾次落入掌心又溜走,令人火冒三丈。
紅花壇主一個縱身,眼看著又要抓住對方,突然眼前一花,與之交肩錯過。
“那要如何破解,才能抓住他?”
蟾道人沉思片刻,“沒有辦法。”
“我特麽……”紅花壇主張口就罵。
蟾道人突然一拍額頭,從袖口取出一物。
“我想起來,此番拜見使者,他贈與我此寶,說是用得著。”
“或許使者已算到有今日,特地賜下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