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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序使徒》第12章 托烏斯家族的隕落(上)
  第二天早上,經過了一整個晚上的排查,警察總共逮捕了數量超過一千的嫌疑犯。

  經過專案組的初步排查,這其中竟然多達八百多人與此次襲擊保衛局局長事件有關。

  整個襲擊事件的真相的一部分也很快在審理這些相關人員以後,漸漸浮出了水面。

  只能說策劃該行動的人思考得太周密了。

  以至於警察和保衛局人員只是通過將自審查那八百多個人到底是負責什麽而得到的零碎信息拚湊到一起,竟然就可以看見整個計劃的冰山一角。

  是的,通過這一角,專案組的人員通過分析辨識就大概了解出了其中的一種有這極大概率的可能。

  所以,有時候計劃布置得太過周密也不好,別人很可能通過一小部分消息,以同樣嚴密的邏輯就能推導出你的計劃。

  此次刺殺保衛局局長就是一個規模龐大的計劃,因為這不僅僅是要刺殺局長這麽簡單。

  首先會由一個偽裝成恐怖分子的人從窗戶射殺局長。

  然後剛好要跟局長匯報情況的幾位保衛局人員就會巧合地聽到槍聲然後衝進去擊斃那名恐怖分子。

  接著副局長就會立刻成為代理局長處理這件事。

  在此之前,潛藏在正對著保衛局副局長辦公室的公寓房頂上的狙擊手,就會用特殊的狙擊槍狙殺副局長。

  代理局長職位繼續順延。

  又是幾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或意外以後,代理局長的位置就會來到保衛局的敏感物品調查部主任身上。

  此人經過保衛局的審查後發現,與走私調查局的海關檢查分局局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而這個分局局長則是新貴族中的塔曼諾夫家族的人。

  於是,人們很自然地聯想到,斯科維爾場血腥事件正是由保衛局處理的,這說不定就是那幫被告上法院的新貴族搞的報復行動。

  而且能夠同時掌握保衛局重要人物具體時間的具體位置所在,想來不可能淡淡只是恐怖分子所為。

  一時之間,本來有些漸漸淡出人們視野的斯科維爾場血腥事件又重新佔據了艾斯弗洛列王國各大報紙的主要版塊。

  人們發現,迪力曼家族的德裡亞安本來應該近日沒有任何有效證據反駁判決之後,被執行死刑。

  但是新貴族竟然用貴族特別子嗣法案就暫緩了死刑的執行,甚至離開了仲裁法院的監獄回到了自己家族的莊g園裡。

  這一下子可就引起了廣大王國公民的熱烈討論,種種說法論調層出不窮。

  很多記者開始朝著迪力曼家族的莊園而去,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拍得裡面的一兩張圖片。

  哪怕是空無一人的草地,也可以在這些記者的筆下變成埋藏數位可憐冒犯貴族的平民之地。

  。

  漢斯在接受完例行審查後,在保衛局的安全建築裡見到了正在簽署一份有一份文件的局長。

  保衛局的安全建築位於地下五十米的地方,靠著厚實的鋼筋混凝土,裝甲層,以及大地本身足以抵抗哪怕是卡蘭利斯特統合國的湮滅級艦炮的持續轟擊。

  這裡有著完善的多重通風系統,一套昂貴的利用內燃機作為核心的發電系統,聯通附近河流的供水系統還有大量的物資。

  除了有些不明所以的富有宗教氣息的白銀裝飾物以外,完全就是一個為了一場全面戰爭所打造的要塞集群。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怎麽修建起來的,

漢斯在今天來到這裡之前完全沒有想象過,規模會如此大。  “局長,您當時說時間來不及了,是指您要被刺殺這件事嗎?”

  “差不多類似的事情。保衛局已經開始被那些新貴族滲透了。

  呵,內鬼還不少呢。”

  局長舉起了一份記滿名字的文件。

  “光是主任級別的就有至少三個。還好行動隊和執行隊還完全在我的手上,要不然這一回保衛局就得換天了。”

  “。。。”

  漢斯對此沉默不語。

  王國獨立條約保衛局建立之處本來就不會納入新貴族的人,基本上都由平民和一部分舊貴族的人組成。

  而其中舊貴族的人主要負責涉及新貴族一方面的事。

  想來當初的一些仇恨會讓他們互相撕咬,這有點驅狼吞虎的。感覺。

  然而誰能想到這些舊貴族負責的部門反而是最先與新貴族開始眉來眼去的地方呢。

  “當初要真是菲利斯二世國王陛下下令清洗舊貴族的,那我還能理解這些人啊,畢竟算是報仇。

  可是事實上當初菲利斯二世國王陛下只是下令清楚一些給諾裡安王國當狗以及和各種教會勢力勾搭在一起的貴族罷了。

  在他開始沉睡以後,那些新貴族們狼狽為奸扭曲了國王的命令,改為全面清洗舊貴族。

  等到國王蘇醒時已經為時已晚,大勢如此,菲利斯二世只能采取有限的手段保住一些舊貴族。

  只是後來又有幾任國王聽信新貴族的讒言繼續對舊貴族的打壓才到如今這個情況。

  這些能到保衛局來的人必然知道當初的真相,結果,唉。”

  局長搖了搖頭。

  “這,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漢斯有些驚訝,沒想到當初竟然是這麽一個情況,難怪保衛局招了那麽多的舊貴族後裔。

  他起初還以為這是保衛局被迫的,畢竟受過高等教育的平民沒有幾個。

  哪怕是到了現在,艾斯弗洛列王國已經實施了基礎教育普及法案。

  但是想一想,要真是卻少受高等教育的平民,保衛局完全可以申請資金自己開辦專門的培養學校,完全沒必要去招隨時可能背叛的舊貴族後裔。

  可是真的只是因為要借助舊貴族的仇恨來對付新貴族嗎。

  “我還是覺得有些勉強,局長。既然想利用仇恨,那麽為什麽不用那些被新貴族迫害的平民呢?”

  “這就是有關於你現在還不能知道的事情了。有一點你記住,貴族只能由貴族毀滅並不是一句歧視平民的說法。”

  漢斯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局長擺了擺手,於是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好了繼續的剛才話題。

  所以,我得好好活著,活到把這些墮落之人全部清理乾淨以後。”

  “那局長,這次刺殺是怎麽回事?我不覺得新貴族或者那些叛徒能夠如此周密地謀劃和進行。”

  “呵呵,這是我的多利蘭特老總隊長做的。我會被刺殺的情報也是他親自告訴我的。”

  “這。。。”

  “這是在強買強賣罷了。他用這個有這致命缺漏的計劃,幫我一網打盡保衛局內的叛徒。

  條件則是我對接下來的事情靜默。”

  “。。。那您打算。。。”

  “呵呵,靜默唄。我除了靜默還能怎麽辦?”

  “可是那樣的話。。。”

  “漢斯,你說要是他不告訴我刺殺的事情,我被刺殺了以後會發生什麽?”

  “保衛局會亂套?”

  “對,保衛局會亂套。

  王國會進入緊急狀態。國內互相猜忌,國外各方勢力會蠢蠢欲動。

  然後在這個時候他找人拋出新貴族與刺殺有關的關鍵證據會怎麽樣。”

  “會。。。王國很可能會爆發內戰,新貴族認為這是舊貴族在出賣自己,而女王陛下會因此被迫提前對新貴族開始清洗。

  戰爭由新舊貴族全面衝突開始,到女王陛下下場到達頂峰。。。”

  “是的,一場自上而下席卷全國范圍敵對內戰。然後我們總隊長最擅長的事情來了,戰爭。”

  局長看著漢斯。

  “然後無論結果如何,新貴族都會被清洗一遍,那些變節的舊貴族會被清洗,王國高層會出現極大的空缺。

  像多利蘭特勳爵這樣的退休老臣就會被重新召回,擔任重要職位,然後我們的勳爵就可以徹底為那些新貴族蓋上棺材板。”

  局長歎了歎氣。

  “但是局長,戰爭不可預測的,更何況是概率並不大的。”

  “但是最壞的結果也是新貴族,至少托烏斯家族和一些參與了斯科維爾場血腥事件的那些家族會被徹底清洗。

  而最好的情況你明白是什麽嗎?很可能女王陛下的未婚夫就會是那個阿尤卡西,芙蘭利斯卡家族會因為自己家族太過凋敝而成為攝政家族。

  以後這王國可就是芙蘭利斯卡家族的血脈在統治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保持靜默?”

  “總隊長給我。。。哦不,賞賜我面子,我難道要給臉不要臉嗎?”

  “那您為什麽要找我?”

  “兩手準備。在刺殺發生前,我剛剛說的都只是猜測。在刺殺發生後,那些就成為了可能發生的未來。”

  “呵呵,多利蘭特勳爵可真厲害。”

  “那可不是,要不然漢斯你以為我當初會心甘情願地當個分隊長?”

  。

  “怎麽回事,這倒底是怎麽回事?!”

  烏爾貝特對著一眾匍匐在地上的家族實權成員怒吼道。

  經過全面排查,警察很快就發現,這些刺殺者中有一些陸軍人員,使用的裝備也是陸軍最新式武器。

  在這樣的證據前,烏爾貝特百口難辯。

  因為艾斯弗洛列王國最新式陸軍武器的出庫必須都經過烏爾貝特的批準,這些可都是國家機密。

  除非說艾斯弗洛列家族自己給恐怖分子武器來殺自己的保衛局。

  “說啊你們,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族,族長,族長大人!這都是,這都是格奧爾格乾的,都是他!”

  一個年輕人爬了過來,賠出一臉笑容,抬頭對烏爾貝特說道。

  那殷勤的樣子就好像是沙漠看見虛假的綠洲,明知道是海市蜃樓,但是還是抱有那一絲不該有的僥幸。

  萬一呢,萬一自己就得到了賞識,從一個家族的私生子變成繼承人呢?

  “呵呵。”

  烏爾貝特用腳碰了碰這個年輕人。

  “格奧爾格,刺殺這件事是你做的?”

  “父親,是我做的。”

  格奧雷奧跪在地上平靜地對他的父親說道。

  只是他表面雖平靜,但是內心卻是極度惶恐的。

  “你,你害了托烏斯家族,你知道嗎!”

  年輕人一邊對格奧雷奧吼道,一邊悄悄地用余光看烏爾貝特的臉色。

  然後這人就被烏爾貝特一腳踹開。

  “格奧雷奧,不是你做的,而是這個。。。”

  “尤爾根,老爺。”中年管家輕聲提醒道。

  “哦,對,是這個叫尤爾根做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

  聽到這話的尤爾根不再裝作自己被踢得很嚴重,他的眼睛裡失去了光彩,就像是最後發現不存在僥幸的綠洲一樣。

  但是漸漸地,又燃起了一絲毀滅的火苗。

  尤爾根低下頭,跟著帶他“療傷”的侍從下去了。

  “站起來,格奧雷奧,我的次子。”

  烏爾貝特來到格奧雷奧身旁,後者站了起來。

  “以後這個家就由你來領導了,吸取這次刺殺行動的失敗,爭取下次成功。”

  烏爾貝特平靜地說著。

  “是,是,父親!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不負我的姓氏!我會帶領托烏斯家族從這次頹勢中走出的!”

  格奧雷奧在得到了成為繼承人的暗示後,一時之間激動不已,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至於那另外一個人,被暫時記起名字的尤爾根。

  他的命運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對於烏爾貝特來說是個隨時可以丟掉的垃圾。

  “以後家族就靠你了。”

  烏爾貝特著重又重複了一下自己曾說過的話,這讓格奧雷奧感到了不對勁。

  “父親?”

  “記得自己這會是怎麽想出來如此周密地刺殺保衛局局長的計劃,明白嗎?”

  “明,明白。可是父親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麽。。。”

  “你以後慢慢就懂了。”

  烏爾貝特轉過身,離開了客廳,中年管家緊隨其後。

  在那兩位離開以後,一眾家族成員這才從地上起來,然後向格奧雷奧表達讚美和祝賀。

  在這些奉承當中,格奧雷奧很快就丟掉了內心的不安和疑惑,開始暢享自己未來的榮華富貴。

  作為家中的次子,他注定會比達裡爾的權利少上太多。

  而且達裡爾也不是什麽仁厚的兄長,自己到時候很可能就被流放到國外去了。

  說不定還要其諾裡安王國當個沒什麽大用的裝飾品,而且還是那種主人和客人都不在意其外表的裝飾品。

  現在,達裡爾死了,自己也在自己的手下的謀劃下獲得了父親的認可。

  那些曾經想都無法想的事情,那些只能仰望而無法交談的人正在迎面向著自己走來。

  哦,神在上啊,他快要瘋掉了。

  。

  烏爾貝特陷進了柔軟的沙發中,他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查到是誰了嗎?”

  “沒有,老爺。”

  “呼,呵呵,呵呵。。。”

  烏爾貝特笑起來,笑到眼淚流出,笑到咳嗽不止。

  中年管家想要遞上熱毛巾但是被烏爾貝特組織了。

  他任憑各種組織液在臉上流淌。

  “格奧雷奧那個蠢貨怎麽可能計劃刺殺呢,呵呵,算計啊,真是好算計。。。”

  烏爾貝特自言自語道。

  他現在就和剛剛被他踹開的尤爾根一樣,充滿著不切實際的期望。

  他多麽期望如此周密的刺殺計劃,讓自己都查不到新式武器的走私通道等等,這些真的全都是格奧雷奧自己雖有所做的。

  他多麽期望格奧雷奧是早熟,一直在潛藏自己。

  然而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格奧雷奧雖然自己覺得自己的平靜裝得很想,但是烏爾貝特還是能夠看出來,這都是有人教的。

  甚至可能用上了一些藥物。

  像什麽鹽酸苯海索片用來製止手抖,呵呵,自己當年也用過。

  “弗蘭克他們安排妥當了嗎?”

  “回老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前往諾裡安王國了,預計再過幾天就能到達安全的地方。”

  “保衛局沒有發現吧?”

  “走的是海路。”

  “那就好,現在也只有海路安全了。”

  。

  “死在海上可是個浪漫但是死法啊,頭兒真要這麽做?”

  “對於你來說是浪漫,對於別人來說可不是。”

  兩個身穿雨披的人站在一艘蒸汽快艇的前面,一邊看著前方的艾斯弗洛列王國的鐵甲戰艦,一邊一邊討論著有些不著邊際的話。

  “呵呵,生命從海洋中來,再回到海洋當中, 不浪漫嗎?”

  “我不想和你們這樣的空想主義者交流。”

  說完,其中一位轉身回到了船艙之中。

  “唉,你們揭露者就是無趣。”停留在船頭的人攤手搖頭。

  遠處的艾斯弗洛列王國鐵甲艦以二十節的緩慢速度前進。

  這是服役了數十年的“獨立號”,排水量在九千左右洛特,配有一門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封閉式旋轉炮塔。

  這是艾斯弗洛列王國海軍第一批戰艦的旗艦,因為它是由王國自己的造船廠構建的。

  雖然落後於時代,但是它具有獨特的意義。

  此次它出行,承載著艾斯弗洛列王國海軍使團,前往諾裡安王國,與其海軍進行例行溝通。

  雙方互相確認各自這一年的海上巡邏路線,互相對各自的海軍軍演等進行備忘錄,避免起軍事衝突。

  當然了,它還載著一批特殊的客人。

  弗蘭克呆在船艙中,搖搖晃晃的艦船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事實上,他並不暈船,但是心理上的不安讓他有些暈了。

  作為烏爾貝特的私生子,他本來是被其當做達裡安的副手來培養的。

  他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坐著船越來越遠離卡蘭大陸,他忽然覺得那些記憶有些不真實了。

  是的,不真實。

  好像自己本來應該是個連鎖百貨商店的會計,怎麽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大貴族的私生子,而且還是其繼承者的副手呢?

  弗蘭克越想越覺得不安。

  他的記憶真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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