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荀莉一下就竄了出來,剛想伸手,又把手縮了回來,
“要不,爺爺你們先吃?”
“不用不用,”
文策直接從趙坤手中搶走那串水果,
“你們吃吧,爺爺們都不喜歡吃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
荀莉一聽,便和凌易、莫聞將這串水果分了,甘甜的果汁浸在牙縫裡,鮮嫩的果肉滑不溜秋的鑽進了喉嚨,
“謝謝趙爺爺、文爺爺。”
“其他爺爺們呢?就不謝我們了?”
其他的老人紛紛開口。
三人笑道:“謝謝爺爺們。”
“真好。”
趙坤說道。
“是啊。”
文策也心有所感。
“莫聞小子,要不要試著修煉一些太清法?”
趙坤突然開口道。
“啊?”
莫聞有些不明所以,
“我已經修煉了無畏先鋒的訓練法了。”
“那種事情,無所謂了。”
趙坤笑著擺擺手,
“太清法重心,無畏先鋒修體,有資質的人自然可以二者兼修。”
“那我們也可以學嗎?”
凌易聞言,當即開口道,
“我也想嘗試一下其他的修煉法。”
趙坤笑了笑,
“你們想學就可以學。”
“跟我來吧,我教你們修煉。”
臨時據點多是挖空地下,然後用木樁支撐,自然可以由管理者所以拓寬。
趙坤為了生活方便,便挖出了好幾套三室一廳。
除此之外,還有個寬敞的“躺屍房”,專門為修煉太清法的修士準備。
趙坤將一本小冊子丟給了莫聞,
“這就是修煉法,你們先背一下。”
“背?”
凌易將手搭在莫聞肩上,與莫聞一同翻閱著這本小冊子,
“字數倒是不多,但這都是啥意思啊?”
凌易表示這上面的每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塊兒以後,他就不認識了。
“靜心。”
趙坤往後一仰,躺在了稻草上,
“該懂的人自然會懂,懂不了的人,怎麽教都懂不了。”
太清一脈都是閑魚,傳道可以,但教人?你還是自個悟吧。
凌易不開心的撇了撇嘴,荀莉湊上來看了幾眼後,也沒了興趣。
倒是莫聞看得有些起勁,有樣學樣的躺在了稻草堆上,
“這書中的道理倒是發人深省。”
“聾子你看懂了?”
凌易也跟著躺在莫聞身邊,但他依舊看不懂書上的文字。
“懂了些許。”
莫聞尚未看完全本,不敢說自己全都懂了。
“這修煉法也不難,”
趙坤適時插話道,
“合適的人一學就會,一會就精,莫聞小子,你既然看懂了,那這本書你便帶走吧。”
“謝謝趙爺爺!”
莫聞的感謝發自真心。
他一時半會兒可吃不透這本經書,若不能將經書帶走,將不便以後修煉。
“和爺爺我客氣啥。”
趙坤不吝惜這本經書,人類陷入這等危機,別說這太清法也是廣為流傳,就算是他的獨門妙法他也可以獻出來。
當然,他沒有獨門妙法。
幾日過後,探索隊帶著凌易三人成功抵達了武都。
文策將三人領到了學院外,
“我可就將你們三送到這裡了,
學院裡面有招生人員,他們會安排你們的生活。” “嗯——”荀莉點了點頭,又衝上去抱著文策,“文爺爺你們可要多來看我們哦。”
“放心,咱可舍不得長期看不見可愛的小莉莉。”文策任由荀莉撒嬌,“不過你要是不放我走,我以後怎麽來看你?”
荀莉臉頓時脹紅,“討厭——不理你了。”
“哈哈。”
一片歡聲笑語中,文策和其他探索隊的隊員們,離開了王國武院。
他們是專程送凌易三人來上學,但並非沒有其他事情可以一同處理。
比如說將西寧避難所的多余物資運來售賣,再將避難所缺少的物資買回去。
武院內,凌易三人剛走了幾步,便有一個老奶奶走了過來。
“小家夥們,都是來上學的?”
“嗯,奶奶怎麽稱呼啊?”
荀莉將心裡那小小一丟與文策等人分別的傷感踢到一邊。
“叫我徐奶奶就好。”
徐奶奶順手撫了下荀莉的腦瓜,
“跟我來吧,我先帶你們去宿舍。”
凌易背著東西,指著幾米外的告示牌,
“徐奶奶,宿舍在那個方向嗎?幾個人一間?”
“對,是在那邊,都是單間。”
徐奶奶說著,便往那個方向走,
“這學校修得大,但學生可不多。”
“你們現在入學早,能住單間。”
“可再等20年,少說也得是兩人一間。”
三人附和了幾聲驚訝。
莫聞忽然想起,
“徐奶奶,我們不需要先報名嗎?”
“這個點,那老家夥已經睡了,明早再報名吧。”
徐奶奶看了看腕表,臉上還掛著些自嘲的笑容,
“以前上班啊,九九六都是福報, 現在上班,”
“一天乾4個小時,都是為人類存續做出巨大貢獻了。”
說話間,四人已經到了宿舍樓。
因為避難所修建在地下,故而樓房的高度通常不會超過兩層。
但武院的宿舍,足足有十層!
“哇——”
“好大的房子!”
三人因目睹這巨大樓房而受到震撼。
“大嗎?”
徐奶奶笑著,笑著笑著眼睛就濕潤了,
“曾經,我們有四五十層的高樓林立,還有千米高塔屹立。”
“萬裡長城千載猶在,巍峨宮殿百代不遷。”
“我們征服高原,探索深海,尋秘星空。”
“如今……陽光都離我們遙遠。”
荀莉從包裡掏出一張小手帕,
“徐奶奶,給。”
“乖孩子。”
徐奶奶在這片災難肆虐的土地上生活了數十年,每日入睡都希望能從噩夢中醒來。
但這場噩夢,是如此的真實。
“我們也會征服高原!”
凌易目光灼灼,開口道,
“外面的地理環境不會因天災而改變。”
“我們只要能找到方法,也能在地表修建建築。”
“爺爺奶奶們生活的世界,會在我們手中重現!”
徐奶奶詫異的看著凌易,她曾是一個大學生,她知道,凌易這一代必定達不成這個目標。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支持一個胸有溝壑、志存高遠的孩子,
“那奶奶我可得努力的活到那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