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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70章 天賜良緣(完)
六月初的天,已經開始顯現酷暑的炎態,時人便喜歡在河畔老槐下納涼,一沏片茶,一柄蒲扇,便可消磨上大半的時光,尤其是在這華燈初上的時候,這些休閑地就更是熱鬧了。

眼下這蔡河高橋附近,就圍聚著不少飲茶下棋的百姓,他們搖著蒲扇,談論著家長裡短的有趣事,或是在棋盤上指點江山,不過就這時,東邊麥秸巷裡忽然熱熱鬧鬧的湧過來一群人。

“洗澡洗澡,貓兒狗兒今天洗澡,爾等不洗上一個、可實在是對不起這大好天氣~~”

“來來來,兄弟們搭把手,一起把這幾個丟下河去!”

這群人中以弱冠年歲的居多,他們吵吵嚷嚷的抬著十幾個衙役過來。

“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幾個納涼的老頭拿扇子掩著問身邊,身邊這些老夥計自然也不清楚,蘇進鬧得滿城風雨的祝壽對他們的吸引力不大,平常也就當做一條快訊過了。

“來來來!”

“一起喊到三,把這群龜孫子丟下去洗澡~~”

“好嘞!”

蔡河水泠泠有致,從高橋上緩緩淌過,隨之而過的也有那點點扁舟,今日六月天賜,也算是入暑的一個節日,那些情調高妙的才子女眷就會相攜入舟,一同搖著船櫓在蔡河上遊戲,到得高橋底下時,忽然就是聽到頭頂上整齊劃一的勞動號子。

“一二三,丟!”

“噗通”、“噗通”的一個個肉球從天而降。濺起來的水花將扁舟打的左右搖晃,女眷驚叫著身邊的郎君,那些郎君看似鎮靜,實則是被嚇懵了。

橋上還有大笑聲,“你看你看,一隻隻落水狗~~”、“哎哎!那隻還吃水了!”

這些衙役以前也是下過水的,所以就當做是游水了,但那些身嬌肉貴的少爺們就是真個倒霉了,他們從小就被家裡護著,哪裡有那機會游水,所以在嗆幾口水後就只有撲騰的份了。

河岸上的段澎和種師中看了會兒,抬手示意手下去救。不多時,就從岸邊開出了幾條小舟,把那些在河裡撲騰的少爺們撈起來,他們濕漉漉的一身,有些體弱就直接在那撲閃著死魚眼了。鋪兵們賞他們幾個巴掌,終於是醒轉過來。

“噗噗”的兩口水出來後,瞪著眼不敢說話。

“好了,都移送司理院~~”

這一個個衙役可真是慘成狗了,剛被河裡撈出來就又要去蹲大牢,前頭的領班梁逵追悔莫及:唉,為了那幾個小錢差點把命搭上,現在好了,也不知道會給自己量什麽刑。

趙思誠這官家衙內這時全無士子風儀,聾拉著腦袋,在經過爹娘身邊時,更是連頭都不敢抬,抽噎著鼻子,好像還有些受風寒。趙挺之寒著臉,看著兒子這般被人凌辱,心中的怒意早就填膺了,只是眼下不是出面的時候,也只能淡著眼神看兒子從身邊過。她妻子郭氏不忍,伸出去巾帕,但想了想,又收了回來。

“快走,磨磨蹭蹭什麽~~”

鋪兵的一聲催促下,趙思誠只能和爹娘淚別了。至於王縉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在這時候與這些衙役並無區別,濕噠噠的水漬從袖子、褲管往下滴,沿路走過去,澆出了一條陰濕小道。

“還不快走!”

王縉被身後這些卑微的鋪兵推攘著走,心中的怒意又豈是言語可以表達,不過他畢竟年有三旬,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做無謂衝突。

目光流轉間,瞥到外圈那書生正與李家女子有說有笑,簡直就快氣炸了。

這小子,回頭讓你好看。

他心裡剛撂下一句狠話,肩頭就又是被身後推攮了一把。

“趕緊走!”

他踉蹌幾步,這冷不防的,差點沒讓他吃了個狗啃泥。

……

太學出來的那群太學生見他們這副慘模樣,唏噓幾聲,不過還是哄笑居多,倒不是和王縉他們有什麽私仇,只是眼下這大轉折實在讓人覺得有趣。

“府衙那些衙役倒不去說他們,也確實該收拾一下了,只是想想道甫兄著實可憐,被無辜牽連了,也不知道司理院什麽時候開審。”

就開封府那辦事效率,這些久在京師的學子也是知之甚詳,那都是一杯散茶就能對付一上午的清水衙門,不論進去多少人,但做事的永遠只有那麽幾個,所謂冗官問題還不是因為消極怠工。

“我看應該開個盤口,看看道甫兄何時歸來。”

李迥在裡頭聽到不舒服,“你們就別幸災樂禍了,畢竟同窗多年,要是道甫兄有何意外,外人又會如何看我們太學?”

“裕豐著的什麽急。”旁邊卻是笑了,“我就說趙明誠那小子沒這能耐,就你這媒人在裡頭忙的急,現在好了,大才女心氣高,凡夫俗子入不了她眼,明兒被京裡說笑的可也少不得裕豐兄你啊~~”

“你!”李迥漲紅了臉,他也只是略作撮合,哪會料到自己那好友竟然竟爭不過一個賣書的,心下羞惱,但這時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他們這幾幕爭論的場景被遠處的柴梓、呂槊幾個瞧見,呂槊這嘴就比較刻薄,還說兩句調侃話出去,全然不顧身邊還站著封宜奴和胡涵兒兩位女眷。

封宜奴瞧他一眼,這人倒還真是不拘小節,她這不褒不貶的一番的評價後,也就和這些人作了個別,擷芳樓專供的馬車迤迤過來,停在了她們身前。

“那就此別過。”

“哦,哦……”柴大少爺眼巴巴的望著心中的神女巧笑倩兮的上車而去,待得車子都轉進保康門往內城去了。可視線還凝留在伊人的回眸一笑中。

“好了別看了,眼珠子都快出來了。”呂槊打了哈欠,將他的那對招子重新按了回去。

而封宜奴那駕紅頂流蘇的香車裡,兩個閨蜜交語幾句私房話,最後反倒是以封宜奴的臉紅收場。

“姐姐既然早就在陳留與他相熟,自是故裡相鄰,那不妨親上加親,妹妹以為胡伯父也是樂意的。”

胡涵兒搖了搖頭,“你若是真中意那書生,我不妨給你支個路子。此人頗重家事,陳留老家還有一守寡的嫂子和一風燭殘年的老娘,你若是能討好的了她們,想來就沒有問題了。”

封宜奴聽得咯咯直笑,“我只是隨口之語,姐姐怎得還做真了。”她笑了會兒,從律動車簾的縫隙間看外面喧鬧的街道,忽然是不笑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進了這一行的,哪容得什麽感情。”

“再說……我也看不透他,若是下半輩子都要和這種人生活在一起。”她搖搖頭,“那也太可怕了。”

車輪子咕嚕咕嚕轉,往東北城角而去。

……

……

此時任和店上的向家夫婦已是下了樓,手下的奴仆已將前頭的結局傳了回來。在知道趙家子弟居然被當眾丟下了蔡河後,他們臉上的驚訝之情也一點不少。

向鞅沉吟了會兒,最後卻是笑了出來,“夫人,此人果真是睚眥必報之徒。”

他意味深長的話讓甄氏黛眉微蹙,甄氏遲疑了下,“妾身……倒不覺得。”向鞅臉上一滯,轉過頭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甄氏低眉好似回憶:“妾身與那蘇仲耕倒是有些交往,就以妾身所見,其人對於俗事甚不上心,一些尋常過節也很難放其心上,說他心胸寬廣雖不至於,但說他睚眥必報……”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向鞅咦了聲,揚起頭,看似在想些什麽。

“爹有跟你透露蘇家的事嗎?”他忽然這麽問。

“公公讓我們少打聽,過去事情就讓他過去了。”

向鞅不禁皺眉,這父親……到底在想些什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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