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你試試!”
說著,風羲將手中的蛇骨遞給鹹。
鹹聞言當即起身接過,蛇骨剛一入手,便覺一陣冰涼地觸感傳來過來。
“這是……”
隨後,鹹眼睛一亮,他不由閉上眼睛,遵從心裡產生的感覺,將手中的蛇骨輕輕一抬。
蛇骨上,那被風羲刻畫的火焰巫紋突然亮起紅光,一縷火焰從蛇骨的尖頭處燃燒起來。
“大羲!”沒多久,鹹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中細長的蛇骨,又看了看風羲,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根骨頭,族人們也可以使用嗎?”激動的心緒讓他的聲音不禁顫抖起來。
“可以!”風羲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
鹹立馬高興地跳起來,卻聽見風羲說道,
“你需要在他們身上,留下巫的力量!”
一句話,讓鹹頓時冷靜下來。
“沒有巫的引導,他們是無法激發蛇骨中的力量!”
鹹聽了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風羲教授自己的祝,便是賜予族人力量的術,但是此時的他,還不知何時,才能真正的學會!
學會巫紋才能在蛇骨上刻畫火焰,學會巫紋才能夠將巫的力量授予族人。
“巫紋!”鹹的目光閃過一絲堅定。
“那怕是畫無數次,我也要學會巫紋!”他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
清晨地陽光從山洞的穹頂照落下來。
蛇部落的族人們紛紛走出山洞,去完成那尚未建造好的牆。
鹹也帶著幾位族人離開了部落。
沒有充足的食物,部落每天都要出去狩獵。
蛇部落的族人們,似乎擁有了很強的恢復力,前一天還是一副身受重傷,第二天就又變得生龍活虎地樣子。
鹹對此也非常驚奇,摸不著頭腦,想去詢問大羲原因,卻看見他居住小洞的草簾沒有掀開。
他牢記著風羲的話,如果草簾蓋下來,就不要去打擾他。
鹹在山洞前等了很久,也不見裡面有什麽動靜,無奈之下,隻好先行帶著族人們去狩獵。
若是鹹此時掀開簾子,就會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在山洞的洞壁上,刻畫著三枚神秘的巫紋,其中一枚,正閃著微弱地光芒。
……
此時此刻。
風羲重新背著獸皮包裹,離開了蛇部落所在的山谷,身影沒入山林之中,越來越遠。
“鹹這孩子,還不知要什麽時候才能發現那三枚巫紋!”風羲一邊走著,一邊想道。
他知道以鹹的性格,是不可能掀起那道草簾,或許要等好長的時間,他才能發現自己已經走了。
這一次,風羲選擇不告而別。
待在蛇部落數十個大日輪轉,該教授給鹹的,風羲這些日子都以講故事的方式,將文明的種子種在了他心裡。
而巫的路途,昨夜也已經傳承給了鹹。
蛇部落剩下的道路,需要鹹和他的族人去走。
至於風羲自己,卻是要再次踏上旅途。
在走之前,風羲為鹹留下了三道巫紋,祝之巫紋。
這三枚祝之巫紋,足夠鹹守護好部落,並以此為始,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祝巫之途。
祝巫,是風羲對於鹹所行巫途的稱呼。
擅施祝之術,名為祝巫!
作為巫的創立者,他是巫的源頭, 風羲並不拘於術,
似乎所有的術,只要他想,便能夠創造出來,在他手中,每一門術都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風羲隱隱有種感覺,以巫的力量為根源的所有巫術,只要他願意去學,便一定能夠學會!
這是天地賦予創立新路途的生靈獨一無二地天賦。
但後來的巫,卻幾乎不可能像風羲這樣,去學習所有的巫術!
隨著風羲行走大荒,將巫的道路傳授給各個部落的人族,會有越來越多的巫出現,秉承傳承的意志,守護著他們的部落。
風羲也會像對待鹹那樣,選擇一門適合他們的術,傳承下去。
他心裡非常明白,對於大荒中的族人來說,所學的巫術,並不是越多越好。
學習太多的巫術,這會牽扯他們的精力。甚至讓他們迷失在各種神奇的巫術中,忘卻了自身的根本。
在這個危機四伏,隨時有可能遭受災難的時代,時間對於人來說非常寶貴。
人族出生開始,便要與天地搏鬥,與萬族爭搶生存的空間,這也就也意味著,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人族都要在血與火中爭渡。
身為部落文明的引導者,巫要時刻站在部落所有人的前面,替他們遮擋風雨。
他們不會學太多的巫術。
他們的一生,或許也只會精通一兩門術,甚至將自己所擅長的術,鑽研到諸巫的巔峰。
祝巫只是一個開始。
巫的路途,或許就如前世那樣,諸巫精通掌握著各種不同的術,走出一條條別樣的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