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真是好酒量啊!”
在中港區一家五星飯店裡,三個男人正在開心的喝著酒。
兩名一高一矮的光頭大漢,一名西裝革履。
“晉總,您確定要弄死他麽?”高的那位光頭說道,說完便將晉安的杯子給滿上。
晉安端起杯子一口而盡,一杯白酒下肚,他捂著嘴咳了一聲,手掌拍到了酒桌上,說道:“敢跟老子搶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的雜碎。本少爺出差的這段時間裡,讓你過得快活了些。”
“給勞資往死裡弄,出什麽事有本少爺撐著,這是裡是一百萬,事成後必有重謝。”
說完,便從座位旁的黑色皮箱提到酒桌上。
“我晉安在海城弄死一個人算什麽,你兩放心的乾,倘若真出什麽事,我會給你們家裡各給五百萬。”晉安將皮箱打開,一遝遝嶄新的百元鈔票很是耀眼。
高個隨手拿起一遝聞了聞,道:“真香。”
“行,希望晉總是個言而有信之人。”
對於這種花花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跟女人。
而且這次弄得是他一心想要報復的董子卿。
花一千萬對於他來說,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已是家常便飯。
春節臨近,海城街道上的巡警多了許多。
晚上九點,董子卿合上電腦,拿起外套便往車庫走去。
“靠,輪胎怎麽沒氣了。”
他走到出口,巧的是一輛出租車正閃著車燈,只見一光頭男人正在給車加冷凍液。
董子卿走了過去,對著光頭男人說道:“師傅,走嗎?”
光頭男人看了一眼董子卿,說道:“先生您稍等一分鍾,我這馬上就好。”
董子卿剛坐到後排,光頭男人緊接著上了車。說道:“先生您是要去哪裡?”
“海川大學。”
出租車慢慢駛去。
夜,如此深邃。
坐在車內的董子卿感受著這黑夜給他帶來的寧靜。
海城的夜晚,依然燈光璀璨。
那圍在高樓大廈上的萬盞燈火,如同一串串閃光的寶石。
不知不覺,董子卿眯了過去。
半小時後,方才睜開眼睛。
出租車開進了一條小巷。
巷子兩邊燈光昏暗,有幾盞不停閃著,除了兩條狗在爭奪食物而呲牙裂外,壓根看不到人影。
“師傅,你走錯路了吧。”董子卿說道。
光頭男人沒有說話,直到將車開到巷子一邊的死胡同裡,這才將車停了下來。
另外一個高個光頭男人正拿著兩條一米長的鋼管出現在出租車的大燈前。
開車男人迅速下車,一前一後站著。
董子卿覺得不對勁,本想下車,可車門被鎖上了。
他身體側仰,一腳便踹碎了車窗上的鋼化玻璃。
他腹部一個用力,整個人竄出了車廂。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身手很是矯捷。
他起身說道:“兩位兄弟,你們這是為何?搶劫也不至於這麽大動乾戈吧。要多少錢,開個價?”
“小子,在海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有人花重金要取你性命,這也怪不得我們兄弟兩人了。”
這兩人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既然有備而來,肯定不簡單。
說完,那男人掄起鋼管向董子卿衝了過來。
董子卿心裡很清楚,這事肯定跟晉安有關。
此時此刻可是性命攸關之事,可馬虎不得。
他集中了全部精神,身體迅速一側,躲過了鋼管致命的一擊。
鋼管打在了出租車風玻璃上,‘砰’的一聲,風玻璃碎瞬間成了玻璃渣子。
矮的那光頭男人明顯是練過武的,衝上來就是三個連環腿。
他躲過了前兩腳,第三腳踢在了他的左肋處。
他鏗鏘後退幾步,穩住後說道:“喲,有兩下子。”
董子卿脫去外套,手臂隱約作痛,應該是傷口裂開了。
他沒想與這兩人糾纏,於是邊打邊退向胡同出口。
幾招較量過後,兩人也是納悶。
這小子看起不像個練家子,居然這麽抗揍。
兩人各自拿著一根鋼管,看來是想速戰速決。
他手裡沒有任何可擋之物。
便隻好躲閃,此時的他早已大汗淋淋。
沒想到這兩人配合和默契,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盡管董子卿身法矯健,縱然也難敵四手。
他躲閃不及。
一鋼管狠狠地打在了他後背上。
他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猛的一轉身,一拳打在了那矮個光頭男人的嘴角之處。
矮個光頭男人用手捏了一下嘴角,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高個男人掄起鋼管,正準備往董子卿身上打去。
“住手!”突然巷口傳來一女人的聲音。
“臥槽,誰呀,趕緊滾蛋,這沒你的事。”高個光頭男大罵道。
女人站在巷口處正背著外邊的路燈,巷子裡的燈光本就昏暗,自然是沒看清這女人是誰。
隨後,又有一男子的聲音傳來:“別動,警察。”
說完,兩把手電筒直照射過來。
兩個光頭男人聽見是警察,迅速將手裡的鋼管扔到車底。
鏜鎯鎯......鋼管落地的聲音傳到兩名警察耳中。
一名警察用手電筒向聲音處照去,說道:“都站著別動,手舉起來!”
兩名警察慢慢靠近,一男一女。
他們來得可真及時,若再晚一些,董子卿怕是要栽了。
光頭男人有些慌了,拔腿便跑。
見狀,兩名警察各自攔住一人。
四人經過一番搏鬥,男子擒住了高個光頭。
而女警察對付矮個光頭似乎有些吃力,矮個光頭的實力要比高個強上一些。
這點董子卿一開始就知曉。
矮個男人也不知從哪裡得到的匕首。
直往女警察小腹捅去。
見女警察要吃虧。
他迅速衝上去,鎖住光頭的手腕。
他用盡力氣將光頭手腕往下一掰,只聽見“啊”的一聲。
匕首落在了地上。
女警察一驚,順勢從腰間掏出手槍。
光頭男這才不敢反抗。
男警察將高個光頭男押了過來。
從腰間取下手銬將兩人的手銬在了一起。
女警察深吐了幾口氣。
“幸虧警察同志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可性命不保呀!”董子卿說道。
女警察緩過氣來,說道:“還有你。”
說完,趁董子卿不注意,一個反擒拿將董子卿右手鎖在了後背上。
“美女,美女,你輕一點!”董子卿直接動彈不得。
這女子力氣居然這般大。
他側過頭,望著這女警察。
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看得清她那如花似玉的臉蛋,白皙的皮膚,與那被警服包裹得凹凸有致的身材。
兩人貼得很近,董子卿能聞到女警察身上的香味。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受傷的手正被女警察反擒著,他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輕聲說道:“你真香。”
女子一腳踹在董子卿的小腿上,瞬間單膝跪在了地上。
猶如麻醉蘇醒了一般,頓時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說道:“疼......疼......”
女子拿出手銬將他與高個光頭的另一隻手銬在一起。
幾人走到巷子入口,一輛爆閃著紅藍顏色的警車呼嘯而來。
女警察揉了揉右肩,一男警察從車上下來,說道:“蕊姐,沒事吧!”
她說道:“沒事,將他們押上車帶走。”
車門“轟”的一聲,警車直奔警局而去。
夜,黑得如此深邃,靜得如此可怕。
風,陰冷的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