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鼠二話不說,帶著三五個人直往宇哥衝去。
蕭宇哪裡招架得住,所謂雙拳難敵四手。
他被幾人打得連連後退。
巴鼠跳起來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蕭宇小腹上。
他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見狀,耗子和另外三人跳了出去。
握著拳頭,不斷的在人群中揮舞著。
“啊!”
“啊!”
不到三分鍾,這四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巴鼠走到蕭宇身邊,俯視著,說道:“你T,M起來整死我啊。”
此時,有兩個小弟將蕭宇的腿壓著,另外兩個將他的手臂摁著。
他抬起那隻粗獷的大腿,準備往蕭宇命根子處踩去。
董子卿看向蕭宇,他無力的掙扎著。
這一腳下去,傳宗接代想都別想了。
他閉上雙眼,面目猙獰。
“砰!”
巴鼠鏗鏘倒地。
蕭宇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站在身前的董子卿。
難以置信,巴鼠居然被他一拳給打倒在地。
“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蕭宇喝聲道。
董子卿偏過頭,嘴角上揚。
當他偏回頭時,笑容又消失了。
這是他進監獄來,第一次笑。
“放心吧,有我在。”
耗子和另外幾人看傻了眼。
紛紛站了起來,跟在董子卿身後。
“巴鼠是吧,放了蕭宇。”董子卿冷淡的說道。
巴鼠起身,扭了扭脖子,罵道:“乾你N的,哪裡來的小炸毛。”
“兄弟們,乾他!”
瞬息,十幾人交雜在一起。
場面一片混亂。
一陣天旋地轉後,董子卿的衣服被扯得稀爛。
董子卿雖然有打鬥技巧,可在身材上,卻吃了虧。
他將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脫了下來。
那八塊腹肌不是吹的。
兩個槍疤更不是貼的。
他喘了氣幾口氣,此時,站著的只有他一人。
而對方,除了巴鼠外,還有三人。
董子卿用力往胸膛捶了兩下,大聲說道:“來呀!”
此時的他就像一條瘋狗。
雙眼通紅。
這時,所有人都盯著他。
不是看他有幾塊腹肌,而是那茶杯口大的槍疤。
巴鼠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時流露出畏怯的眼神。
眼前這人,他從未見過,想必是新來的。
好生打量一番,巴鼠抬起手,說道:“這仇,我巴鼠記下了。我們走。”
巴鼠憋了一眼蕭宇,隨即哼了一聲。
看著幾人離去,董子卿緊繃的身子也松懈下來。
轉身看了一眼蕭宇,說道:“宇哥,你沒事吧!”
蕭宇不明白,董子卿為什麽會幫他。
他咳了幾聲,說道:“今天這事,謝謝兄弟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耗子幾人圍在董子卿身邊,不停的喊著“卿哥威武,卿哥霸氣。”
十二點,吃完午飯,便回到了監室。
董子卿看著很普通,氣質也平凡。
“兄弟,你身上的那是槍傷吧!”
自從剛才那一架後,蕭宇也真心實意把董子卿當兄弟看待。
而董子卿的地位也呈直線上升,成了二哥。
“都過去的事了,不想提起。”
既然他不願說,蕭宇也沒有追著問。
“兄弟看著年紀不大,經歷的事,卻是驚心動魄啊。”蕭宇笑著說道。
“蕭菲是你的什麽人?”董子卿突然問道。
蕭宇一愣,漠然說道:“你認識我妹妹?”
“你的事,我聽她說過。只是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董子卿咧嘴說道。
“她過的還好嗎?”他急切的問道。
“挺好的,皇家一號經營的不錯,融創公司一樣。”
“喔?你還知道融創?”
蕭宇更是驚訝了。
哈哈,董子卿笑了笑。
“自然是知道,因為這幾年來,擔任融創總裁的人,可是我。”
“不過宇哥你放心。”
董子卿冥思了一會兒。“三年下來,賺了七個億左右吧。”
蕭宇激動得蹦了起來。
“砰!”的一聲。
他那光滑的頭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床架上。
他居然跟個沒事人似的,感覺不到疼。
伸手將董子卿抱著,妥妥的兄弟情氣息,撲面而來。
“兄弟,以後你就是我蕭宇的親兄弟。”
大熱天的,兩個大男人擁抱在一起,這算什麽事兒。
董子卿尷尬的微笑著。“宇哥,你和晉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他松開董子卿,興奮的表情瞬間黯淡了下來。
他似乎也不願提起這件事。
不過,他還是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董子卿聽。
沒想到,你的故事也是驚心動魄啊!
“後悔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後悔。”
那份篤定,看來他真的不後悔。
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賠上了自己的十二年青春。
說不後悔,老母豬都不信。
“董子卿,帳單!”
鐵門外突然傳來獄警聲。
耗子反應倒是快,飛快的跑了出去,將一張小小的帳單拿了進來。
“卿哥,牛啊,十萬,一次就上了十萬。”
耗子嬉皮笑臉的將帳單遞給董子卿。
家屬上帳。
上帳人:慕杉。
蕭宇順勢也偷瞄了一眼。
“慕杉?她怎麽會給你上帳?”蕭宇又是一臉驚訝表情。
“她是我女朋友。”
董子卿說完,蕭宇又茫然了。
他又從新打量了一下董子卿,卻還是看不透此人。
六個月過去,縫紉機被董子卿踩爛了兩台。
卻沒一個人來探監。
因為北港監獄壓根就沒有探監服務。
2017年3月13日。
這又是放風的日子。
北港監獄顯得有些陰冷,所有犯人都穿上了厚厚的長袖囚服。
呼嘯的秋風拂面吹過,讓人不知不覺打了個寒顫。
“老大,就是那小子。”
巴鼠又帶了一幫人向董子卿幾人走了過來。
這次不一樣,他是站在別人的身後。
頗有幾分興師問罪,復仇的意思。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身材魁梧,一米八。
他隻穿了一件短袖,那一身的肌肉像是渾然天成。
董子卿臉色微變,看來此人不好對付。
站在一旁的耗子哽咽著唾沫。
“卿哥,怎麽辦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是董子卿一貫的風格。
“巴鼠,你又想怎麽樣?”董子卿說道。
“不是我想怎麽樣,你應該說,我想把你怎麽樣。”巴鼠得意的說道。
“上次就是你欺負我兄弟?”魁梧的男人盯著董子卿說道。
男人的聲音渾厚。
他叫陳咬金,當過雇傭兵,也在邊境販過毒。
後來在一次逮捕中,一名緝毒警被他殺害。
被判了死刑,剛從江洲監獄轉過來。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話得弄明白了再說。”
“要說欺負別人,你看我們像嗎?”
董子卿冷冷的說道。
陳咬金沉默了片刻,突然,掄起拳頭往董子卿頭部砸去。
他沒反應過來,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他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見狀,十多個人瞬息又毆打起來。
被一拳打中的董子卿,兩眼昏花。
這時,巴鼠從袖子裡掏出一支鐵簽,直往董子卿腰間捅去。
鐵簽二十厘米長,一次性筷子那般大。
不偏不倚的插進了董子卿的右腰處。
巴鼠覺得不過癮,抽出來又捅了一次。
眾人依然在激烈的戰鬥著。
董子卿緩緩倒地。
警報也跟著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