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覽完趵突泉之後,王君道又接著遊覽了與趵突泉相鄰的千佛山、大明湖,原本孫傳芳想要向王君道解說這些聖地之中的一些著名景點,但每到一處,王君道都能娓娓道來,到最後,反倒是王君道成了真正的導遊。 許多景點上不知名的故事與歷史,都被他講述出來,孫傳芳這個心高氣傲,從來不曾佩服過人的少年也忍不住被王君道的博學多才所深深折服,他深深地知道,他與王君道的差距太大,他也知道,自己隻怕勤學苦讀一輩子,也不可能有王君道知識淵博。
王君道張嘴出口成章,閉口引經據典,很多時候,還能吟出一兩首應景應情的詩詞,有時候又能為各處景點給出最深刻的評判,有時候還會唱出幾句美妙的歌曲,甚至還能一語中的,指出文化紀念館中字畫的優劣,讓那些在紀念館中研究字畫的老學究都自愧不如。
孫傳芳原本以為王君道隻是個有錢有勢的富家闊少,但遊覽完這三處景點的時候,他對王君道的看法則完全改觀,他知道,王君道是一個文學知識足以曠爍古今的天才。
對於王君道,他隻有深深的折服,當然,更多的是崇拜,畢竟,他也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年輕人,若是遇到一個比自己稍稍厲害的人,那麽他們會不服氣,會嫉妒,會羨慕,但若是遇到一個同齡人遠遠地高出他們,成為他們仰望的存在,那麽,他們就會將其引為追崇的對象,對其頂禮膜拜。
看著孫傳芳那崇敬的眼神,王君道知道,在文才上,他已經降服了孫傳芳,若是能在武才上也能將其降服,那麽孫傳芳就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了。
剛剛走出大明湖,王君道便看到了一幕,他立刻便心花怒放起來,這不是老天爺再給自己機會嗎?
十多個拉黃包車的漢子將馬四徹底圍住了,馬四雖然緊張,但也未曾害怕,將兩輛黃包車護在身後,死死地與前面十多個黃包車漢子對峙著。
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瞪著馬四,厲聲道:“夥計,這片區域似乎並不是你該來拉車的地方!”
“對,這是我們哥幾個的地盤,你在這裡搶我們的生意,難道是不想活了嗎?”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雄壯漢子也附和著說道。
“哼!你們的地盤?這裡哪裡寫著是你們的地盤了?這濟南城各處都是官府的地盤,你們算哪根蔥?”馬四寸步不讓,冷哼出聲。
“趕緊拉著你的車給老子滾蛋,不然別怪老子砸了你的車,再將你揍得回家連老娘都不認得。”另一個漢子怒目圓瞪,大聲吼道。
“喲呵?嚇唬我?看看周圍的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你們蠻不講理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打人?我一沒犯法,而沒犯事,你們敢打我,就不怕吃官司?”馬四絲毫不害怕,仿佛沒把眼前的幾個人放在心上。
“吃官司?真是天大的笑話?也不看看哥幾個是什麽人?”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大漢狂笑一聲,道:“兄弟們,給我上,砸了他的車,打斷他的腿,看看今後還有誰敢到哥幾個的地盤上來撒野。”
十多個健壯的漢子獰笑著就向馬四靠攏過去,馬四心中緊張到了極點,倒推著兩輛黃包車,向牆邊靠去。
“住手!”
孫傳芳已經觀察清楚情況,急速地衝到了馬四的旁邊,與他並肩站在一起,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十多個彪形大漢,冷冷地道:“各位朋友,做事留一線,下次好幾面,既然這是你們的地盤,我和我的兄弟走就是了,
下次不會再來了。” “晚了。”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大漢,指了指圍觀的人群,說道:“看到沒有,大夥都在看著,老子今天要是不砸了你們的車,再好好地教訓你們,今後如何在這塊地盤立足?”
孫傳芳知道今天的事情沒辦法善了了,他轉過頭,低聲對馬四道:“馬哥,一會兒動手的時候,你拉著車就往外面衝,不要管我。”
“你當哥哥我是那種棄兄弟性命於不顧的人嗎?就十多個人而已?他們想要打斷我們的腿,我們也要給他們放放血,不然以後別人還以為咱們兄弟倆怕了他們!”馬四望著孫傳芳,沉聲說道。
“好!”孫傳芳不再廢話,朝馬四點點頭,將車靠著牆放在兩邊,護住兩人的左右翼,然後死死地注視著距離他們已經不到五米的十多個漢子,大吼道:“來吧。”
那個顯然是老大的漢子仿佛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一樣,大喝一聲,掄著拳頭便朝馬四和孫傳芳衝了過來,身後的三人也跟著衝了過去,其余十余人則曾半包圍狀,在後面壓陣。
孫傳芳毫不畏懼,與那老大打在一起,他年齡雖小,力氣卻不小,雖然沒練過武,但平日裡也打過不少架。那大漢也隻是個好勇鬥狠之輩,並未有真正的武功,兩人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你來我往,身上都中了不少拳。
孫傳芳還好,馬四倒是慘了,三個人圍攻他一個,就算他懂些拳腳功夫,此時也被逼得連連後退,直接退到了牆腳,身上中了不少老拳,尤其是鼻子,已經在流血了。
孫傳芳看到這樣的情形,心中開始焦急起來,一分心之下,連中了好幾拳,那大漢心中大喜,趁勝追擊,抽出一個空隙,一拳就向孫傳芳的臉打去。
孫傳芳大驚失色,這一拳要是打下來,他的半邊臉肯定會腫起來,牙齒也肯定會掉上幾顆,但他卻已經來不及阻擋了。
然而就在拳頭即將印在他的臉上的時候,一陣勁風襲來,一隻手憑空出現,攥住了大漢的手腕,大漢的拳頭再也不得寸進。
手腕被抓,大漢心神大駭,但任憑他怎麽實力,就是無法將手移動分毫,更不要說掙脫出來了。他覺得自己的手仿佛被一隻巨大的鐵鉗給夾住了,龐大的勁力讓他的手幾乎都要斷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開始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
出手的自然是閃身而來的王君道,他冷冷地望著大漢,淡淡道:“打人不打臉,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小子,你是誰?”大漢強自鎮定。
“是我讓他拉我到這裡來的,他們並沒有要侵佔你的地盤,我們這就離去。”王君道放開了大漢的手腕,扶了一下有些脫力的孫傳芳。
大漢揉了揉已經紅腫不堪的手腕,連連後退幾步,看了看旁邊被雷霸單手打得連連後退的三個兄弟,他盯著王君道厲聲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們兄弟是吃白面的嗎?”
王君道聞言目光一冷,一個箭步,躍出了近三米遠,然後飛起一腳,直踢在大漢的胸膛之上。
在王君道的雷霆之力下,大漢整個人整整飛出去四五米遠,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身體顫抖著站了起來,看向王君道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但他卻強撐面子,厲喝道:“兄弟們,給我廢了他。”
“是。”十多個大漢聞言猛地朝王君道圍了上去,一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
雷霸此時已經輕松打倒了那三個漢子,挺身站到了王君道的面前,一米八五的彪悍體型猶如絕世戰神一般,不動如山,戰意盎然,十多個黃包車大漢的氣勢頓時被徹底壓製。
“想動我家少爺,先嘗嘗老子的八極拳吧。”雷霸大喝一聲,猛踏地面,雙腳地面的塵土頓時四散飛揚而起,大地都仿佛為之一顫。
八極腳跺震九州!
“雷霸,你退下。”王君道拉了拉雷霸,看著那些慢慢靠上來的黃包車漢子,淡淡道。
“少爺,你小心點。”雷霸不會違抗王君道的話,撤去樁功,撒了氣勢,乖乖地站到了一邊,為王君道壓陣。
王君道點了點頭,一個人對陣十多個人,不退反進,猛衝上去,猶如虎入羊群一般,肆意搏殺,古武龍虎拳被他運用得淋漓盡致。
此刻的他化身為正義的使者,又仿佛是無敵的戰神,猶如神靈一般行走在萬惡之中,所過之處,萬惡皆倒。
短短一分鍾時間,十二個拉黃包車的雄壯漢子全部被他打倒在地,哀嚎不止,沒有人能夠再次站起身來,王君道卻猶如天神一般屹立在‘屍山血海’之中。
大街上,圍觀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一個人對十二個,自己沒有絲毫受傷,卻把十二個雄壯的大漢全部打倒在地,這到底要如何厲害的武功才能做到?
孫傳芳看向王君道的眼神徹底變了, 之前他還以為王君道隻是個知識淵博的學士,沒想到王君道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身手,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他要打倒一個都很困難,王君道竟然一個人就將他們全部打倒了,這需要多麽高強的武功才能做到啊?而且他剛剛看得真切,那十多個大漢沒有一個人的拳頭能落在王君道的身上,這足以說明,王君道根本就沒有盡全力,若是他盡全力呢?那到底有多厲害?是以一敵百還是以一敵千?又或者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
孫傳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佩服過一個人,此刻,他對王君道徹底心服口服。
“拉著車,我們走吧,再不走一會兒應捕就來了,我雖然不怕那些差役,但嫌麻煩。”王君道負手回走幾步,對已經恢復了不少體力的孫傳芳和馬四說道。
應捕,就是捕快,清朝將捕快稱為應捕或者應捕人,其實就相當於後世的警察。王君道知道,義和團運動結束之後,清政府就會逐漸廢除掉應捕制度,而會建立起警察制度,而現在在一些繁華的租界內,也已經沒有應捕制度了,例如上海,就是巡警制度。
“好。”民不與官鬥,孫傳芳點點頭,和馬四一起拉著車,跟著王君道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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