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道知道衛中丞是信佛的,所以才將他叫來,與自己一同去看看潭柘寺。 衛中丞忍不住大喜道:“俗話說,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我早就想去潭柘寺瞧瞧了。”
“敢情你還在埋怨我不放你的假啊?”王君道呵呵笑道。
“軍長,我哪敢埋怨您啊?”衛中丞苦著臉說道。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要不是跟著王君道,只怕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到這潭柘寺來,他感激王君道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埋怨王君道?
“哈哈,走吧。”
王君道笑著站起身,向帳外走去,衛中丞趕緊跟上,走出指揮部後,雷霸和韓慕俠也跟了上來,王君道轉頭對兩人道:“你們留個人在這裡,若有軍機大事,就到潭柘寺找我。”
雷霸和韓慕俠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雷霸先說話:“這次我去,下次你去。”
“你不適合寺廟你們的氛圍,恐怕會打擾了軍長的雅興,還是我去吧。”韓慕俠嘿嘿笑道。
“誰說我不適合寺廟的氣氛?小時候我娘可就經常帶我去佛寺拜佛。”雷霸瞪著眼睛道。
“得了,你們兩人都別爭了,誰都別跟來,在指揮部給我老實呆著,好好練武練功。”王君道頭皮發麻,直接下令。
“額……”
雷霸和韓慕俠頓時傻眼,等到王君道走出指揮部後,兩人才回過神來,頓時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同時道:“都是你。”
“打一架!誰贏了下次誰就跟著軍長出去。”韓慕俠提議道。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雷霸自然不甘示弱。
兩人頓時掄起拳頭就開始在指揮部大院乾起架來,看到院中的虎賁衛戰士面面相覷,當然,大家都還是佩服居多,誰讓這兩個變態拳拳都能打出空爆之聲?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非人類。
……
潭柘寺,位於北京城西部門頭溝區東南部的潭柘山麓,距北京城中心三十余公裡。寺院坐北朝南,背倚寶珠峰,周圍有九座高大的山峰呈馬蹄形環護,宛如在九條巨龍的擁立之下。
潭柘寺始建於西晉永嘉元年(公元307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歷史,是北京最古老的古寺,寺院初名“嘉福寺”,清代康熙康熙賜名為“岫雲寺”,但因寺後有“龍潭”,山上有柘樹,故民間一直稱為“潭柘寺”,素有“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的民諺。
潭柘寺規模宏大,寺內佔地2.5公頃,寺外佔地11.2公頃,再加上周圍由潭柘寺所管轄的森林和山場,總面積達121公頃以上。殿堂隨山勢高低而建,錯落有致。
北京城的故宮有房9999間半,潭柘寺則有999間半,儼然故宮的縮影,據說明朝初期修建紫禁城時,就是仿照潭柘寺而建成的。
王君道和衛中丞抵達潭柘寺的時候,時間已過晌午,並沒有多少香客前來進香,加之這幾個月義和團橫行,直隸各地一片大亂,人心惶惶,也沒有多少人會選擇出門,所以潭柘寺顯得更加冷清。
剛剛走到潭柘寺門前,便有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和尚迎了上來,道:“兩位施主是要進香嗎?”
衛中丞看了看稀稀疏疏的香客,有些奇怪地道:“這位師傅,為何偏偏找上我們?”
“師父說今日將會有兩位貴客前來拜訪,便叫貧僧前來等候,我觀二位一表人才,器宇軒昂,眉宇間帶著浩然正氣,步伐間也沉穩有力,暗合玄機,便知二位均是高人,
所以上前有此一問。”和尚雙手合十,面含微笑。 “這位師傅倒是好眼力,不知法名為何?”王君道含笑問道。
“貧僧覺正,法號純悅。”覺正含笑道。
“佛家講求眾生平等,敢問純悅和尚,你單單將我們另眼相看,這不是看輕了其余的香客嗎?”王君道嘴角帶著淡淡的弧度,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施主此言謬矣,芸芸眾生,貧僧無法每個人都去相交,自然只能選其中一部分人相識,傳播貧僧的信念,在貧僧心中,眾生皆是平等。”覺正笑道。
“曾經有人告訴我,佛家的思想就是詭辯思想,我當時還不信,現在卻是深信不疑了,因為你這和尚詭辯之才倒是世間少有。”王君道哈哈大笑起來。
“施主此言又謬矣……”
覺正還想接著說,王君道卻笑道:“和尚還是帶我們去見見你那位算出天機的師父吧。”
王君道確實對那位歷史上有些名氣的覺海慧寬和尚有些興趣,居然能算得出自己的到來,還真不是一般人。
“施主,請!”
覺正也不再多說,微笑著一伸手,接著便在前面帶路,一行三人很快走進了潭柘寺,王君道也好好地飽覽了一下這潭柘寺中的景象。
潭柘寺整個建築群充分體現了中國古建築的美學原則,以一條中軸線縱貫當中,左右兩側基本對稱,使整個建築群顯得規矩、嚴整、主次分明、層次清晰。寺中建築形式有殿、堂、閣、齋、軒、亭、樓、壇等,多種多樣。
沒過多久,王君道和衛中丞便在覺正的帶領下,見到了潭柘寺的現任住持覺海慧寬,是個慈眉善目、胡子全白卻又紅光滿面的大和尚,王君道看得出,這個和尚是個高人,尤其是那身深不可測的修為,連王君道都沒有十分把握能取勝,最主要的是他那雙慧眼,仿佛能夠看透世間一切。
衛中丞和覺正都識趣地退了出去,過了半響,王君道發現覺海的眼神還聚集在自己身上,忍不住笑問道:“大師可是在看在下的命相?”
“然也。”覺海含笑著點點頭。
“那大師可曾看出在下的命相?”王君道笑道。
“施主命相神妙,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老衲道行尚淺,看不出來。”覺海搖搖頭笑道。但心中卻很是驚駭,自從他佛法修為大成以來,這樣的情況還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
“那大師可能看透修為和你一個級別,或者比你更高的人的命相?”王君道笑問道。
“不能。”覺海釋然一笑,道:“倒是老衲著相了,無形中將施主看成了一個年輕小輩。”
“大師倒是個實誠之人。”王君道點頭笑了起來,又問道:“不知大師如何算出在下今日會來,難道大師還學了道家算命之法?”
“萬物之道,到了高深之處,理都是相通的,只要能夠感悟天地之道,感應世間氣機,那便不用算,所謂一念生萬法,正因為施主有念,有到潭柘寺的念,有到潭柘寺來見老衲的念,老衲才能感悟得到,若是施主來潭柘寺隻為進香,隻為賞景,隻為許願,那老衲也萬萬感應不到的。”覺海平緩地說道。
“大師說這話確實有些道理,倒是有點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感覺,敢問大師可能感覺得到在下是來者不善,還是來者極善?”王君道點頭笑道。
“不見不聞覺險而避?嗯,差不多是這個道理,施主倒是很有慧根,只可惜老衲還未到達這個境界啊。查探不出施主所來何意,不過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平添煩惱而已,善也罷,惡也罷,一念之間而已,也許施主來意善良,但也可以因為老衲的言語不和而對老衲心存惡念啊。”覺海笑著說道。
“大師,我記得有句話是這樣的,你的心是善良的,那麽你感知到的都是善良的,你的心是邪惡的,那麽你感知到的也是邪惡的,大師覺得我會對你心存邪惡,是不是說明了大師心中其實也是邪惡的?”王君道咧嘴一笑, 說道。
“施主說什麽,那便是什麽,老衲若是反駁,施主心中是這樣想的,老衲反駁也沒用。”覺海呵呵笑道。
“嗯,是這個理,大師當這潭柘寺的住持多少年了?”王君道忽然問道。
“八年矣。”覺海不知王君道用意,如實說道。
“嗯,聽說潭柘寺是北京地區第一名刹,向來香火鼎盛,香客不絕,其中更是有達官貴族,巨商大戶,想來大師肯定富可敵國了。”王君道調笑著說道,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錢財都不過是些黃白之物罷了,如施主能用其造福於百姓,那盡管拿去便是。”覺海笑著道。
“大師這話說得……我可不是那奪人錢財之人,我隻想知道,大師此地,可有巨大而又隱秘的藏物之所。”王君道說道。
“既然施主都說老衲富可敵國,那這樣的地方自然是有的。”覺海打了個機鋒,說道。
“那好,指不定到時候在下還要借大師的這些寶地一用,還望大師不要嫌麻煩才好。”王君道笑著說道。
北京城裡面的東西太多了,慈禧到時匆匆逃命,什麽也不可能帶走,而王君道又不可能讓華夏積存的瑰寶被八國聯軍毀滅搶走,但即便他有千輛馬車,也不可能將其短時間內一次性運完,所以他要找個好地方來藏,而這潭柘寺便是一處很好的地方,等到將東西藏到潭柘寺後,他可以再慢慢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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