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南和四姐在一遠離城市的茅草屋居住,每日粗茶淡飯,著麻布粗衣。
這一日,一垂垂老矣的婦人佝僂著身體從這裡經過。
柳湘南出門采野菜,忽然看到這個老婦人,便趕忙背進屋裡醫治。
過了一日,老人蘇醒了。
“你叫什麽?要去哪?柳湘南問。”
“我沒有名字,村裡人都叫我老四姐,我的兩個兒子被惡魔卷走了,聽村民說,被卷進了一片恐怖的森林,我要去那裡救他們,不然我死不瞑目。”老人說道。
“流沙河在哪?我從來沒聽說過。”
“一條長長的河,多謝你們夫妻相助,我要走了,那你們能……給我點乾糧嗎?我怕餓死在路上。”
說罷,老人便傷心地哭了起來。
“這一路上肯定有危險,我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去呢,年壯的兒子都能被擄了去,何況一個老人。”柳湘南心想。
“這樣吧,我們陪你去,正好,我也有個朋友被卷進了那裡,正想去救呢,只是找不到路。”柳湘南說。
為了隱瞞自己大俠的身份,讓老奶奶放心前去,也因柳湘南認為前方只是些逍遙小怪,柳湘南和四姐並未帶著寶劍。
來到了黃沙河。
“一條普普通通的河。”柳湘南想。
河有三丈寬,兩邊都數灌木叢,向前方流去,河道有些彎曲,河水呈微黃色,有些湍急,不過並沒有到完全不能通過的程度。只是兩邊極其荒涼,只有幾塊木板,沒有辦法,三人只能各拿一塊木板做船,各拿一塊更窄一點的木板做槳。
三人就這樣劃著木板前去,一開始時很順利,後來,帶路的老人越來越遠,柳湘南想要追上去,可就在這時,河水發現了嚴重的逆流情況,柳湘南趕忙揮動手上的槳控制方向,還好,方向被艱難地控制住,可是木板已經因為水流的撞擊慢慢下沉,不管怎麽努力也無濟於事,河水已經淹沒半身,兩人只能靠岸。
上了岸,老人已經看不見,柳湘南有些失望、擔心。
兩人坐在岸上,看著不遠處已經看不見前方的河水。
灌木叢坐著很不舒服,兩人趕緊尋找可供乘坐的東西,只有一堆木柴和兩塊窄窄的木板,沒辦法,柳湘南隻得把兩塊木板讓給四姐,自己簡單捆綁了一些木柴。
就在這時,一條樹枝慢慢從河水裡伸了出來,捆綁住四姐的腳。
柳湘南用腳一踢,樹枝斷裂幾根,慢慢縮了下去。
不一會兒,樹枝又伸了出來,還是裹住了四姐的腳。
柳湘南抓住那樹枝,憤怒地折斷,折斷處流出了黃色的液體,跟血一樣。
柳湘南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普通的樹枝。
水下傳來動靜,往下看時,無數怪魚在水裡遊來遊去,它們腹部鼓起,呈現紅色,張大嘴巴不斷向他們由來,再往下看,水中還有些蛇形怪魚,凶神惡煞,顯然想攻擊他兩人。
前方隱隱約約出現瀑布,兩人頓感頭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柳湘南欲施展法術,才發現在這條河中,所有法術都無法施展。
他們儼然變成了凡人。
後路一片迷茫,前方瀑布是唯一的路。
待怪魚散去一些,兩人登上簡易的木筏,一邊行駛一邊擊打水中怪魚。
他們隨著遮天蔽日的水浪掉下了瀑布。
不知是什麽神秘的力量保護了他們,他們被水流順利衝擊到了岸邊,活了下來。
“原來那老婦是妖魔,甚是可惡!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柳湘南憤怒地說。
“快躲起來,柳哥。”四姐說。
兩人趕忙躲到一塊石頭後面。
他們隱隱約約看到幾個野人走了過來,而野人旁邊的火堆上,竟然在烤人。
“不知是野人還是妖魔。”柳湘南小聲說。
“都是禍害人的,肯定要消滅。”四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