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一個早上就過去了。
“年華已經回去,今天估計是不可能再出現了,我們得趕緊想出計謀來。”白鳩看著在黑羽教室裡休息的眾人。
“需要喝點什麽嗎?”一位穿著女仆裝的女同學來到白鳩身邊問道。
“不用了,謝謝。”
“已經到中午了,我能休息一下嗎?”黑羽站在教室中間,似乎已經接受自己是吉祥物的設定。
“請吧。”
“好耶!”黑羽放下掃帚,一頭扎進幕後。
“話說你們這教室有多大啊,簾子一拉裡面還能放下八桌。”白鳩找橙曉問道。
“我也沒有這個概念,但確實很大。”橙曉只能這麽說。
藍葉和鎖匙已經被青煙帶去休息了,現在一同還在學校的只有紅石,黃銅,赤彩和黑羽。
“我們也準備一下回去吧。”白鳩手裡捏著剛從大會議室門口拿到的表演節目單,起身準備離開。
“也行,我跟朋友們說一下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橙曉拿出手機快速發消息。
“今天走了好多路腿都累了。”黃銅勉強站起身子。
“我也是。”赤彩也跟著離開。
“下次把你們拉去多加運動。”紅石在背後說道。
“您大恩大德放過我們吧。”黃銅難以接受這件事。
“你們到底是多討厭運動啊……”
六個人出了校門,白鳩讓其余四人優先離開,自己要跟橙曉說點話。
其他人也希望先回去一趟,就動身先走了,然而黑羽不依不撓要留下來。
“我已經一個早上沒有和白鳩一起了,聽說你們還跟年華都打過了,好生氣!”黑羽高舉雙手,握成拳頭,發表著自己的抗議。
“行,那你也跟著來,我們接下來要去警察局。”
“欸……去……去警察局幹嘛……”
“你怎麽說話都不清楚了?”
“你想啊……我們……我們不是那個啥組織嘛……”
“所以我讓橙曉一個人去。”
“讓我一個人去?我去幹什麽?”橙曉不是很清楚。
“你跟警察說明在學校裡聽到了槍聲,讓警察干涉此次事件。”白鳩已經在心底預謀好了。
“我們不會出事嗎?”黑羽不放心,問道。
“我們本來就有問題,所以被調查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年華的價值應該在我們之上,要是真的開始調查我們的話,我也早有準備。”
“那我出發了?”橙曉再三確認,動身前往警察局。
警察廳內,一位男性正踩在椅子上拿著文件夾罵道: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弱智嗎?不上班也就算了,怎地人家過節你們也過節啊?知不知道罪犯最喜歡挑節日了啊?你們他媽的是怎麽搞的。”
“可是那些罪犯咱打也打不過,上面都說了,特殊類罪犯不在執法逮捕的義務范圍內。”
“你們腦子呢?我們是情報部門,情報部門!”
“我們不是執法部門嘛……”
“調查特殊類罪犯的相關案件的時候,我們只需要調查!調查!別以為不執法就沒工作了一樣屁股一翹樂呵呵的跑去過冬日祭,祭個錘錘,把你祭天了要不要。”
台下不出意外的產生了嘀咕聲。
“我們的警局一直都這麽暴躁嗎?”
“他這個人就太暴躁了,真的看不慣他。”
“哎,差一點就能看完早上的那場歌劇了,
男女主最後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啊。” 橙曉走過來,發現警察局前台都沒人了,而後台喧囂聲不斷。
“當地治安都這個成分我們這到底怎麽做到犯罪率底下的……”
他緩緩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這裡混亂的場面:
一些警員已經無心聽話了,一些警員則還在吃東西,還有一群不知道在討論什麽,只剩下一小群人一邊聽一邊點點頭。
要是被人知道怕不是直接完蛋。
橙曉這麽想著,也呆在這裡聽聽再說。
“我去,跟你們說話太累了,以你們這個工作態度下去這座城市遲早完蛋!”
站在台上的警局已經無心多說,轉頭看到了穿著校服做在一旁聽講的橙曉。
“你小子什麽時候來的。”警局指著橙曉問道。
“剛才吧。”橙曉終於被察覺到了,站起身回話。
“有什麽事嗎?”
“我在學校花園裡聽到了槍聲。”
“臥槽……你們他——都把耳朵都豎起來聽好了!罪犯已經開始行動了!虧你們還在校園裡過冬日祭,怎麽的冬日祭太熱鬧還是你們耳朵不好使連槍聲都聽不到?”警局似乎注意到初中生還在這裡,強行把自己突出一半的髒話吞了下去。
隨後,警局又問橙曉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比如在哪聽到的,具體的類型,時間等等。
橙曉也如實回答了聽到的地點,使用的槍械類型,而在時間上作了不知道回答。
“行,我們會盡快調查的,你也小心一點,不要被卷入危險之中,先回去吧,到時候我們再聯系你。”
“好。”橙曉點點頭,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警察局。
這還是我第一次去報案,緊張死了。
橙曉揣著不安的心情跑出警察局,在Chat上告訴白鳩任務完成。
白鳩:乾的很棒。
警察廳內眾警員也是被這消息一驚,然後不知所措。
“還愣著幹什麽,去收集信息啊!”警局說完,去換了套便衣出來,朝著學校進發。
“你先別急。”從休息室走出一位端著咖啡杯的美人,她身材前凸後翹,在製服短裙下緊致的腿穿著黑絲,瞬間吸引了不少男警員的目光。
“特執好。”離得近的警員和警局趕緊彎下腰打了招呼。
“特執好。”一些發懵的警員也趕緊鞠躬。
特執,即特別執行者,在特殊類罪犯出現後,由國家特別安排針對這類罪犯的專業人員,這類人員具有最高的執法權,逮捕權和搜查權並且具有就地執法的權利,令人聞風喪膽。
也是因為推出了特執的原因,社會上的犯罪率明顯減少了一點,但同時人民也對此產生了不滿。
畢竟沒有一個人能很快的接受強行搜身沒收財物這類侵犯個人權益的事情。
而且就連和特殊類罪犯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涉及都要被搜身,令人不爽。
然而這類事情只能私底下知道,不能公布到明面上,就跟緝毒一樣是同等危險的任務,若貿然公布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特執今天突然過來是為了什麽?”警局的聲音一轉剛才的暴躁,變得很是溫文爾雅。
“誒,楊永德,跟你說過了吧,別叫我特執,搞得怪階級分化似的。”特執走到警局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著說道,“剛才那位少年說用的槍械是重狙擊槍吧,你覺得這槍的聲音會輕到只有一個人來報案?”
“不會。”
“他說他在廁所附近,那麽同一時間上廁所的人應該都會聽到,那麽假設這些小孩聽到了槍聲,是不是會試著去確認一下?”
“也是。”
“那如果周圍的人都沒聽到,只有自己聽到了的話,是不是說明是自己的問題?那是不是就不會報案。”
“也是。”
“小男孩報案模糊了時間,說明他很有可能已經確認了很久才來報案的,已經忘記了時間。”
“但是特執,我想問的就是,重狙的槍聲應該連我們這也能聽見吧。”
“正是如此,但是聽見的人少之又少,以至於大家都沒想著去報案,這也就是為什麽我來的原因。”
“不愧是特執,立刻就發現了問題。”
“關於那個年華的調查做得怎麽樣了?我懷疑還是上次那個人。”
“額……”
“上次那個屠殺案調查完了沒?是不是他?”
“額……”
“上上次那個縱火案呢?”
“額……”
“行吧,就你們這個樣哪天像前輩一樣一警局人全被殺光了我都不震驚。”特執喝了一口咖啡,隨即深深地歎氣道,“這已經算好的了,這人本身也不強,你們反而還不好好調查,萬一換成先前那個,一天到晚殺人又放火,把警察局都屠完了,修改記錄,製造假象的話你們該怎麽辦啊,當新鮮韭菜嗎?”
“是屬下失職,請懲罰屬下!”警局的頭更低了。
“不必,你們本身就不是戰力,接下來盡職盡責,好好乾。”特執說完,緩步走了出去。
她站在警廳門口,看著正對面的書後初中,喝了一口咖啡。
……
“我還是第一次去警察局。”橙曉出來後仍心有余悸。
“警局怎麽樣?”黑羽問道。
“怎麽說呢……”橙曉想起警局內那番說教的場景。
“一言難盡。”
“接下來就等對面走下一步棋了。”白鳩看著明亮的天空,自言自語。
“話說回來,為什麽我們要阻止年華呢?”黑羽還是不明白。
“大抵是飛升儀式所產生的副作用吧,我也只是初次聽說,但聽起來帶來的風險與核彈不相上下。”白鳩回想起那天晚上和青煙的交談。
那哪是核彈啊。
那明明就是人造災難。
青煙就說了這麽多,手裡的煙沒有停下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