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聽完也覺得老館主真的是對峨嵋派弟子下了手,但並不恨老館主,而是恨極了李義。
吃裡扒外,早知道就讓其曝屍荒野了。
李義的靈堂棺材隻擺了一天不到就隨便找個地方下葬了。
李信心中有些慌,但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到如今想要完全擺脫嫌疑就是拿別人當傻子了。
但絕對不能承認,只要別讓峨嵋派找出證據,以峨嵋派看重名聲的行事風格事情就還不算太糟……
一旦讓峨嵋派找出證據,師出有名,那捏圓搓扁就全看峨嵋派的心意了。
嘭!
“一派胡言!”
“你這個奸賊,我三絕武館跟你有什麽仇怨,竟然如此血口噴人……”
李信猛然一拍桌子,起身指著吳塵的鼻子罵道。
“哼,我可不是血口噴人,我身上有李義館主給予的親筆信。”
“是不是李義館主的親筆信,取樣比對即可。”吳塵洋洋得意道。
臥槽泥馬李義,竟然還有親筆信……
為了以防萬一,拉我下水,你還真是絞盡腦汁,不擇手段啊!
李信心中破口大罵,但表面上依舊保持著鎮定。
劉老雙眸泛紅,握緊了雙拳,心中暗自有了決定。
今天過後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讓李義這裡吃裡扒外的狼崽子曝屍荒野,死無葬身之地!
“貝舵主。”
“李義此人暗中謀害大師兄和在下,本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死之前還抱著我得不到寧願毀掉的想法,忤逆待他如親子的師父,背叛生他養他的武館。”
“這樣的人可謂是不忠不義不孝不信,試問這樣的人說的話又幾分可信度?”
“另外俗話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的好友所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
“在下承認武館中是有一本煉氣心法,但絕不是貴派的心法,那是在下師父用性命換來的。”
“你若不信,我立即讓人取給你看。”
瑪德,既然不好否認人證,物證,那就從根子上否認你們兩個人。
人不可信,證據還可信嗎?
說到這裡李信轉頭看向劉道:“劉老,麻煩你去一趟,將臥室內間衣櫥下的一個小匣子拿來。”
“是,館主。”
“貝舵主,老朽去去就來。”
說完,劉老就轉身向內堂走去。
貝錦儀已經了解到了三絕武館內發生的醜聞,身為名門正派弟子對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理念也是認同的,又見李信說得言辭鑿鑿,頗有道理,心中不由得動搖了幾分。
不過動搖歸動搖,該有的防范還是要有的。
“且慢,我讓兩個弟子跟著你去。”
說罷,貝錦儀一揮手,首位的兩個峨眉弟子,一男一女就跟了上去。
“劉老,我們行得端,坐得正,怕什麽?”
“讓他們跟著。”
“是,館主。”
停下來的劉老又繼續邁步,很快三人就消失不見。
“貝舵主,你不要信他,他這是胡攪蠻纏。”吳塵怒瞪著李信道。
“哼,誰胡攪蠻纏了?”
“李義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不忠不義不孝不信嗎?”
吳塵聞言一愣,囁嚅道:“他怎麽不信了?”
“師父臨終之際,他答應了師父要好好輔佐大師兄,愛護師弟們。”
“可是他做到了嗎?”
“不但沒做到,
還反其道而行之!” “你跟他混成了至交好友,難不成還是什麽忠孝仁義之人不成?”
“貝舵主,我建議你派人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細,說不定幫丐幫揪出一個敗類……”
“我呸!”
李信一通機關槍似的發言,說罷還朝著吳塵吐出一口唾沫。
吳塵閃身躲開,指著李信,氣得面色通紅,大怒道:“混蛋,你敢侮辱我?”
“你與李義那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小人同流合汙,意圖陷我三絕武館於萬劫不複之地,我侮辱你怎麽了?”
“就算你是丐幫弟子也不能這麽欺負人……”
“我不但要侮辱你,還要揍你!”
話音未落,李信雙腳踩地,突然出手一掀茶杯,肉身力量轟然爆發的同時灌入內力,茶杯飛速旋轉著砸向吳塵的腦門,速度極快。
吳塵只不過是丐幫的三袋弟子。
初入丐幫是一袋弟子,三袋弟子是底層天花板,但依舊是底層,還沒有資格修煉內功,會的也只是外家武功而已。
哪裡能夠躲開李信的突然偷襲?
等到反應過來,茶杯已經近在咫尺,根本躲不開。
嘭!
茶杯正中吳塵腦門,吳塵慘叫一聲,茶水潑了一臉,額頭不但鮮血橫流,還高高腫起,青紫一片,好似壽星一般,腦袋暈暈乎乎,身體搖搖晃晃的。
“夠了,李館主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貝錦儀震怒,一巴掌將交椅旁的茶幾拍得四分五裂,雙眸圓瞪,俏臉含怒。
李信起身抱拳一禮道:“貝舵主抱歉,實在是此人太過惡毒可恨。”
“師父一生清清白白做人沒想到為了我們這些後人前途而死後還要蒙受不白之冤,在下……實在難以接受啊。”
說到這裡,李信滿臉悲憤的一抬頭,但淚水還是從眼眶中流淌而出,聲音悲愴。
原身的師父名聲的確不錯,臨老了才狠下心腸做了一回劫殺好友的事情。
實際上原身師父跟貝錦儀所說的錢師弟算不上好友,因為原身師父一開始就抱著目的接近的。
當然此事肯定做得不地道,但李信跟那個錢師弟又不認識,本身也不是大義滅親的人,自然幫親不幫理。
穿越而來後他跟原身師父的利益就是一致的,立場也一致,總不能革自己的命吧?
他自認為沒有那麽高尚……
看到李信一個如此帥氣的男兒如此模樣,本性善良的貝錦儀也不好追究了。
貝錦儀在原著中處事小心謹慎,不欺同門,有心暗助紀曉芙,多次容讓丁敏君。也曾在武當悲憫張無忌喪親,亦同情殷梨亭。
“罷了,下不為例。”
“去查一下他的底細。”
“是,師姐。”
此時吳塵剛剛從暈暈乎乎的狀態回神,見狀不顧頭痛喊道:“貝舵主, 你別信他啊。”
他的確不是什麽好乞丐,禁不起查啊。
“哈哈,貝舵主,他心虛了。”
“我……我沒有。”
“沒有,你怕什麽?”
“那……你……你敢讓貝舵主搜一下嗎?”
“我怎麽不敢?”
“隨便搜,只要能夠搜出峨眉派的煉氣心法,整個武館自我以降任憑貝舵主處置。”
“哼,你……你肯定是將心法銷毀了!”
“笑話,我們三絕武館底蘊淺薄,在師父冒死弄來一本煉氣心法前,武館一本煉氣心法都沒有。”
“如此珍貴的東西是說銷毀就銷毀嗎?”
“記在腦子裡不就行了?”
“嘖嘖,記在腦子裡就行了,說得真是簡單啊。”
“煉氣心法是要作為底蘊傳承下去的,光憑記性要是記錯了怎麽辦?”
“不要說錯上幾句,就是錯上一個字都有可能走火入魔,這樣的後果誰承擔得起?”
“而且貝舵主今天是突然來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哪裡有時間銷毀秘籍?”
“怪不得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三袋弟子,真是不長腦子!”
李信極其不屑,面露嘲諷道。
“你,你……”
吳城抱著腦袋,面色漲紅得跟關公似的。
哎喲,他腦袋更痛了。
被氣得氣血上湧,腦袋當然更痛了,不更痛才奇怪呢。
貝錦儀聽著兩人的爭吵若有所思……
“館主,東西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