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貝錦儀一行人送出門後李信回到正堂發現吳塵已經被狠狠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
“怎麽回事?”
李信背負著雙手,眸光一掃。
“嘿嘿,館主,這家夥不老實想要逃跑,而且還敢還手,所以我們一起揍了他一頓。”
張揚摸著後腦杓,憨厚一笑道。
其實吳塵的武功超越了現場除李信外任何一人,但先前受了傷,又被圍攻,還沒有帶武器,挨一頓打也就不稀奇了。
“打得好。”
李信誇讚了一句,讓內門弟子都嘿嘿笑了起來。
“館主,這是從他身上搜出的東西。”
劉老走到李信身前,遞出一份信件。
李信拿過拆開一看,面無表情道:“的確是李義的筆跡。”
“這個畜牲,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愛之深,恨之切,劉老面色漲紅,目眥欲裂道。
“晚上就去行動,我也要他死無葬身之地。”李信默默收起信件道。
“這件事要不要……”
“告訴他們吧,既然二師兄自己想顏面無存,那我們就成全他!”
“只是下要嚴令封口,武館核心人員知道就行了,讓外門弟子直到了弊大於利。”
“放心,誰要是敢傳出去直接廢掉武功,逐出武館。”
“嗯。”
張揚等內門弟子們面面相覷,眼中驚疑不定,發生了什麽事?
處理好這件事,李信來到吳塵面前,一腳踢了過去。
“別裝死了,他們沒有下狠手。”
吳塵睜開腫脹的雙眼,縮著身體畏畏縮縮道:“揍也揍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是,你剛來時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呢,麻煩給我恢復一下。”
李信蹲下身子,一個腦瓜崩彈在吳塵腫脹又血跡斑斑的額頭上,痛得吳塵齜牙咧嘴的,眼睛水都流出來了。
“李館主,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兒吧。”
“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卻是李信突然出手,一巴掌扇在了吳塵臉上,打得口吐鮮血,牙齒掉落,臉頰更加鼻青臉腫。
“滾!”李信冷喝道。
“我滾,我滾……”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吳塵連忙強撐著爬起來向武館大門走去。
出了大門,吳塵無比怨毒的瞥了一眼三絕武館的招牌,然後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武館正堂中,李信揮手讓內門弟子們下去,隨後撿起堂中的碎步片,劉老見狀立即來幫忙。
“劉老,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很擅長養犬吧?”
“是,館主想斬草除根?”
“沒錯,薑還是老的辣。”
“這些布片上的氣味足夠獵犬追蹤嗎?”
“沒問題。”
“不過那吳塵終究是丐幫弟子,雖然僅僅是一個三袋弟子,但丐幫一個分舵也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
“放心,我有辦法讓丐幫無話可說,只要不明著打臉,丐幫不會為了一個三袋弟子大動乾戈的。”
丐幫的弟子可以說是天下門派之最,因此弟子的含金量也往往不如其大派。
只要不光明正大的弄死,就沒有問題。
實際上如果李信是大勢力的弟子根本不用顧忌太多,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直接弄死。
然而三絕武館只是成都府一個小有名氣的武館,比起天下第一大幫來差距不可量計,
一個分舵都遠遠比不上,因此行事不得不小心一些。 “既然如此……那乾!”
“仇人不管是大是小,都是死了的最好。”
“哈哈,劉老,所言甚是。”
“今晚之前確定好位置,我們兵分兩路,你帶人的刨墳開館,我親自出手要命。”
“好。”
“館主,我現在就帶獵犬從後門去追蹤。”
“嗯,去吧。”
劉老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卻是老江湖了,像什麽避人耳目,裝模作樣之類的掩飾手段,根本無需他提醒。
……
夜色降臨,今夜沒有月亮,連星星也沒有,放眼望去仿佛身處於黑色幕布之中,秋風陰涼,烏雲匯聚,行人稀少,無疑是一個斬草除根的好天氣。
成都府西南,綠柳街,一座民房中,敷過藥的吳塵正在正房的床榻上呼呼大睡。
這間民房是吳塵用坑蒙拐騙得來的錢財購置的產業之一。
說起來吳塵還是一個房地產投資者,所獲得的錢財基本上都用來購置住房了。
除了留一處自己住,其他的都租出去賺錢。
別以為丐幫弟子就是窮鬼,大部分是真的窮,但小部分還是有些資產的。
至於丐幫的高層擁有資產的比例就更高了,古代世界的丐幫就有富翁,更別說這個武道頗為昌盛的世界。
嘎吱……
床榻上熟睡的吳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來到房門前四處打量,卻發現空無一人。
“原來是風吹的。”
吳塵嘟囔一聲,伸出手就要關上房門,忽然一隻手臂憑空浮現,掐住了他的喉嚨,一道身影憑空浮現……
這猶如鬼魅的一幕嚇得吳塵瞪大了眼眼,當看見李信的時候更是嚇得目瞪狗呆!
顯然用屁股想都知道李信這種拜訪方式是來者不善,惡意滿滿……
李信面無表情的將吳塵舉起提過來,任由吳塵雙腿在半空中撲騰,而後一記精準的手刀擊暈了對方。
將吳塵提進屋子裡,點燃燈火,給他穿上衣服,鞋子,疊好被子,出來確定沒有留下痕跡後一記掌風撲滅燈火,關上房門。
提著吳塵來到綠柳街附近一座池塘邊, 拿出隱藏的烈酒,膝蓋頂住胸膛,雙手疊在一起按住,隨後一巴掌拍醒睡在地上的吳塵。
吳塵迷迷糊糊的轉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嘴巴就被強行捏開,一個漏鬥就插了進去,烈酒順著漏鬥滾滾流入……
吳塵劇烈咳嗽,瘋狂掙扎,但李信的膝蓋,手掌卻死死的壓著他,任由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總是差那麽一點才能掙開。
眼看著自己就要死於非命,強烈的求生意志下腎上腺素瘋狂分泌,吳塵超負荷爆發下將李信暫時給推開了。
然而起身剛剛起身,一隻手就在他胸前快速點了幾下,內力透過穴道封鎖經絡。
“從絕望到希望又到絕望的滋味不好受吧?”
”誰叫你給我找麻煩的?”
李信一邊說話一邊將滾落在地的漏鬥撿起來,隨後在吳塵無比驚恐的眼神中塞進嘴巴中,最後接著傾倒烈酒。
“喲喲喲,還流淚了。”
“從你紂助為虐時,我就已經決定了,不管武館有何下場,我都要你的命!”
“你和李義不是至交好友嗎?”
“我送你去陪他不好嗎?”
對於吳塵淚水滾滾的祈求,李信根本不為所動。
依舊按照計劃將整壇烈酒,大概三斤全部灌了進去,隨後放下酒壇解開穴道,雙手舉起將其扔進了池塘中。
嘭,水花四濺,醉醺醺的吳塵拚命掙扎,但越掙扎沉得越快,很快就沒有動靜了。
確認吳塵死亡,李信收拾了一番就趁著夜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