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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四十六.2個人在1起需要勇氣,可有時候說出分手或許需…
  在和薑婧分手後,自己逐漸被名利蒙蔽了心眼,我很清楚一旦提出分手,勢必會在分院成為眾矢之的,這對自己在分院的根基會產生極大的動搖,雖說當時的自己已是公認下屆主席的不二人選,但我心中清楚越是在這個時期,越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纖凝在分院所有人的眼中是那麽美好與單純,其實對一個人最大的傷害莫過於內心的刺痛。坐在操場的我用當時僅存的情感良知告訴自己,既然給予不了她想要的情感生活,就不能一錯再錯給她更多的傷害和煎熬,即便所有人都對我冷眼相對,至少分手的決定是我能夠給予她最後的愛意。那段時間我們面臨專業評級考試,這次考試對於纖凝來說很關鍵,原本想等到考試結束之後再和她提出分手,卻不想世事難料總是打亂我們的計劃。

  情感的煎熬與糾結以及學生工作的壓力使得自己內心無比沉重,於是在某一天回到寢室的時候,情緒作祟之下把自己想要分手的想法對我認為最親近的室友們和盤托出。讓我始料不及的是,其中一個人在兩天后把我的話對纖凝如實傾訴。面對即將來臨的專業考試,我不想她因為這件事產生情緒波動而落榜,如果造成這樣的結果,我想我的良心一輩子都會活在對她的愧疚裡。

  纖凝得知我要和她分手的當天晚上,哽咽著給我打電話把我從辦公室叫了出來,不明所以的我來到學校人煙較少的樹林旁,遠遠的看到她坐在石凳上等著我。

  見到她的那一刻,內心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煩躁,隱約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我深呼吸努力平靜內心的躁動,走到纖凝旁邊坐了下來。

  我輕聲問道:怎麽了?這麽晚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纖凝低著頭擺弄著身前的包包,一改往常溫順的情緒:大主席很忙嗎,有時間和朋友去廬山玩,我覺得你平時很累想放松,沒說什麽,怎麽現在我沒事就不能叫你出來坐一會嗎?

  我察覺到她情緒的異樣,內心有些驚訝,同時她的情緒也驗證了自己的某種猜想,我:可以。

  說完,她依舊低著頭,而我尷尬的目視遠方的湖水,我們靜靜的坐在石凳上,兩相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學校的公眾人物,很注重影響,所以我把你叫到這來了,這人少。

  我內心一陣悸動,點上了一支煙說:謝謝你這麽為我著想。

  她:阿天,我問你個事,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

  我點了點頭:你說。

  她試探式的問道:有人和我說,你要和我分手?

  我一時啞然,至今忘不了那種被人直戳心底的慌張和措手不及的驚訝,以及心中猜想成真的慌亂。轉念一想,這件事我隻對室友講過,她怎麽這麽快知道了。

  纖凝見我不作聲,轉過頭看著我:怎麽不說話,我在問你話。

  我討厭這種手足無措的感覺,雖說內心已打定主意分手,可卻不應在這個節骨眼上,同樣我心裡還沒有做好準備該如何開口對她說,雖然我清楚分手就一定會對彼此內心造成傷害,但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能夠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我調整了一下內心的波動,轉過頭和她四目相對。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月光的映襯下她淚眼中充滿悲傷與失落,一時間讓我的內心再次躁動,良知在心中產生一絲不忍,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混蛋。我打定主意在她考試之前,

一定不能讓分手這件事對她產生影響。  我微微笑了笑說:你說什麽呢?分手?為什麽要分手啊?

  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語氣稍有緩和但依舊冰冷的問道:難道不是你對別人說想要和我分手嗎?

  我裝作一臉懵逼和無辜的樣子:別鬧了,我和誰說的要分手?我沒說過啊,我說你這狀態不太對呢,看你這樣子好像還哭了啊,你不會告訴我就因為這點事就哭鼻子了吧。

  她佯怒的說:難道這件事在你心裡不重要嗎,我是哭了,我因為這件事哭不正常嗎?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在你心裡面是小事嗎?

  說著,她眼裡的淚珠潸然落下。

  看著她淚如雨下,內心深處仿佛被什麽抽動了一下。我暗自歎了口氣,把她擁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好,我說錯話了,重要,十分重要,別哭了昂,臉都哭花了。

  纖凝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生,依偎在我的懷裡哭泣,邊哭邊說:阿天,咱們兩個好好的好不好,別分手,你知道我聽別人對我說,你想要和我分手,我有多難過嗎。

  我低頭看著她笑了笑:把別人說的話當真,我覺得也就只有你了。

  纖凝坐直身子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虧你還笑得出來,這又不是什麽小事,再說自從這個學期開始,你是越來越忙,在辦公室加班、出去應酬是一天比一天晚,咱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你對我的關心和陪伴也是越來越少。早上沒課的時候我舍不得讓你早起陪我過早,可是一點點連一起吃中飯的時間都沒有了。上次對你說,想讓你退出學生會陪我,我看得出來你不高興了,這發生的一切都讓我特別特別沒有安全感,你告訴我每天生活在這種環境中,突然有一天有人跑到我面前告訴我,你打算要和我分手,我應該怎麽想?

  聽著她一股腦的訴說著心中委屈,讓我一時語塞,我全然不知從前看起來如此單純的小姑娘,如今卻因我變得如此患得患失,我心中一陣悸動,抬起手想要拭去她臉龐上的淚痕,卻在即將觸碰她臉頰的一瞬間頓住了。看著她的淚珠劃過臉龐,月光輝映下如此晶瑩,恍惚間仿佛喚醒了我內心沉睡的情愫,萌生了一種想要退出學生會,給予她想要陪伴的衝動,然而在下一刻,從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那種沒有能力,沒有地位,沒有物質,自尊被踩在地上碾壓的刺痛,這種刺痛產生的戾氣讓自己的心堅如磐石,如同鐵石心腸一般。看著她越是變得如此敏感,我越不該繼續耽誤她,不該將她心中對愛情美好的憧憬所磨滅。心眼被陰暗堵住的我,越來越看不到未來的我們該當如何,而想要斬斷這一切都要在她考試結束後。思緒至此,又有一種猜想油然而生,我想印證是誰向纖凝透露了我要與她分手的這件事。

  我停在半空的手變換方向,轉而幫她整理頭髮。我:好了別哭了,都怪我平時學生工作事情太多了,你也知道最近馬上要換屆了,而且咱們馬上面臨專業考試,這些讓我忙的焦頭爛額。我知道可能在你看來這些都是借口,但也是實際情況,過段時間就好了。至於你說有人對你講我要和你分手這件事,我覺得應該是他別有用心,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下一屆的主席人選大概率是我,也知道我最近忙著換屆的事沒時間陪你,就開始胡編亂造的造謠,想要動搖我的大後方,眼紅我的成績,想要扳倒我。

  纖凝的情緒逐漸恢復了平靜,語氣堅定的說道:不會。

  我疑惑的看著她:什麽不會?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哽咽的語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看著她笑了笑說:哦?那你說說為什麽這麽肯定的說不會是我想的這樣?

  她:因為他跟你換屆,做下一屆主席根本都不挨邊,也和你沒有任何競爭關系,他沒必要,這也是為什麽他對我說完,我會相信他所說的原因。

  我:你怎麽知道他跟我換屆不挨邊,萬一他身後有人指使他這麽做呢?

  她篤定的說:不會,他一天天與世無爭,更何況他也沒必要受人指使。

  我點點頭說:那估計就是這個人對你有意思,想把咱倆拆散,好追你。

  她搖了搖頭說:也不會。

  我:為什麽?

  她輕歎口氣說:因為他很了解你,他不會這麽做。

  話已至此已然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想,只是內心一時間難以接受,於是心裡想更加確認泄密的人是不是那個人,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多疑而傷了兄弟之間的情感。我摸著下巴,故作若有所思道:原本我以為這個人只是被人當槍使,沒放在心上,聽你這麽一說,我對他還挺好奇,你告訴我是誰對你說的這些話。

  她警惕的看著我說:你要幹什麽?我不能告訴你。

  我微笑著說:放心,只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什麽也不乾,但我得知道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對你說,萬一真像我說的那樣,他因為一些難言之隱被誰指使做了這些事,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更何況萬一過兩天他又過來和你說些什麽,你又該哭鼻子了,那我多心疼啊。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告訴我,我就不再問了,我不願意做強人所難的事,更不願看到你為難。

  纖凝思索片刻,表情複雜咬著嘴唇艱難的說道:悶葫蘆。

  雖說心中已然有了猜想,但出於內心深處很難輕易產生的信任感,我希望自己的猜測錯誤,確認的話一經出口,脆弱的信任感無聲崩塌,焦躁、無力、失望、不解與確認的痛苦交織在一起,把心中那股邪火點燃。

  我沉吟片刻說:哦,我知道了。

  纖凝感受到我情緒的變化,輕聲說:阿天,你沒事吧,你可千萬別衝動啊。

  我強壓著內心逐漸升起的邪火,強顏歡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

  對於那時候的我,無論發生怎樣糟糕的事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我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那一刻我心中善與惡之間產生了激烈的鬥爭,最後惡取得了這場心理戰的完全勝利。有了從前的經歷,我很難打心底輕易相信一個人,然而現實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教會我做人。

  我看著她充滿擔憂的臉,歎了口氣說: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揉了揉被邪火充脹的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恢復理智,心中不停的提醒著自己,當下穩住纖凝的情緒才是重中之重,那天晚上我努力打消她的疑慮,平複她情緒上的波動,隻為讓她安安心心的參加即將來臨的考試。

  把纖凝送回寢室後,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從前以及當下因背叛、出賣的痛苦片段如同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播放,那些被壓在內心最深處、最敏感角落裡的邪念如同井噴一般的宣泄而出。黑夜籠罩下,我的理智逐漸被恨意吞沒。我快步走到寢室門口,看著緊閉的宿舍門,雙手攥拳,抬起腳狠狠地踹了下去,只聽嘭的一聲,宿舍門被我踹開,正在寢室打遊戲的三人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一臉怒火及疑惑的看向我。

  悶葫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靠,阿天你有病吧,嚇我一跳。

  我面無表情的緊盯著悶葫蘆,冷冷的說道:你特麽的給我閉嘴。

  悶葫蘆一聽,不高興的說:你丫的吃槍藥了啊?

  安少感覺我情緒不對,忙站起來打圓場,說:阿天發生什麽事了,兄弟陪你出去溜達一圈吧。

  說著安少一隻手拉著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拿起衣服向門外推著我。

  我擺脫他的手,徑直走到悶葫蘆面前,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安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感覺我情緒過於反常,忙走過來,想把我拉開。

  我掙脫了他,轉身冷冷的指著他說:少爺,離我遠點,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說罷,回過頭繼續冷冷的盯著悶葫蘆,他或許被我盯得瘮得慌,又或許他猜到出賣我的事東窗事發,不敢與我對視,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屏幕,我不耐煩的伸手把他手裡的鼠標打飛。

  悶葫蘆下意識的站起身看向我:你要幹啥?

  安少和另一個室友見勢不妙忙上前把我拉住,說:阿天,出什麽事了,有話好好說,都一個寢室的兄弟,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我指著悶葫蘆冷冷的說道:發生了什麽?這話你們兩個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問他,問問你們的好兄弟,我可不配做他的好兄弟。

  倆人轉頭看向悶葫蘆,問:你幹啥了。

  悶葫蘆依舊嘴硬的說:我特麽怎麽知道我幹啥了,我這一晚上都和你們倆在寢室打遊戲,連電話都沒打一通,我能幹啥?

  安少轉身看向我,說:是啊,阿天,他確實一晚上都在寢室打遊戲,都沒出屋,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都是兄弟,有什麽話說出來,如果是誤會說清粗就好了,沒必要急頭白臉。

  聽到他們的話,我心中的戾氣徹底爆發了,我將安少和室友猛的推到一旁,徑直向悶葫蘆衝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到牆邊。

  我被氣到聲音顫抖的說:你他媽的還不承認是嗎,還特麽從這跟我嘴硬是吧?

  安少和室友趕忙上來拉住我:阿天!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手。

  悶葫蘆依然裝傻,顫顫巍巍的說:你有病吧,從外面受氣了,回來拿我撒氣來了?我什麽都沒乾承認什麽。

  我露出邪邪的微笑,自言自語的說:好好好,我有病,你什麽都沒乾,我特麽讓你什麽都沒乾。

  說著我手上突然用力拽緊悶葫蘆的衣領,用力的前後晃動,他瘦弱的體格禁不住我的突然發力,腦袋和身體撞到了牆上,接著我抬起拳頭,就在準備打下去的時候,被安少和室友用力拉住。

  安少和室友:阿天!你冷靜點。有什麽事說出來,千萬別動手。你想清楚這一拳下去的後果,你這將近兩年來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千萬別衝動,你想清楚自己為了今天的成就受了多少煎熬、花費多少心血,很可能因為這一拳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這時候周圍寢室的人被我們屋裡的聲響驚動,紛紛圍在我們寢室門口看熱鬧,阿浩聽到我們寢室的吵鬧不明所以的走了過來。

  我慢慢放下拳頭,悶葫蘆的衣領被我越攥越緊,安少見我情緒略微平複,馬上示意室友把寢室門關上,室友心領神會快步走到寢室門口,把人群疏散,阿浩詢問著室友:阿天這是怎麽了?

  室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別站在門口了,進來說吧。

  說罷,阿浩快步來到我身邊,室友趕緊把寢室門關上。

  阿浩用力拉住我的手,想把我的手從悶葫蘆的衣領上拿開。

  阿浩:阿天,先松手,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麽事坐下來說清楚,別動手。

  我猛的抬頭看向他:兄弟?去他媽的兄弟,我把他當兄弟了,他拿我當兄弟了嗎?我他媽的可不配做這種人的兄弟,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阿浩順著我的情緒:好好好,不管怎麽說,他不算你兄弟,我們三個算吧?你給安少我們一個面子,先把手松開行不行。

  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把手松開,說道:好,這個面子我給你們。

  說著,我指著悶葫蘆說:我告訴你,最好把你的嘴管嚴點,從今天開始你特麽的離我遠點,離我身邊的人遠點,別再特麽惹到我,要是讓我知道再有下次,新帳舊帳一起算。

  說罷,轉身掄起他的椅子狠狠摔到了一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根煙獨自抽了起來。阿浩、安少、室友三個人面面相覷,小聲的相互詢問著發生了什麽事,無奈卻都不知道我為什麽大動肝火。

  阿浩和安少示意室友安撫悶葫蘆,隨後他們兩個人徑直走到我身邊,安少拿起煙也點上一根,兩個人看著我問道:阿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和我們說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冷笑一聲:誤會?還是去問問你們口中所謂的兄弟做過什麽好事吧。

  兩個人齊齊看向悶葫蘆,悶葫蘆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一副咬死都不肯承認的態度說道:你們看我幹什麽,我怎麽知道他發什麽瘋,進屋就要打我,還說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誰知道犯什麽病。

  聽到這話,我轉身猛的把手裡的煙頭丟了過去,站起身叫道:我X,你再說一遍試試,沒打到你身上,你是真不知道疼是吧。

  阿浩和安少趕忙拉住我,安少衝著悶葫蘆說道:你快少說兩句吧。

  阿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阿天,動手解決不了問題,這道理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啊,你和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了。

  我看了眼阿浩又看了看悶葫蘆,點點頭衝著他說:行,你不是從這跟我裝傻充楞嗎,我幫你回憶回憶。

  我又衝著其他三人說:你們也聽聽你們這位好兄弟做的好事,這就是兄弟能做出來的事。

  我又點起一支煙,深吸一口說道:我特麽問你,是不是你和纖凝說的我準備和她分手。

  阿浩聽到這話,眼神中充滿驚訝和疑惑的看向安少,安少微微點點頭,肯定了他內心中的疑惑。

  悶葫蘆見我戳破了窗戶紙愣住沒說話,阿浩、安少和室友齊齊看向他。

  我站起身走向他,安少見我起身,擔心我再次怒火上頭,緊緊跟在我身邊,我走到悶葫蘆身邊彎下腰看著他:怎麽著?你小子敢做不敢認?

  安少想要拉開我搭在悶葫蘆肩膀上的手,我擺脫安少邪笑著看著悶葫蘆,說道:你心裡是不是在想我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或許在你的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認為我在詐你,覺得我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你說的。可能同寢兩年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如果我不能確定是你,我不會做出這麽過激的行為,同樣我也不會說出來打草驚蛇。

  悶葫蘆咬著嘴唇,仿佛心思被識破後在做強烈的心理鬥爭,遲遲不開口說話。

  我看著他點點頭:你還真能憋得住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知道這件事的人特別多,你隨便推脫都能推到別人身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想和她分手這件事,我只在寢室說過,我這個人很少會同別人講自己心裡話,因為我很難輕易相信別人,不願太多人知道我心中真實的想法。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們,這件事先不要說出去?我這個人沒有多少底線,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你非常成功的踩過了紅線。

  說罷,我轉身看向其他三人說:聽到了嗎,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所謂兄弟所乾出來的事。

  安少幾個人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這時候悶葫蘆終於忍不住了。

  他語氣顫抖小聲的說:反正你都是要分手,說了能怎麽樣?結局還不是一樣?

  聽到這話,我轉身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冰冷的說: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幾人見勢不妙,馬上過來拉住我,安少對他說:這麽說你承認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悶葫蘆不知怎麽忽然說話有了底氣,抬起頭說:我怎麽不對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結果都是一樣的,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被他的一番話氣笑了:我X?這麽說你特麽的出賣我,你還有理了?

  我特麽告沒告訴過你為什麽現在不能說這件事?馬上就專四考試了,我不想因為分手影響她考試,你特麽腦子被驢踢了?你現在和她說,如果她真受影響了,你特麽負得起責嗎?!

  他振振有詞的說:就算她受影響了,那和我有什麽關系,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聽到這話,心火再一次被拱起來,我怒氣衝衝的衝向悶葫蘆,被室友和安少攔住了,阿浩對他說:你閉嘴吧,這件事本來就你做的不對,你還有理了,咱們暫且不說分手這事,就說這件事先說和後說的情況能一樣嗎?咱們專業考試的機會本來就少之又少,一輩子就兩次機會,如果這次纖凝過不了,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你有多大幾率能保證她下次就一定能過?

  安少也被悶葫蘆一番說辭說的有些來氣:你這件事做的確實對不起阿天的用心,你就和他道個歉,考試結束之前別再提這件事了。

  悶葫蘆聽到安少的話有些氣惱:我道歉?我憑什麽道歉?我有什麽對不起他的,我說的都是事實,倒是你安少,你還幫他說話?

  悶葫蘆指著我說:你不卑鄙,你是好人,你做的事對得起兄弟,你的所作所為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初安少追纖凝的時候,你特麽明明知道,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死乞白賴的追纖凝,最後自己截胡,現在人到手了,不知道珍惜了,覺得你和她這不合適那不合適,當初追人家的時候你怎沒想這些?現在覺得不合適了,開始背後設計怎麽和人家分手了,你做的這些是就對得起兄弟,就能見光了。

  聽到這番話我怒火中燒,卻又突然異常的平靜,我冷笑道:呵呵,你可真會玩,我特麽承認當初追纖凝的時候,我確實是知道安少也在追,這件事我做的差點意思,可是我把所有事都擺到明面上,我先和安少坦白,我問過他介不介意我們公平競爭,安少我們親口承諾,各憑實力,結果互不記恨。至於兩個人合不合適只有相處過才知道。我特麽是渣但我有良知,兩個人在一起是緣分一場,不能因為我耽誤人家前程,所以我準備等她考完試再說分手。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擺在明面上沒什麽見不得光的,也沒什麽對不起兄弟的,倒是你現在說這些什麽意思?覺得自己理虧開始挑撥離間?

  安少暗暗皺眉說:悶葫蘆,不論你怎麽說,我覺得阿天說的沒毛病,做兄弟就應該把什麽事都放到明面上來說,而且他也做到了,沒追到纖凝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沒什麽可說的。倒是你,這件事就認個錯,至於搞這麽多事嗎?

  我:悶葫蘆,我告訴你,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你小時候沒學過嗎?

  他沒作聲,這時候阿浩給室友使個眼色,室友心領神會的把悶葫蘆拉到了寢室陽台,關上了門。

  安少見狀輕聲詢問道:阿天,纖凝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安撫了一晚上,總算是把她的情緒穩定住了,說句實在話,對於她我內心或多或少有些愧疚,或許是因為給予她的陪伴和關心都太少了,所以我才更不希望因為分手影響她的考試。

  阿浩:你們一定要分手嗎,沒有其他可能了嗎?

  我輕輕搖了搖頭:說實話,我感覺我倆之間有一層看不見、說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存在。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但就是讓人覺得別扭,至於說哪裡別扭我也說不出來,我倆的興趣愛好包括說話聊天在內,都不是很合拍。我承認放不下現在的學生會,我距離成功只差最後一步,所以我能給她的陪伴太少,我們在一起,她辛苦、我也累,與其這樣不如早點分手。說真的,我也想過很多辦法嘗試去改變,如果可以不分手,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是目前來看,好像只剩最後這一條路。

  安少和阿浩聽後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

  我繼續說:我現在不怕別人說我什麽,也不在乎在這件事上其他人怎麽看我,這些在我心裡都沒有纖凝安安穩穩的考完試重要。

  他們:確實,眼看距離考試沒幾天了,這時候她的情緒十分重要。

  我:兄弟,希望今天這件事就到咱們為止吧,別再傳出去了,要不然我真的是要爆炸了。

  兩人紛紛點頭:這是一定,你放心吧,這幾天如果再出什麽狀況,我們幫你穩定她的情緒。

  我苦笑著說道:謝謝了。

  阿浩抬頭看向陽台,說道:那你和悶葫蘆之間怎麽辦。

  安少遞給我一支煙說道:阿天,最近這段時間,不僅僅是纖凝的關鍵時刻,也是你的敏感期,你們快換屆了,這時候如果有負面消息傳出去,對你也不好。

  我點點頭:嗯。

  安少接著說:依我看,這件事反正你都已經把纖凝安撫住了,倒不如退一步,你和悶葫蘆的關系別搞的太僵了,畢竟都在一個寢室低頭不見抬頭見,咱們的目的是讓纖凝安安穩穩的通過考試,一會我和浩哥去找悶葫蘆,讓他給你道個歉,告訴他這段時間離纖凝還有纖凝身邊的人都遠點,把嘴也管嚴點,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我若有所思的沒有作聲。安少見狀拉著阿浩走向寢室陽台,關上門四個人不知道在裡面具體都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幾個人打開門從陽台走出來。

  悶葫蘆走到我面前說:阿天,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和你道歉。

  我擺擺手,指著他說:你最好這幾天祈禱保佑纖凝能順順利利的通過考試,如果她能順利通過考試,我既往不咎,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但如果她沒能通過考試,無論什麽原因,我都認為是因為這件事讓她受到了影響,到時候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說罷我起身走出寢室,安少和阿浩連忙跟上我,留下室友和悶葫蘆在寢室。

  轉眼專業考試結束,我和纖凝提出了分手。她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每一滴眼淚都化作一把把刀子插在我的心裡,看著她淚水劃過面龐,內心不斷在動搖和堅定中徘徊,我艱難的狠下心把她送回寢室,轉身離開。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有時候說出分手或許需要比在一起更大的勇氣才行。

  和纖凝分開後的一段時間,分院及班裡的同學看我的眼神都充滿著敵意,包括授課老師看我的眼神也或多或少的充滿著複雜的情緒。直到有一天沐鳶老師找到我。她和我們年齡相仿,上大學那年正巧她剛剛從國外畢業回到學校任職,於是我們在私下裡都叫她:鳶姐。

  沐鳶老師:阿天,聽說你和纖凝分手了?

  我苦笑著:姐,你的消息還挺靈通。

  她:別扯了,分院都傳開了,說下屆校主席馬上就要上任了,怕影響仕途結果始亂終棄了,我問你為什麽要分手,是像外面傳的那樣,還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我無奈的看著她說:姐,你知道我的為人,我沒有出軌,而且我也十分痛恨出軌。至於說怕影響仕途更是扯淡,處對象和我就任是兩碼事根本不發生衝突,坦白說我不得不承認這件事的起因之一確實有學生工作的因素在裡面,但外面傳的消息也太扯了。

  說完她盯著我的眼睛對視幾秒說:好吧,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覺得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你真的出軌了,就證明我看錯你了,以後你也別再叫我姐了,我就當沒教過你。

  我輕歎一口氣說:謝謝鳶姐的信任。

  她疑惑的問:那你們為什麽分手?我覺得你們兩個人各方面都挺合適,她老實內向,你外向,她專業能力強,你個人能力強,論外貌你們也挺合適,我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分手。

  我聳聳肩說:姐你說的對,我們最開始相處的挺好,可是慢慢接觸後才發現,你說的這些都是外在,我們之間還存在著一些內在的東西,我們的興趣愛好,生活習慣包括聊天等等都不在一個頻道上。這種感覺就像我們之間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誰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我也想過很多辦法去打破這層東西,可是都沒能成功。您也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可是我們在一起並不開心。她對我說過希望我能放下學生會多陪陪她,但您很清楚我的專業成績,如果我放棄學生會的工作,可能我在大學就會一事無成,這對我來說做不到。所以我並不想耽誤她,所以無奈之下只能走這一步。

  她聽後無奈的說:照你這麽說也確實如此,兩個人合不合適只有相處過後才知道,這種東西是除兩個人以外誰都說不清楚的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咱們分院可出名了,大家說你什麽的都有,你就不想站出來澄清點什麽嗎。

  我無奈一笑:姐,嘴長在別人身上,我總不能把大家的嘴都堵上吧,對於纖凝,我內心還是有些愧疚。即便我站出來,我又能說些什麽?他們願意在背後說就說、罵就罵吧。

  忽然她眼神犀利的盯著我,疑惑且羞澀的問:為什麽愧疚?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害她的事了?如果你拿走了人家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你就要對人家負責,可不能隨隨便便說分手。

  我疑惑的看著她,轉瞬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道:姐,我明白你的意思,纖凝是個好女孩,我呢也算是她正兒八經的第一個對象。我這個人怎麽說呢,雖說在大家口中對我褒貶不一,也算不上什麽正人君子,但我心裡很清楚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姐,也有人曾經說我傻X,現在這年頭到了大學,還能碰見女孩子有第一次,勸我抓住機會出手。但我心裡並不這麽想,對此我不僅覺得珍貴也懷揣敬畏,如果我沒能和她走進婚姻殿堂,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觸碰,否則如同今天這般我們分手,對她的未來不公平,我的內心也會受到良知的譴責,這是我的底線。至於為什麽覺得愧疚,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裡,我沒能給予她多少快樂和陪伴,覺得自己是她的初戀,卻沒能讓她體會到初戀給她帶來的快樂。

  我拿出一支煙點上,緩緩說道:姐,我倆在一起這段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我相信你也聽說了,在專業考試之前其實我就打算和她分手了,只不過我不希望分手這件事影響她的前途,所以我選擇考試結束後分手,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多為對方考慮,即便分手已成定局。

  沐鳶老師聽後微微點頭說:我明白了。小天,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這樣,有喜有悲,有的能夠一直走下去,有的也因為不合適而分開,這些都再正常不過了,今天聽你說完,我覺得你做的還不錯,挽回了一些你在我心中的人設。分開就分開了,我相信未來你們兩個人都會找到各自屬於自己的幸福。

  我擺擺手說:你弟弟我早就沒有人設了,也不去想設立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我就是我,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普通人,做事全憑良心吧。謝謝姐,我倆這點事還驚動你了。

  她如釋重負的說:還好你沒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要不然你這個未來的校主席也坐不安穩了,分院的人和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機會我會慢慢幫你或多或少的對大家解釋,你就安安心心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我輕歎一口氣說:謝謝姐,我這個人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去解釋,你也別為我的事費心了,其他人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就權當彌補我內心中對纖凝的歉意了。

  她笑著說:你傻不傻,處對象這種事哪有所謂的對與錯,讓別人亂講你冤不冤,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趕緊走吧,我也要回辦公室備課去了。

  我點點頭:行吧,謝謝姐。

  說罷起身送她離開。

  那年的畢業生晚會,學生會和藝術團合作組織晚會,那時候兩個組織因歷史遺留問題,彼此之間有很深的矛盾,致使雙方即便合作也都不願過多的接觸。前期的彩排、中期的演出、後期的整理會場每個階段都充斥著火藥味。畢業晚會結束觀眾大多已經散去,作為一直在幕後服務的我們留下打掃會場,過程中因氣球破裂的聲音,嚇到了藝術團一個正要離開會場的女生,她破口大罵我們的乾事和筱菁。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件事,事後有人對主席團提起這件事,我們問:為什麽當時不叫我們,咱們辛辛苦苦布置,收拾會場,安排彩排,後台工作都是我們在做,他們有什麽資格罵?難道這二十幾年的光景都活狗身上了?於是我們紛紛要去找藝術團理論,被大家攔住了。那時候兩個組織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一定程度,以至於大三那年的迎新晚會,領導安排兩個組織又要合作,我們都十分反感不願合作。

  畢業晚會中,二哥、彭司令、皓哥我們四個合唱一首《我的未來不是夢》,那是我進入大學後第一次登台唱歌,而且還是難度那麽大的一首歌。排練期間我緊張到忘詞,在二哥不斷的鼓勵下成功的完成演唱。因此在組織內部大家總拿我們4個開玩笑,說從前有F4現在有校園H4。只不過時光荏苒這個所謂的校園H4的成員也在不斷的變換。

  臨近暑假,薑婧突然找到我。這是她最後一次來到我的學校,或許這是她為心中的這段感情做的最後一次努力,無論結果如何都算給自己一個交代。那天晚上,我們去了東校區阿傑上班的酒吧,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和她分開以後處處謹小慎微的活著把自己壓抑太久。看著眼前的她,我把內心壓抑的痛楚和對她的不滿一股腦全部發泄出來,酒精在情緒的波動下很快上頭,阿傑、薑婧我們坐在一起聊了很久,我不知道面對她自己該是怎樣一種心情,燈光、音樂及酒精的作用下,愛恨交織無比折磨,想要釋放心中的戾氣卻又在愛憐中不得已的壓製著情緒。她眼神複雜的聽著我宣泄著憤慨與委屈,滿含悔意與關切的點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離開酒吧,我們走在淅瀝的雨中,黑夜中我們眼含淚花四目相對,夜色下催動著情緒親吻上去,唇齒交接留下苦澀而難舍難離的味道,那是我最後一次吻她,那一夜在黑暗的籠罩與直面她的刺激下,軀體完全被惡魔所佔據,我瘋狂的發泄著心中的暴戾,失控一般不斷吞噬著我和她。第二天清醒後的我們明白彼此之間再也不可能了,那一道傷痕已經深深的烙在最深處,撕心之痛難在痊愈。

  那天的重逢像是為這段情感畫上了一個句號,卻也再次勾起心中無限發酵的陰暗,讓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直面這段感情,無法直面內心,苟且的存活在一塊想要盡力撕扯卻又無法衝破的幕布背面,一顆肉體凡胎的心也陷入了無盡痛楚的折磨和冰與火的交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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