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才會發現人生的精彩,我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因此用心對待當下的每個人,才會留住絢爛的過往
酒會開始,校長及眾領導帶著教師隊伍著院士服,導師服走著紅地毯進入酒會現場。校長致辭結束後,酒會正式開始,毛毛君禦我們帶著幾個學生幹部在酒會現場來回的巡視著,看著畢業生相互間喝著酒,給自己大學的導師敬酒。從最開始的噴灑酒水的歡聲笑語到後來的相擁而泣,再到後來相互間擦乾眼淚互訴情感。站在一旁的我,看到那時那刻的情景,心中充滿複雜的情感。不知道一年後的自己面臨畢業的時候,心情會是怎樣。是會像所有畢業生一樣把心中那種傷感爆發出來,還是會默默把一切離別的傷痛埋在心底,也許我會比所有人更瘋狂,也或許會比所有人更沉默,我想那一切只有在畢業的時候自己心中才會有答案。與我一起巡視的乾事看著畢業生相互間噴灑著酒水,小聲的問我:天哥,我們要不要製止一下?
他的話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我衝著他笑笑說:不要緊,我們走開點,不要打攪到別人,只要他們不鬧事就好。
乾事:可是天哥,他們這樣搞,不太好吧。
我:沒事,這種情不自禁,等到你畢業那天就會明白了。
身邊的乾事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沒再說話,跟著我繼續在酒會的現場轉著。我讓乾事們盡可能的不打擾到畢業生們,不去破壞對於他們在學校最後一場娛樂活動的氣氛,因為這也許是他們在這裡最後一點美好的回憶。
在酒會現場轉著,遇到了老大和苕還有小黑幾個人,老大把我叫了過去。
老大眯著眼睛笑嘻嘻的叫我:天天,快過來,等你半天了,就差你了。
我:怎了老大。
苕:天哥,你是不是傻,還問怎了,喝酒唄。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佯怒的說:你個小兔崽子,還跟我倆扯上了,來來來把酒給我。
苕笑嘻嘻的遞了個倒滿酒的杯子給我,我笑著接過來,這時候一旁的乾事看了看苕,面帶難色的湊上來對我說:天哥,咱們在這喝酒不合適吧,這萬一被學校領導看到…
老大笑嘻嘻的看著他沒說話,苕看了看老大和我,又看了看小乾事,臉色微變,對他語氣低沉的說:你什麽情況,做事做傻了吧?
我衝苕眨了下眼睛,微微搖了下頭,苕不說話了。
我笑著看著他:不礙事,今天誰看到都不要緊,這是我老大,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我兄弟,你不認識不怪你,我在這誰也說不出來什麽,也沒誰敢說什麽,這種感情和感覺你以後就會明白了。這樣,你和他們幾個接著去轉轉,有什麽事,馬上回來告訴我,我在這待一會。
乾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苕,點點頭和幾個人離開了。
苕:我發現現在這小乾事可以啊,都敢管主席了。
老大看著小乾事的背影,衝我努努嘴笑著說:哎,我看這個小乾事還挺不錯。
我笑著說:恩我感覺也挺不錯。
老大:怎麽著,主席,你是去工作,還是怎麽留在這喝酒啊。
苕衝我胸前的工作證努了努嘴說:主席,咱們這啊,隻認兄弟不認主席,你看著辦吧。
我一個健步舉起胳膊向苕衝過去:你個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欠收拾。
苕趕緊躲到老大身後,老大說:哎,還別說,苕這句話算是說對了,今天咱們這隻認兄弟不認主席,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那工作證給摘了,看著晃眼睛。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摘下了工作證說:這不是沒來的及麽。
老大笑了笑:哎,這比對嘍。來來來,咱們喝酒。
三杯啤酒下肚,我看著老大他們幾個衣服上都濕了一大塊,還有的地方是紫紅色,問:哎,你們幾個衣服都怎麽整的,剛才噴香檳和紅酒了吧。
老大一聽眼睛一轉,對小黑和苕說:哎呀,你們是不是忘了點什麽事,我看著有人那白襯衣這麽不舒服呢。
小黑和苕心領神會:對啊,好像是忘了點什麽事,我們也看著不舒服。
老大笑眯眯的說:那你們說咱們該怎辦呢。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一時之間說不出哪裡不對,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小黑衝苕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老大身後,拿起了香檳和紅酒,突然間衝我噴了過來,噴灑的酒水讓我瞬間清醒,我大喊:哎,你們兩個小崽子,我衣服,你妹啊。
小黑:還衣服啥衣服,來吧,別跑。
我:你倆給我等著的昂,看我回頭怎收拾你倆。
苕一聽我這話,衝小黑說:快快,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還要秋後算帳,別讓他跑了。
我一個躲不及,腳下一滑,兩個人趁機衝了上來,衝著我一頓噴酒,兩個人噴得差不多了,說:行了,差不多了,收工吧。
我生無可戀的躺在操場上:哎呀,罪惡啊,造孽啊。
兩個人站在我旁邊說:行了,別感慨了,起來吧,走喝酒去。
說著兩個人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隨著一聲煙花在天空中爆破,舞台上的燈光亮了起來,LED屏幕上開始放起了我們製作的視頻,晚會開始了。人群如潮水般從酒會現場向舞台周邊圍了過去,手中的對講機裡傳來毛毛和君禦的聲音:各部門部長注意,晚會開始了,抓緊時間趕到各自崗位,在舞台警戒線周圍的乾事抓緊時間到位,禁止非工作人員走進警戒線內以及後台。聽著毛毛和君禦的聲音,看著舞台的效果,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我想最後送給老大、瑾姐和所有畢業生的禮物,他們應該會滿意吧。
老大漫步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的我肩膀,衝我欣慰的一笑說:搞得還不錯。
我笑了笑,他繼續說:明後天我們畢業典禮結束後,有時間沒, 咱們兄弟幾個人照張相留個紀念。
我:好啊,到時候什麽時候照,給我打電話,我有時間,太有時間了。
他點點頭:恩好,哦對哈,算算時間,你這主席的日子也快當到頭了,快下馬了。
我:…能不能吉利點,這叫功成身退,還下馬,能不能盼我點好。
老大我倆相視一笑,這時人群出現一陣騷動,老大和我轉頭看向舞台,原來LED屏播出編輯部對老大采訪的視頻。
看著熒幕上的老大,我賊兮兮的湊近他,對他說:哎,老大,你說說你,錄個采訪視頻,看起來像沒睡醒似的,不過還真別說,有點朦朧的帥。
老大有些害羞的說:你小子,踢你啊,就知道貧。
我嘿嘿一笑沒再說話,他看著熒幕上的視頻,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哀傷,一種畢業分別的惆悵,我拍了拍他的胳膊: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未來又不是說見不到了。
老大看著熒幕沒說話。道理每個人都懂,重情義的人大多都吃過來自情義的苦。老大很有理智,他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我看著他這樣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也會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不知道未來畢業時候的自己會有多瘋狂。小學、初中、高中畢業都不曾感受過那種悲傷,或許在大學畢業的時候也會像從前一樣吧;轉念一想,大學之前的日子自己也不曾像這幾年這般用心的過,或許真到那天自己也會傷心到欲罷不能,而這一切,對於當時的自己來說都是未知,只有在有限的日子裡用心去體會生活,用心去待身邊的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