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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七十四.何謂生活――學生時代的理解
  生活有時候就像一條波浪線,有高有低,我們可以做的是讓製高點再高一些,讓低谷存在的短一點。當有一天我們失無可失,就是將要得到的時候

  15年開始了,但是剛剛開始的15年對於江南來說,好像並不順利。江南具有東北姑娘特有的性格:敢愛敢恨,認真負責。感性的她讓我想起一個熟知卻又陌生的人,她沒有那位故人一樣被世俗洗禮的那麽嚴重,善良的她眼神中流露出那份純真讓我珍惜,不想讓她經歷太多世俗的醜陋,所以她一直被我們當妹妹看待,保護她不受傷害。沐鳶老師曾說江南是一個內心非常健康陽光的姑娘,和別人不一樣,其他人的陽光有一部分是裝出來的,她給人的感覺非常的舒適溫暖,關心別人,又有著東北人的豪氣,不會斤斤計較。所以那時候我們總是喜歡開著她的玩笑,卻不曾想到一句不經意間的玩笑話,會在日後給她帶來那麽沉重的傷痛。傳言和玩笑會讓一個人更容易喜歡上另一個人,這在我高中的時候就深有感觸。那段時間大家總是開著江南喜歡一個男生的玩笑,最後果不其然的她喜歡上了那個男生,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但這句話顯然未能在江南身上應驗,她的追求未能得到如意的結果,這種心酸讓她開始喝酒買醉,我很能理解她的這種感覺,也許有過類似經歷更能感同身受。

  跨年過後,老大我們很多人聚在一起喝酒,或許自己知道喝酒難受,以及被人賓酒的感覺,所以和身邊的人喝酒的時候,只是偶爾和大家鬧鬧,自己從來不賓酒,尤其是女生,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從前沒發現江南會喝酒,那天看著她舉起一杯白酒,坦白說這一舉動讓我感到驚訝,兩杯白酒下肚,她已盡顯醉態,頻頻要給自己填酒,無論旁人怎麽阻攔都無濟於事,看著她的狀態既無奈又心疼,雖然大家嘴上都不說她為什麽會這樣,其實大家都明白其中原委。她將內心的痛楚通過酒精這一媒介肆意的揮灑,這讓我心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之前勸過她很多次,既然人的心抓不住不如就此放手。雖然可以理解情至深處這樣的表現實屬正常,但看著她的樣子,心裡無名火依舊騰的一下升了起來。

  我語氣不善的說:江南,別喝了。

  江南委屈的看著我:我想喝。

  我:怎麽著,我說話現在不聽了?

  江南用僅存的理智說:聽。

  我:恩,聽就別喝了,吃點東西,歇一會。

  此時江南的理智已被酒精麻痹,說什麽話都已聽不進去了,隻想繼續喝酒。嘴上答應了轉瞬就忘了,繼續找酒喝。

  我:我讓你別喝了,聽不見?婉潤把她送回去吧。

  江南邊說邊擺著胳膊掙脫婉潤的手:我不走,我要喝酒。

  婉潤手足無措的看著我:天哥,這怎辦。

  我:把她送回去。

  江南:我!不!走!我要喝酒。

  我臉色鐵青:你喝多了吧,我最後說一次,趕緊回宿舍。

  江南:我沒喝多,不回去,我要喝酒。

  我臉色陰沉不定:不回去是吧,行,行昂。

  拍了一下桌子,起身看向老大。

  我略帶歉意的說:老大我先回去了,可能一會兒要麻煩你和她們照顧一下她。

  老大看看我,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他明白我心裡的感覺,沒勸我什麽。

  老大:行,你先回去吧,放心吧,一會我們給她送回去。

  我:恩,謝謝老大。

  眾人見我要走,紛紛起身:天哥,別生氣,別走。

  我: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你們繼續玩,喝不了就別再喝了,玩的開心點,都坐下吧,照顧好她。

  我:都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都好好坐下該幹啥幹啥。

  走出飯店,我給君禦發了個消息:兄弟一會麻煩嫂子你們照顧一下她,別讓她再喝了,辛苦嫂子了。

  君禦:恩知道了,放心吧。

  回到寢室洗了個澡,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安少爺幾個人見我情緒不好沒多說什麽。

  第二天,我把君禦和君嫂叫了出來,詢問前一天晚上的情況,以及江南的狀況。

  君嫂:現在沒事了,放心吧,昨天晚上在君禦我們倆那住的,現在已經回去了。

  我:恩,昨天后來什麽情況。

  君禦:你走了,我們沒多一會就都散了。

  我:沒讓她再喝酒吧。

  君禦:恩,你都發話了,雖然她一直在要酒,但我們誰還敢讓她再喝。

  我:恩,那就好,她到你倆那沒胡來吧。

  君禦:我們把她送到我那,倒是折騰了一會,不過不太要緊,要我說你啊,不至於生那麽大的氣,她喝多了還挺可愛的。

  我:還可愛,拉倒吧,咱們總喝酒的人心裡都有數,酒喝多了傷身體,咱們是沒辦法,就拿我前段時間來說,9月份剛開學那會兒,我連著出去喝了大半個月的酒,天天中午喝晚上喝,每頓都不少喝,結果我花了一個多星期才緩過來,那緩酒的日子天天腦瓜子都是混的。

  君禦:那也不至於生那麽大的氣啊,她當時是說話讓你沒面子,但她這不是喝多了嘛。

  我擺擺手: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哎,算了算了,她回去就行了,不提了。

  君禦:行行,不提了,不提了,你啊,讓我說你點啥好。

  我撇了他一眼,沒說話,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如果這件事就此結束也沒有後續的種種了,卻不成想後面的事大大出乎自己的預料。

  那天之後的第三天,下午2點左右我和毛毛準備出去買點東西吃,婉潤這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

  毛毛見到來電顯示笑著說:喲,她趕的挺巧,都能算出來咱出來買東西吃了。

  我笑道:哈哈得了吧,別扯淡。

  我順手接起電話:婉潤部長這大下午的,有何指示啊。

  婉潤語氣急促又略帶醉意的說:天哥,你在哪呢。

  我聽出她的語氣不對,收起笑容:在學校,出什麽事了。

  毛毛見狀也收起了笑容,靜靜的聽我打電話。

  她:天哥,你過來東校區一趟吧,江南喝多了,我倆在這邊,我一個人搞不好她。

  聽此我不由得眉頭一皺:我說過別再讓她喝酒了,你倆怎麽又去喝酒了。

  她:這不我倆這兩天都心情不太好麽,就一起喝了點,她現在情緒挺激動的。

  我暗歎口氣:行了,先別說那麽多了,你倆在哪呢,在那別動,我和你毛哥馬上趕過去。

  婉潤:我倆在…

  我:喂?!喂?!

  電話突然斷線了,我再打過去電話那端已關機。

  毛毛在旁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她倆又喝多了?在哪呢?

  我焦急又無奈的說:是啊,電話又關機了。

  毛毛:怎辦。

  我看了一眼他:我知道怎辦?走走走,攔車,先去東校區再說,這倆丫頭,我是服了,喝了這麽多酒跑到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冬天的,再凍著出點什麽事。

  毛毛應和道:對對,趕緊先趕過去,現在這地界可不安全,前段時間不說東校區有女學生出事了麽。

  我心情煩躁的打斷他:行了,別說了。

  毛毛:要不要給君禦打個電話。

  我:行,你叫他直接來東校區,咱倆先過去。

  毛毛答應了一聲便給君禦打去電話。我們一路上不停的給江南和婉潤打著電話,手機一直關機,坦白說那是我來到南方後第一次感覺到心裡有點慌,不停的催促司機師傅快點開。

  到了東校區,毛毛問:她倆在哪呢?

  我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還沒等問出來在哪,電話關機了。

  毛毛:東校區這麽大咱倆怎找啊,外面有那麽多胡同,那麽多飯店,還有那麽多棟教學樓,萬一她倆躲在廁所裡怎辦,而且這裡離江堤那麽近,別去了江堤再出了什麽意外。

  我:你等下,我想想。

  我努力讓自己心情恢復平靜:剛才從電話聽聲音,有樹葉被風刮起來的聲音,她倆應該已經從飯店出來了,她倆都喝多了應該走不太遠,這樣咱倆先從學校裡面入手,我這就給東校區的朋友打電話,找幾個人幫咱們一起找,你從西門沿著北門這條路走,邊走邊打聽,我從另一條路走,一直給她倆打電話,打通了就問在哪,讓她倆別動,然後匯合去找他們,有啥消息及時聯系。

  毛毛:好。

  不一會君禦和東校區的朋友到了,於是我們幾個人分頭進行地毯式搜索,我們一棟一棟樓的找著,來來回回找了2,3圈,一路上不停的打聽著,托朋友一起幫忙找著。找了幾個小時,快把東校區翻了個底朝天。快5點的時候,終於打通了她倆的電話,原來她倆從飯店出來直接去了江邊。我把趕忙告訴了這群一直在找她們的人,讓東校區的朋友先回去了,我們三個匯合後坐車趕往寶塔灣。

  前往的路上,婉潤不停的給我們打電話說江南情緒很不好,喊著要輕生跳江。我們心裡著急卻只能不停的催著司機師傅快點開。趕到寶塔灣,看到她倆在江堤上坐著,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來了。我歎了口氣,示意毛毛君禦先去看看什麽情況,他倆跑到倆姑娘旁邊。我看著江南醉酒後沒有理智的宣泄著自己的感情,不停的鬧著,暗暗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那天江南把我傷的很深,雖說知道她已醉酒,我本不該和她計較,她卻犯了我兩個大忌,讓我們幾個都很傷。

  君禦問婉潤整個事情的經過,毛毛我們不停的勸著江南,照顧著她,她卻不依不饒,嘴裡喊著要跳江,我們幾個很心疼。

  我:江南,喝酒到現在已經快5個小時了,不管喝了多少也該醒酒了,你別和我耍混。

  江南:天哥,我心裡難受。

  我:你清醒麽。

  江南:清醒。

  我:清醒個屁,別和我耍酒瘋。命是你爸你媽給你的,還跳江,你想想你爸你媽,你跳下去,以後讓你爸你媽怎麽辦。

  江南依舊迷迷糊糊:別管我,反正都沒人管我。

  我:我們來了,你還有我們這群人管你、陪著你,還有你爸媽,沒必要因為感情這些事…

  江南氣急敗壞的叫喊:不用你們管我,不用任何人管我,用不著你們可憐我。

  我耐著性子:這樣,咱們先回學校好不好。

  江南不依不饒道:不回去,我要見他,他人呢,他怎麽沒和你們一起來。

  毛毛:江南,咱們先回去,回學校就見到他了。

  江南:不回去,他不過來見我,我就不回去。

  毛毛:你為啥非要見他。

  江南:我要問清楚。

  我:問清楚什麽。

  江南:為啥答應和我處對象不到一天,就分手,然後電話不接,也不理我。

  聽聞此言我十分驚訝,感覺他答應她在料想之中,又在預料之外。

  毛毛:咱們回去,然後把他叫出來再把話問清楚好吧。

  江南:我不回去!我要見他,叫他過來,他要不過來我就跳下去。

  毛毛趕緊拉住了她:好好,別激動別激動。

  毛毛轉頭看看我,我看著江南的狀態,估算著時間酒應該醒的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是借著酒勁發泄情緒,我點點頭。毛毛轉身給那個小夥子打電話,把他叫了過來。

  過了不久,他過來了,我和毛毛走到一旁,留給他和江南空間好好聊聊。

  毛毛氣急的撓頭:天天,你說說這都什麽事。

  我無奈的搖搖頭:感情這東西,誰又能說得好呢,君禦呢。

  毛毛歎了口氣:唉,也是,君禦先送婉潤回去了。

  我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恩,我看天也不早了,一會想辦法先送她回去吧。

  毛毛:恩,這中午飯都還沒吃呢,氣都氣飽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向江南她倆。感覺她倆好像聊得不是很好,我抬起胳膊戳了戳毛毛,我:哎,有點不對勁啊,走,過去看看。

  說罷我倆走向江南她倆,還差幾步路的時候,江南毫無征兆的扇了他一個嘴巴,給我和毛毛嚇了一跳。

  我:“臥槽”

  趕忙跑了上去拉住江南,毛毛把小夥子拉開了。

  我:江南,怎麽個情況。

  江南:天哥,你別拉著我,讓他過來。

  我:不行,怎麽回事,怎還動手了。

  江南邊甩著胳膊邊喊:天哥,你讓開。

  我:有啥事說清楚,你情緒這麽激動,我不可能讓開。

  酒喝多的人,勁是真大,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算把江南拉開。

  江南:行,你們都幫著他,你讓開,我要過去把話問清楚。

  我:江南,你清醒麽,你要還當我是你天哥,你先平靜平靜,和哥說說。

  江南:你閃開,你不是我天哥,我不認識你。

  聽到這話,心中那股火又起來了,瞪著眼睛看她:你再說一遍。

  江南仿佛失去了理智:我說,你不是我天哥,學生會我也不幹了,你給我閃開,你管不著我。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不要觸犯我的底線。

  江南雖然有點暈暈乎乎,但語氣卻十分堅定:不收回,我不幹了,你也不是我天哥,以後你少管我。

  我一時氣憤猛地把手抬了起來,隨即又放下指著她說:好,你別後悔。

  江南:不後悔。

  說完撞開我搖搖晃晃的走向了毛毛他倆那邊。我楞在了原地,半分鍾都沒緩過神。江南說話的聲音很大,毛毛他們離我們沒有多遠,所有的話他們都聽見了。

  毛毛看我一動不動,喊我:天天。

  我回過神來,氣到顫抖的轉身看向毛毛:毛毛,咱們把她架走,回學校,送回學校她的一切事再和我沒關系。

  毛毛:天天,別…

  我轉過頭,眼神冰冷的看著毛毛:怎麽?

  毛毛見我在氣頭上:沒事…。

  我:沒事去看看她有什麽東西落下沒,如果沒有就走。

  毛毛:沒有東西了,估計被君禦和婉潤拿走了。

  我:恩,聯系一下君禦,讓江南今晚再去嫂子他倆那呆一晚上,這樣子回學校,臉都丟沒了。

  毛毛應了一聲,我再沒說話,也沒有和那個小夥子說話。

  毛毛轉向小夥子說:你先回去,和你君哥聯系一下,然後等我和天哥回去。

  小夥子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我倆把江南兩個胳膊架起來往大路上走,一路上江南大吵大鬧,路過的行人不停的回頭看著我們三個人。

  我和毛毛把她送到學校嫂子租的房子裡,那天的她又作又鬧,讓我很是頭疼火大,氣的我很多次想放下她不管,但又不能不管。在我心裡她不僅僅是學生會的人,一直以來把她當作自己的妹妹看待怎麽能不管。君嫂和婉潤兩個人在樓上照顧江南,讓我們先去吃飯。我和毛毛下樓準備簡單買點東西吃,剛買完東西,電話響了,是君嫂的電話,說江南在屋子裡不停的打電話要找那個小夥子。我們回到君嫂租的房子樓下,君禦從樓上下來和我們說了情況,讓我們先別上去,君嫂和婉潤正在樓上勸江南。沒過多久學生會各部門的部長們都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這場景倒是讓我感到很驚訝。

  君禦見狀說:不用驚訝,剛才江南在樓上給咱們中層以上所有的幹部都打了一遍電話,他們過來正常。

  我歎了口氣沒說話,抬起頭看著樓上房間亮著的燈,隨即把小浣熊叫了過來,要了一支煙,點上猛吸了兩口。各部門部長陸續上樓安慰江南,我沒有攔著,毛毛見我不說話也就沒吱聲,坐在我身邊。沒多久Recipe從樓上下來了,走到我面前。

  Recipe:天哥,君嫂讓我和你說下,明天江南有考試,但是她說她不想去。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抬起頭看著recipe沒說話。

  毛毛看了我一眼,轉頭向recipe說:行,知道了,你吃飯了麽,去吃口東西吧。

  Recipe看了看我,隨即對毛毛說:行,我看天哥你倆也挺累的,要不你倆先回去休息休息,我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這有我們幾個盯著就行。

  我站起身:你們先聊,我去打個電話。

  轉身拿出電話,想著江南第二天考試的事,這期末考試棄考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也不知道是哪科的考試,翻著手機裡的通訊錄,腦子裡面搜索著該給誰打電話。突然想到了沐鳶老師,隨即撥通了鳶姐的電話。

  我調整了一下語氣:鳶姐,這麽晚給你打電話,真不好意思。

  鳶姐:好了,別說沒用的,和我還客氣,什麽事。

  我:明天咱們專業大二的考試考哪門課知道嗎。

  鳶姐:這個我得幫你問下,怎了,你又不參加考試。

  我:姐,你幫我問一下唄,看明天能不能辦個緩考。

  鳶姐:出什麽事了,你和我說說,緩考已經辦不了了,太晚了,好像明天上午就考試了,考試的時候學校老師才剛上班。

  我:姐,是這麽個事,看能不能幫忙想個什麽辦法。

  我把江南喝醉的事大概和鳶姐講了一下,中間省去無數細節,只是說喝醉了明天可能考不了試。

  我:鳶姐,這件事先保密吧,對她影響挺大的。

  鳶姐聽完:你照顧好她,讓她好好休息,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明天早上就考試了,既然她去不了,我這邊可以和這科老師說一下,回頭讓她補考,但是你最好和導員打聲招呼,維維老師人挺好的,應該可以理解,讓維維老師心裡有個數,要不教學這邊回頭和學工那邊一說,對江南的影響不好。

  我:恩,好,我這就和維維老師打電話,和她招呼一下。

  鳶姐:恩行,我先掛電話了,去問問是哪門課考試,我好去和那門老師打招呼,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我:恩,謝謝姐,費心了。

  鳶姐:沒事,和我還這麽客氣。

  PS:鳶姐是教我們專業課的老師,英國留學回來教書,她和我們是同一年來的學校,我們這屆是她帶的第一屆學生。或許是年齡相仿,亦或許是因為見到鳶姐第一眼的時候,她有些嬰兒肥,她的側臉和佩佩很像,知道她從英國留學回來,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因為佩佩一直都想去英國,很向往歐洲。因此我們很聊的來,關系也非常好,大學四年,她對我的影響很大,不僅僅教我知識,也教我們怎麽做人,在我們有心事的時候,她總是陪在我們身邊,她把我們當成她的親弟弟妹妹們看,而我們也同樣把她當做親姐姐一般看待,她雖然年齡不大,但給我們感覺卻很睿智。她多才多藝,會跳舞、會主持、唱歌特別好聽。她和姐夫是異國戀,最後喜結連理,她的婚禮在金九龍舉辦,我們很幸運的參加了,在她的婚禮上,她和姐夫穿著中國的古裝,身穿旗袍的鳶姐很美,那種美是一種古典美,無與倫比。

  掛掉鳶姐的電話,整理了一下思緒撥通了維維老師的電話。

  我:維維老師,真不好意思,這麽晚給你打電話,打擾了。

  維維老師:小天,不要緊,什麽事。

  我:維維老師,有這麽個事,想和您商量一下,看該怎麽辦。

  當時如果不是因為事發突然比較緊急,考試對於江南的影響太大,不然不會說這些。我把江南的大概情況和維維老師說了一下。

  維維老師聽後:小天,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一下。

  我:維維老師,您不用過來,這麽晚路上不安全,我給她安頓好了,在我朋友那住,就是想和你說一下明天她考試的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維維老師:恩,考試的事你放心。你告訴我你們在哪,我要過去看一眼,要不我不放心。

  我:…那好吧,我們在學校前街這邊。

  維維老師:好的,咱們見面說。

  維維老師掛掉電話,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趕了過來,見到維維老師,我走上前去。

  我一臉歉意:維維老師,真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折騰你過來。

  維維老師流露出關切的表情:不要緊,江南人呢,她怎麽樣了。

  我:放心吧,她現在在樓上,我朋友對象和她在一起照顧她。

  維維老師:我上去看一眼。

  我趕忙攔住她:別別別,維維老師,女孩子面子薄,她現在情緒剛剛穩定下來,她不知道你會來,如果她看到你估計會很擔心影響,我們都不想讓這件事的影響擴大,對咱們分院、對她自己來說都不好,維維老師能不能麻煩你,今天的事保密。至於江南這邊你放心吧,有我在,在我朋友這很安全,我們晚上也都會盯在這。

  維維老師聽完我說的話,想了想:你覺得我上去不太好?

  我:恩,畢竟這事吧,對她來說影響不太好。我不想把這件事傳出去,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她明天考試的問題,我想我應該不會給您打電話。

  維維老師理解的點點頭:恩,小天,我明白你的意思,考試的事你放心,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說,回頭我和教學那邊溝通下,讓她補考就行了。

  我:謝謝維維老師,我們擔心她醒了之後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會刺激到她,所以我們不會和江南說今天晚上的事。

  維維老師:恩,我明白,不用和她說我來過,但是你要保證她今天晚上的安全。

  聽完我堅定的說:維維老師,你放心吧,我今天晚上會在這裡看著她的。

  維維老師聽完點點頭,隨即環顧了一周我周圍的一群部長們,之後看向我。

  我:維維老師,您放心,這些都是我們自己人,我們在一起工作、生活,他們都相互為對方考慮,知道傳出去對江南影響不好,不會亂說的。

  維維老師點點頭說:需不需要明天她醒了,我找她聊聊

  我:維維老師,我想暫時應該先不用吧,那樣她不就知道您知道這件事了嘛。

  我看著維維老師的眼神:這樣吧維維老師,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她醒了,我先和她聊聊,如果不行,到時候我和你說,您再找她,這樣感覺能好點。

  維維老師:恩,也好,就照你說的辦吧,照顧好她,我先走了

  我:恩好,維維老師我送您,晚上慢點開車。

  維維老師:恩,有什麽事及時通知我,辛苦你了。

  我:恩恩,沒事不辛苦,應該的。

  送走了維維老師,回到了樓下。

  我對身邊的人說:大家都忙一晚上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和君禦在這就行了。

  眾人:沒事,明天我們都沒啥事,在這陪陪你吧。

  我沒再說話,就這樣我們一夜沒回寢室,在樓下守了一夜擔心再出什麽問題,竭力的去聯系那天晚上她喝醉時打電話的人,縮小這件事對她帶來的影響。那天,我很生氣,恨鐵不成鋼的心以及她說過的話,即使知道這些是酒話,心裡再怎麽不想讓她離開學生會,因為一旦被開除會影響她的前途和發展,但卻也沒法讓她繼續在學生會裡。毛毛、君禦很多人都不斷的勸我,讓我先緩一緩,他們不希望我後悔,也不希望讓江南因為這件事造成的影響一蹶不振,毛毛和君禦竭盡全力的讓我原諒江南。

  那些天毛毛君禦和一群部長天天輪番在我耳邊念叨這件事,又一次我煩的不行。

  我對他們說:我說你們一天天有正事沒正事,別特麽天天拿這事煩我,都給我該幹啥幹啥去。

  眾人:天哥,你再給江南一次機會吧,她知道錯了。

  我:我和你們說,我這兩天不想再聽到關於這件事的任何話,話是她自己說出來,事是她自己闖出來,我告訴你們,這幾天再來煩我,都和她一樣,給我滾蛋。

  眾人:天哥,可是…

  我:可是什麽可是,是不是都不想幹了?

  眾人看我語氣不善:不是。

  我:不是就都該幹啥幹啥去,別老煩我。

  看著一幹部長們都走了,毛毛和君禦站在我身邊沒走。

  我回頭看著他倆:啥情況,你倆想和我說啥,都給我打住昂,江南這件事沒商量,她自己說的不幹了,不認我這個天哥了。

  君禦:得,話都這麽說了,今天是沒戲了,我走了,明天再找你說吧。

  我:明天也別來找我說,天天因為她這點事煩的不行。

  毛毛:行吧,我也走了,這一天天的,明明是不想讓她走,對自己人從來都是心軟的不行,但有些人吧,他非得給人表現出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沒個整兒,典型東北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君禦,我和你說,某些同志心裡指不定多鬧騰呢,走了走了。

  我聽到這話:不是,你倆給我等會,啥意思,說明白了。

  毛毛、君禦轉身,毛毛:啥意思,說的挺清楚了啊,君禦,我說的不清楚嗎?

  君禦看著毛毛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清楚啊,說的挺清楚啊,就是某些人吧,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就剩咱仨了還從那跟咱倆裝,沒勁,真沒勁,走了走了。

  我被這倆活寶給氣笑了,搖了搖頭。

  他倆一看我笑了,趕緊跑過來:喲,笑了。

  我趕緊把臉一崩:誰笑了。

  毛毛:喲喲喲,又裝,又裝,天天,不是做兄弟的我說你,你能不能行,就咱哥仨了,能不能不端著了,說點心裡話,我知道那天她說的話挺傷人的,也犯了你的大忌,但她那不是喝多了說胡話呢嘛。

  我: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我這是在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喝不了酒就不要喝。

  毛毛:是是是,都知道你為她好,但是她現在知道錯了,你沒看她這兩天連話都不敢和你說,見你面都低著頭走。

  我:哦,你是說怪我咯

  君禦:不不不,哪能怪你,全怪那個小丫頭片子不懂事,她把你這個大哥看得挺重要。

  我歎了口氣說:如果她真把我這個大哥看得重要,我就更不能輕易的原諒她了,她才20出頭,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是我從分院一手帶出來的人,我把她看作親妹妹一樣,既然把她帶來學生組織一起玩了命,就要對她負責任,我得讓她長記性,所以我不能輕易的原諒她,如果所有人都原諒了她,那麽她會覺得沒什麽,以後會更加有恃無恐,好了傷疤忘了疼。等到有一天我們都不在的時候,再或者畢業了進入社會,再犯這樣毛病的時候,身邊沒有人管她,後果比現在更嚴重的時候,那時候還有誰會照顧她,包容她、原諒她?

  我頓了頓繼續說:既然現在你們都原諒了她,那麽這個壞人只有我來做了。我寧願她現在受到很重的打擊,我也不希望未來有一天她因為酒斷送了自己的未來。 只能希望有一天她能體會到我們這群做學長,做大哥的苦心。

  原本我並不想寫這些再次觸及到她的傷心往事,但希望未來有一天我們都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依然能夠找到保護她的人,在某一天會出現一個人用心去呵護她的人。希望她能一點點的學會堅強,是真正的堅強,內心的堅強,感情這種東西,有了就好好珍惜,沒了就過好自己,不斷的豐富充實自己,用最好的自己去遇見那個最值得珍惜的人。人生屬於自己,生活屬於自己,父母賦予我們生命,如何把握是自己的事,我們應該好好珍惜。感恩父母和身邊的人,無論是給自己帶來快樂的人,還是帶來痛苦的人,因為有了這些人,讓自己有了經歷,懂得什麽叫做彌足珍貴。過好當下,活好未來,當有一天自己足夠優秀的時候,該來的人總會來,那時候遇見的人才是真正對的人。

  那段時間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因為江南的事來轟炸我,過了一些日子,我思索一番,覺得對她的教訓應該差不多了。畢竟很多事,最後還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能不能長記性就看她自己了。寒假放假的前兩天,江南找到我,我和她聊了一下。還沒說幾句話她哭了,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她一哭我就心軟了。我原諒了她,給了她一次機會,看她以後的表現。從那之後,一直到現在,那件事我們誰都不曾再提起過,同樣在那之後,我不曾再見過她喝酒,我看在眼裡很欣慰,我想那次的事她應該長記性了;從那次開始,江畔寶塔灣便成了我和毛毛的禁地,我們再也不曾去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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