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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一百四十七.以笑容開始,以淚水結束,以夢想為馬,以情…
  酒會當天,我早早的找來毛毛:毛哥,陪我再轉一圈吧,明天踏出校門後,就回不了頭了,再回首我們的身份就不是大學生了,而是畢業生了。

  他笑呵呵的看著我:好啊,你準備去哪轉轉。

  我拉著他向外走去,我們再次走在這所生活了四年的小路上,最後一次走到學術報告廳的後台,看著一個個陌生的學生幹部正在打掃衛生,我和毛毛摸了摸曾經在我們手中操控的音響和燈光設備,一種熟悉又陌生的觸感讓人留戀不已。

  毛毛感慨道:回想當初咱哥倆在這調試這些設備,感覺就像在昨天一樣。

  我不舍道:是啊,一晃咱們都要滾蛋了。

  他:想當年咱們在這個十幾平米的小屋裡,一坐就是一天,冬冷夏熱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單說坐在這裡一天到晚精神緊繃,那份孤獨就不好受。

  我點了點頭,玩味的看著他:所以能在這坐得住的人,最後都挺了不起。

  他看著我笑道:是啊,就像我面前的主席。

  我伸出食指晃了晃:不不不,是這個屋子裡的兩個主席。

  他聽後笑道:對對。

  他面容逐漸憂慮:咱們之後方雯和靈澤調試的也還不錯,可是不知道如今接任咱們的人如何,他們是否能耐得住這份寂寞,扛得住這份壓力。

  我拍了拍他:行了,這已經不是咱們需要擔心的事了,後來人自有後來人的福份,感慨再多咱們也管不了了。

  他點了點頭:是啊,咱們都是要畢業的人了。

  說罷,我和毛毛離開了學術報告廳,走到大學生活動中心看著眼前空曠的會場,曾經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不知不覺中再次走上教學樓的天台,不知道何時開始通往教學樓天台的門開始上了鎖,我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上樓,幸運的是那天天台的舞蹈室有人在練舞,我們沒多費多少功夫就站在了天台上。

  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徨間仿佛看到一個青澀的少年在父母的陪伴下走進校園,來到報道處,稚氣未脫對待愛情和未來滿懷憧憬。再一瞬間,這個少年站在組織部面試的講台上,緊張的做著自我介紹。開學典禮的清晨站在主席台下,稚嫩的等候張總的指示。在國旗班訓練方隊中汗流滿面。在大學生通訊社跟著學姐屁顛屁顛的四處奔波。因為掛科被逐出學生會。因為心中那一點點自尊燃起的希望之火,不懈努力的返回學生會。張總開會宣布少年當選副主席。再一瞬間少年當選學生會主席,帶領團隊創造出屬於那一年的種種。一路走來,毛毛、小七的陪伴,身邊人對少年的種種支持幫助,喜怒憂樂一幕幕歷歷在目。

  每到陰天下雨,路上便充滿了肮髒與泥濘,所有人都走了過去,面前只有這一條路,我應該怎麽做,我所能做的也只能走過去。

  毛毛不解道:你笑什麽。

  我揮揮手:沒什麽,毛哥,你說為什麽小七咱們三個人關系這麽好呢。

  毛毛看了看我,隨後看向遠處的夕陽:可能是因為這一路上咱們之間相互理解,不離不棄吧。

  我點點頭,望向遠處幽幽的說:其實曾經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說咱們三個人關系那麽好,是因為我們都是從組織部出來的。我想並不完全是,你說的對,更多的應該是經歷了這一路的風風雨雨、人走人留,最後我們三個人相互扶持、相互陪伴走完了這一路吧。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他看向我: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感覺怎麽樣。  我:該來的總會來,坦然面對吧,重要的是咱們雖然遠去,但總有這麽一個地方,有這麽一段過往緊緊的牽引著我們,對麽。

  他點了點頭,我:說到這,那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他疑惑道:什麽問題?

  我:那天和四金他們一起玩狼人殺,突然想明白了。這個人啊,一定要看重老朋友。每個人的身邊總會人來人往的充斥著各式各樣的新朋友,可是往往很多人都會因為有了新朋友,為了維系與新朋友之間的感情,從而忽視了老朋友的感受,導致很多老朋友的離開,自己卻不明白為什麽,反而會埋怨老朋友的不理解。

  他讚同的說:確實有很多這樣的人。

  我用力抱了抱他的肩膀:其實新朋友總有一天也會成為老朋友,而人還會再接觸新朋友。為什麽老朋友值得珍惜,我想是因為老朋友陪伴你經歷了種種,卻依舊對你不離不棄。

  他點了點頭,隨即指向操場上正在布置晚會的學生會乾事:明天就要滾蛋了,臨走之前再回味一下?過了今天,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扭頭說:走著。

  他笑罵道:你還真去啊。

  我笑了笑:要不你還以為我鬧著玩呢。

  我們下樓走向操場混在乾事人群中,搬起一張桌子走向擺放的位置。

  路上,我感歎道:還真是老了,以前一個人搬一張桌子不覺得怎麽樣,現在倆人搬一張桌子都覺得累。

  他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就是你這兩年抽煙喝酒,身體都搞垮了。天天陪著你喝酒,搞得我現在都乾不動了。

  我:哎我說毛哥,咱別粘包賴昂,也不知道是誰,我不想喝的時候,還非得叫我喝點。

  他瞥了個白眼:就你昂,我原來是滴酒不沾,喝一杯就倒的。自從認識了你,酒量練出來了。我喝酒還不是你帶的。

  我:行行行,你贏了,都怪我。

  他沒好氣的說:不怪你怪誰。

  這時候洲逸等人看到混在人群裡面的我們,立刻跑了過來。

  洲逸惶恐的說:天哥,毛哥,你倆怎還乾上這活了,我找人乾就行了,這活哪能是你倆乾的。

  我笑呵呵的看著他,毛毛接道:這活怎了,勞動光榮。你天哥我倆當年就是乾這個出身得。

  我擺擺手:沒事昂,你毛哥我倆就當鍛煉鍛煉身體,也當畢業前最後裝一次學生幹部,回味一下學生幹部的基層生活。

  洲逸聽了直搖頭:這可不行,這樣,你倆不讓我找乾事,就我替你倆搬,你倆這樣我看著心裡賊不是滋味,更何況回頭別人看見了該罵我了。

  洲逸伸手抬住桌子的一角,我騰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的大主席,你呢,就該忙你的事,我們呢,就該忙我們的事,咱們分工明確。你把今天的晚會搞好一點,就是對你毛哥我倆最好的交代了。你再攔著我倆,我可生氣了。

  說罷,我和毛毛抬起桌子向前走去,我回頭向洲逸揮揮手,他衝著我點了點頭,轉身去籌劃會場。

  毛毛和我忙活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了,我們轉身回房子換衣服了。

  從衣櫥裡拿出了許久未穿的襯衫和中山裝,對著鏡子整理起來。

  他:阿天,感覺很久沒看你穿這身衣服了。

  我:是啊,很久了,應該是在這最後一次穿這身衣服了。

  他沒作聲,我轉身面向他:怎麽樣。毛哥,還合身嗎?

  他上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嗯,還是那麽精神,還是當年的那個主席樣。

  我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

  當天晚上,我最後一次站在全校師生面前,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發言,聲音顫抖卻又努力的讓自己平複,那一次不再因為緊張,而是看著眼前這片熱愛的土地,看著遠處天空中的那一抹夕陽的余暉,看著曾經奔跑的綠蔭校園,回憶著曾在這裡發生的種種,看著台下那一雙雙被複雜情感充斥著雙眼的同窗們。我們以笑容開始,以淚水結束,以夢想為馬,以情義為伴,以未來為翹盼。

  方雯從武漢趕回來見我們最後一面,學生會、國旗班、還有各個學生組織的學生幹部紛紛來為我們餞行。紛紛擾擾的人群中,方雯端著酒杯找到我。

  我笑著對她說:方雯,謝謝你特意趕回來為我們餞行。

  她打趣的說:你和二哥家遠在東北,怕是今天如果見不到,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我還不得趕快回來。

  看著她眼神中的悲傷一閃而過,我安慰道:沒事,那天我還和毛哥說,記憶是不會磨滅的,只要我們的情義還在,即便是天南海北,未來再相見也不會遙遙無期。

  她笑了笑:恩,來和你喝一個,不對,按你們東北規矩應該是喝三個。

  我笑著看向她:行,怎的都行,今天你說了算,你一個女生少喝點。

  她舉起杯:這第一杯酒,敬我們這兩年的摸爬滾打,並肩作戰。

  我點點頭杯一碰,兩個人仰頭喝了下去,她把兩個酒杯倒滿繼續說:這第二杯酒,祝你未來能有個好發展。不過好像是廢話,我們的大主席這麽優秀,以後混好了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和靈澤去找你混。

  我笑了笑說:別鬧,方雯比我強,你和靈澤好好的,我還等著喝你倆的喜酒呢,發展好了記得告訴兄弟,別藏著,以後我生活不濟的時候,接濟接濟兄弟我。

  再次碰杯,一飲而盡。她再次將酒杯倒滿。

  她深呼一口氣,略帶憂傷的說:這杯酒,我敬你和二哥,剛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人。

  我向著舞台方向怒了努嘴:喏,他在那準備唱歌呢。

  她笑道:昂,我說的呢,當年的十佳歌手冠軍,這種場合肯定少不了他。

  我佯裝生氣的說:可不是,當年他還說畢業的時候,要和我一起搞一場演唱會,結果他自己跑上去了。

  她笑著說:怎麽著,他沒叫你啊。

  我故作無奈:可不是麽,二哥嫌棄我這兩年抽煙喝酒太猛,把嗓子搞壞了,不讓我上了。

  方雯也佯裝生氣的說:這可不行,還嫌棄上我們大主席了,一會他下來,你得好好跟他喝兩杯。

  我笑著擺了擺手:別,他那小酒量我心裡有數,他可真是真正的一杯倒,給他喝多了,回頭二嫂再來打我,我可打不過他們倆。

  她笑了笑:既然他在台上,這杯酒就先敬你。

  她:阿天,雖然這些話我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今天我還是要說,真的挺感謝你和二哥,當年如果沒有你們,我和靈澤不知道會在分院變成什麽樣,也根本不敢想之後的日子,更不用說到後來能夠受到這麽多學生的仰慕,在學校這麽有地位,說話底氣這麽足。

  我笑了笑說:這杯酒我喝了,你們是真的有才華,未來不論到了哪裡都錯不了。借著你的話,我也得感謝二哥,如果沒有他,我身邊也不會有你和靈澤,更不用想在文藝方面做出成績。這杯酒咱倆先喝了,一會二哥下場,咱們再一起敬他一個。

  方雯點了點頭,我們碰了杯,幹了那滿滿的一杯酒。

  這時四金端著酒杯走到我的面前:天哥,我敬你一個。

  我微笑著看向他:好。

  他:天哥,你知道嗎,你的笑容特別有治愈性,我聽苕說了,你這一年來特別辛苦,心裡壓力也很大,但你從未將這種情緒表現給外人,即便很多時候我們見到你,知道你在強顏歡笑,但你的笑容依舊給了我們很大的鼓舞。

  我笑了笑:是嗎?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真的,可能你都不記得了,半年前我有一個專業考試考砸了,那天我特別沮喪,心裡也特別不自信,就在我渾渾噩噩不知所措的時候,在樓梯口遇到了你,我和你打了聲招呼,當時能看出你特別疲憊,但你依舊給予了我一個十分溫暖的微笑,你的笑容讓我的內心重拾希望,也許你不相信,但確實特別溫暖,特別有魔力,所以天哥這杯我敬你,我也希望未來有一天能夠成為你這樣的人。

  當天接二連三的人過來和我喝酒,而我也不停的在和恩師、同窗之間相互道別。在情緒的觸動下,那天我喝多了,毛毛攙扶著我穿梭在操場、洗手間之間。最後雙雙體力不支的坐在草地上。洛溪、筱菁、小七、苕、小黑、四金、江南、婉潤、阿俊看到我紛紛走了過來,慢慢的身邊坐滿了學生會、國旗班的人。大家就那樣圍在一起靜靜的坐著,聽著遠處舞台上傳來悅耳的歌聲。

  我笑著看向洛溪和筱菁:怎麽樣,沒讓你們太失望吧,咱們這屆也有畢業酒會。

  洛溪悻悻的說:還湊合吧,算你帶出來的人還有良心,一整年了也就這個活動搞得像回事,為你這個前主席餞行。

  我笑著聳了聳肩沒做聲。苕看了看我站起身坐在我身邊,輕聲問:天哥,你知道我也不會說什麽話,明天你們就畢業了,在這兒你還有什麽想做的麽?想玩的或想吃的。

  我環顧四周,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還別說,真有。

  周圍的人聽見紛紛把目光轉向我。

  我笑了笑:今天人這麽多,咱們別光聽歌,玩點啥吧。

  小黑:天哥,你想玩什麽。

  我:今天我喝的有點多,本來想最後玩一次撕名牌,跑不動了。想玩會天黑請閉眼,可惜沒帶牌過來。

  苕笑了笑, 胸有成竹的看向四金。

  四金賊兮兮的笑著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牌:天哥我們都準備好了,還有撲克牌。

  我笑著指了指苕和四金:你們昂,現在學會套路我了,挺懂我啊。

  苕笑道:那跟了你這麽長時間,能是白跟的麽。

  說著苕讓recipe發牌,我們開始玩上了。雖然我喝醉了,但卻清晰的記著那天晚上玩牌的情形。洛溪見我喝醉了,坐在我身後悉心的照看著我,並沒有上場參與遊戲。或許最後一次在一起玩這個遊戲,大家想讓我活在遊戲裡的時間能長一點,並沒有在第一輪就把我踢出局。在酒精的麻痹下,我居然沒看清自己的底牌,原本的一張狼人牌,被我記成了平民牌,最尷尬的是因為天太黑,我的狼隊友居然沒有發現他們之中一直少了一個我,就這樣在我接二連三的將隊友投出局後,坐在我身後的洛溪實在坐不住了。

  洛溪趁著身邊人不注意,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小聲說:阿天,你是真喝多了嗎,你能先看看底牌再發言嗎?

  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拿起蓋住的牌看了一眼,翻開牌面的一瞬間,我心中充滿了尷尬。在接下來一輪狼人隊友相認的時候,我睜開雙眼和他們相認,他們用極其震驚的眼神看了看我,我連忙用表情和口型表示歉意。好在那一輪遊戲,因為我尷尬又非常好的運氣贏得險勝。遊戲結束後,大家不知道是我的演技好,還是真的喝多了,紛紛埋怨我。而我也只能報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隨後我們大家在一起拍照合影,留下珍惜的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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