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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一百五十三.全世界誰傾聽你
  手機“叮”的一聲響,紫蘇給我發了一條消息,她看到了我朋友圈,關切的詢問我的狀態。我與她的相識要追溯到高中,當年微博剛剛興起,我們在網絡上相識,“網友”這一詞在那些年還很時髦,網絡的興起讓人與人之間,天南海北的距離縮短。正處在青春期的我們仿佛都被賦予孤獨二字,那個年紀的我們仿佛一直都渴望著身邊的人理解,心底的話因各種心理作祟又難以向身邊的人啟齒。互為“網友”的我們在虛擬世界裡傾訴著彼此的煩惱,慢慢的我們熟絡了起來,慢慢的互為樹洞,講著相互間的煩惱,也為了彼此的夢想打氣,我們雖不相識,卻也能更大程度的體會彼此間的孤獨。

  大學來到南方後,我們一直都開玩笑的說要見一面,時間流逝多年卻也沒能見上一面,將我們之間的友情從虛擬變為現實。

  看著紫蘇發來的消息,一刹那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衝動,或許這次離開湖北,很難有機會再次回來,我和紫蘇之間的距離如今或許是最短的距離,想著在離開之前彼此能夠見上一面,也算是了卻一樁多年的心願。於是微信上詢問她最近幾天是否有時間,她開玩笑的說如果我過去她就有時間,如果我不過去她有沒有時間都是白聊。於是在畢業之際我再一次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天府之國,成都。

  臨行前再次站在學校門口,心裡幻想著,離開這裡的時候,再次來到天台亦或坐在操場主席台上,喝著啤酒看著一切的時候,會有你、有你們不約而同的來到這裡,和我一樣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前方,靜靜的看著即將離去的這裡,靜靜的想著從前的種種,慢慢的忘掉在這裡發生的不愉快。各自起身,然後奔向屬於自己的遠方。離開的時候對自己說一聲,我不曾後悔過,不曾遺憾過。不需要送別,因為我們都是性情中人,送別只會流下難舍的眼淚,會在離開人的心上刻下一道疤。或許多年後再揭開這道疤的時候,我們會疼到流淚,但卻難以想起為什麽會留下這道疤痕。

  買票,提起行李前往車站,走進車站之前,再次回頭幽幽的望向這片曾經愛過的熱土,如今卻讓自己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踏上高鐵,在這裡的過往再也不願提及。

  到了成都夜色已深,紫蘇早已為我定好了酒店,讓我好好休息,第二天早上再來找我。我笑著應允,兩個人性別有別,深夜見面總歸多有不便。一夜無言,第二天她早早來到酒店大堂,雖說我們在網上已經很熟了,但現實見面一時間彼此也盡顯拘束,我們相視一笑緩解氣氛的尷尬。

  我打趣道:怎麽?蘇導怎還緊張了呢?平時帶團的時候也像這樣說不出來話嗎,那你這團是怎帶的。

  這句話把氣氛中的尷尬緩解了不少,她衝我翻了個白眼:我帶別人不尷尬,帶你這麽位少爺,大主席的,我能不緊張麽。

  我笑了笑:別鬧,蘇導是時候展現你真正技術的時候了。

  紫蘇:阿天,你就榮幸吧,這幾天我就是你1對1的專職導遊了,這待遇你可是第一個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這待遇。

  我惶恐道:蘇導別鬧,這費用得老高了吧,要不我換個導遊吧,太高的費用我可付不起。

  她笑著點點頭:這費用確實是個天文數字,不過看在咱倆這麽熟了,就給你免了。

  三言兩語中,我們緩解了初次見面的拘謹,很快我們適應了現實的相識。那幾天她帶著我到處轉,

逛著成都有名的景點,吃著成都出了名的小吃和火鍋,喝著尋常的啤酒,也聊著開心與不開心的話。或許對我而言,在成都的那幾天讓我內心的壓抑得以釋放。  臨走前的晚上,我們坐在小酒館裡喝著酒聊著天。

  她聽完我這半年來的遭遇,連連搖頭:我的天少爺啊,天哥,你讓我怎麽說你呢,你就說這麽些年了,你處過的這些個對象昂,怎就不知道漲點記性呢,你這情路坎坷我看啊誰也怪不了,只能怪你自己遇人不淑。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說的對,誰也怪不了,只能怪我自己。

  她輕歎口氣:這些年我勸你都勸煩了,用你們東北話叫死乞白賴,對,我死乞白賴的告訴你,一定要看好人,看好人。你說說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不過話說回來,感情這玩意一旦遇上了,沒有幾個人能理智退場,更何況你還是個重感情的人,你這點子也夠背的,一個好人也沒遇上。

  我擺了擺手:也不是一個好人沒遇到

  她詫異的看著我,轉瞬明白了我的意思: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說你好不容易遇到那麽一個好人,你還光顧著學生會,把人家給弄丟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聳了聳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或許看出了我眼中的失落,於是也舉起杯:來來,別自己喝帶我一個,不說了,我看再多說兩句,能把你說哭了。

  我笑了笑:不能。

  她放下酒杯突然問:哎對了,你不是寫書呢麽,書寫的怎樣了?

  我:說不上是寫書,不過就是隨意寫寫。

  她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您老人家那文筆可真不是隨意寫寫,隨便寫寫就好幾十萬字,那你認真寫寫得成啥樣。不過我也是真心佩服你,別人上大學也沒人說寫本書,你這上了四年大學寫了本書出來,你這大學是真沒白上,過的真挺有意義。怎麽說呢,是真的走心了。

  我不置可否的說:你說寫書,那就是寫書吧。

  幾杯啤酒下去,她的臉上漸漸泛起紅霞,眼中帶有一絲關切,輕聲喚道:阿天。

  我不知所以的看著她:恩?

  她:你後不後悔來到南方?

  我看著手中的酒杯,露出一抹讓人難以尋味的笑容:怎麽說呢,你還記得高中畢業那會兒,我對你講過,希望余下的時光,希望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不求多麽完美,只求努力過後不曾後悔。來到南方這幾年有苦有樂,但我確實不後悔,如果我沒來到南方上學,也不會有機會證明自己,也不會對南方這片天地有那麽深的見解,同樣也不會心裡有那麽深的疤痕,也不會受到那麽多的挫折,更不會成長的那麽迅速。最重要的是,如果沒來南方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才能相見。

  她聽到我最後一句話,笑了笑: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最後這一句,確實是真的。你明天就要走了?不多待幾天了?趁著現在剛畢業有時間多玩幾天,放松放松心情唄,反正我這幾天也沒什麽事。

  我長舒一口氣:不待了,謝謝你這幾天陪我,讓我心情好了不少。這麽多年,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多虧了有你聽我囉嗦。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這麽多年了,終於在畢業的時候見上一面,也算是大學生活不留遺憾了。

  她聽後眼眸微微下垂,難掩眉宇之間的失落,隨後微微一笑:阿天別這麽說,這些年你也同樣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陪著我麽,即便是在網絡的另一邊,但確實能感受到不一樣的溫暖。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回東北麽?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大學四年我的專業沒怎麽學好,剛剛畢業去面試,企業看我是英語專業,上來就考口語,我的口語能力不過關,估計找工作是需要費些氣力了。

  她:那就不找和專業對口的呢。你能力這麽強,肯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我感歎道:承你吉言吧,我也是這麽打算的。暫時不太想回北方,回去之後就被安排工作,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在南方生活受到的影響,高中剛畢業的時候總想著以後要做一名光榮的Gwy,為人民服務。但這幾年下來,真心覺得想要活下去,兜裡沒錢就沒有挺直腰杆的勇氣,如果自己連活下去都已經成了問題,還談什麽去幫助其他人,時代已經不一樣了。

  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你準備去哪個城市?

  我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

  她懷揣期待試探性的問:覺得成都這個城市怎麽樣,有沒有考慮過留在這?

  我看著她楞了一秒,隨即笑道:別鬧了,地方是真不錯,但這裡的生活節奏不太適合現在的我,倒是適合幾十年後的我。

  她難掩失落的笑了笑:這話你說的倒是沒錯,這個城市生活節奏特別慢,特別適合養老。明天你幾點高鐵?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早上9點半。

  她點點頭:明早我去送你。

  我擺了擺手:別送了,我不喜歡分別的感覺,畢業的時候我把身邊要好的朋友都送走了之後,我才走的。今天晚上就喝這麽多,回去睡一覺,第二天你醒來的時候,估計我已經走了,這樣蠻好,咱倆之間誰的心裡都不會覺得特別難過。

  她瞪著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我,良久,她輕歎口氣說:好吧,你還有什麽想去轉轉的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不了,咱們走吧,把你送回去,我就回酒店收拾東西了。

  臨近分別之前,紫蘇回頭看著我:阿天,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會再見面?

  分別的感覺迅速襲上心頭,我故作輕松的說:你今天喝的有點多了,快點回去休息吧,至於咱們什麽時候還能相見,應該會很快吧。

  她看著我點了點頭:你說話算話昂。

  我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趕快回去吧。

  說罷我們各自轉身離開。走在成都的街頭,看著街上燈火闌珊,回想紫蘇問我的話:我們什麽時候會再見面。也許此去一別,再相見就看緣分了。

  第二天我踏上了高鐵,回到武漢我和三金尋求工作接連碰壁,剛剛畢業進入社會尋找生存機會的我們,或許手上最有力的敲門磚就是手上的這一紙文憑。人生的路有許多條,但對於當時懵懂無知身無分文的我和三金,短時間內只有選擇一條對於彼此都非常艱難的道路,還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安少叫我們前往南京投奔於他。

  在過去的日子裡,很多人都覺得我很好很完美,在這種吹捧下自以為是。然而現實卻無情的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讓我從美夢裡清醒過來,不知道自己好在哪裡。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畢業後的日子渾渾噩噩一事無成,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我沒有眾人眼中那麽完美,有時候我想做一個混蛋,因為混蛋不受世俗的約束和束縛,在世人的觀念裡,壞蛋不受道德和思想的綁架,隨心所欲所作所為全憑自己喜好,沒有生活的框架,不受社會這張大網所攏壓。漸漸的自己不想做一個好人,做好人太累了,凡事都要考慮別人的想法而忽略了自己,凡事都要受到道德和思想上的壓迫和綁架。我曾想做一個傻子,傻子不難過,傻子不傷心,傻子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傻子的世界裡充滿著純粹的快樂和悲傷。也許在我的血液中正有一種細胞在裂變,不斷的繁殖擴散,世人不知道它是好是壞,它在與所謂的世俗做著鬥爭,與權威做著抗衡,它漸漸成為了一種頑疾,讓我感受到放縱和自由,很享受,卻又受到骨髓裡早已生根發芽的傳統巨人做著抗爭,讓自己無從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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