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法寶?”
李牧俯視樓下,見大廳內乞丐手中破碗一轉,便將幾名護衛吸入碗內,儼然便是一件收人法寶,禁不住吃了一驚:“這法寶不得了,能將人縮小收入其內,比普通儲物法器可是厲害多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可以收人的法寶。
儲物法器雖然可以收人,但卻不能收修士,即便是普通修士,也有爆掉儲物法器的實力。
而剛才衝向老乞丐的青樓打手,好幾個都是練氣之輩,雖然實力不強,但好歹有點道氣兒,一般儲物法寶,根本困不住他們。
但這老乞丐手中破碗只是輕輕一轉,便將他們輕輕巧巧收入其中,這些煉氣士竟然跳不出來,可見這件法寶的厲害。
大廳裡一片嘩然。
老鴇的尖叫聲傳遍整座萬花樓:“有修士來萬花樓搗亂來啦!七老爺,九老爺,有人不開眼,要強搶花魁!”
那乞丐手持竹杖,站在大廳內,見這老鴇殺豬般的嚎叫,禁不住生出厭惡之情:“騷豬婆,也敢如此聒噪!”
他將手中竹杖扔出,這竹杖在空中化為一把長槍,將老鴇穿背透胸,釘在了大廳的地面上。
老鴇發出淒厲嚎叫,身子不住扭曲,忽然間嘴巴開始變大,身子開始膨脹,有一叢叢白色硬毛從皮膚向外長出,耳朵也開始生長變形,只是頃刻間,便化為一頭大白豬,被釘在地上嚎叫不已。
大廳裡一眾嫖客嚇得魂飛魄散,五肢發軟,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去,只是片刻功夫,整個萬花樓便為之一清,恩客跑了一大半,沒跑的都是腿腳發軟,跑不了。
“花錢讓這些妖怪吸了陽氣,竟然還樂此不疲,當真是一群賤骨頭!”
這老乞丐看著逃命的一群人,微微搖了搖頭,來到白豬旁邊,手中破碗晃了晃,將這白豬也受到了碗中。
沒了豬叫聲,現場登時安靜了下來。
三層樓內的女子全都從房間探出頭來,看向客廳的老乞丐,上百雙眼睛,同時集中在這老叫花身上,一個個女子的面孔開始發生變化,有的變成狐狸頭人身,有的是兔頭人身,還有豬頭人身的,有的則還是人形,但臀後卻露出一根根尾巴。
本來人聲喧嘩的萬花樓,瞬間變得妖氣彌漫,整個樓內的燈光猛然變暗,成了慘綠色。
老乞丐佝僂著身子,看向這些女子,點頭道:“好好好!好一個萬花樓!雲州府主治理的好地方!”
他將手中破碗往上一拋,這破碗在空中轟然漲大,發出一股吸力,看著老乞丐的女妖齊齊發出驚呼,身不由己的飛出連廊,投入到大碗之中。
就連李牧身邊的兔妖也身子飛起,向大碗扎去,被李牧扯住一條腿扯了回來:“你還沒伺候大爺呢,怎麽就要跑了?”
兔子精又驚又喜又是恐懼,她看了李牧一眼,忽然跪倒在地:“這樓下惡丐太厲害,乞望公子救我一救!”
李牧道:“莫慌,且看看再說。”
他這只是來勾欄青樓體驗一下風俗民情而已,錢都掏了,還沒享受服務呢,這老乞丐便過來搗亂,實在有點令人不爽。
他倒要看看這件事如何了結。
既然這萬花樓的妓女都是母妖怪,那麽肯定會與本地修士或者城隍或者官府有勾結,這老丐前來生事,自然會有人出面阻止。
兔子精瑟瑟發抖,跪在李牧面前不敢起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這個恩客似乎也非同尋常,不是普通男子,心中頓時後悔起來:“早知道他是一個奇男子,我如何還會推辭不受?早早侍寢,才是正理!”
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她站起身來,藏在李牧身後,看向大廳裡。
便在此時,一道笑聲從萬花樓內響起:“是哪位道友給我開這個玩笑?”
這笑聲剛剛響起,老丐浮在半空的大碗發出嗡嗡之聲,竟然飛速旋轉開來,剛才收入碗內的一群女妖,全都被甩了出來。
砰砰砰!
這些妖怪手腳酸軟,被甩出後,身子撞在牆壁上、廊柱上、門窗上,發出沉悶響聲,隨後摔了下去,鼻青臉腫。
站在大廳裡的老丐臉上微微變色:“是胡七還是胡九?”
一名白衣男子忽然出現下大廳之內,手搖折扇,哈哈笑道:“原來是朗明山的朋友來了,這位道友,我萬花樓一向與人為善,樓中弟子最喜肉身布施,整個雲州府,哪一個不誇我萬花樓是煙花美地,柳巷仙境?”
他手中折扇輕搖,邁著方步緩緩靠近老丐:“小弟胡七,不知我這些孩兒,到底怎麽得罪了老兄,讓你發這般大的火氣?”
此時兩人已經相距不足五尺,老丐手中竹杖猛然向地下一戳,下一刻,他這杖頭竟然詭異的出現在半空之中,對著胡七頂門狠狠戳下。
胡七神情不變,手中折扇不知何時出現在頭頂,化為一面盾牌,將這杖頭擋在半空。
轟!
杖頭與折扇相撞,發出轟然聲響,勁風鼓蕩,萬花樓最上一層竟然被勁風掀飛,連人帶地板和家具,全都飛向遠方。
見萬花樓掀飛了一層,胡七臉色頓變:“打架歸打架,為何要壞了的樓層?老叫花,你賠我萬花樓!”
老丐收回竹杖,喝道:“藏汙納垢之地,拆了也就拆了!一群橫骨插心的東西,也敢在雲州招搖,真當我雲州府無人麽?”
他手中破碗再次拋出,這碗迎風便漲,化為一口大鍾一般,鍾口朝下,罩向胡七。
胡七一聲冷哼,手中折扇飛起,發出蒙蒙白光,擋在頭頂,上面的破碗便落不下來。
老丐面色不變,手中竹杖向前直直探去,瞬間到達胡七胸前,眼看就要穿胸而過,卻見胡七嘿嘿一笑,身後猛然出現一條尾巴,將這竹杖猛地纏住後拽:“還不撒手!”
卻見這竹杖在被尾巴纏住之時,忽然化為一條碧綠的長蛇,順勢來到胡七面前,閃電般探了下腦袋,在胡七肩頭咬了一口。
胡七放聲大叫,半邊身子瞬間變成了綠色,隨後這半邊身子化為一灘膿水,傾瀉在了地上。
胡七本來完整的軀體,此時一半化為膿水,胸腔腹腔內的五髒六腑,都暴露在在空氣之中,剩下的身子還在消融。
李牧看的眼角直跳:“這蛇毒竟然如此猛烈?似乎比王水都要強!”
胡七又驚又痛,手中折扇化為一團青光,向著老丐飛去,同時身子向後疾退:“老九,救命啊!”
老丐目露凶光,手中毒蛇再次化身為竹杖,向著胡七點去:“胡七,只要把你們今年的花魁給我,我便解了你的蛇毒!”
此時胡七扔出的折扇,在空中化為一團青光,青光中飛出道道飛劍,向老丐射去。
這些飛劍乃是折扇的扇骨,卻不知何時,被胡七煉成了飛劍,此時用來斷後,卻最好不過。
老丐手中破碗輕輕一晃,這些飛劍全都被他收入碗中,這幾十把飛劍竟沒能阻攔他片刻時間。
老丐身子一閃,已經到了胡七面前,正要一杖結果了胡七性命時,忽然手腕一緊,一名青衣男子出現在老丐身側。
這青年一手抓住老丐的手腕,雙目之中似乎有劍氣縱橫:“鬧的差不多了,該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
老丐吃了一驚,急拽手,卻一下子沒能拽動,心念一動,手中破碗急速漲大,要將這青衣男子吸入碗中。
青衣男子笑了笑,伸手將破碗拿在手中,仔細看了幾眼:“打架用得著這碗?”
他卡看了一眼老丐,笑道:“說說正事吧,道兄,你為何來找我萬花樓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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