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命令,好似是對這幫意圖侵襲天朝的人,下達的審判。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江寒從未對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殺意,尤其還是這麼多人。
他始終以為大家都是同類,不應該彼此倒戈。
可事實證明了一件事,總有人把自己當做畜生,寧與異獸為伍,也不願與天朝交好。
在這種情況下,江寒自然不會手軟!
為天朝國敵,便是殺戮萬人又如何?
之前命令李一傑等人屠戮了聖堂一萬人馬是如此,而現在面對這一萬五千人,亦是如此。
江寒不嗜殺,卻也不至於是優柔寡斷之輩。
大火還在燃燒,但隨他而來的那些天朝武者們,卻是一個個皆不願等待。
江寒能夠在同戰力的情況下打退,甚至重創敵方人類使,他們又如何不能搏殺這群同等級、戰力遠遜色於他們的敵人?
越過火焰外圈,一個個皆是化身屠夫,揚起了手中冰刃。
江寒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對方餘下的那些戰神以及武侯身上。
人類使可以讓他跑了,畢竟對方戰力不差,江寒即便追上,也很難短時間內徹底擊殺對方。
但戰神跟武侯可就不一樣了。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江寒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而原本被插入地面的龍膽槍,亦在此刻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江寒手中,被送入了一位戰神的胸膛之中。
屠戰神、武侯如屠豬狗!
殺戮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
慘烈的戰場最終被一場大火付之一炬。
留下來的,只有金屬鑄成的兵器,以及那一根根還在燃燒的樹樁。
如此一來,便失去了打掃戰場的必要,甚至連掩埋的必要都沒有。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場大火給燒沒了。
命人降下一場大雨,把殘餘的大火給澆滅之後,這場戰鬥的損失也被統計了出來。
「第一小隊無一人犧牲,重傷七人,輕傷四十八人。」
「第二小隊無一人犧牲,重傷六人,輕傷三十三人。」
「第三小隊無一人犧牲,重傷十二人,輕傷一百零七人。」
「第四小隊無一人犧牲,重傷九人,輕傷七十一人。」
聽著那四位高級武侯的彙報,江寒雙眼之中的猩紅緩緩退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過了兩秒方才呼了出來。
「無一人折損,殲滅對方一萬一千人,其中包括戰神七人,武侯十六人,不到三成的人逃離,此戰大捷!」
李一傑跟張峰的臉上亦是帶著笑意。
這份戰績,已是絕對逆天了!
說到底,還是雙方戰力根本不成正比。
天朝一方的武者們裝備精良,實力又具都是大武將,平時亦是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而反觀對方,高等級戰力雖多,但卻被江寒在打退了對方人類使之後,幾乎盡數被江寒一人斬殺。
而這種高層戰力碾壓傳遞至武侯之下時,便是絕對的碾壓。
第三小隊的重傷與輕傷最多,那也是因為他們沖的最猛,專挑對方人多的地方衝殺。
更何況是其他小隊?
沒人犧牲,對江寒而言便是最好的結果。
至於逃跑的那三四千人,已經不重要了。
一幫烏合之眾罷了,便是逃走,也再沒膽子來進攻天朝。
「收拾一下,返回鋼鐵防線進行補給。」
連續兩場戰鬥,在江寒的指揮與參與下,全部大捷!
而高強度的戰鬥與趕路之下,這隊大武將們需要休息。
同時那些重傷與輕傷的人,也需要返回鋼鐵防線去治療。
敵人在江寒手中連吃了兩次虧,接下來必然會慎之又慎。
接下來需要被針對的主力,便是聖堂餘下的隊伍、恆河國的隊伍以及所有異獸。
這些都急不得,至少現在急不得。
否則一旦江寒的推演出了失誤,被對方埋伏,很可能這兩千人要被盡數葬送。
江寒隨隊返回了鋼鐵防線。
重傷與輕傷的醫藥費都由江寒來出。
至於其他的獎勵之類的,只能由異材市場與國家來解決了。
與此同時,江寒收到了母親傳回來的消息。
索菲亞的命格如他所說的那般,的確有點問題。
她的命格,同樣是殘缺狀態。
不過殘缺不多,不至於影響到正常戰鬥與修鍊。
按照母親所說,與其說這是殘缺的命格,倒不如說,索菲亞的命格是被人刻意打碎,取出一部分之後,與別人的命格融合修補在一起之後的產物。
江寒瞬間明白了母親說要表達的意思。
奪舍?
或許災變前的那些網絡小說中,這個詞能夠解釋索菲亞現在的狀態。
準確地說,是被迫奪舍。
索菲亞的命格被人強行打碎之後,又與一個新生兒的命格融合到了一起。
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情況。
隨著這個新生兒不斷長大,同時兩個命格也開始不斷融合到一起,覺醒了另一個命格的記憶。
好殘忍的手段啊。
江寒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這麼做。
「全世界範圍內,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我跟聖王兩人。」
「我是因為生命天賦,而他是因為靈魂天賦。」
聖王嗎?
江寒聽到母親的解釋,腦海中閃爍出了兩個方向。
索菲亞的命格被融入新生兒命格中,要麼是因為重傷垂死,聖王迫於無奈才這麼做,畢竟如此可以保證索菲亞未來的成就。
還有一個可能,因為某些原因,索菲亞被聖王親手所殺,然後又被糅合到了一個新生兒的身體之中。
而對於江寒來說,第一種情況並不重要。
反倒是第二種情況,很可能會有一點利用的價值。
關鍵還得看江寒如何操作。
不過在此之前,江寒必須要查明聖王這麼做的原因到底為何。
「對了,媽,你能不能把她的命格完全修復?」
「也就是,修補之前殘缺的那部分命格。」
江寒問了一句。
「有點難,不過應該可以。」
「可是,修補一個敵人破碎的命格?」
視頻之中的母親看著江寒,眉頭微蹙,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嚴肅。
「小喊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因為她漂亮,就這麼做。」
「別說知魚不答應,我也不會答應。」
江寒聽到母親這話,頓時無奈地搖頭道:「我是那種人嗎?是因為別的事。」
「不過等我回來再說吧,我現在就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