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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幻模擬萬界》第93章 就是要栽贓陷害!(萬字大章)
  第95章 就是要栽贓陷害!(萬字大章)
  紀淵的元神穩固,並沒有被搜查?

  此言一出,全城皆驚!

  兩人的對話像是雷鳴般響徹在天際,大半個鎮北城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身居高位者,聞言都是心中微震。

  “稱的上是奇招,王爺這次倒是選對了人,紀司林架在這裡,之後再想超然世外,不太可能了。”

  有人站在木窗前,抬頭看著天穹上的異象,手中捧著一爐玉香,嫋嫋升起間,形成各種乳白色瑞獸在其身上跳躍。

  “這下,可真讓人吃驚。”黑棋落下,老者帶著幾分讚歎:“本以為真是一個暴戾的少年,帶著大荒的蠻氣,現在看來,不對。”

  對面的少年人執白棋,眼神中帶著與外表不符合的滄桑,輕笑道:“你若是見過他,便早就不會這麽想了。”

  李昊在蛟龍埋骨地乾的一些事,並不是什麽秘密,他們都了解的差不多。

  來到鎮北城後,更是出手了不止一次。

  這次當街甩了紀淵一巴掌,又浩浩蕩蕩的把紀淵帶走,引起了滿城風雨。

  而後一連幾波人上門,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最後還是珠光寶氣閣另辟蹊徑,付出了十萬靈源晶,才將其中一個人帶了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把李昊的魯莽,果斷,貪財好色展現的淋漓盡致。

  來到鎮北城中後,呂梁,萬仁等都勸他不要衝動。

  真不是看他長得一副魯莽樣,而是過往的行事風格,給人了這麽一種印象。

  緊接著不久,搜查紀淵元神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雖然令人吃驚,但還真沒有多少人懷疑其真假。

  所有人都感覺這還真是李昊能乾得出來的。

  少年意氣,哪管頭上壓著什麽天,直接掀了再說。

  但現在,他們卻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拉紀司林入局。

  甚至紀淵元神被搜查的消息都不是出自李昊,而是來自珠光寶氣閣。

  這讓紀司林想扯到李昊身上,都不可能。

  紀司林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現在更棘手的是來自邢孟道的壓力。

  他為靖衛司司首,主要職責便是防衛鎮北城,紀司林堂而皇之的出手,必然要給一個交代。

  他心中怒火噴湧,恨不得把李昊大卸八塊,可惜的是他無法做到。

  如果僅僅是李昊也就罷了,問題在於李昊的背後站鎮北王。

  他沒有掀翻一切的實力,就只能在這個規則之內老老實實的玩著。

  而鎮北王同樣是這樣,就算他真的想對紀司林出手,也需要一個理由,正當的理由,以應對大夏的詰責。

  到現在這種地步,紀司林也只能硬著頭皮道:“你說沒搜查就沒搜查,我不相信。”

  “你如果不信,可以跟我下去一同查看,如果確定紀淵元神無礙,希望伱今天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刑孟道早有腹稿。

  紀司林也明白自己已經落入了下風,但也沒辦法,也只能順著說下去。

  “好!”

  而後,天穹上的意象逐漸消失,朗朗晴空,焱焱光輝,剛剛發生的一切,恍若夢境般。

  城中不少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李昊的府邸,一行人早就等在這裡。

  “刑司首,果然不凡,”李昊收回目光,讚歎道。

  “他又聽不見,你恭維他幹什麽?”林飛無語,卻遭來呵斥--
  “李昊心中之言,怎麽能說是恭維?”

  說話的是林將軍,他穿著亮銀色鎧甲站在旁邊,語氣不善。

  林飛翻了白眼,懶得搭理這個老爹,對李昊埋怨道:

  “你沒事把他喊來做什麽?”

  “林將軍實力不俗,有他作為公證人,我們也好與紀司林辯駁。”李昊神色平靜。

  林飛一眼看透:“怕死是吧,有刑孟道在,你還怕紀司林當場殺了你?”

  “不好說。”李昊不置可否,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也是,刑孟道借助的是鎮北城大陣之力,和紀司林還是多少有些差距。”他嘀咕道。

  和林飛一樣想法的,還有紀司林。

  當他走進大堂,看見李昊身邊的林將軍之後,一種想要罵娘的衝動便在心中醞釀著。

  你tmd這麽怕死招惹我幹什麽?
  說實話,他還真不是沒有考慮過強行殺掉李昊,畢竟他怎麽說表面上也是隱龍位北境之首。

  就算當著刑孟道的面乾掉了李昊,也不會有什麽太大後果。

  現在兩人的矛盾已經公開,他強行殺掉對方,反而有理由可以去扯。

  雖然依舊有些得不償失,但與李昊現在帶來的危害性相比,他認為這是值得的。

  不過,林將軍的存在徹底掐滅了他最後一點心思。

  但這同時也讓他更加疑惑,李昊明顯不是無所畏懼,既然這樣為什麽還要死咬著他不放?
  難道…

  他腦海中忽然迸發出一個,曾經被他否定,但現在又讓他想起來的猜測。

  此人,不會真是被鎮北王逼著對我出手吧?
  這是他的屬下提起的,但他認為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便否決了。

  但他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其他什麽理由。

  萬一,真就這麽簡單呢?

  “紀大人,刑司首…”李昊禮數周全,向兩人問候。

  刑孟道身姿挺拔,倒算不得多麽英俊,皮膚還有些泛黑,但走起路來的龍行虎步,卻和小北王有幾分相似。

  大概率是和鎮北王一脈相承。

  他微微點頭,態度不冷不熱:“嗯,紀司林不相信你對紀淵什麽都沒做,非要過來證實一下。”

  “人之常情。”李昊也歎道:“我也不知道這麽離譜的傳言是從什麽地方傳出去的。”

  “想我平日與人為善,朋友遍布天下,就算紀兄弟與血祭之事脫不了乾系,我也不可能如此魯莽搜他元神。”

  在場幾人臉色各異,角落中的蔣臣,臉頰都快抽筋了。

  md,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熟悉?

  紀司林深吸一口氣,李昊的話無異於當面向他插刀子。

  他乾巴巴的回應:“很多事情都未有定論,話不要說太早。”

  “也是,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李昊深以為然,隨後便讓人帶路走向地牢。

  他自己的始終跟在林將軍身旁,走起來倒是始終淡然自若。

  一行人各懷鬼胎。

  不多時,眾人便到地牢。

  牢籠中,紀淵身心俱疲,蜷縮在角落中,衣服上早已遍布汙濁的痕跡,也不知受了什麽樣的折磨。

  看到紀司林之後,他當即激動的爬了過來,見喊:“父親,父親,您是來救我的嗎?”

  “快把我帶走!”

  他聲音喑啞,喉嚨裡像是有兩塊石頭在摩擦。

  紀司林看見兒子這個模樣,頓感痛心疾首,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查探了他的元神。

  果然如同刑孟道所說,其元神穩固。並沒有任何被搜查的跡象。

  “我要把他帶走…”紀司林聲音陰冷,環顧四周,態度堅定。

  “不行…”李昊緩緩搖頭。

  “馬前卒,小心走的太靠前,死在河裡!”他隱含威脅。

  李昊聞言,也隱有所指:“馬前卒,朝什麽地方走,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有時候敵人的逼迫,也會讓他改變方向。”

  這下換做紀司林心中微驚,敵人的逼迫?什麽意思?
  他知道是我在背後算計他?
  怎麽可能?

  沒有任何線索會泄露我的身份,他總不能是靠直覺確定的吧?
  “無論如此,我都要帶走他,我看誰敢攔我!”他耍起了無賴。

  “看起來您還不知道紀淵犯了什麽事兒吧?”李昊哀歎,自顧自的說道:“靖衛司一個巡街校尉死了,他死之前,在身邊留下了紀淵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
  紀司林心中咆哮,你現在還在栽贓!
  王明死的時候身邊留下什麽了,我能不知道?

  還留下紀淵的名字,你可真能扯!

  “放屁,什麽王明,我根本不認識他,父親,他在陷害我!”紀淵咬牙切齒道!

  李昊沒搭理紀淵,肅然道:“有件事兒算是機密,您可能不知道,但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得不說了。”

  眾人看著他的表演,神色各異,他低聲道:“天啟學宮,死了三十個學子,死壯和王明死的一模一樣,由不得我們不懷疑這件事和紀兄弟也有關系。”

  這我也知道!
  紀司林已經明白,李昊這家夥是想方設法,千方百計把這件事往紀淵身上扯。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把他拉下水。

  “栽贓陷害,死人身邊留下幾個字就能確定凶手?若真是淵兒殺的,他會蠢到留下屍體?”紀司林冷問。

  誰知李昊也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凶手這麽蠢,居然把屍體留下了,紀大人你說,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麽?”

  李昊說話的時候還看著紀司林。

  紀司林湧動的情緒一滯,說不出話來。

  “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還紀兄弟一個清白,王爺委以厚望,我也不能讓他失望。”李昊輕歎:“要不然這樣,我退一步,讓靖衛司的兄弟去紀兄弟住過的地方搜一搜。”

  “要是沒問題的,您帶紀兄弟離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至於您,就先在這裡陪著紀兄弟吧。”

  紀司林瞳孔收縮,一股不祥的預感猛然在心中升起。

  這個局,還沒結束!?

  什麽叫紀淵住的地方,不就是紀司林的府邸嗎?
  平日裡有他的身份掩護,無人敢進入其中。

  當然以他的謹慎而言,他府邸中平日也沒什麽指向明確的證據。

  可這世間神通無數,他可不敢保證這群人萬一真進了自己的府邸,會發現些什麽。

  而且,這段時間情況特殊,他的動作頻繁了些,他也難保沒有遺漏的地方。

  此人的真正目的,是想搜查他的府邸。

  甚至說,現在已經有人在搜查他的府邸!
  如果和他的人起了衝突,麻煩就大了。

  此事發生的突然,他來之前,根本沒下達過多的指令。

  他的人如果見到有人強行闖進府邸之中,群龍無首之下,指不定會有一些愚蠢的操作。

  “你敢!”他厲喝:“你要踐踏我顏面,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李昊有些疑惑:“為紀兄弟脫罪,何來踐踏一說?”

  而後,他更是苦口婆心:“天啟學宮事關王爺顏面,紀兄弟牽扯的越深,越難脫身啊。”

  紀司林神色陰晴不定,而後豁然起身,冷聲道:“我相信紀淵是清白的,也希望李統領能還他一個清白!”

  他算是明白了,李昊扣下紀淵,人證物證都已經安排好,他今天不可能帶走紀淵。

  而現在最關鍵的是他的府邸與手下。

  話音落下,他便猛然起身,不理紀淵的哀嚎,大步離開了這裡。

  “父親,帶我離開啊父親!”紀淵懵逼了,抓著牢籠哀嚎道:

  “他在陷害我,我根本就沒做過這些事情,什麽王明什麽天啟學宮,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本以為自己的父親來了,會強勢帶他離開。

  結果到最後居然還要把他丟在這裡。

  李昊算什麽啊!

  區區一個洞天而已!

  他說的一切都是栽贓陷害,硬剛到底又如何,遲早會水落石出,父親為什麽要退步!?

  紀淵想不明白。

  不止紀淵想不明白,外場的其他人也想不明白,刑孟道更是欲言又止。

  發生的一切都太古怪了。

  以他的經驗,可以看出李昊的一番言論,漏洞百出,完全是在扯淡。

  他相信紀司林也能看得出來,可問題在於紀司林居然沒有就此硬剛到底?
  不過,他並不是整件事情的親歷者,其切入點也是林飛臨時通知他,有人要攻擊鎮北城。

  有些事,他並不了解。

  所以思慮再三之後,他也隨著紀司林離開了。

  待兩人離開後,李昊蹲在紀淵面前,幽幽的盯著他。

  紀淵已經徹底絕望,蜷縮成一團,呢喃道:“你這是栽贓陷害,栽贓陷害!”

  紀淵的價值已經被掏空,雖然無法搜查元神,但赤麟軍也有迷惑之術,足以讓他把知道的說出來。

  不過此人的確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是栽贓陷害,為何你父親不據理力爭呢?”李昊的聲音傳入紀司林的耳朵中。

  紀司林神色呆滯,猛然閉嘴,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至於地牢中其余幾個倒霉蛋現在已經瑟瑟發抖,神色驚恐,祈禱家裡人還沒放棄自己。

  “奇了怪了,這麽低級的栽贓陷害,紀司林看不出來嗎?”林飛嘀咕著。

  “除非往他身上潑的髒水還不如他身上的髒。”蔣臣補充道。

  “所以我就更好奇了,如果此人真是幕後黑手,在鎮北城中提煉萬靈陰血。”林飛皺著眉頭:“怎麽就被李兄一眼看出來了?”

  “就好像,李兄事先已經確定紀司林肯定有問題,然而再對他出手。”

  林將軍對此事也感到疑惑,紀司林的表現太奇怪了,明顯是心虛。

  如果他清清白白,硬剛到底,到最後肯定是李昊賠禮道歉,甚至付出更多代價。

  可紀司林不敢,或者說害怕,害怕這件事繼續下去會超出他的掌控。

  場中之人都沒有太過愚蠢的,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也都能看出來紀司林不對勁。

  “自然是托王爺的福。”李昊朝著王宮的方向拱手。

  林將軍神色古怪,林飛不由得搖頭:
  “你不會是公報私仇吧?逮著紀司林懟。”

  “林兄此言差矣,我能把目光放在紀司林身上,還要多虧了你當時的點撥。”李昊上了波眼藥。

  果不其然,林將軍聞言,怒斥道:“孽子,李統領行事,你在旁邊老老實實看著就行,以後不要炫耀你那小聰明。”

  林飛徹底無語,蔣臣咧嘴一笑,嘿,李兄不針對我了,不錯…不錯…

  林將軍日常呵斥完,又對李昊道:“此事我需盡快回去和王爺匯報,紀司林你不用擔心,我會盯著他,他不會有機會對你動手。”

  “那就好,多謝林將軍。”李昊頷首相送。

  ………

  “紀司林還真被他試出來了?”鎮北王聽完匯報,臉色頗有些奇異:“這效率,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他本意,的確是讓李昊在紀司林這塊圓潤的玉石上鑿出一道裂縫。

  可他命令才下達多久?紀司林就露出了馬腳。

  “此事的確頗為古怪,他的一步步計劃,好像認準了紀司林就是幕後黑手。”林將軍也百思不得其解:
  “說起來效率的確驚人,不過如果能確定紀司林有問題,然後再反推過去,倒也不足為奇。”

  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唄,可這個前提是必須確定紀司林有問題。

  鎮北王就是不確定這個問題才舉棋不定,想讓李昊作為破局之人。

  畢竟,如果真出了事,隱龍衛也不是吃素的。

  “是啊,問題就在這裡,他怎麽能確定紀司林有問題。”鎮北王心中頗為好奇。

  “他說…”林將軍神色奇怪,欲言又止,最後才道:“托王爺您的福”

  “我的福?”鎮北王一愣,略顯蒼老的臉頰上浮現些許笑意:“此子,當真有趣。”

  “其實,倒有可能是他察覺到了您的意思。”林將軍這才說出心中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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