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敵人又來了第二波的進攻,我們沉著應戰,敵人雖然氣勢洶洶,武器彈藥也比我們充足,但是在我們堅定的信心下,他們又扔下了數具屍體,四下退去了。
我們又繳獲了一些彈藥跟棉衣,老油子開玩笑的說:“周隊,我看鬼子這不是來進攻,這哪是來打咱們呀啊,這怕是來給咱們送溫暖了。”
大家都笑了,我卻笑不出來。總感覺鬼子那麽殘忍,損失這麽大不會就這麽單純的用一次次衝鋒來對付我們。我嚴肅的告訴大家:“不要輕敵,多少人都是因為大意丟了性命。”
黃昏的時候,鬼子開始了第三次衝鋒。我們不以為然,擺好陣勢,準備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但是這一次有一些不同。當我發現上山的鬼子都戴著防毒面罩的時候,我心裡感到了一絲不安。
壞了,該死的小鬼子,使用生化武器,難道是毒氣?我大喊一聲:“大家小心,鬼子可能用毒氣了。”然後就感到頭暈目眩,手腳發軟,視線也漸漸模糊。我趕緊屏住呼吸,用袖子擋住口鼻,頭腦才清晰了一些。
關於毒氣,我們有過研究,部分毒氣我們屏住呼吸,或者把鼻子插進泥土裡、用衣物遮掩是可以多挺一會的。
沒過多久,我實在憋不住了。最近的的小鬼子拿著槍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算了一下他離我的距離,我恐怕堅持不到那個時候。賭一下,我狠狠的呼吸了一大口,腦袋立刻有些暈暈乎乎的,嗓子眼裡也火辣辣的疼。不過很管用,肺裡重新充盈空氣的感覺真好。
我摸了摸身體,除了嗓子,哪也沒疼。再回想一下,也許這次是我們幸運,鬼子用的毒氣毒性沒那麽大,我們撿回了一條命。
我手裡緊緊的握著刀,趴在地上裝死。旁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很擔心,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我看到了有一個拿著指揮刀的鬼子,雖然戴著面罩看不清楚長相,但是我知道這家夥一定是個當官的。我想好了,他到我跟前,我就動手,要殺就一定要殺個當官的才夠本。
我看著那個指揮官,踱著步子離我越來越近,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心裡不禁暗罵,死小鬼子,你就不能快走兩步嗎?我握緊了手裡的刀,好容易等他到我不到兩米的時候。我準備跳起來,這時一個鬼子到我身邊擋住了我的視線。
他用腳踢了踢我,估計是把我當成屍體了,接下來沒準就會一刀刺下來了,不能再等了。我一翻身,迅速的爬起來,一刀砍在這鬼子的腿上。他來不及喊,半蹲在地下,脖子挺到了我的面前。這送上門的大禮,我怎能不笑納,補上一刀將他砍倒。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我一把摘下他的防毒面罩,一股新鮮空氣入肺,這感覺太棒了,但是這小鬼子整的面罩裡都是口水,惡心死了,又不能摘。再低頭看剛才那個鬼子,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雙手亂抓。活該,王八蛋,讓你們也嘗嘗自己的毒氣。然後我回手一刀,又砍掉了站在我身邊最近的一個鬼子。
我這個動作很快,把那個指揮官嚇了一跳。他往後退了兩步,撞在樹上,把面罩都撞歪了。我這才看清,原來他就是那個紅鼻子軍曹,你要問我,怎麽發現的?他被撞歪的面罩,正好露出了他的側面,本來應該有耳朵的地方現在只有一團惡心的肉,是被我咬掉的。紅鼻子,不,應該說紅鼻子一隻耳,可讓我找到你了,他可能也認出了我,也許驚詫於我居然能活著逃出那個魔窟,
他愣住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娘的,你這個混蛋,把老子送到了你們的細菌病毒實驗室,成為了“馬路大”,差點把命搭在那裡,老子九死一生才跑出來,你還想跑?這次豈能放過你。
我拿起刀就追了過去,這家夥回過味來,來不及拔指揮刀,轉身就往後跑。我哪裡肯放過他。我在後面緊緊的跟著他,他被屍體絆倒了,摔在地上。我一刀砍過去,他動作很敏捷,倒下的同時迅速的往旁邊一滾,迅速爬起,使我的砍下來的這一刀落了空。
然後我身後傳來寬子的喊聲,寬子站了起來,一刀砍倒了跟我搏鬥的一個鬼子。接著,老胡也大喊著站了起來,都醒過來了。太好了,他們都沒事。幾刀就砍倒了他們身邊的鬼子,搶過了鬼子的防毒面罩戴上。
老胡殺紅了眼,拿著大刀大聲的喊:“兄弟們,他們既然來了,我們能讓他們再活著走嗎?”
由於距離特別近,敵人手中的槍都成了擺設。紅鼻子一隻耳旁邊的鬼子反應了過來,拿刺刀來刺我。沒辦法,我隻好去招架,和其他鬼子去搏鬥。
說到這裡。我特別說一下,我很受不了後來的抗日神劇裡面那些作品,由於我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兵,我特別的明白在戰場上當你和鬼子肉搏的時候是需要多大的精力。鬼子不是傻子,不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兒。一見到我們拿著大刀就戰力全無,嚇得抱頭鼠竄,沒有的事。你趁敵人不注意偷襲,能一下子乾掉一個兩個鬼子,但是如果鬼子都有了準備,你想乾掉一個都是非常費勁的。因為誰的命不重要啊!都不想死,所以說都會拚了命的去保護自己,去砍殺對手。所以在我和鬼子搏鬥的時候。根本無法抽身再去追紅鼻子一隻耳,那紅鼻子軍曹已經跑出了很遠。雖然鬼子人數上比我們要多,但是氣勢上我們完全不輸對手,每一個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量。
此時,槍都成了廢鐵。因為沒有人有時間去瞄準,去拉槍栓。而且人在人群裡也容易誤傷隊友,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是兩軍白刃戰時的一個默契,以上的話,不適用於小鬼子,他們不用說默契了,連人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