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78.出來混,要有勢力,要講背景
琦玉縣,市區內,大宮區警局。
主樓走廊盡頭站著一男一女。
已經入夜的時間再加上這麽隱蔽的地點,通常會讓人想到喜歡尋求刺激辦公室戀情的情侶,更何況年輕女人深藍色警用襯衣的領口微開,藏青色短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而男人明顯不是犯人,站在原地面色從容自然。
再加上左手邊就是女廁所。
如果有人路過,基本能腦補出女警和前來探班的男朋友玩遊戲的場景。
“所以就是沒有充足的證據?”瀧谷澤聽完水無月香戀講完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大概也算是有了底。
水無月香戀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熱,抬起手在臉邊扇著風解釋起來:
“當時警務課的突擊人員並沒有在現場找到確切證據,可能是他們還沒開始,也可能是把證據藏了起來,所以隻搜查了酒店的床單之類的去化驗。”
其實這樣說就已經是沒事了。
畢竟又不是牽扯到人名的殺人案性質惡劣,就是一次突擊的清掃活動。
抓不到現行就很難定罪。
就算事後找到毛發之類不太重要的證據,只要不是最精準的液體,這段化驗取證的時間也足夠被抓起來的人打電話找律師活動關系,然後不停跟警方推諉扯皮,警察也很頭疼的,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浪費精力,頂多教育一頓放出去,可能連罰金都沒有。
至於高瀨鬱美能直接嚇暈過去。
除開怕被父母知道的原因。
瀧谷澤估計是這靈車被抓進警局太緊張,心裡害怕的要死又缺乏法律知識,畢竟她的學歷含金量還挺高的。
當然了。
這個含金量指的是真金白銀。
“他們一共幾個人?”瀧谷澤心裡已經權衡好了利弊,又隨口問了一句。
“嗯算上那位自稱是你女朋友的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人是山梨縣人,而另外還有一位是外國友人。”
三個人裡還有外國友人?
看來靈車不光會玩鬥蒂主。
還知道勞逸結合學學外語呢。
瀧谷澤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那天和高瀨鬱美再次見面時,在咖啡廳外等她的黑色巧克力,轉念間收起思緒,笑呵呵的問道:“人我可以帶走是嗎?”
靈車似乎還有機會廢物利用。
再榨乾她最後一點價值也不錯。
“這種情況一般還需要再待二十四小時,但跟留置管理課打招呼也可以。”
“那就麻煩香戀姐了。”
“沒問題。”水無月香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拒絕掉他這個要求。
其實也不算什麽大問題。
有關系無論在哪都很好用。
她不是剛出象牙塔的小女孩,也不是瀧谷椿那種理想主義者,打個招呼而已,最多搭進去幾杯咖啡和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人情,都算不上大事。
畢竟總務課的職員天然就比其他課要高半頭,讓人幫忙還是挺有用的。
更何況瀧谷澤的姐姐還是大宮分局裡為數不多的警部補,因為晉升警銜的原因,現在已經被認命為總務課町舍管理室的主任,大小怎麽也算是個官了,在局裡哪個部門都插的上話。
不像她,估計十年內都是巡查。
畢竟非職業組升職像蟲爬。
她也算命好,當時參加社招考進非職業組時被分配到了總務課辦公室。
要不然她每天還得出外勤。
只是想想那風吹日曬還得騎著自行車處理街道阿婆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就渾身不舒服,現在勉強還過的去。
但她依舊不想自己的生活像是一汪死水,所以才劍走偏鋒想其他辦法。
可就算是委身他人,也得挑挑。
沒人想整天面對一張老臉,甚至是一身肥肉,她只是想想這個畫面身上就起雞皮疙瘩,但無奈現實中她的社交渠道很小,除了同事之外也就只有以前老家的那些高中同學,那些人是什麽條件她最一清二楚,根本沒有合適的對象,所以就很尷尬,哪怕她願意當鳥,也找不到一個漂亮的籠子。
直到那天懷揣著嫉妒的心情去給瀧谷椿慶祝,遇見了剛回來的瀧谷澤。
她以前是有做過功課的。
想要找到一個漂亮的籠子。
勢必就得知道籠子是什麽材質。
所以那晚微醺的她一眼就看見了瀧谷澤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再打聽到他沒有女朋友後,就動起了心思。
只是後來的事超出了她的預料。
想到那晚瀧谷澤說的交易。
她的呼吸就不免紊亂了起來。
水無月香戀撫平胸口的襯衣,耳邊傳來窗外樹木上的夏日蟲鳴,將視線挪移到了瀧谷澤的臉上,美眸裡目光閃爍不定,想起這一星期對方都沒什麽動靜,就忍不住想要質問,但她還是咬住口腔內壁的軟肉先強行冷靜。
這一周裡瀧谷澤的風平浪靜,卻讓她每天上班都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
因為她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懷疑。
懷疑自己被瀧谷澤騙了!
都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星期,結果他答應給自己的錢還沒到帳,而且也不給自己發信息,沒有任何聯系,活脫脫像是白瓢完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不是你跟我說的交易嗎?
難道這交易還帶賒帳?
腿都讓你掰折了就給我看這個!?
要不是她還有瀧谷澤LINE的好友位看自己沒有被刪,早就找上門去了。
也就是沒有把自己屏蔽。
水無月香戀原本還整天自我安慰是瀧谷澤打錢需要時間,畢竟她也沒轉過五百萬円這種大額資金,不知道銀行需要走幾天的流程,或許再等一天就行了,再等一天錢絕對就到帳了。
抱著這種安慰自己的心理。
她從上周一都快等到了下周一。
在這周休息的一天,水無月香戀去銀行櫃台專門問了下大額現金的轉帳時間,得到絕不會超過一天的答覆之後,整個人都直接陷入了無底深淵。
那一天她確定,瀧谷澤騙了自己。
她當即就渾身氣血翻湧,想拿把刀子找上門揪住瀧谷澤當場把他捅死。
可還沒走幾步她就泄了氣。
出來混,要有勢力,有背景。
就隻憑瀧谷澤那尚未明晰但絕對不少的財力,再加上他姐姐準職業組警部補的身份,自己如果真敢去,能不能傷到他先不說,自己絕對會先被扒下來一層皮,這套警服也肯定不用穿了,直接成為了渾身光溜溜的惡民。
就算她拿被侵犯這種事來報警。
可一沒拍視頻,二也身體上的任何證據,把嘴皮子磨破天也沒人會信。
這麽多天過去了,她每天都有洗澡的習慣,知道根本不可能還有任何的痕跡留下,更何況當時還都在嘴裡。
而且她最了解飯桶集團的尿性。
人家姐弟權力加金錢聯手,自己狗屁背景沒有,只有被拿捏的可能性。
說到底,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
也只有她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至於找瀧谷澤聯系,當面質問他為什麽不言出必行,水無月香戀內心很清楚,給與不給都只是佔絕對優勢一方的隨心所欲,自己被騙了沒認清這個現實,貿然找過去,被恥笑不說還可能被記恨,那可比被騙了還要慘。
認定了自己被騙的事實之後。
哪怕水無月香戀一再安慰自己大不了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整天晚上還是失眠,白天工作也總是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