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老臣，想自證清白！

  而這時候.
  看著蘇長安他們的人，可以說是所有講堂內外的人們，全部愣住了。

  因為
  傻眼了。

  剛剛還特別醜的四個人，這時候不斷拿去臉上多余的東西，雖然還未完全顯露出面容，但是僅僅露出的部分上，足可見其真容多驚豔了。

  尤其是那個身邊跟這個小破孩的人。

  不過才露出半張臉，卻已經可稱之為絕色。

  原本還需要靠著燕如玉，才會讓出條路的學子們，這時候也是目光直勾勾看著蘇長安，不由自主的就給他們讓出了一條直通講堂的路。

  而理所當然的.
  講堂內那些個只是看到蘇長安露出的半張臉，就認出了其人的人們，這一刻全部站起身，包括太傅，牧序等人。

  而姚老夫子等人也是已經認出了蘇長安，齊刷刷站起身，不敢再坐著。

  其中蘇子峰，蘇琳涵還有蘇婉兒三人自然一臉訝然看著蘇長安，雖然奇怪蘇兆新怎麽在那邊，但只是苦笑無奈。

  但.
  真正讓官員們臉色凝重的，還是夏鳳翔這邊。

  當下的夏鳳翔還沒完全露出真容。

  可是眾人心裡卻是已經有數了，畢竟能跟蘇長安這位將來皇后娘娘能並肩而走的人能是誰啊！

  所以官員們不敢再出聲，只是默默挪動身子到了講堂下方，等待著那位露出真容。

  蘇兆新看著蘇長安，可開心了，雖然還是滿肚子的問號，但是就跟在蘇長安身邊，看著周圍那些人一臉震驚，別提多爽了。

  不過
  蘇兆新疑惑看著夏鳳翔，思考著這人剛剛說是自己嫂子來著。

  別是皇上吧！
  這麽想著的同時，蘇兆新眨巴著眼睛偷摸瞧著夏鳳翔。

  而這時候.
  一片.
  兩片
  ……

  伴隨著蘇長安眾人臉上為了易容，而貼上去的東西不斷被摘下來，真容也是逐漸顯露。

  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也是不斷地駭然。

  尤其當下蘇長安穿著男裝。

  看到蘇長安的許多女子紛紛捂住了嘴，臉頰微微紅了起來。

  便是男子也是愣在原地。

  一時之間腦中，想不到如何蘇長安的長相。

  而再看夏鳳翔還有燕如玉，貓貓她們。

  雖不及蘇長安，卻也是各有特色，單獨出來一個，絕對屬於數一數二的存在。

  理所當然，所有人再次疑惑不已，這般好看，為何要把自己打扮成那副樣子。

  這之中，就在國子監門外，蘇長安他們要進國子監時，臉上有著痦子的學子也好，或是那對生怕靠近了蘇長安被傳染了變醜的那對小情侶也好.
  還有之前所有看著蘇長安他們四人紛紛嫌棄了他們四個人醜的人也好，當下看著那走進講堂內，已經可謂是完全顯露本身容顏的四人，全部們目瞪口呆，眨巴著眼睛傻了。

  幹啥呀你們四個
  為什麽要喬裝打扮。

  而且還弄那麽醜！
  夜風涼涼，但是講堂內的所有人只是看著此時走進講堂內，在燈光之下更加清晰可見其真容的四人。

  不過
  就在許多人因為蘇長安他們四人本身容貌而驚訝，心中疑惑他們為何這樣的時候.
  講堂內的官員們臉色倉惶，卻是看著一步步朝著講堂最前方走去的夏鳳翔還有蘇長安，紛紛各自站到兩側，拱手深深作揖：“拜見陛下！拜見長安小姐！”

  終究還沒成婚，於大禮上還是不能稱呼蘇長安為皇后的，可是拜見，是必須要拜見得了。

  除了官員們之外，夫子先生還有學子中的一部分人，原本只打算向蘇長安行禮。

  但是聽到官員們的話，紛紛一怔。

  而且不僅是他們.
  就在這些個官員們說出這話的瞬間，所有人愣住了。

  靜~~~
  人悄悄，堂外月朧明。

  講堂內外，不認識夏鳳翔還有蘇長安的人也好，或是隻認識蘇長安的人也好，包括那些夫子先生們，這時候全部滿臉詫異的看著那十分恭敬行禮的所有大臣，更包括一部分見過夏鳳翔還有蘇長安的人們.
  陛下？長安小姐？
  陛下！皇后娘娘！！

  瞬間！

  講堂內的夫子先生們匆忙齊刷刷來到講堂中間，拱手作揖：“拜見陛下！拜見長安小姐！”

  與此同時
  外邊的學子們內心波瀾壯闊，但也是立馬反應過來，雖然並不齊聲，卻也是足夠震徹國子監的夜空。

  “拜見陛下，拜見長安小姐。”

  無一例外
  所有人全部拱手作揖彎腰，朝著那走到講堂最前方的夏鳳翔還有蘇長安。

  唯一站著的，也就是蘇長安他們四個人之外的蘇兆新。

  蘇兆新雖然被貓貓牽著手，是他剛剛認出貓貓後，跑過去抓住貓貓手的。

  這小東西，這時候小嘴張大了看著夏鳳翔。

  還真是皇上！！

  我滴個乖乖呀！

  一時之間，蘇兆新腦中想起自己剛剛對女帝拍肩膀啊，罵了人啊之類各種舉動。

  蘇兆新倒吸口氣的同時，慌了，害怕了！更是開始琢磨等下怎麽求饒了。

  不過
  夏鳳翔拉著蘇長安的手繼續走在講堂之內，不去理會講堂內外所有人的行李。

  只是路過恭敬行禮的太傅，還有鄢景卿，張沽等人時，微微瞥了眼，而後朗聲道：“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余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詩詞朗出。

  太傅還有牧序身子微微一怔，其他臣子也是低著頭不敢抬頭。

  至於夫子先生，還有那些學子們，更是深深低頭，完全不敢去看真龍容顏。

  蘇長安看著自己媳婦把自己無聊寫出來的這首李翱的《問道詩》在這時候弄出來。

  怎麽說呢
  這臭丫頭，夠裝逼啊！

  來到講堂最前方
  夏鳳翔看了眼那矮桌擺了下手後，示意燕如玉抬走矮桌。

  燕如玉照做。

  而後夏鳳翔也不去坐，只是拉著蘇長安的手，轉身看向太傅，輕聲開口：“楊善長。”

  唰~~
  就在夏鳳翔叫出楊善長名字的時候，夜裡的風突然吹進講堂內，初冬涼風，已有刺骨之感。

  所有人紛紛感覺涼意。

  楊善長立馬向前走出兩步：“臣在。”

  夏鳳翔看著楊善長說道：“我家皇后閑來無趣時，作出了我剛剛誦的這首詩詞，挺有深意的，你覺得怎麽樣。”

  楊善長立馬恭敬回道：“皇后娘娘所作詩詞，充斥高逸之風，清脫之氣，聞之醍醐灌頂，娘娘能作出這般大智且不凡詩詞，臣自愧不如。”

  夏鳳翔笑了一下，而後拉著蘇長安一起隨意坐在主位之上，斜靠著身後軟墊後說道：“都起來吧。”

  “謝陛下。”

  講堂內眾人齊刷刷直起身。

  講堂外的學子們聽到，也是有樣學樣，道了聲‘謝陛下’後，齊齊直起身子。

  不過
  看著上面坐在那兒，女帝還有蘇長安，學子們卻還是恭敬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直視。

  尤其那些個說了蘇長安醜啊之類的人，如那對情侶更是嚇得恨不得扇自己大嘴巴子。
    夏鳳翔看著站起身的所有人開口說道：“皇后在幾天前看書，突然有感而發，作出了那首詩詞，朕覺得挺不錯，就記了下來，朕很喜歡最後一句，雲在青天水在瓶。朕從開始就跟皇后在那邊聽著你們吵來吵去。你們啊有些人是雲，有些人是水，各司其職，做的事兒不同而已。做官的，有做官的事兒，學子有學子要做的事兒。今天是講學，學生問問題，問到了你們這些做官的人身上，回答就好了。”

  這話說完
  鄢景卿站出來拱手作揖道：“陛下，李子玉所問問題本身無錯，可卻言語之中不敬朱衣官員，且言語咄咄逼人，其中還有誣陷米大人的意思存在，臣這才站出來道出了這句。”

  夏鳳翔笑了笑：“咄咄逼人呵，咄咄逼人，也沒什麽不好。”

  這話一出，鄢景卿立馬不敢再多說什麽。

  夏鳳翔繼續說道：“做官的，身正.昂，對了，太傅剛剛不是寫了個‘浩然正氣’四個字嗎？米婉君也提到了這四個字，做官的一身浩然正氣，還害怕學子對你在這學堂之上問問題？朕剛剛看得聽出，李子玉問米婉君的時候禮敬有佳，也沒有說不敬，總不過是言語上激烈了一些罷了。”

  “不過，作民的，尤其是國子監的監生，對朱衣官員說話激烈，卻是不對的。曹參。”

  禮部尚書曹參站了出來：“臣在。”

  夏鳳翔說道：“李子玉這情形，要如何罰。”

  曹參立馬說道：“監生李子玉在講學學堂之上，因言語過激而衝撞了秘書丞米大人，此事臣認為，既然事出在國子監，交由國子監李子玉的夫子教育即可，非是觸犯律法，只是與往日被授禮度欠缺了一些而已。”

  夏鳳翔笑了一下：“牧序，聽到了？”

  牧序馬上拱手作揖：“臣，必定嚴懲李子玉。”

  夏鳳翔看向楊善長：“太傅認為呢？”

  楊善長立馬恭敬回道：“臣認為，陛下所言極是，為官之人被學子提問，便是學子言語過激，也不應生氣，應該好生教育一番，而不是小題大做。”

  夏鳳翔笑了笑：“既然知道這麽清楚，下次，早點兒出來。朕跟皇后在後邊聊著天呢，看到你們在眾多學子跟前吵成那樣，你們不丟人，朕，都嫌丟人了。”

  聞言，張沽，鄢景卿等所有人臣子紛紛拱手作揖：“臣等，知錯。”

  夏鳳翔才要說話，卻是感覺到一邊蘇長安面色平淡的在自己手心畫圈圈，狠狠捏了把蘇長安後，一臉淡然道：“今日講學，乃是皇后娘娘為學子們開設，各位既然受邀前來，就別吵架了像剛剛那樣，你們是不給皇后娘娘面子呢，還是，覺得朕跟皇后娘娘好欺負。”

  話語平淡至極。

  更可用輕描淡寫形容。

  但是就在夏鳳翔這話說出去的瞬間！
  啪！
  只見包括太傅楊善長，以及祭酒牧序的所有官員齊刷刷跪下。

  “臣等知罪，請陛下降罪！”

  齊齊聲音，傳進講堂內外還沒反應過來的夫子先生，以及學子們耳中。

  其中米婉君還有鄢景卿兩人更是跪在地上，額頭上有著清晰可見汗珠。

  女帝偏袒李子玉的意思很明確。

  那麽說吵架.
  不給皇后娘娘面子，欺負陛下跟皇后娘娘
  說的是誰
  除了他鄢景卿之外還能是誰！

  不過
  講堂內外夫子先生，以及學子們看到女帝不過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是令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們，直接跪下。

  尤其那剛剛雖然佝僂，卻如巍峨高山一般聳立睥睨蒼穹的太傅都直接跪下了。

  還有那鄢景卿，米婉君二人更是身子有些顫抖。

  這就是.
  當今天子嗎？
  不少人眼中滿是駭然之余，更是被眼前發生一幕震懾的吞咽了唾沫。

  但馬上.
  夫子先生們還有眾學子們，立馬意識到了什麽，官員跪了，他們還站著呢！
  於是也打算跪下來。

  不過夏鳳翔開口說道：“都起來吧，你們跪了，這些學子們跪不跪，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聞言這話，官員們齊刷刷道了句“謝陛下”。

  而後，官員們站了起來，至於其他人們，也是不再想著下跪的事兒而是繼續低著頭，心中便是想要抬頭去看，卻也是萬萬不敢。

  蘇兆新在貓貓身邊站著，偷瞄著夏鳳翔，再看下邊那些個不得了的人們輕悄悄，乖乖的，一動甚至都不敢動。

  尤其蘇兆新看著鄢景卿，更加可以看到鄢景卿神色倉惶，哪兒還有剛剛吵架時候那樣氣勢逼人的架勢。

  乖乖~~~
  這可真的是嚇到了！

  蘇兆新心裡這樣想著。

  夏鳳翔繼續說道：“今日姚元載與李懿水兩位先生弄了彩頭，諸位學子們便繼續按照剛剛牧祭酒所言那般，可自由站出來提問，更加可以將自己所作詩詞那些拿出來。暢所欲言，不必想著朕在這裡就拘束自己，剛剛朕跟皇后在下面的時候，看到不少學子想要李懿水先生的這幅【紅樓】圖，一個個的躍躍欲試，當下盡情發揮即可。”

  女帝這話說罷。

  姚老夫子還有水雲先生兩人紛紛朝著女帝拱手作揖。

  夏鳳翔繼續說道：“諸位自己落座吧，講學繼續就好。”

  說罷，夏鳳翔看了眼蘇長安示意了一下後，自己也不再多說話。

  牧序抬眼看向夏鳳翔。

  夏鳳翔看著牧序點點頭。

  牧序心領神會，馬上轉身看向講堂內外學子：“陛下說了，暢所欲言，不必舉著自己，機不可失啊各位，若是今夜表現好，這可就是被陛下看在眼中了，趕快把你們想著提問皇后娘娘的問題，還有自己作的詩詞那些拿出來啊。”

  牧序這話一出，聽到的人紛紛無奈，能在陛下面前還這樣嬉皮笑臉的人，也就只有這位祭酒大人了。

  牧序看著所有人低著頭，不再如剛剛那般躍躍欲試，無奈了一下後，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偷摸狠狠摸了幾下夏鳳翔大腿後，站起身看向下面所有人。

  夏鳳翔感受到蘇長安鹹豬手，可是想要教訓現在也不是時候，而且蘇長安逃得快，所以默默捏緊拳頭想著回去找你算帳。

  蘇長安下主位台階後，看向夫子先生們，還有眾學子，作揖一下。

  眾人看到，紛紛回禮。

  蘇長安笑著說道：“那日牧祭酒找我，說讓我來講學，其實我是拒絕的。講學之人可為姚老夫子，水雲先生，還有溫先生，趙夫子等在場夫子先生們，無論如何，卻是萬萬輪不到我蘇長安的。”

  “我雖僥幸做了一些詩詞，得到了大家喜歡。寫了幾篇文章被大家所讚許，寫了個話本更被諸多人追捧。但也如我所說僥幸罷了。若是真正論學文，我與諸位學子無兩樣。所以講學一事，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是諸位有什麽想知道的，倒是可以問我。像是之前那次文會上一樣。可是若要問我大學問，我也說不上來多少，到時候還邀請各位夫子先生幫忙教授一下了。”

  說著，蘇長安再次朝著姚老夫子等人作揖。

  姚老夫子等立馬回禮。

  謙卑有禮，溫文爾雅！
  國母之姿，當是如此！
  蘇長安當下舉動，被夫子先生們還有許多學子看在眼中，紛紛感慨不已。

  而蘇長安接著說道：“大家可以向我問問題，當然了也可以如剛剛魏安明，李子玉那般向諸位大臣問問題，今日講堂，暢所欲言即可。我想鄢大人，米大人應該不會如剛剛那樣了吧。學生問問題，結果你們那麽大一個罪名扣上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蘇長安說到最後，笑呵呵的。

  但是鄢景卿，米婉君聞言，卻是心中膽顫，立馬站出來齊刷刷拱手作揖：“臣二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長安笑了笑說道：“當然了，問問題方法自然也是要注意的，比如李子玉你，剛剛要是問米大人，如何做一個好官，然後提出具體幾件事兒讓米大人說明講授，那事情就不一樣了是不是。”

  李子玉聞言，立馬站了出來：“學生愚鈍，多謝娘娘授受。”

  而此時，太傅楊善長卻是走了出來。

  看到楊善長給女帝行了禮後，又朝著自己行了禮。

  蘇長安疑惑問道：“太傅是有事？”

  楊善長恭敬開口：“老臣鬥膽，想在此處在陛下與皇后娘娘還有學子們面前，自證清白。”

  ……

  PS:八十萬字了，足夠證明會完本了，所以想著弄個加更規則出來，具體在思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