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非一伸手擒住刺客手腕,卻聽那人忽然低聲說了一句話,“公主有密令!”
任河英此刻才反應過來,“有刺客!”
蕭非一擺手,製止其他人行動,那刺客一溜煙跑了。
蕭非握著被刺客塞到手裡的紙條苦笑不已。
司馬朝儀見到蕭非身後的兵馬後,這家夥興奮的差點蹦了起來。
但是聽完楊旗英的條件之後,司馬朝儀立刻翻臉指著蕭非破口大罵:“蕭妃子,你瘋了不成?古人稱愚昧,無非‘羊入虎口’,你這是虎口拋羊之舉!”
“不說一個郡讓姓楊的管制成為幽州的掣肘,就是你們合作之事一旦被朝廷知曉,你有幾顆腦袋可砍,你自己想死別拉上我司馬朝儀!”
蕭非不在意司馬朝儀的叫罵,一隻手臂摟住司馬朝儀肩頭,“當初我答應你的十萬兵馬這不是還不夠嗎,加上這一萬也差不多了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楊旗英的如意算板?咱們此一時彼一時,先把兵馬湊齊整了,咽到肚裡的肉到時候還會吐出來?”
“幽州是咱們地盤,以你司馬的本事難道還降服不了這一萬兵馬?本王不信!”
司馬朝儀惡心的拍掉蕭非的手臂,“去去去,我得好好想想,既然如此,讓周衛平做北陵郡守,至於鄭基,把他調去定安協助狄景和吧,也能起個監視的作用。”
就怕狄景和哪天哪根筋搭錯了,給司馬朝儀背後捅刀子,報殺父之仇。
蕭非否定,“不,這次讓周衛平就留在漁陽,洛璃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一伸手,一張粗纖紙條攤在司馬朝儀眼前。
司馬朝儀視線一掃就看完。
信是長安公主楚楚寫的,字跡雋秀而大方,大意就是南周增加了兵馬,似乎準備強行攻破晉州錦雞,需要蕭非回斥候小隊報到。
“嘖嘖,”司馬朝儀及時嘲諷,“我司馬朝儀活這麽大真的是漲見識了,咱家蕭公子不但能當北陵王,還能擔任軍中斥候?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啊!”
蕭非苦笑,“沒你這麽揶揄人的,那是北梁的公主啊,我敢不聽嗎?”
司馬朝儀眼白一翻,“你還是獨據一方的藩王呢!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整個北梁誰不知道長安公主容貌無雙,若不是朝廷壓著,恐怕早就登上美人榜榜首了吧?”
蕭非不接司馬朝儀的話,自說道:“我只能偷偷前去,要不然楊旗英那裡沒辦法圓場,所以,幽州的北陵王還應坐鎮幽州。我會找人替代。”
“另外,北陵王府建設交給諸葛景明,讓劉伯安尋找白衣門打探小憐的下落。
所以,幽州就靠你了!”
司馬朝儀恨恨的道:“我這是什麽命啊,自從跟了你,就沒一天安頓日子!”
“先是兩個頑固不化的刺頭老郡守,還要應付來敬亭,現在又多了個周衛平,還有幽州亂七八糟的事,你以為我有三頭六臂啊?”
蕭非拍拍司馬朝儀肩膀,“別把自己整的像個怨婦一樣。我相信你!並且不能讓來敬亭知道此事!”
“我的建議是讓來敬亭去定安,你的任務是先擺平周衛平,西邊戰事朝廷定然會讓我這北陵王出兵,到時候等我的命令,咱們在楊旗英眼皮子底下過燕州,需要用到周衛平!”
司馬朝儀譏諷,“王爺好心計!”
蕭非摸鼻子,“被迫無奈呐……”
……
“你說要我假扮你?”洛璃怔怔的看著蕭非,
嫵媚的伸一根蔥蔥玉指將散亂的一縷發絲別在耳後,眼中秋波湧動,“洛璃哪有公子這般挺拔俊俏?” 蕭非臉一僵,這隻小妖精,這是想要我命呐!
“或者,就算洛璃答應,會有什麽好處?嗯?”洛璃走近蕭非,一根手指在蕭非胸前畫圈。
蕭非一臉嚴肅,“洛璃,本王是在命令你,不是在求你!”
洛璃一笑,輕聲說道:“王爺以權謀私命下官做什麽,下官自然不敢不從,但不知道王爺什麽時候命令下官為王爺溫被暖褥呢?”
蕭非伸食指點在洛璃額頭,輕輕的推開洛璃幾乎貼在自己前胸的額頭,“你們江南女子都這般水性楊花?”
洛璃惱怒的咬了下嘴唇,瞪一雙鳳眼道:“王爺此言差矣,我江南女子細語軟骨不假,卻並非水性楊花!”
蕭非舉雙手,“好吧,我說錯了!”
洛璃聞言,瞬間又變回先前嫵媚臉孔,“何況,洛璃可是對王爺一見傾心呐,你想啊,攀附一位楚家的太子和攀附一個天下無雙的王爺之間,選哪個更劃算?”
蕭非苦笑,“我覺得還是攀附太子更合算,畢竟你是太子楚斕的人。”
洛璃微笑,“那得看王爺給洛璃多少誠意!”
蕭非實在受不了洛璃細聲軟語的挑逗,“你要什麽好處?”
洛璃白了蕭非一眼,“說了半日,王爺還是不明白洛璃的心思?或者假裝不明白?那這樣吧,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不過現在我還沒想好,等以後想好了再告訴你,你可不能推卻!”
蕭非松了一口氣,“好吧,什麽時候想好了告訴我,只要不捅我刀子,我一定給你滿意!”
洛璃一根食指咬在口中,“王爺請放心,身為刺客,洛璃學過易容術,定把王爺交代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不過,王爺此去不知何時能回,洛璃若是害了相思如何是好?溫被暖褥之事不如就在今晚?”
蕭非落荒而逃,妖精,這絕對是個妖精!
身後傳來洛璃一陣嬌笑聲。
……
蕭非要去晉州的事,隻想讓三人知道,司馬朝儀、洛璃和鄭懸黎。
就算劉伯安蕭非都沒有透露,只是讓其尋找莫小憐的下落。
對於白衣門,前段時間蕭非收集有關信息,覺得這個門派雖然神秘,口碑卻不算差,所以蕭非並不擔心莫小憐會遭遇危險。
如果莫小憐真的有什麽危險,那麽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把白衣門從江湖中抹除掉!
“我也要去晉州!”鄭懸黎口氣堅定的說。
頭疼,早知道就不跟鄭懸黎提此事。
只是鄭懸黎如今在北陵王府替蕭非批紅,處理一乾瑣碎之事,蕭非覺得有必要讓鄭懸黎知情,哪料到鄭懸黎非要跟隨。
“你可別忘了,作為斥候,我是你的兵!”鄭懸黎眼波流動。
蕭非臉一紅,‘我是你的兵’這話若是放在別處說倒沒什麽。如今鄭懸黎是公認的北陵王妃,此話再說出來,怎麽有些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