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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白馬郎》第11章 2緡
  蕭濯連續頒發三道聖旨,一道發往洛州,一道發往晉州,一道公布北梁,聖旨的內容有四點:

  一是洛州刺史段西風、下郡郡守宋承志在守衛金豐城一戰中有功,但是段西風存在失職之過,所以功過抵消,不予追究;而宋承志由下郡郡守提升一級升為中郡郡守,另賞賜錢物、田地若乾步(北梁朝廷賞賜錢物各半;田以步量);撤去鄭守義尚書令職務,降為下郡郡守坐鎮金豐城;令趕往洛州的蒙持三萬八坊軍改道直奔晉州,協助胡律官。

  二是命胡律官務必堅守晉州,迎戰隨時進攻晉州的南周兵馬。

  另一道聖旨是公布北梁,借金豐城一戰勝利之吉事,盛保初年臘月將在全國采選秀女。

  最後這道聖旨使整個北梁一片嘩然,眼下正是北梁和南周大戰局勢,皇帝楚濯忽然采選秀女,似乎有些“不務正業”的味道。

  不過也不能怪楚濯,坐上皇位以來,后宮還是空蕩蕩的,身為一個皇帝,這點面子還是要的。

  采選,這種宮廷裡的“喜事”,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貧窮人家閨女想被選上從而脫貧致富,卻幾乎不太可能選中,因為身份條件不允許只能望洋興歎;

  而被朝廷青睞的各官員家中的大家閨秀卻從小深知“宮廷深似海”的道理,在“年滿十四到二十歲”之前就匆忙的找個差不多對眼的趕緊嫁了。

  ……

  楚楚已經先一步去了晉州,蕭非只能認命尾隨其後。

  離開金豐前一夜,段西風和宋承志盛情款待了蕭非和鄭懸黎。

  段西風直把蕭非誇上了天,讓蕭非有些飄飄然,竟然喝的“酩酊大醉”。

  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醉,盡管裝的成分要大一些。

  其實就在嘉蘭豹子北上讓整個北梁難以置信,北梁朝廷頒發聖旨的時候,晉州就已經緊張起來。

  南周新晉年輕將領宇文才率領十萬大軍,與燕柔國拓跋歸三萬鐵騎準備夾擊胡律官,晉州戰事一天之內提升到了甲級。

  而北梁卻讓胡律官死守晉州,實在有些為難這位以麓戰聞名戰場的將軍。

  不過北梁和南周有長河為界,宇文才的軍隊想要拿下晉州需要在南周境內過長河再北上與和拓跋歸匯合後南下,行軍疲憊。

  這種局勢之下哪怕嘉蘭豹子的七萬兵趕到,也只有進入消耗戰。

  嘉蘭豹子為何北上成了一大懸念。

  但此時北梁有利的局勢不得不說是北梁長安公主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看穿南周的布局,及時製止胡律官南下,後果不堪設想。

  而令人奇怪的是鎮守北方燕州的燕王楊旗英,卻跟洛州平陽王獨孤信一樣毫無動靜,北梁皇帝楚濯對此十分惱怒,卻毫無辦法。

  時值新皇登基,天下不穩,此時跟那些異姓藩王鬧翻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

  盛保初年冬月下了好大一場雪,中州北梁國官道上人跡罕見。

  蕭非神色淡定的在北梁官道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因為有些不喜楚楚的作態,所以蕭非並不急於趕去晉州。

  公主了很不起麽?

  蕭非身邊一位獨臂駝背老仆人牽了一匹瘦馬,瘦馬背上一隻鼓鼓囊囊的包裹,也不知道裡面是些什麽。

  馬蹄踏沒在雪中,發出“呲呲”的聲音。

  老仆人是匆匆趕來金豐的劉伯安,先前蕭非在軍中的時候替蕭非打聽夫人的下落,卻一直毫無結果。

  “公子,夫人似乎故意不見你。”劉伯安小心的看著蕭非表情說。

  蕭非點頭,“定是有什麽要事,你不必再查了,對了以後別叫我公子,就像哪家紈絝子弟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特別窮!”

  劉伯安訕笑。

  蕭非穿一身陳舊的錦衣,一副窮困潦倒公子之相,一身紅衣的鄭懸黎跟在最後。

  鄭懸黎悄悄打量自己這位曾經的未婚夫,心中有些氣惱,剛才拿著一身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褶皺裙衣非要讓自己換上,鄭懸黎當然不依,看蕭非飄忽的眼神就知道蕭非打的什麽鬼主意。

  那裙衣薄如紗,能穿嗎?是想凍死我還是另有目的?

  不過,不得不說蕭非的容貌確實好看,濃眉如劍,桃花眸子瓜子臉,皮膚嫩如新發植芽,如果不是身行高大和略寬的肩背,相信任何人見了也以為是哪家的閨秀。

  就是偶爾有些輕薄之舉讓人氣惱,讓鄭懸黎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一般!

  若是這蕭非本就是登徒浪子,先前一切都是偽裝,自己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蕭非旁邊駝背老仆人劉伯安,背後腰間斜插一根熟銅短棍做手柄的鞭子。

  劉伯安一隻手挽著馬韁,牽著那頭有些桀驁不馴的瘦馬,瘦馬毛色白如雪,偶爾“嘶律律”的叫喚一聲,劉伯安也只是輕輕一拽勒在馬嘴的韁繩,含笑說一聲:“莫慌莫慌,北上晉州還早著呢?”

  蕭非汗顏,這老頭犯了什麽神經?不過還是對老仆人微微一笑。

  忽然,蕭非停住了腳步,猛地歪過頭來看向官道一側。

  道旁的某個牆角處有一身穿粗布棉襖的大叔,雙手攏在棉衣袖裡蹲在地上。

  大叔旁邊蹲著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女,少女的頭上插著一根莫名其妙的東西,分辨不出來是什麽。

  見有人來,那位大叔趕緊上前,一雙滿是老繭的手從袖口中抽出,放在嘴邊呵了幾口氣,說話小心翼翼,“這位公子行行好,家裡婆娘生病了,孩子又多,一家七口吃了上頓沒下頓,沒錢給婆娘看病,公子若看得上家裡這丫頭,招在府裡做牛做馬,不多,只要兩緡銅錢!”

  “兩緡!”大叔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重複錢數,那手在風中抖的不成樣子,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其他。

  真是拙劣的說辭,難道不該是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嬰兒嗷嗷待哺?

  蕭非一皺眉沒有說話,旁邊獨臂老仆人對那大叔惱怒,“你這人真不知好歹,竟敢在官道做如此買賣,還不趕緊走,若被官府的人看見了要抓你去坐牢,

  就算惹怒了咱家公子,我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如今世道一個小丫頭兩千文,你怎麽不去搶?”

  北梁是不允許官道上做這等人口買賣的,至於私下裡買丫鬟仆人,需要到官府為其登記身份。

  況且這世道重物輕人,一個丫頭兩緡錢著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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