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靈!
銀白色的靈力將陳相生與烏漆麻黑錘覆蓋,錘頭和錘柄仿佛開始融化,化為一攤黑色的液體澆灌在陳相生的身上。
數十秒時間內,陳相生全身都覆蓋上了黑色的鎧甲,整個人高達兩米多。
他的雙手變成了兩把一米長的利劍,兩個小腿上也形成了兩把利刃,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森寒的幽光。
陳相生的精神緊繃,他的靈力正在以瀑布流水的形式消耗著,一方面輸出靈力維持著烏漆麻黑錘的形狀,一方面又輸出靈力維持著烏漆麻黑錘的體積,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全新的考驗。
不過這種狀態下得到的戰力也是恐怖的。
只見陳相生三步並兩步主動衝入了紅毛猿魔群之中,猶如狼入羊群,散發著幽光的利劍劃過,一隻紅毛猿魔立刻被開膛破肚,血濺當場。
反之,紅毛猿魔一拳捶到黑色鎧甲上,猶如拳頭打到了一塊鐵塊上,發出一道低悶的的聲響。陳相生的身形僅僅顫了一下,反手就還給它一劍,紅毛猿魔的手臂直接掉到了地面上。
還沒來得及慘叫,陳相生的另一把利劍直接插入了它的心臟,取走了它的生命。
這是一面倒的屠殺,陳相生徹底放棄了防禦,手腳並用,以攻代守,劍劍致命。不斷地攻伐中,他的腦海中逐漸浮現了小時候他老師教他的劍法:血戀劍法。
這是一種他老師獨創的殺戮劍法,專門為了殺戮而生的劍法。雖然已經許久沒有施展過了,但是印刻在肌肉裡面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消失。
在陳相生的“雙劍”揮舞之下,鮮血在空中揮灑出一個妖魅的弧度,構成了一朵妖豔的血花。
僅僅幾分鍾過去,操場上就多了十多具紅毛猿魔的屍體。魔獸的血液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血泊,將陳相生的腳背淹沒在內。
那黑色的鎧甲染上了血液之後變成紅黑色,仿佛吃人不吐骨頭的噩魔,散發著深寒刺骨的氣息。
又是五分鍾過去了,地上已經躺下了七八十具紅毛猿魔屍體。陳相生已經麻木了,手臂就像是無情的機器般在擺動,收割著一條條魔獸的生命。
但紅毛猿魔的數量好似更多了,他們根本沒有生命誠可貴的意識,像是傀儡一般將陳相生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剛開始還是兩三隻紅毛猿魔一起上的,現在已經是四面八方地從陳相生衝來,或捶、或撞、或劈……無所不用其極。
殺不完!它們殺不完!
陳相生眼睛染了血,他一劍揮出,裹挾著澎湃的黃色靈力,大地為之裂開一條溝壑,前方的所有紅毛猿魔都被斬成了兩半。
陳相生抓住機會,一路朝科技大廈衝去,欲要離開這片包圍圈。事實上這些紅毛猿魔也的確沒有阻攔他的實力。只是無論陳相生走到哪裡,那一堆紅毛猿魔就圍到哪裡。
相比較剛開始的時候,陳相生的速度已經減慢了許多,加上紅毛猿魔的干擾,陳相生是寸步難行。
從操場中心到小林園,中間鋪開了一條血路,一具具紅毛猿魔的屍體堆在血路兩側,看起來像是通往地獄的道路。
陳相生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身上的盔甲也在慢慢地退化。
就要堅持不住了嗎?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越過這座科技大廈了。
轟隆!
阻隔著陳相生前進道路的科技大廈轟然裂開,一個遮天蔽日的紅毛猿魔出現在科技大廈後面,
它一手抓著大廈的一半,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陳相生需要仰望才能看清它的全貌,那恐怖的氣息壓的陳相生喘不過氣來。周身的黑色盔甲再次化為黑色的液體,液體不斷濃縮,最後在陳相生右手上化為一個黑黝黝的錘子。
他的靈力已經衰竭了。
陳相生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遮天蔽日的大手從天而降,方圓數百米的大地都被黑暗所覆蓋,他連著周圍的紅毛猿魔也被這黑暗所吞噬。
完了。
……
陳相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一個落地風扇。他猛地坐起來,眼神緊張地環顧起四周。
這是一個大概四十五平方米的房間,他正坐在一張床上,旁邊有個櫃子,上面還有一壺水以及他的背包和木盒子,再旁邊就是一張椅子,而自己身上穿著的正是那一套天問學院製服。整個房間看起來非常簡單,像是一間……病房。
陳相生的眼睛中浮現濃濃的疑惑之色,這是哪裡?我剛剛不是再跟紅毛猿魔戰鬥嗎?然後,然後就出現了一個比大廈還高的紅毛猿魔,它一掌朝我拍來,然後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再之後睜開眼睛就出現在這裡了。
陳相生用手拍了拍腦袋,腦殼還有點痛,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
哢嚓。
房門被打開了,陳相生立刻警惕的看向門口。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漂亮姐姐走了進來。
漂亮姐姐抱著半分關心半分玩笑地說道:“你終於醒了呀,這大中午了都。你在這可睡了半天了,再不醒我可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陳相生右手微微拽緊,疑惑地問道:“這裡是哪裡?”
漂亮姐姐邊給陳相生倒了杯水,邊笑道:“你別緊張,這裡是天問學院的醫務室。你當時暈倒在了小林園裡,被其他的學生看見了,然後把你背回來的。”
“我是這裡的醫護老師,你可以叫我玲玲姐。”
陳相生的手微微放松,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副天真的笑容,甜甜道:“琳琳姐,我昏迷前好像見到了紅毛猿魔了,你知道這是什麽回事嗎?”
馮玲玲奇怪地看著陳相生,說道:“紅毛猿魔?你眼花了吧雖然火焰山上的確經常能夠看到這種魔獸,但是在天問學院裡可是看不到這種魔獸的。”
陳相生信以為然地點點頭,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說道:“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不過你到底是怎麽暈倒在小林園裡的啊?總不能是走路摔倒暈了過去吧。”馮玲玲坐在椅子上,問道:“還有,你是新來的插班生吧,之前都沒見過你。”
陳相生苦笑了一聲,道:“嗯,可能真的是不小心摔倒了吧,加上昨天吃了太多的白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