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馮永亮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靈異者肉身的力量展現無疑。他手掌力上的氣力忽增,眼睛緊盯著陳相生,正準備看他的笑話。
旁邊的大部分人也眼睛帶笑地看著陳相生,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他下一刻就會吃痛求饒的樣子。
感受到對方的不懷好意,陳相生也沒再繼續給對方面子,不然可就真要被看扁了。
同樣一股氣勢從陳相生身體中爆發,一條條血管從手臂上繃起,看起來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雙方的氣勢相碰,甚至擾動了空氣中的靈力。馮永亮是全國高等學院競技賽中脫穎而出的天才,陳相生也是歷經磨難走出來的,雙方都有著自己的傲氣與實力,自然不免碰撞出火花。
兩人的手掌在空氣中巍然不動,雙方都在暗中不斷地加大力量。看到陳相生居然能在馮永亮發力後還能安然無恙,眼神如蛇的少年和那個微胖的少女眼神閃爍,其他人也心中震驚:這個人也不是個善茬啊。
盡管自己已經用盡了全力,但是馮永亮發現自己一時間居然還拿不下眼前這個人,他覺得自己有點丟臉了。
一點點火焰從馮永亮手上冒起,他準備動用靈異了!
旁邊的人當即變色,如果稍微不小心,這個新人的手可就要廢了。余世斌怒罵道:“馮永亮,你小子還要不要臉啊,弄不贏別人就用火,你還真是不知羞恥啊。”
現場除了十四個少年少女外,還有三個長者。不過這是屬於小一輩之間的競爭,既然已經開始了,他們是不方便插手的,這屬於無形之中的潛規則。
沒有理會余世斌,馮永亮陡然發力,火苗瞬間變大,將兩個人的手包裹其中。
見陳相生沒有說什麽,長袍老者也沒有製止。
一股灼熱從手掌傳遞過來,陳相生眼睛微咪,玩不起呀!他腳輕輕一踏,雪地上升起三條雪柱,撞入兩人的手中,發出滋滋的聲音。
能夠操控雪?這就是他的靈異嗎?
就在馮永亮以及其他人的心中冒出這個想法時,雪地中忽然升起大量的石頭,順著陳相生的身體爬到了陳相生的手中,將陳相生的手瞬間覆蓋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
一抹震驚同時浮現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被這一手操作給驚呆了。
陳相生嘴角微微勾起,他可不管這麽多,手掌上的力量再上一個梯度,身體的力量盡數爆發。
馮永亮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他隱約間可以聽到自己手掌骨頭已經在發出求救聲。馮永亮想要把手抽回來卻發現手掌已經被死死鉗住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旁邊他的夥伴眼看情況不對就要上來幫忙,一副打算以多欺少的架勢。余世斌本就不爽了,這哪能答應?他直接就往幾個人面前一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哢嚓!啊!
就這耽擱一會的功夫,骨頭裂開的聲音和馮永亮的慘叫聲接連響起。瞬時間,旁邊一個後背微駝的老者打出一發靈氣,將兩人相鉗的手掌打散開來。
馮永亮退後兩步,口中微微喘氣,眼中閃過後怕,他……敗了!
“小夥子,這就有點過分了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陳相生的耳中,正是那個駝背老者在說話。
“老張,不要太過了。”余世斌後面的一個赤發老者適時站了出來,說道:“連一個小輩你都要欺負嗎?”
駝背老者:“是他打傷我弟子在先。
” 陳相生被氣笑了,諷刺道:“明明是自己先下了狠手,卻要怪別人比自己強嗎?”
駝背老者怒道:“黃毛小兒,你在找死不成?”
眼神如蛇的男子陰冷道:“還有那個死胖子,我看他也皮癢癢了。”
這時,一個聲音悠悠從陳相生後面傳來:“老駱駝,你說誰在找死呢?”來人正是周文榮,他此時卸下了一聲白色的盔甲,穿起了一身軍裝,看起來倒是白了不少。
“周隊長,原來是你啊。”被叫做老駱駝的駝背老者在看清來人後,臉上閃過惶恐之色,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賠笑道:“原來這個小夥子是你的人啊,怪不得有著天妒之才。剛剛都是誤會,誤會哈。我們只是小小切磋一下。”
周文榮向陳相生問道:“是嗎?”
陳相生此時已經傻眼了,原來周文榮的身份這麽大的嗎?看來是自己平時接觸的人都太厲害了,如於會長、雪王之流的還是少數,反而讓我小看了周隊長他們。
沒有等到陳相生的回復,周文榮卻等來了另一個老者的話。
長袍老者有些驚訝地問道“文榮,你怎麽跑這裡來了?”
周文榮:“是蕭老啊,好久沒見啊。這不,雪王讓我帶他來進入雪龍池修煉。”
被叫做蕭老的長袍老者說道:“我倒是知道有人要中途加進來,沒想到這居然是雪王親自準的。”
“雪龍池的開啟時間也差不多了,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過去了吧。”
周文榮:“行,這個面子我作為小輩還是要給的,那我也不為難蕭老了。就這樣吧,陳相生?”
陳相生輕嗯一聲,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長袍老者讓四個長輩在下面等著, 然後就帶著十五個人一起往山上走去。
上雪龍山的路是被人走出來的,沒用鋪設地磚之類的建築。路旁兩側長滿了雪蘭樹,這是孟丹國特有的樹種。越往山上走,溫度就越低。陳相生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靈力也越發濃鬱。
就在陳相生觀察著四周的時候,剛剛那個聲援陳相生的小胖子湊到了過來,興奮地說道:“兄弟,你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帥了!有我當年幾分風范呀!”說著,余世斌還用手肘蹭了蹭陳相生。
陳相生一時間有些不習慣余世斌的熱情,不過倒是沒有覺得反感,道:“謝謝。”
余世斌又自來熟地問道:“我叫余世斌,今年十八歲。你今年幾歲啊?”
陳相生:“十六。”
余世斌誇張地把身子往後仰了一下,用以表示驚訝地情感:“那你也就是一年級新生啊?!”
旁邊那剛剛嘲諷的幾人臉上都掛著怪異的表情,上面寫滿了尷尬。
陳相生糾正道:“我還沒有加入任何的學院。”
余世斌聽了立馬激動起來,他拍了拍胸膛,說道:“那你來我們的學院吧,我是天問學院三年級學生,雖然快畢業了,但是我還可以罩你半年。”
在他一旁,一個和他同行的比較瘦小的男子拆台道:“別人還要你罩著嗎,別人罩著你還差不多。”
余世斌這就不樂意了,立馬滔滔不絕的吹了起來:“哎呀,你會不會說話呀。我怎麽說也是天問一霸,在學校裡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