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

　　欲上青天去，

　　芳名四海揚。

　　喧嘩終寂寞，

　　仄仄寫蒼涼。

　　——白馬鳳凰

　　“姑父還和表弟去清流廣場跳舞嗎?來，姑爺，我敬你，少喝點。”馬軍端起酒杯敬姑爺。

　　姑爺呡了一小口，說:“這幾天，天太冷了，就沒去了。”

　　“小軍，你吃菜。等你表弟燒好菜來陪你喝幾杯。”姑夾了幾片香腸放到他眼前的碗裡。

　　“姑，你也吃。我自己來。燕青，不要弄菜了，快來。”

　　“表哥，來了。”白燕青說著，端了一盤豆芽燒牛肉上來。

　　白燕青給馬軍斟了酒，又給自己滿上了。說:“表哥，咱弟倆喝。”

　　馬軍說:“少喝點，你還要去接子瑞。”

　　白燕青喝了一半，放下杯子說:“老爸，你說舅老他們弟兄幾個怎麽這樣有血性?怎麽老馬家的血性沒遺傳點給我們呢?你看子瑞，越來越不成器。”

　　馬軍說:“表弟，時代不同了。白子瑞還是有進步的。”

　　白燕青說:“進步個屁。老爸，聽說舅老他弟兄三個，那個二舅老最牛！你給我們講講他的故事。”

　　姑爺又輕輕呡了一口小酒，吃了一塊豆腐。眼睛凝視著老伴和馬軍、燕青，又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窗外萬家燈火。

　　我的二舅是特種兵出身。在我過十歲生日的時候，他帶領他的手下給我過生日。他手下手拉手面對面站著，二舅開始從他們拉著的手上面跳過，他一連跳過四五對。他身體健壯而輕靈，他像袋鼠一樣一跳多高，一飛多高。跳到最後一對人跟前，他向空中騰起，背部輕輕落在兩雙拉著的手架上，然後再次騰空，一個跟頭，雙腳穩穩落到地上。

　　掌聲雷動。

　　二舅手下的人，個個心狠手辣。一個禿頭，身材不高，但健壯矯健。一個年輕手下，發現了二舅他們的秘密，要逃出二舅的莊園。手下四處搜捕，年輕人逃竄到房頂，二舅手下最厲害的禿頭從房子裡出來，正好看見了年輕人，他趕緊撲了上來。年輕人從窗戶下翻進了一位老太太的房裡。他跪在地上向老人求救，老太太就把他藏在床底下。禿頭進來，不敢放肆，畢竟老人是老大的姨媽。禿頭進來，對老人很客氣，說莊園正和紅派合作，缺少一個紐帶人物，那個年輕人和兩個組織的領導都認識，所以他對兩派都很重要。

　　老太太聽說，相信了，就讓年輕人從床下爬出來。

　　二舅進來了，他拎起年輕人的雙腿，把他摜在地上，摜死了。

　　這時，二舅的把兄弟李鳳武帶著手下進來了。

　　二舅對李鳳武等人說，有時間到我們莊園裡來玩，有很多好玩的。

　　李鳳武問，有美女嗎?

　　禿頭說，都是年輕美女，隨便挑。

　　李鳳武帶著好多老頭去莊園。

　　二舅給他們開會，說，歡迎大家來到堂皇莊園，來者都是客。下面有個活動，莊園的每棟別墅裡都年輕如花的美女兩人，大家免費在別墅裡度假一個月，但有個前提，大家拿出自己的房產證，和莊園簽個合同，同意無償轉贈莊園。一個月後，再把房產證還給大家，就看大家可想玩。

　　李鳳武第一個同意。老人們一看免費在別墅玩一個月，裡面還有美女。都拿出了自己的房產證，簽了無償轉贈莊園的合同。

　　一個月後，老人果然都拿到了自己的房產證。

　　第二天，所有老人都收到了法院的傳票，要求履行合同上的條款。當然了，李鳳武不會收到法院傳票的。

　　二舅又發了一筆大財，當然這是不義之財。這也為二舅的後半生埋下禍根。

　　“姑父，這個自己我怎麽不知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馬軍不解地問。

　　姑開口了，說:“我二叔這個人野心大得驚人！周圍的人沒有不怕他的。小軍，回去問你答，他記憶好。”

　　“表弟，快下晚自習了。我陪你去接子瑞。姑父、姑爺，老公倆早點休息。”

　　馬軍說著就和白燕青一起去學校接白子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