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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驍雄》第68章2害相權
  高金剛在千戶胡蘭卿的陪同下出了詔獄。

  齊鴻則留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四人是氣不打一出來。

  先是“砰砰砰砰”拍了在四人的鐵盔上,一臉怒其不爭的說道。

  “你們幾個兔崽子,他娘的喝酒也就算了,還大模大樣的,我們站著看了半天,要是不咳嗽兩聲你們都發現不了吧?那耳朵就不能警醒一點?喘氣用的?”

  四人都低著頭,陪著笑。

  “齊頭,這不是您跟胡千戶還有高公公都是高手嗎,我們這一時失察了。”

  “對對對,齊頭,你現在功力肯定又精進不少。”

  “少說這些沒用的,在人家皇城司的中官面前把咱們繡衣衛臉都丟盡了...”

  齊鴻罵完了之後,又瞪了幾個人一眼,“好好當差,別在出了什麽紕漏,裡面那個方涯有什麽動靜及時回報,胡千戶現在估計顧不上找你們幾個的後帳,行了我走了,吃你們的,酒少喝,別誤事。”

  “好勒齊頭,要不您一塊喝點?”

  “...我喝你個頭。”

  魏十一又挨了一下,目送著上司離去,幾人相視一笑。

  “來來來,繼續繼續,剛才說道哪了?”

  另一邊高金剛和胡蘭卿出了詔獄,來在了繡衣衛的大堂,主位帥案上坐的卻不是繡衣衛的指揮使田養心,而是一名年輕俊俏的錦衣公子,一手拿著折扇,一手拿著一張紙正仔細看著,正是城陽公主趙元殊,手中拿著的紙則是今天捷報的摘抄。

  身後站著兩個女婢,青桃和紅芍。

  繡衣衛指揮使田養心和兩個指揮僉事羅克鏑,朱五以及幾個千戶都在下面站著,低頭不敢直視,態度謙卑。

  “怎麽樣了。”看見高金剛和胡蘭卿回來,趙元殊也沒抬頭,隨口問道。

  高金剛拱手道:“回殿下,那方涯雖然沒有立即吐口,但我看的出來,他的心智已經亂了,想來已經動搖了。”

  趙元殊點點頭,也不說話,下面站著的人也都不敢言語。心裡卻對上面坐著的這位貴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方涯這種紅蓮道舵主,聖公的嫡系,一旦真的松口,或者直接投靠朝廷了,那麽對於紅蓮道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而能讓事態發展到這種程度,也是因為趙元殊的耐心算計。

  在被抓獲的前幾個月裡,一心求死的方涯受盡了刑罰,但卻熬了過來,半個字都沒松口。

  當時無論是皇城司還是繡衣衛,都拿這個方涯沒什麽辦法。

  回報到趙元殊這裡的時候,這位公主殿下只是吩咐停止用刑,給他治傷,同時要防止他自盡。

  而在他傷好了以後,卻又幾個月不聞不問,只是讓他修養。

  正是這幾個月的修養,把初時一心求死志氣給磨的差不多了。

  從那樣的酷刑中都活了下來,必然會有求生之念,在加上趙元殊又要公開給他封官,只要這消息傳出去,方涯必然會被紅蓮道當成叛徒。

  因為半年多都過去了,方涯不但沒死,還好好的活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投靠了朝廷。

  最少在紅蓮道的人會這麽認為。

  當一個人堅定的死志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又被過去的同伴視作叛徒,然後會發生什麽就都不好說了。

  趙元殊放在手中的紙,靈動的桃花眸子看向眾人。

  “方涯的事先不說了,去年出去巡訪的禦史和繡衣衛緹騎失蹤一案,有什麽眉目了嗎?”

  趙元殊清冷的聲音傳到幾人的耳中,

卻是讓幾個繡衣衛主事之人臉上有些發燙。  指揮使田養心硬著頭皮回復到:“回殿下...還沒有。”

  宣嘉十六年,道君皇帝曾經拍巡察禦史和繡衣衛,巡察各道。每一道都有一名巡察禦史作為采訪使,四名繡衣緹騎作為護衛從旁協助。

  大晉疆域廣闊,分天下為十二道,嶺南道、關中道、淮南道、江南道、河北道、河東道、河西道、隴右道、劍南道、青兗道、朔方道、京畿道。

  其中最為富庶的,當屬江南道與淮南道,次為劍南道,有“江淮財賦半天下”之說。

  而去年排出的十二路巡察禦史,最終隻回來了十一路。

  其中淮南道這一路,一名禦史,四個身手不凡的錦衣緹騎,直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不禁讓道君皇帝和禦史中丞,甚至宰相們都大為惱火。

  而繡衣衛方面,對失蹤的四名緹騎也同樣是極為關注,但只能是讓南京建鄴的繡衣衛千戶所派出人手明查暗訪,而上京城跟淮南道和建鄴之間都是千裡之遙,走水路也要二十天,到現在也沒有回音。

  一時間田養心也覺得這事有些難看,於是抱拳道:“臣請命,親自去一趟淮南探查。”

  趙元殊思慮片刻,然後道:“算了,這事先放一放,叔父沒在往南邊派人就是心裡有數,等上諭吧。”

  “是。”

  等公主一行人離去,田養心等一眾人才算送了一口氣。

  “陛下也真是目光如炬,滿上京城的青年才俊也就只有傅三郎君,才能配得上這位殿下了吧?”

  指揮僉事羅克鏑的一句話,眾人倒是都頗為讚同。

  畢竟這位殿下雖然是女流之輩,但無論是聰明才智,還是武道修為,都是上上之選。

  別說女子了,同齡的男子能夠跟她一較高下的,也就遠在河西道戍邊,剛剛奪了青唐國主白犛大纛的傅津川了。

  偏偏這兩個強人還是未婚夫妻,倒顯得道君皇帝有識人之明了,挑了個好侄女婿。

  如今的傅津川,是百戰驍將,威震天下。可是早幾年,傅三郎在上京城勳貴將門之中可沒什麽好名聲。各家大人教訓子弟的時候多半會說“好好習武讀書,不要學那傅三郎,只知道在市井跟一群遊俠胡鬧...”

  但從去年開始,風評可就變了,“看看人家傅三郎,不滿弱冠就打下如此名頭,像伱整天無所事事,成的什麽體統?”

  從“頑劣不堪”到“大晉名將”,不過三年而已。

  金烏西墜,上京城又是一片燈火通明。

  各種街市店鋪又重新熱鬧起來了,委實白天太過炎熱,想出門添置點什麽物件,或者想吃些什麽的,都沒了心思。

  吳藥師跟護衛陰十三,躡手躡腳的走到王府門口,剛要邁出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做什麽去啊。”

  吳藥師一聽道這個聲音,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立馬低落深谷,轉過頭硬是擠出一絲笑意。

  “我去外面轉轉,逛逛夜市。”

  “好啊,我也正想出去轉轉,一起吧。”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看起來跟吳藥師年紀相仿,身穿留仙裙,身材高挑,一雙狹長鳳目,柳葉眉,皮膚白皙如雪,雖然是女子,但身上卻有股英武之氣。

  正是燕王府的四郡主,奉父命來京城“照看”胞兄的吳明達。

  自從這位郡主到了上京,吳藥師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以往整日流連青樓楚館尋花問柳,現在那種瀟灑日子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因為從小到大,吳明達,是唯一說打就敢打他吳藥師的人。

  偏偏他還打不過,不是不能還手,而是真的打不過...

  本以為到了上京城,就能脫離苦海,逃離吳明達的魔爪,但吳藥師玩玩沒想到他阿耶又把吳明達給派到上京城了,理由是怕他一人在上京沒個照應,思鄉念親...

  “你呢裝紈絝也有個限度,沒必要老是往那種地方跑吧?”

  看到胞兄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吳明達無奈道。

  吳藥師搖搖頭,他其實想說,他去尋歡作樂,勾欄聽曲,也不光是為了裝紈絝浪蕩,而是為了快活啊...

  但這話肯定不能跟妹妹說,說完了肯定又是一頓打。

  畢竟那種快話,她是不可能知曉...

  “罷了罷了,不去了不去了。 ”

  說罷吳藥師跟吳明達回了廳堂裡,然後吩咐道道:“十三,找個人去買些小吃的給我,我要獅子糖,膠棗,周記栗子。”

  “好嘞。”

  陰十三點頭下去了,吳明達看著吳藥師搖搖頭。

  “我說你一天能不能有點正事?”

  卻沒成想她這一句話倒把吳藥師說火了,“正事?我一個質子在上京城能有什麽正事?一個受人猜忌的藩王世子,該有什麽正事?”

  吳明達聽後皺了皺眉頭,然後道:“可你就這樣下去,不等朝廷怎麽樣,遼東人心先散了。”

  吳藥師哧笑著道:“人心?遼東的人心?我還回得去遼東嗎?你覺得朝廷還會把我放回去嗎?”

  “會。”

  吳明達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十分肯定。

  “一定會。因為如果你不回去,燕王的位置阿耶就會交給二叔。上表奏請兄終弟及。”

  吳藥師一聽這話都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吳明達則看著兄長繼續道,“所以朝廷即便是為了不讓二叔接手遼東,也會讓你回去。不過是早晚而已。”

  “畢竟一個是沙場宿將,和一個紈絝世子,他們總要兩害相權取其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吳藥師聽了之後大笑了起來,“兩害相權?我燕王府,替朝廷立下赫赫戰功,替朝廷鎮守遼東,現在卻成了天下之害了嗎?”

  聽了這種誅心之語,吳明達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糾正道。

  “不是天下之害,是大晉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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