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肏嫩釀!
水溶差點原地爆炸,沃特釀這邊正說著你不能建功,你這邊就來了捷報。
沃特釀臉好疼!
該死的莽夫,你是我的克星是吧。
水溶臉色漆黑,他感覺朝堂之上,每一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嘲諷。
匹夫!
混蛋!
釀西皮的!
以後本王...不與你做對了成不?
本王錯了,以後見你繞道走,聞你之名先拱手行不?
水溶明白了,與這莽夫作對倒霉的只是自己。那莽夫在神京城的時候,與他做對是冒著生命危險。
那莽夫敢殺人!
什麽事情都敢做,肆無忌憚那種。
那莽夫抱著一種,大不了老子殺出神京城,落草為寇的想法。
這種人十分危險!
特釀的,今日下朝之後,準備厚禮前往平北縣公府,先去送禮再說吧。
現在那莽夫就算是相隔數千裡之外,依舊可以發功,讓他羞憤欲死。
但是,相比較以後這莽夫回來,往王府扔臭雞蛋相比,羞憤就羞憤吧,這都是自找的。
“捷報?”
不知為何,滿朝文武都是內心古怪。
這莽夫捷報來的好是時候,這是打了整個朝堂的臉!
每一個人都是臉色漆黑,變成黑猩猩臉。唯有秦業與牛繼宗對視一眼,牛繼宗微微張嘴,咧了咧嘴,看其口型:秦大人牛啊,你生了一個好女婿。
牛繼宗算是徹底服了,老吳牛批!
咱家妹子必須要送過去,盡早的送過去!
這貨要封王的節奏,先要佔著一個側妃再說,晚了的話,庶妃都沒有機會。
秦業臉色也黑了起來,你這莽夫!
你家女婿才是自己生出來的!
但是,咱老秦心兒要起飛,比當年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還要高興,還要興奮啊。
好女婿!
“嘿...”
慶元帝心裡樂開了花,差點失聲笑出聲。
掃視群臣,他感覺這一幕如此滑稽,如此搞笑。群臣一個個賣力的捧吳發坐鎮邊陲,又極力的貶低吳發不可能再建功的時候。
噯?
捷報來了!
就是這麽及時,這麽不可思議。
什麽叫打臉?
這就是啊。
“宣進來!”
慶元帝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第一次對捷報竟然抱著一種戲謔的心態,而不再是一種激動,一種期待,一種熱血沸騰:“這不對勁啊。”
這就好比新婚之後納妾,妾再美、再風華絕代,曾經少年時候的第一次的那種感覺,也在難以出現?
還真這麽回事,后宮佳麗三千,朕唯獨對皇后還保持著一種新鮮。
縱然剛剛封妃的賢德妃,朕也已經許久沒有去過鳳藻宮。
今晚去?
“噠噠噠...”
馬蹄聲響,每一聲馬蹄聲,都像是敲擊在群臣的心臟上。
心肝都被馬蹄聲敲擊的一顫一顫的。
不用慶元帝宣進來捷報,鍵馬奔來大殿之外,騎士翻身下馬,小跑進殿:“捷報!捷報!漠北大捷!漠北大捷!”
騎士滿臉激動與興奮,奔波許久,臉上的振奮不見消減,聲音嘶啞而不自覺。
“帶這位勇士下去好好休息。”
鄭秋心裡也很爽,他內心深處還是向著吳發的。感覺剛才群臣一個個有些過分,群臣畏懼吳發,恨不得吳發坐鎮邊陲,永生永世不再進京。
他們就不想想,要不是先招惹吳發,會被吳發會被吳發羞辱?
瞧一瞧滿城百姓,吳發欺負誰了?
沒事招惹那莽夫做什麽?
瞧瞧,滿朝文武一個個跟風起勁,原本沒有得罪過那莽夫的,今日以為那些大員出面,就可以讓吳發坐鎮邊陲成為事實?
跟風最可怕,只能給自己招惹無妄之災啊。
這群跟風拍馬,沒有腦子的貨。
“陛下。”
鄭秋雙手捧著竹筒,遞給慶元帝。
接過竹筒,慶元帝好整以暇,沒有立即拆開捷報。
這是捷報,是既定事實的功勞。
這不是八百裡加急,需要朝廷最大速度的做出應對之策,所以慶元帝心裡不急:“諸位愛卿歸班。”
文武群臣面面相覷,紛紛歸班站好。
這特娘的叫什麽事?
事情為何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這才幾天?
這莽夫又建功了?
這莽夫不是北進漠北,面對漠北十幾萬鐵騎?
大捷!
這兩個字分量太重,何為大捷?
可不僅僅是戰勝敵人那麽簡單,而是殲滅敵人,甚至比這功勞更大!
“諸位愛卿,你們說一說平北縣公這一次漠北之戰,會取得何種戰果?”
慶元帝把玩著手中竹筒:“水愛卿,你先來吧。”
水溶:“#%*@”
臣想罵人,但是不敢。
水溶臉色血紅,剛才他預判吳發漠北之戰,不會建功。
陛下,您說臣會不會猜?
打臉啊。
六月債來得快,轉眼報應就到了身上。水溶滿臉羞愧:“臣,預測應該是擊潰了漠北騎兵,驅逐漠北騎兵遠遁。”
一萬大周騎兵,率領六萬蒙古騎兵,能夠取得如此戰果,應該已經是極大的勝利了吧。
“楊愛卿...”
慶元帝犀利的眼神看向楊清臣,朕把你提拔上來,你不為朕分憂也就罷了,偏偏要將朕倚重的武將調出去,永鎮邊陲是吧。
朕,要你何用?!
“臣...”
楊清臣內心微歎,他現在終於明白,皇帝陛下如何看重吳發這個莽夫了。
大意了,不應該站出來的:“臣與水王爺預判差不多。”
“諸葛愛卿...”
諸葛山基跳得有些歡,成功把個人私怨帶入朝堂。
慶元帝對諸葛山基已經極為不滿:“你說說看,這份捷報,會取得何種戰果?不許附議前面兩位愛卿的話術。”
要我準備新詞匯唄?
諸葛山基一哆嗦,被皇帝針對了。
很明顯皇帝陛下,對他已經心生不滿。
作為內閣次輔,這一次不僅沒有為陛下分憂,反而給皇帝陛下帶來了一定的為難。這不是為臣之道:“臣預判...活捉了漠北幾部可汗?”
滿朝文武無不嘴角抽搐,你這預判牛大發了。
漠北鐵騎向來比漠南鐵騎還要凶殘,同為蒙古草原部落,漠北草原一直都要比漠南強大。這是不爭的事實,吳發兵力少,能夠擊潰漠北騎兵,已經是極大的勝利。
活捉漠北幾部可汗?
你怎不說,漠北幾部可汗,向察哈爾、和碩特部兩部可汗一樣,已經向神京城出發,覲見皇帝陛下?
“唔。”
慶元帝強忍著心中的好奇與求知欲望,就是不去打開捷報。
捷報捷報,最小的戰果,就是水溶預判,擊潰漠北騎兵。慶元帝心裡有底線,忍著好奇心看向賀章。
督察院的禦史言官,現在幾乎成為神京城一些勳貴的代言人。
督察院必須要整頓才行,督察院失去公平公正,實事求是,隻為糾察百官於天下的時候,作為皇帝,就已經很難從督察院獲得吏治、民生主導權。
現在,督察院已經失去公平,實事求是,糾察百官,關注民生天下。
賀章等人,必須要清理出朝堂:“賀愛卿...”
“陛下。”
賀章內心一顫,皇帝這眼神,這語氣,這神態,大事不妙啊:“臣...”
“你說說,如若隻為私憤,排擠同僚。”
慶元帝語氣犀利起來:“手中沒有證據情況下,對出征大將指手畫腳,是何罪名?”
“噗通...”
幾乎亡魂盡冒,為何到了我這裡,不是預測捷報內容,而是...治罪?
陛下,您好壞。
套路不對!
賀章跪了:“臣,知錯。”
“知錯?”
慶元帝冷冷掃視群臣:“吳發出征在外,爾等不是為了大晉操勞,商議如何統禦蒙古草原,只是一心鏟除異己,汙蔑出征大將,僅僅一個知錯,就可以掩蓋你們的罪行?!”
“噗通...”
滿朝文武全跪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責罰?
慶元帝內心是發寒的,自古以來出征大將,在外舍生忘死,隻為朝廷灑熱血的時候,而背後,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背刺的時候,將會何等心寒?
這是大忌諱!
有些人不能繼續用,慶元帝沒有立即做出人員調動,或者懲罰。也沒有讓文武百官起身,而是斯裡慢條的打開捷報,看了一眼之後,臉皮抽搐,眸子裡都是振奮。
滿朝文武一個個低著頭跪在地上,自然沒有看到這些。
但是鄭秋看得清楚,慢慢睜大眼,對於捷報也開始產生強烈的好奇。
能讓陛下有如此反應的捷報,將會是何等輝煌戰績?
看樣子,戰果頗豐,甚至是讓皇帝都震驚的!
慶元帝手掌都開始顫抖,把捷報遞給鄭秋:“你,念!”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